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焱打算抓住自己仕途的最后一次跃迁机会,海东市2015年的发展,和年底世俱杯的成功举办,给他添加了不少砝码。
严格来说,这些都是陈海生的业绩,还有温长峡也出了不少力,但是后两者功不盖恶,已经进去了。
这些业绩就全被韩楚焱名正言顺地完全笑纳了。
但是远远不够,笼罩在韩楚焱前程上的阴影已经来了——他的岳父,也就是李春姬的父亲,尽管已经退休,但是还是被查了。尽管没有锒铛入狱,但是人脉大幅度缩水,在燕京,很多人对李家老爷子已经敬而远之了。
李春姬也在风波中,主动下调,远离燕京是非之地,带着李思颖回到了海东市工作,并给李思颖办理了转学手续。
2016年真的是韩楚焱职业生涯最后一次跃迁机会了。
……
汉城县。
一双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洁白脚丫子搭在了一个八块腹肌的身体上。
一阵对话声传来。
“状态真不错,把姐伺候的挺舒服。看样子这次你跟着黎媛春后面喝了不少汤,心情不错啊。这黎媛春可是海东市商海一枝花,无论财色都对你慷慨得很啊,姐都有点吃醋了。”
“婷姐你知道的,我对黎总,那一切只是工作上的需要。我心理只有姐,在我心中,黎总的身体可是跟姐差了十万八千里。”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海东市男人哪个不对黎媛春身体垂涎三尺啊,你呀,这些年睡了多少美女。”
“姐,你知道的,她们在我心理没有一个能和你相比。咱们这二十年怎么过来的,有多少感情和信任,我们早就把命交给彼此了。”
“好啦好啦,姐跟你开玩笑呢。回头姐想置办点产业,你得在黎总那里多多活动活动。说正经的,黎总这段时间收购规模那么大,你肯定特别忙,姐虽然想你,但是也不要耽误你正经事,你最近安心忙那边,少来几次汉城县没关系的。忙完了这阵子,过段时间把姐交代的事情办好就行。”
“姐,你是想让我继续盯着颜蕴茹和孙小侃?”
“是啊,2016年转眼一个季度又过去了,离颜蕴茹那个女人预产期,也就三个月了。我有一种直觉,他们回去江南省以外的医院生孩子,你到时候得盯着,看看他们会不会顺便在外地医院做亲子鑒定。”
“姐,韩楚焱老丈人在燕京出事了这是你上次告诉我的。咱们还需要费这个功夫吗?再说,江南省以外的医院也不知道颜蕴茹他们两口子会去哪家,韩楚焱不会每家医院都能搞得定吧?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不去跟蹤,咋知道搞不定呢?到时候你就懂啦。哈哈。至于韩楚焱,放心,这种干部组织只会保护他,起码,他就算进步不了了,下限还能保住的。以后很多事情还得从他那里获得好处。你在商界,我在政界,都得把贵人牢牢抓住喽。我的好弟弟,听姐姐的,去办吧。”
“好嘞!”
……
2016年进入第二季度。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虽然离了婚,但是孙小侃对于颜蕴茹还是尽职尽责尽情的。俩人经常在一起聊以后的打算,孙小侃带着颜蕴茹回忆她学生时代的梦想,回忆她的传媒梦,鼓励她在完成养育的母职,在二胎三岁以后,去燕京传媒界再闯一闯,毕竟两口子在传媒界人脉还是挺硬的,当初两人都有同学和朋友在传媒界混成了大佬。两人像学生一样完全可以以后分开各自发展事业,颜蕴茹听了这些规划,也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这让颜蕴茹的心态转变了不少,不再念念叨叨后悔呀、复婚呀之类的,终于又变得开朗自信起来,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两人甚至一度像多年的好友一样相处得不错。
而两家老人自然也不会知道两人离婚的的事情,一起其乐融融地等待着新生命的降生。颜蕴茹肚子里怀的是男孩这个时候已经知道了。孙金生没少和亲家已经朋友喝酒,天天念叨着孙家有后了。就连丫丫,也整天盼望着弟弟的诞生。
这段时间,汉城县撤县建市完成了,孙小侃自然也升了半级。
韩楚焱据说姜还是老的辣,很有可能最后一次职业生涯跃迁的机会,会被他抓住了。因为郑婷婷的知情不报,韩楚焱也没工夫再去关注颜蕴茹和孙小侃,自然也不知道俩人离婚的事情。
但是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更何况,徐玉玲暗中的工作即将到达最后,开始收网。韩楚焱想不被牵涉到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二季度即将过去,颜蕴茹迎来了预产期。
孙小侃有个好朋友在魔都,已经混成了大医院主任医师。
孙小侃和颜蕴茹商量,準备到魔都大医院,也就是孙小侃朋友的那个医院去生孩子。
在此之前,有个小插曲,考虑到生孩子需要上户口,孙小侃提议为了孩子着想,先复婚吧。
其实孙小侃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也是徐玉玲私下里授意他的意思。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孙小侃仕途着想。
“老公,我心理也盼着复婚,但是那是在你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因为别的因素心不甘情不愿的复婚。你现在还不想碰我,我能感觉得到。”颜蕴茹侧着身抱着孙小侃的腰,这样肚子就不会挤压到了。“我们不是规划好了,各自去打拼自己的事业,到时候,我会脱胎换骨,以新的面貌出现在你的面前。到时候,如果你心甘情愿打心底愿意,我才和你的复婚。不然就这样复婚的话,我总感觉欠着你。你也说了,我以一种欠着你的心态和你复婚,你会很不舒服。”
“没关系的。”孙小侃捧起颜蕴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好久没有双唇碰到他熟悉的那片嫩滑的肌肤了,他竟然一时舍不得离开,双唇还在在颜蕴茹的脸颊上多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