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听器……窃听器……20元哎”
2006年的北京,各个地铁口和景点叫卖的小商贩仿佛都在流行这个东西,20元一个,暑期后开学返校的孙小侃走出火车站地铁口,拿起来一只“窃听器”,听着小贩的吆喝声,看着上面零零七和终结者各种混合印刷在一起的包装,若有所思。
回忆起自己一个月前发现母亲出轨那一天的心理,孙小侃终于认识到,自己当时性格还是太懦弱了。
发现徐慧颖出轨的那天晚上,孙小侃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两个小时,他不想回家,最终还是找到了一家宾馆住下,那一晚,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他失眠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在浓浓地困意中沉沉睡去。那一天晚上,孙小侃躺在小旅馆的床上辗转反则,不断强迫着自己接受现实:他母亲那时候才36岁,正在女人一生欲望最强烈也最美好的年华,也许父亲正在渐渐冷落母亲……艰难的工作和生活压力、儿子上大学并远走他乡的事实、常年枯燥单调的夫妻生活带来的性压抑、无人照顾时需要呵护和爱的现状,这些都不是靠愤怒、靠拼命、靠责骂和鄙视能解决的。
“但是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躺在床上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的过程中,这个吶喊声总是不断在他脑中喊起来,那是他灵魂中另一个愤怒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诫他自己如此懦弱,为什么那个时候明明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却也没有勇气推开门沖进去?但是每次他总是自己强迫自己把那个声音压下去,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难道你进去打那个男人?骂母亲不要脸?下得了手、骂的出口吗?自己母亲就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这种窒息的想法让他真的死机了,情绪的死机,无法做出任何情绪的反应,一整晚他像一个机器一样,机械地不断强迫自己接受着这一切。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当时都没有看到过那个男人的脸,不知道在自己母亲身上不断蹂躏的那个男人是谁。
孙小侃摇了摇头摆脱这种思绪,面前的商贩还在沖他说:“小兄弟,买一个窃听器吧,我给你便宜,18块你拿走如何?”
其实孙小侃后面也不断观察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再也没有发现过异样。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其实提前一天回来了,他第二天中午退了房,又找了一家网吧坐到了天快黑,才回家。母亲和父亲像往常一样準备好饭菜迎接他回来,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但是他总是想搞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他故意几次对母亲说去给颜蕴茹补课,然后好几次提前从颜蕴茹那里离开回到家,母亲总是一切正常,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就奇怪了?那天晚上绝对不是幻觉。也许,那个“老韩”真的是母亲的一次糊涂?
孙小侃就在这种痛苦纠结,和与颜蕴茹每天在一起的开心和幸福,两种情绪的交织中,过完了那个暑假直至开学。
一个学期过去了。寒假,孙小侃偷偷把18元买的那个窃听器带回家。窃听器外壳华而不实,孙小侃拆除了外包装,偷偷把窃听芯片用胶布贴在了父母房间的柜子后面。然后经常跟母亲打招呼说自己要出门玩一天不回家,其实偷偷潜伏在自己卧室柜子里面戴上耳机。结果,每次只听到母亲正常的通电话跟人讨论学校事宜,后面也只听到一次自己父母做爱的声音。
经不住好奇,孙小侃那一次从头到底听了父母的性爱。但是那是如此的平平淡淡,母亲甚至都没有呻吟,而是一边在父亲身下被顶着轻轻晃着的小小声音传来,一边和父亲讨论着一会出门买什么菜。从头到尾没有让孙小侃产生任何感觉。
那年寒假快结束的时候,孙小侃偷偷拆掉窃听器,扔进了外面小区的垃圾桶。经过两个长假的观察,他笃信母亲确实只是一次糊涂,母亲和父亲感情没有出任何问题。
2007年高考,颜蕴茹考上了一所在北京的传媒大学。两人在北京确定了关系,几乎天天腻在了一起,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2008年,孙小侃保研本校,两人又一起报名参加北京奥运会志愿者。在奥运闭幕式之后的那个夜晚,在北京的一家宾馆里面,颜蕴茹把自己还有些青涩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展示在了孙小侃面前,瘦瘦的身体胸和屁股都还是小小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孙小侃又一次想到2006年的那个夜晚。处男和处女的第一次总是不得要领。哪怕孙小侃其实那时候已经阅片无数,但是挺着自己的阴茎在颜蕴茹下面捅来捅去总是进不去。
颜蕴茹从一开始羞得满脸通红伸手阻挡,到5 分钟后开始扶着小侃的腰鼓励他,最后实在忍不住扶着小侃的阴茎帮助他对準,完全忘了自己是第一次摸那个东西。
可是处女的阴道是那样的紧,没有经验的小处男那会轻易得逞,孙小侃总是感觉好像进去了一点,但是前面紧紧的阻碍让他总是怀疑是不是又找错了地方。一使劲,颜蕴茹就哎呦着说小侃哥哥疼。
半小时后,颜蕴茹打着哈欠说,是不是这段时间咱们志愿者太累了,状态不好,要不明天吧?语气自然的仿佛忘了这是自己成年后第一次和异性睡在一起,也许在她潜意识里早就和小侃哥哥睡一起了。
哪知道这句话刺激到了孙小侃,他也不顾对没对準了,也不管颜蕴茹会不会呼疼了,抬起屁股借助重力使劲往前一顶,顿时感觉自己阴茎突破了一个箍儿,又被那个洞洞引导着紧紧包裹着往下方贯通,紧接着瞬间发觉自己阴茎好像被入口那个箍儿拉扯得巨疼,还没等他感受这种龟头下端系带撕裂般的疼痛,下面的颜蕴茹已经发出一声惨烈的杀猪叫。
孙小侃感觉颜蕴茹整个身子都是一缩,嫩嫩的身体猛地向远离他的方向缩走,刚进入的阴茎都脱离大半,他顾不上自己疼了,赶紧抱住颜蕴茹说对不起对不起。
颜蕴茹双手扶着孙小侃的肩膀,克制住自己想要让小侃退出来的沖动。而这边孙小侃则不敢动,看着颜蕴茹一行清泪从眼睛留出,赶紧把眼泪吻干。然后就感觉到颜蕴茹睁开了眼睛,孙小侃抬起头来,看到颜蕴茹正在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口中缓缓吐出一句话:“我终于是你的人了。”
孙小侃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感动,紧紧抱着她:“我现在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两人没有注意到,一滴嫣红,悄悄顺着俩人的结合部,滴到了雪白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