（九）樂不思蜀

  　　这一睡，我就睡到了鸡鸣。

  　　「小姐，卯时已到，聘礼已经备好，该……送客了。」外面传来了小星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睛，旁边的陆之琢睡得正香，床榻上一片狼藉，散发着男女交合之后特有的淫靡味道。

  　　「夫君。」我喃喃地说道，用手轻轻扫过他的面庞。陆之琢立刻睁开了眼睛，双目一片清明。

  　　「夫君，我们一起去用早膳吧。」随后，我便唤小星进来收拾更衣。当小星进来看到我们的床榻时，不禁皱了皱眉：「小姐，你没有……」

  　　我立刻示意她不要多话，伺候陆之琢穿衣。

  　　在前往膳厅的路上，小星好几次欲言又止，我都假装没有看到。胡府为采阳之后男子準备的早膳一向非常丰盛，且是用山中地宝烹饪而成，对于凡人来说是绝好的补品。

  　　「夫君，尝尝这个野猪肉羹，这是我们府上厨娘的拿手好菜。」我动手给陆之琢盛了一碗肉羹，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灵儿。」陆之琢是饿了，立刻大口吃了起来。我温柔地望着他，手不知不觉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小姐，你……」小星看到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瞬间明白了一切。可是，在我警告的眼神下，她只好委屈地咬着嘴唇，不敢再说话。

  　　我陪着陆之琢用完了早膳，立刻有婢女端上了那碗「忘情汤」。

  　　「这次就不必了。」我皱了皱眉头。

  　　「可是……」端着汤的婢女一脸为难。「小姐，不饮汤就下山，这不合规矩啊。」

  　　「我需要你来教我胡府的规矩？」我冷冰冰地说道。

  　　「奴婢不敢。」那婢女立刻低下了头。

  　　「再说，我也没打算放夫君下山。」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小星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们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夫君自然要在这山上住段时日。」

  　　说完，我撇下目瞪口呆的一众下人，带着懵懵懂懂的陆之琢离开了膳厅。

  　　「灵儿，你不想我下山吗？」陆之琢知道童男子都是第二天一早就下山。虽然山间时光悠长，但山间一日，也不过是山下一月。我自然不舍得这么快就放陆之琢离开。

  　　「夫君，你难道不喜欢灵儿吗？」我详装生气，眼睛里都蓄满了泪水。

  　　「怎么会呢，灵儿不要胡说。」陆之琢连忙将我搂进怀里，「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认识你很久，也思念了你很久。」他悠悠地说着，「好似……好似我们上辈子就认识。」

  　　我把头埋在他的衣襟里，早已泪流满面。

  　　「小姐……」小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了上来。我连忙擦干眼泪，从陆之琢怀里挣脱出来。我知道，今天不给她个说法，她是不会甘心的。

  　　「夫君，你先去后花园坐坐。今天天光晴好，等会儿灵儿陪你赏花。」我对陆之琢说，又让两名婢女给他端去了茶点。

  　　等他走后，小星立刻拉住我的手，一脸焦急地说：「小姐，你未吸陆公子元阳，难道……」

  　　「是的。」我轻轻抚着小腹，「我要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小姐，万万不可呀！」小星急得跳脚，「您和您的堂兄早有婚约，再说，您是狐仙，怎么能生凡人的孩子呢？」

  　　「凡人寿数有限，我就算陪他一世，也不过山中数载而已。」我决心已定，「至于黑狐叔叔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

  　　「唉，小姐啊，你可真是……」小星跺了跺脚，却也无话可说。

  　　「你就当，是我非要成全自己这份执念吧。」我轻轻地说，转身去花园寻陆之琢了。

  　　不知不觉间，陆之琢已经在府中住了数月。我们极尽闺房之乐，我也像个不理朝政的昏君一般，连狐仙庙都不去了。

  　　我甚至拿出多年前收来的一副暖玉所制的角先生，在观看小星和陆之琢的活春宫时用以自渎。这副角先生是灵器，可大可小，一遇女子的阴水便会通体发热，和男人的阳具一般。

  　　有道是山中不知岁月长，人间已度几春秋。渐渐的，陆之琢开始面带忧色，对于房事的兴致也没那么高了。

  　　「夫君可是思念家人？」这一天，陆之琢又没有进多少晚膳，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灵儿莫要多思。」陆之琢连忙安慰我。「我愿意跟灵儿长相厮守，可是毕竟已有数月未曾见过家人，也不知那封家信是否送到……」

  　　我有些羞惭的低下了头。其实，那封家书我并没有送出去。我只是自私地想要独占他一个人而已。

  　　「夫君，明天你就下山去吧。等我处理好了府中事务，我便下山寻你，我们就可以重聚了。」我靠在他的怀里说。

  　　「多谢灵儿。」陆之琢感激地说，「回家后，我去求父亲应允我单立宅院。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

  　　「好。」我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从温柔缱绻变成干柴烈火，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衣不蔽体地在床榻上纠缠在了一起。

  　　我背对着陆之琢坐在他的怀中，双腿大开，他的阳茎将我们的身体紧紧连在一起。这段时间，陆之琢的阳茎愈发坚挺涨大，每次都能把我阴户中的嫩肉插到翻出。

  　　「夫君…等你下山…灵儿的小穴里没了夫君的阳茎…嗯…长夜漫漫…让灵儿怎么熬…」我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揉着阴户里的心子，娇声呻吟着。

  　　陆之琢一伸手，摸出了我藏在枕头下面的那具角先生，一边在我的阴户中抽送，一边将那角先生送进了我的嘴里。「我不在的时候，只好请这位先生多多出力了。」

  　　「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促狭……」角先生早就被我变成了陆之琢阳具的样子，加上天生暖意，和小穴里那根也一般无二。我一边享受着陆之琢的操弄，一边品着嘴里的暖玉。

  　　「为夫真是羡慕这姓角的，可以日日与佳人相伴……」说着，陆之琢将我平放在床榻之上，将阳茎从我水淋淋的阴户中取出，和那角先生调了个个儿。我细细地咂着陆之琢的阳茎，灵巧的舌头在龟头和龟弦上轻轻打转儿。

  　　陆之琢又唤了小星进来，让她将那角先生用法术化出两头，帮着我抽拽那角先生，只弄得二女莺莺声软，娇喘不住，身子丢了七八回。小星又去舔陆之琢的卵袋，不一会儿，只听他一声低吼，把阳精尽数射在了我和小星的脸上。

  　　那天夜里，我们三人极尽缱绻。直至天光微现，我才恋恋不舍地将陆之琢送出胡府，看着他一步步朝山下走去，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