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孫小侃（四）

  　　孙小侃和颜蕴茹就这样抱着，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孙小侃尝试着开始往里面进，那种包裹摩擦的感觉他还没细致感受，等到进入到刚刚第一次进入那个位置时，就听见耳边又传来一声“嗯啊~ 小侃哥哥我疼！”

  　　孙小侃赶紧停下来，看着颜蕴茹的脸。

  　　他没有意识到，这一刻，幂幂之中定下了某种基调：那就是从此他俩之间性爱中，无论什么时候，颜蕴茹只要一表达出不适，作为丈夫的孙小侃都会立刻停下来，顺从地询问妻子的状况。从不敢有一丝丝的强迫。而颜蕴茹也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潜意识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像孙小侃那样绅士，在性爱中，以自己感受为主，从来不会跨越某道无形的坎，引导自己探索更高的性爱高峰。

  　　话回到此，孙小侃等了几秒钟，说，要不我往外面退试试？

  　　见颜蕴茹点点头，孙小侃尝试着往后退到阴道口，问疼不。

  　　颜蕴茹摇摇头，孙小侃等了一秒，又尝试着往里进，耳边传来“嗯哼”一声，他赶紧停下。就感觉到那双温柔的胳膊抱着自己紧了紧，一声温柔而又坚定的声音传来：“你来吧，我可以的。”

  　　孙小侃开始运动，他控制好每一次抽插总是进行到第一次的深度没有敢往前一厘米。他感觉到自己心爱的这个女孩子好像在咬紧着嘴唇，他没有停下，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阴茎传来的感觉上，那是一种被温润包裹摩擦的舒适感和隐隐约约残留的撕裂疼痛感混合的感觉。他感觉到颜蕴茹好像松开了咬紧的嘴唇，开始呻吟，每一声“嗯哼”总是带着一口温柔的热气吹到他的脸上。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龟头一涨，不由自主地射精了，他第一反应是，这射精好像没什么快感，反倒是龟头一涨一涨的又勾起了撕裂疼感。

  　　这一天是颜蕴茹安全期，俩人心照不宣。孙小侃从床上下来，没敢用宾馆毛巾他怕有病菌感染了这个初经人事的阴道，而是从颜蕴茹包里抽出纸巾，看着自己的精液从那个粉红色的洞口流出，温柔地替她擦拭着阴部，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认真地看过这个自己刚刚已经占领的地方，他忽然有股想亲上去的沖动，正想着，他发现，擦拭下来的纸巾上，隐隐约约的有血丝。

  　　孙小侃拿着纸巾给颜蕴茹看，后者已经从羞涩和深情中恢复了过来，红扑扑的脸蛋瞪了他一眼，揶揄说道：“开心了吧。”

  　　颜蕴茹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随即“啊呀”一声，又倒在床上，屁股也随着这个动作挪动了一下，说：“都怪你，我下面真的好疼。”

  　　随着颜蕴茹屁股的挪动开，露出了洁白的床单上，一朵鲜艳的红玫瑰绽放在了那里。

  　　……

  　　颜蕴茹第二天几乎是由孙小侃一路半抱半扶着坐过地铁和公交回到宿舍的。她疼了三天才恢复正常走路，而孙小侃感觉到自己阴茎那股撕裂疼也两天才消失。但是他心中涌起的那股满足感却起码充实了自己一个月。

  　　他那几天每天都在关心颜蕴茹还疼不疼，同时也在心里不断回味俩人的第一次，每次回忆时，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2006年目睹母亲出轨的那一幕，对比之下他总是感觉母亲那个性爱激烈得不真实。他回忆着，即使在性爱中，颜蕴茹的颦眉与哀呼并没有让她的表情神态变得和平时不一样，还是那个可爱的脸蛋。而母亲那一时刻的表情，简直是一个放纵到极致、满足到极点的表情，那是一个女人平时状态下绝对不会有的表情。

  　　这种回忆，让孙小侃不由得产生了一股自卑挫败感，和不知为什么对母亲的怨恨感。

  　　等到第四天，俩人又迫不及待地见面了，孙小侃即使自己已经占领了颜蕴茹这块“阵地”让颜蕴茹说出了“我终于是你的人了”这样的话，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主动提出再一次性爱的事情。等到他鼓起勇气提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从那以后，俩人开始了没羞没躁的生活。颜蕴茹残留的处女膜渐渐在孙小侃的沖击下消失，而孙小侃也渐渐终于能把整个阴茎都没入到了颜蕴茹的阴道中。只是从第二次开始，一直到订婚前，两人一直没有落下过避孕套。甜蜜的恋爱没有影响俩人的学业，反倒促进了俩人共同进步，颜蕴茹在大学还辅修了第二学位。

  　　2010年年底，孙小侃研究生毕业了，6 年来的阅历使得他不再像当初那样迷信外企，他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报考公务员。

  　　2011年春节，孙小侃和颜蕴茹的恋情已经亲朋好友人人皆知了。两家在一起过年，两位父亲酒一多，便给两个娃订了亲。正月初七一过，热恋中的俩人就去领了证。俩人也开始摘掉了避孕套。随后颜蕴茹开学，一心备战考公的孙小侃也在不久后考上了海东市工商局，俩人短暂分开的半年互相思恋不已。2011年的七月，颜蕴茹以传媒和播音主持双学士学位毕业，穿着学士服扑向了来北京接自己回家的孙小侃，仅仅一个月后，颜蕴茹便看到了两道红杠——俩人爱情的结晶已经迫不及待地来临了。

  　　于是，随着浪漫的婚礼和蜜月后，颜蕴茹安心开始了在家养胎。每天孙小侃下班总是看到大着肚子的颜蕴茹和自己父母一起坐在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前等着自己。

  　　2012年，俩人的孩子出生了。考虑到8 月31日和9 月1 日虽然只隔一天，但是却决定了孩子适龄入学时间早一年和晚一年。于是两家都商量着要不剖腹产确保娃娃在8 月31日出生。颜蕴茹凭着想在心爱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勇气，拒绝了剖腹产，打了催产针，忍者巨疼坚持在8 月31日当天顺产了女儿，在孙小侃满脸泪水中推出了产房。俩人给孩子起名叫孙雅雅。

  　　2013年年初，孙小侃升为科级后备干部不就，便作为海东市重点培养对象被派出援藏。

  　　孙小侃觉得家庭温馨的、事业顺利的都有些不真实。他渐渐忘记了某些不愉快，把母亲那天晚上的那些表情、触目惊心的身体埋在了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