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晚,银盘般的满月犹如冰凉的剥去了火烫外衣的小太阳明亮异常,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七,月亮还算是在最大、最圆、最亮的期限内,凌晨三点多学府路上冷冷清清没有一辆汽车驶过,甚至跑过一只野狗都会惹来躲在阴暗角落里民警们的关注。
市卫校位于学府路派出所以西一公里,经贸学院以东两公里,正好夹在两者之间。盗窃团伙为什么会选择紧挨着派出所的市卫校下手呢?难道是因为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戴庆前半夜凌乱的思绪都是在思考有关舒雅失身的事情,到后来想的头痛了就靠在驾驶座上渐渐地睡着了。本来浮躁的心也渐渐冰释在了安静的夜里。
他在睡梦中依稀闻到了舒雅那熟悉的淡淡体香;依稀看到了舒雅正对着自己
淡淡地微笑;依稀记起舒雅对自己说过的话:“老公,你背我一辈子好吗?等咱俩都老了,你也这样背着我好吗?”如果爱一个人够深,那么即便是在梦里也会时时浮现她的身影。
……
“喂,戴哥,醒醒,有情况。”戴庆在迷迷糊糊中被瘦猴叫醒,赶紧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适应了一下视线后就向瘦猴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市卫校大门口附近缓缓地停下了一辆小型卡车,看哪车型应该是福田系列货车,车没有熄火,发动机震动的声音传到了马路对面戴庆他们所隐蔽的车里都听得很清晰,是夜太静了。
戴庆看看时间:3:43,据说这个时间段是窃贼们行动的黄金时间,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个时间段陷入深度睡眠。再早了有些人或许因为失眠还不能入睡,再晚了天就快亮了,有些觉少的老年人就会起床了。
那辆车终究还是熄了火,从车上驾驶室里鬼鬼祟祟地走下一个人来。他蹑手蹑脚走到市卫校大门的小门口。市卫校大门一过晚上十一点大门、小门都会上锁,这家伙估计是去撬小门的锁去了。
在哪里鼓捣了一阵子后,小门就被他轻轻地推开了,然后他就偷偷摸摸地鉆进了大院里。
“应该就是他了吧?”
“怎么就一个人?不是说盗窃团伙吗?他一个人能偷多少电动车?”
“那卡车驾驶室里是不是还有人?或许坐在里面放哨呢。”
戴庆车上瘦猴和两名联防队员低声议论着,车里四个人的视线都盯在那辆小卡车上。
十几分钟后哪人就从大院里推出一辆小电动自行车来,来到卡车前费力举起来,先让前轮着了车厢底板,再轻轻放下了后轮,把车子斜靠在车帮上。放好这辆电动自行车他转身就又鉆进市卫校大院子里去了。
“看来就他一个人,驾驶室里没人。”戴庆说。
“唉,就是个小蟊贼,害咱们来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瘦猴有些泄气,他本来想抓个团伙好立功,最终转正才是他的梦想,毕竟当辅警这工作不稳定没有什么保障。
“行了,别灰心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抓小偷就是咱们的职责。”看大家都没了刚来时的那股子兴奋劲儿戴庆鼓励道。
“戴哥,咱们还等什么?下车抓吧。”瘦猴想早点抓了人好早点回去睡觉,都熬了大半夜了谁受得了?
“等一下,我用对讲机跟陶副所长请示一下,看看是不是就此收网。”
本来的抓捕方案是:陶副所长带着三人在大院内蹲守,戴庆他们几个堵大门。
可现在的情况好像根本用不着这么复杂了,直接上去按住那家伙事情就彻底结束了,大家也就可以都回去休息了。
戴庆跟陶副所长用对讲机做了汇报,陶副所长指示:再等十几分钟如果还没有同伙赶来就收网。
“还等什么?哎,陶副所长太保守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晚肯定不会来什么同伙了,就是一个人作案嘛。”瘦猴急着想回去睡觉,发牢骚道。
“你懂什么?陶副所长会看不明白形势?他这么给这家伙时间是想让他多偷几辆电动自行车。”戴庆道。
“什么?还给他时间让他多偷几辆?为什么?”瘦猴不解问道。
“一辆旧辆电动自行车一折旧,作价后值不了多少钱,估计陶副所长怕就一辆价值达不到刑事立案标準,要是不能刑事立案只按行政治安处罚咱们今晚不就白折腾了吗?”戴庆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老谋深算啊。”
十几分钟后等哪人又偷了两辆后陶副所长果断下令收网,人赃并获,三辆电动自行车足够立刑事案了。
回到派出所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本来如果是团伙作案陶副所长是肯定要参加预审的,可如今就抓到一个小蟊贼,他都懒得进预审室了,推说岁数大了熬不住,让戴庆负责突击预审工作。
之所以必须当即预审就是为了防止有同伙漏网潜逃,所以要及时突审防止出现这种漏网情况。
按照规定预审最少应该两名干警在场,可现下这个时间所里就戴庆、陶副所长是在编民警,其他人都是辅警甚至是联防队员,根本就没资格预审。
戴庆把那小偷带进预审室,开始讯问。经过讯问得知:此人叫郜延兵,34岁,河南商丘人,来本地打工。郜延兵绝口否认是团伙作案,交待这起盗窃就是他临时起意所为。
作案动机:据郜延兵交待,他女儿下个月就要入学了,需要交一笔学费。可他手头拮据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于是想到了来他以前送过货的环境熟悉的市卫校偷电动自行车。
“真的是为了你女儿凑学费?”戴庆听他讲出动机看上去很悲伤的样子,为了自己的孩子铤而走险的父亲,戴庆听着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嗯,是啊,我送货的那家货运公司已经拖欠了我好几个月工资了,每次都只是发点儿生活费,可又不敢走,担心人一跳槽钱就更要不回来了。而孩子交学费却拖欠不得,这叫我可怎么办啊?”郜延兵悲伤道。
“孩子母亲呢?”
“她也赚不了几个钱,在楠城商贸城帮人卖实木家具呢。对了,警官我裤兜里还有给女儿新买的文具盒,我是没机会送给她了,您能不能帮个忙顺便捎给我女儿。我犯罪了我认,可我女儿是无辜的,这文具盒也是用干凈钱买的。”
戴庆心善最见不得这种事,便答应道:“好吧,有地址吗?怎么联系孩子的妈妈?正好你的事我们也要通知家属的。”
郜延兵戴着手铐从他裤兜里拿出了那个崭新的塑料文具盒,又给戴庆留了他妻子的销售名片。
预审完,戴庆也困得要命,就到自己的办公室哪张单人床上睡觉去了,把塑料文具盒和联系销售名片放进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
……
要不是定了闹钟估计舒雅今天就迟到了,洗漱完毕就已经八点半了,自己一个人在家懒得做早餐,她打算到外面的早餐店随便买点。但是有一样东西她可是不会忘记吃的,那就是粉色美容胶囊,对美的极致追求有时候对女人来说比温饱还重要。舒雅盼望着吃了这种美容胶囊后能有效改善自己面部略显干燥的皮肤。
“咿,这皮肤好像有点改善了啊?又好像看不太明显。”舒雅吃完粉色美容胶囊照着镜子仔细观察着粉脸上娇嫩的皮肤。如果让外人看来其实她的皮肤已经足够好了,足够羡煞一堆屌丝女,可她是追求完美的人,皮肤只是略微干燥些她都要想尽办法改善。
舒雅其实很讨厌在早餐店吃早餐,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在她身上偷瞄几眼,搞得她好像是个珍稀动物似得,匆匆在小区外的那家楠星早餐吃完了早餐,舒雅就急匆匆骑着她的那辆粉色电动自行车往单位赶去。
在和平路与南宁街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正好挨着旁边机动车道上的一辆宝石蓝色的日产天籁停下,趁着等红灯的无聊时间那车的电动玻璃落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车里面有两名穿着入时的女人正在对上下打量着她,还不时交头接耳,窃笑着对她评头论足,那眼神分明是在嘲笑、鄙视骑着电动自行车的自己。
她不用去猜就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无非就跟自己单位的孙静、杨倩倩一个论调:白长这么漂亮了,可惜嫁了个无能的老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连辆私家车都买不起?
如果是以前碰到这种事舒雅也许真的会有些自卑,可是现在不同了,她即将有一份收入不错的新工作:女主播。现在的她自信满满,她可以无视一切藐视她的人了:
“哼!今天你对我爱搭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开辆破日本车有什么了不起,过几个月姐买辆德国车让你们好好开开眼。”她从挎包里掏出手机,塞了耳机在耳朵里,点开了昨天下载下来的叶倩彤播讲的《少妇白洁》听了起来。
学海无涯苦作舟,人不努力枉少年!她要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声优前辈的演播技巧:
{“不要啊……别这样……嗯……”白洁手无力地晃动着。
高义一边吮吸着她的乳头,一只手已经滑下了乳峰,掠过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的阴毛,手就摸在了她肥嫩的阴唇上,两片阴唇此时微微敞开着,高义手分开阴唇,按在娇嫩的阴蒂上,搓弄着。
“哎呀……不要……啊”白洁头一次受到这种刺激,双腿不由得夹紧,又松开,又夹紧。}
舒雅听得面红耳赤,也有些听得入了神,直到旁边那辆日产天籁咆哮着开走了,只剩下了一大团呛人的尾气后舒雅才回过神儿来,再一看周围自行车道上大家都急急忙忙往前骑行,唯独她呆呆地停在原地听着手机里的MP3。
“太丢脸了!以后路上可不能再听这种小说了,太影响注意力了,会不安全的。”舒雅默默警告着自己,收起了耳机又开始骑行。
……
上午十点多,舒雅正在给一位储户办理转账业务手机里传来了微信提示音。
她把储户的业务忙完后点开手机一看:原来是闺蜜丁欣蕊发来的语音留言。
点开一听:“闷骚雅,我可是已经给戴庆打完电话了,你要有个心理準备,把词儿编好了,别露馅儿了。”
“太谢谢你了,他听完说什么没有?”舒雅用文字回复,她正在工作不方便发语音。
丁欣蕊:“他刚开始好像挺吃惊,不过后来就变成惊喜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给你打电话的。你的医院检查文件都準备好了吧?”
“嗯,我一来单位就打印好了。”
一跟丁欣蕊联系完舒雅就忐忑不安地等等着戴庆的电话,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看来丈夫并不像丁欣蕊说的那样完全相信了她的说辞,肯定还是有所怀疑,估计是想晚上回家后跟自己见了面再确认真假吧?
正在她恍惚着又给一位储户办理理财业务时,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她赶紧抓起手机来点开一看:原来不是她等的人,而是候仲嘉发来的语音留言。
处理完这位储户的业务后,舒雅点开语音留言:
“舒雅,听说你现在成我们公司的出纳了?这么大的好事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吃水可不要忘打井人啊!”
舒雅这才想起梅总昨天给自己预支的那两千元的工资,虽然没有签什么聘用合同,可是自己的确是拿了人家的钱,还拿着人家公司的《法人授权书》、出纳专用章等等,自己的确是已经算是人家公司道地的出纳员了。想到这里她马上回复文字信息:
“候总,真诚地谢谢你。我怎么可能会忘记您的帮忙呢?”
“真诚地谢谢?那怎么表现啊?怎么也得请我吃顿饭表示表示吧?就今天中午吧怎么样?我去接你。”
舒雅知道候仲嘉想方设法地接近自己,可自己现在跟丈夫之间的误会还没解开呢,怎么可能会再去招惹现实中的男人?于是她编了个借口,并且搬出了候仲嘉的妻子梅香荭来当挡箭牌:
“今天不行,梅总昨天让我帮她存的12万现金,我今天才刚刚帮她办理了金卡,正打算坐公交车去学府路给她送过去呢。”
果然对方好一阵子都没有再发微信了,舒雅的心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可好景不长,微信提示音又响起。无奈点开一看:“你要去学府路啊?那正好,我们送货的车一会儿也要返回厂里呢,你正好过来搭便车吧。”
舒雅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送货的车司机不就是哪个变态:姜鸿升吗?舒雅坐了一次他的车就吓坏了,可不打算再坐第二次了。于是她回复:
“谢谢候总提醒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行了。”
“坐公交车?好像只能到经贸学院吧?到我们加工厂那段可不通公交车,学府路那么偏僻出租车都不好找吧?”
“是啊,他说的也是,到加工厂那段石子路的确是不好找车。”舒雅默默在心里想着。
还不等舒雅回复,候仲嘉就又发来一条语音微信:“舒雅,过来吧,其实是我想跟你聊几分钟。请客就算了,见面聊几分钟的要求就不能再拒绝了吧?要不然你感谢我的话就太没诚意了吧?”
人家的确是帮了自己大忙:不仅把他自己私房钱几十万都帮自己完成了揽存任务,还把自己推荐给了石材加工厂,又让自己被聘为了出纳,拿了两千元的工资,所有这一切都是这个候总帮助的,人家这么点儿要求真的不算什么。想到这里舒雅回复道:
“好吧,我这就过去。”
又传来一条微信:“千万别去挤公交车了,你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挤公交车了。”
“?”舒雅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于是回复了一个问号。
“你已经是我的出纳了,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能再让你去挤公交车了,打车过来吧,我给你报销。”
有那么一瞬间,舒雅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感动。自己所在单位楠城银行这种事就绝对不会给自己报销出租车费的,自己为单位揽存业务还不是自己贴着交通费跑来跑去的?
面对这么大方的老板,舒雅还能说什么?只能回复:“谢谢候总,我马上就打车过去。”
舒雅跟对面的唐毅交待了一下就背起她的挎包出了营业大厅。
……
上午十点多折腾了一整夜的戴庆正躺在他办公室哪张单人床上酣睡着,突的被一阵烦人的手机铃声吵醒,看也不看就从包里翻出手机,仍闭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没好气地接听了:“喂?谁啊?”
“是我,呆子,听出来我是谁没有?”
“你……你是丁欣蕊?”戴庆惊讶地道。
“还不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看来我没白疼你嘛。”话筒里传来丁欣蕊娇滴滴的声音。
戴庆听的冷汗直冒,这小妖女他可招惹不起,什么过分的事都敢干,他就亲身领教过:“你……你找有事儿吗?”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好歹咱们当初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嘛。想你了不行吗?”
戴庆一听更紧张了:“你……你可不要乱说啊,咱们之间可什么都没发生过。我都解释过好几次了,怎么你每次都提那事?”
“你当时下面都硬成那样了,还不承认你对我想坏事儿了?你敢说你当时没想过跟我上床?”丁欣蕊不依不饶道。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可不要再害我了,每次你都耍我,你绕了我吧。”戴庆求饶道。
“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吧?”丁欣蕊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道。
“早就知道了,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啊。你以后就别再提那件事了好吗?”
“嘻嘻,我今天可是特地打电话恭喜你的。”丁欣蕊又变得笑嘻嘻地道。
“恭喜我?恭喜我什么?”戴庆疑惑道。
“终于种上了吧?”丁欣蕊神神秘秘地道。
“什么种上了吧?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戴庆听得一头雾水。
“咦?昨天下午舒雅发微信跟我说:她下午专门去医院做了孕前体检,检查结果完全没有问题,她说你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你又帮她联系了稳定的业务,所以她现在没什么顾虑了,可以为你生宝宝了。”
“什么?你说什么?舒雅昨天下午原来是去做孕前体检了?”戴庆吃惊道。
“是啊,她昨天下午跟我抱怨了一下午,说是那检查的女医生是个冷血动物,把那么粗大的扩阴器硬生生塞进了她下身阴道里,撑开阴道仔细检查了半天。她跟我说阴道被撑得大大的很痛苦,下体痛到不行……”
“原来是这样……我……”还不等丁欣蕊说完,戴庆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冤枉自己贞洁的好妻子了。
不过稍微冷静了一下他还是问道:“奇怪,这种事舒雅怎么昨天跟我只字未提呢?”
“什么?她不是说要到晚上睡下后跟你过夫妻生活时才跟你说这个好消息吗?她还期盼地说你听到后肯定会很高兴的。难道你们昨晚没有过夫妻生活吗?”丁欣蕊惊异道。
“我……我们单位临时有事,晚上我被所长叫到单位来了。”戴庆这次真的感到愧疚了,老婆还没跟自己解释自己就开始疑东疑西了,真的一点儿都不男人。
“哦?那就是没种上咯?不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我可警告你,以后要珍惜舒雅,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老婆去啊?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当时在我们学校有多少男生追她啊?结果她昏头昏脑的嫁给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肯定会好好珍惜舒雅的。你就别瞎操心了。”戴庆愧疚的连忙保证。
挂了电话戴庆久久不能平静,本来让他痛苦了一整夜的事情就这么云开雾散了?可是他冷静下来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有可疑的地方。
“有件事必须先落实一下。”戴庆拿起了手机找到一个号码发送了一条信息。
……
唐毅正在办公桌对面偷瞄着舒雅,她自从刚刚接了几条微信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老是不停地摆弄手机,好像是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倏然唐毅的手机响了一声短信提示音,他掏出手机来点开一看:“唐毅,我是戴庆,别声张,我想向你打听个事情,你能不能找个没人的角落后再打电话给我?”
“奇怪,出了什么事?姐夫怎么神神秘秘的?”唐毅心里想着可手上还是回复:“好的,姐夫,我马上找个僻静的地方打给你。”
唐毅出了前台,临出来前瞄了一眼舒雅,还是在哪里不时看着手机。“在等谁的电话?姐夫这次联系我不会是为了舒雅姐的事情吧?”唐毅边想着边找到了楼道的拐角,四下无人便拨通了戴庆的手机:
“喂,姐夫,有什么事?说吧。”
“哪个……哪个赵主任昨天有什么异常吗?尤其是昨天中午以后的时间段。”
“赵主任?他昨天没干什么啊,一直在单位呢,您是不是担心他又骚扰舒雅姐啊?”
“是,我是担心他不死心,所以问问。”
“哦,我昨天一直在单位,还真没发现他对舒雅姐怎么样。下午就更不可能了,因为舒雅姐好像中午就出去了。”
“那赵主任呢?他这期间有没有出去?”戴庆急迫地问道。
“好像没有,因为下午孙静好像在他办公室里呆了一段时间,估计两个人又偷偷躲在办公室里胡搞呢。这家伙被咱们狠罚了一次,居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唐毅愤愤道。
“哦,那我就知道了。那你忙吧,我挂电话了。”戴庆大致已经明白了:是自己错怪了舒雅。哪个赵主任下午根本就没有跟她在一起。自己真是有些想当然了。
“咦?姐夫等一下,你是怀疑昨天下午赵主任欺负舒雅姐?舒雅姐昨天下午不是去学府路办业务你一直陪着她呢吗?怎么会担心赵主任……”唐毅不解地问道。
“舒雅下午四点才到学府路办理业务,之前的一段时间我可没有跟她在一起,所以有点担心,就随便问问。”戴庆坦然解释道,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他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什么?昨天下午舒雅姐四点多才到学府路?没有一直跟你在一起?”
唐毅大惊,因为他一直以为:昨天在桌下偷看到的舒雅下体被人征伐过的印记是戴庆留下的,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相见的时间太短了,而且多半时间还是浪费在了往返路途上。
“嗯,不过既然赵主任一直都在单位就没什么了。唐毅,谢谢你了。不要跟舒雅说我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我先挂了,再见。”戴庆说着急忙挂断了电话,这么背地里调查妻子的行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可不想再这么跟小胖子说下去了。那样自己会越来越尴尬的。
戴庆打完电话倒是安逸了,可唐毅却在脑海里翻起来波涛汹涌的大浪,唐毅不傻,他很快就按照时间推算出,昨天下午戴庆根本就没时间跟舒雅姐搞什么车震,所谓的车震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再回想起昨天下午自己在舒雅姐裙下偷窥到的那让人喷鼻血的情形,回想起舒雅姐下身哪条被撕开的浅蓝色小内裤;回想起舒雅姐本来一线天的粉嫩肉缝出现的哪个还未完全收缩起来的被撑开的圆洞口,唐毅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被气得炸开了:
“妈的,舒雅姐难道真的被别的男人给肏了?”
唐毅像是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彻底蔫了。他低头耷拉脑地回到了前台,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办公啊?自己一直惦记着的女神竟然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先开了荒,尝了鲜。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神在别的男人胯下婉转承欢,娇喘不已,唐毅就心如刀割,痛苦难鸣。遇到这种事任谁心情也好不起来。
“哪个混蛋到底是谁?”
唐毅在心中想着,他开始慢慢回忆昨天舒雅离开前的最后那一段时间:好像是哪个大款存了一百万元的定期、活期各半后舒雅就跟着哪个男人出门了。
“难道是哪个大款?很有可能,舒雅姐应该是为了业绩被他潜规则了。”唐毅在心里痛苦地分析着。
就在唐毅痛苦地寻找真兇的时候,对面舒雅的手机开始接到微信,舒雅也开始不断接听留言,然后输入信息回复。热络地联系了一阵子后舒雅就起身开始收拾挎包,并跟唐毅说她要出去办理业务,然后就一阵风似得离开了。
“又要跟哪个男人去私会?”
唐毅望着自己心中女神那仪态蹁跹离去的背影,想到她很可能是去跟一个野男人幽会唐毅就心伤不已。哪里还坐得住?他决定跟蹤舒雅,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去跟哪个神秘的男人去私会。
唐毅把“财务清点,已停止办理业务”牌子放在了前台窗口,然后就装作要去后面厕所的样子,急火火从后门出去了,到了后院停车场,又从停车场侧门跑出去,正好看到了二十多米外舒雅正站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一辆米黄色出租车正缓缓地向她停靠过去。
唐毅顾不得许多也急忙跑到另一侧的路边举目寻找出租车,舒雅坐上了那辆出租向西方驶去了一分钟后唐毅才拦下了另一辆出租。
“往西开,快点儿,追一辆车。追上了给你加钱。”唐毅催促道。
“好嘞,您坐上我的车算是坐对了,我开快车在整个楠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你可坐稳了。“方脸的司机胸脯拍得”啪啪“响,猛一脚油门车如离弦之箭飞驶了出去。
猛追赶了几分钟后终于在寥廓路十字路口追上了等红灯的舒雅坐的那辆出租车。然后隔了三辆车紧紧地跟在了那辆车的后面。
那辆出租驶到了楠城建材大市场,又在一条偏路上拐了弯开进了一条巷子去,唐毅没有让敢让出租追过去,而是在巷口露了个头观察着,直到看到舒雅在一个大院门口下了车。
“唉,兄弟,平静,一定要平静,漂亮女朋友不是那么好守的。多少人都盯着呢。放宽心,只要还能挽回就尽量争取吧。”那方脸司机看到了娉娉婷婷的舒雅后立刻就明白了情况,劝慰唐毅道。
“呃,谢谢你了大哥,这是多给你的10元加急费。”唐毅放下了钱扭头下了车。慢慢地向那所大院大门走去。
他走后不久那方脸司机边倒车掉头,边嘟囔道:“长那么胖,又没个私家车还敢追那么漂亮的女孩?真是不自量力。就算追到了手早晚也得戴绿帽子……”
当然唐毅不可能听到方脸司机的嘟囔,他还怀着对这位司机劝慰自己的感激走向了那所大院的大门。
那所大院的大门敞开着,唐毅躲在门柱后面向大院里面看去:舒雅早就不见了蹤影,院子里停着一辆包厢货车,一个铁塔一般的大个子正从车厢里扛着看上去很重的货物走到存储货物的平台上,然后再把货放下摆好。
院子里东墻根还有一排房子约莫三间的样子,往南还有一排房,明显层高高了不少,应该是商铺房,可能是销售大厅。
唐毅分析舒雅既然来这后院肯定就是在东墻根那一排房子里而不可能去前面的销售大厅,不然她何不直接从前门进?却偏偏要走后院绕远呢?
唐毅担心这么大剌剌地进去会被哪个大高个拦住,所以他打算趁他进货柜时再沖过院子,因为那车头正好沖着东墻,而车尾则沖着卸货平台,自己沖过去后在车尾的大高个就看不到自己的蹤迹了。
经过观察他终于发现了大高个子搬货的规律,他每次都要在货柜箱里摞货物耽搁一两分钟,趁着一两分钟的时间唐毅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东墻根那一排房子前,车头正好挡住了视线,大高个子看不到这里,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找人了。
休息室、业务洽谈室他都查看了没有人影,就在他靠近总经理办公室时那屋里传来了异响,似乎是有重物落在了沙发上,从而引起了沙发弹簧反弹的响声。
唐毅连忙悄声紧走几步到了门前,又俯身附耳在房门上,可没听多久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连头发都一根根炸了起来,再看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就听屋里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声音:
“啊……别,侯大哥,别这样……”
“嘿嘿,又不是没摸过。”
“喔……不要,呀……别这样……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