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的设计部里呆了几十年,几乎是陪着公司一起走过来的。前些年,公司发展的不好,才被七暖集团并购,那时我心底还不甚感激,自己因为表现优异而被留了下来。可是没想到新任的设计总监居然带头对外贩卖公司的设计,很快,整个部门都同流合污。我也曾向高层汇报过情况,可是却没有得到重视。而且我的设计图也标上了那人的名字。自己在设计部也受到了打压,本想辞职了,可是总监根本不让,除非是被公司辞退。要知道,我这个年纪,如果被公司辞退,那很难有别的公司再聘请我,我老婆一直卧病在床,急需医药费,两个孩子又在上大学。所以我寐着良心的被迫同流合污,当个旁观者。可是事发后,总监竟将大部分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部门的人也不肯为我作证,我是被迫的,被迫的…”男人的面孔上写着被迫与沧桑,饱经风霜的脸上淌下了成串的泪珠,这也是被生活与工作折磨的很惨的可怜人。
“刘副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钢笔被重重的放到了桌上,何旭北如高压的目光让一旁刘伟的脸上冷汗直流。
何旭北缓缓的站起了身,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一般:“你是韩梅名义上的表舅吧,我也不想追究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梅?…”保养的不错的脸庞抬起,对上何旭北的目光,眼中闪过惊恐。
“总部还有一项通知没有下达,集团行政总监韩梅监守自盗以于五天前入狱。本来我可能还不会在几天的时间查到这里,实在是,你们太把别人当白癡了。刘伟啊,刘伟,沈先生口中的领导就是你吧。你们以为我刚才开玩笑的说掌握了你们的证据吗?哼…,就从B市先开始整顿吧。”上位者的气势在此时何旭北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沈先生,你的事情我都清楚,集团会还你清白的。快把炸药解下来吧,搞得我们这几个人心里惶惶的。”此刻的何旭北又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一切急转的太快,还没从事情这么快就解决的惊喜中恢复过来的沈崇光在高秘书的协助下将绑在身上的炸药解了下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崇光的身上,没有关注刚才那个令人不齿的刘副总。
想着自己往后的日子也要在监狱里度过,因为他犯下的罪行并不止沈崇光所描述的那么少。利用职务之便,诱骗女下属与其发生关系,甚至还以高职位为由猥亵了公司几个新进的男实习生,自己甚至还刻了光盘留念,要是真爆发出来,他的一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惊吓和恐惧让他失去了方寸。刘伟拿起何旭北放在桌面上的钢笔,拔掉了笔帽,慢慢的靠近那个曾令他胆寒此时却让他咬牙切齿的男人。他一个大步,将钢笔的笔尖抵在了何旭北的脖子上。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什么用,也没有深思这支尖锐的小小钢笔能造成怎样的危害,他只是想通过此种方式来排泄心中的恐惧。锋利的笔尖划开了一道长长细细的口子,何旭北的脖子上立即沁出了鲜红的血珠。
刘伟太小看何旭北了,他的爷爷可是大名鼎鼎的何将军啊,而且他从小被何将军揍,暖暖丫头更是经常给他搞偷袭这招,他每次都假装俯首称臣,当然有时也绝地反击,因为小丫头每次都嚷嚷着:“北北,你这是瞧不起我,才故意每次都让我”,他总得偶尔也要来点真格吧。只见他一个反擒拿手,刘伟就被甩到了前面,只是钢笔的笔尖还是在他的脸上划下了一道血痕,鲜血直流。
可是悲剧也就这么发生了(大家别怕,哈哈哈…),那被遗忘在一边的沈崇光沈先生觉得此时该是回报总裁的时候了,他强壮的身子就向着倒地的刘伟扑去,却和想擒住刘伟的何旭北撞了个正着。而且结实的头顶是狠狠的撞在了人家最脆弱的地方,我们可怜的何小兽捂着裤裆连退了几步,差点疼的晕了过去,要知道,前两日梁暖暖的用力一按,可是让何旭北疼得在房间里跳脚了,更别说现在了,那可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铁头撞了上来的,疼得何旭北眼眶里眼泪直打转,此时的他还真的疼得不能走路了,只能倚着墻角喘着大气。何旭北啊,何旭北,你可丢脸丢到外市来了。
屋里的几个人都石化了,反擒着刘伟后的高秘书也被震在了当场,这是怎么一回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是真的。高秘书看着冷汗直流的何旭北,那脸上与脖子上淌下的血珠将惨况渲染的更加严重,他由脚底向上冒着寒气,这可撞的忒不是地方了,妈呀,要是老板不能人道了,那自己会不会被R市有名的何将军给五马分尸了。
于是接下去记者拍摄下来的就是何旭北被用担架抬出来的情景,脸上残留的血迹、面色苍白是他此次留给镜头的最后一张照片,高秘书一起跟着上了救护车,阵仗很是隆重,却又是不能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