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注意力太过集中了,只往一侧去看,而没有注意到靠墻的一侧有一家住房竟然搭了一个小棚子,那伸出来的椽子被胡周给撞上了。
胡周的额头登时疼得他捂着头就蹲了下来,眼前一片金星。
现在是深秋时节,夜晚的风已经很凉,可是,他却感觉到浑身直冒汗,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神情紧张,另一方面是因为刚才被那伸出来的椽子撞了一下,疼得太厉害。
周围黑古隆冬的,好吓人,如果不是上一次在这里被吓了那一回,或许他会觉得在江雪婷的家门口更留恋一些,可江雪婷那大门一关之后,胡周就开始紧张起来。他在地上没敢蹲多久,那疼痛稍稍减了些之后,就站了起来,朝他的窝儿走去。
他住的那一片小区更是寂静的有些吓人,胡周一口气窜到了家门口,打开门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拉开灯,查看门口地上撒下的灰,当了警察特别是经历了两次兇杀案件之后,胡周觉得连自己这个房间都不那么安全了,所以每天如果不是被张铁那催命鬼催得急的话,他都会在门口撒上一些石灰面的,那样,只要有人闯进了他的房间里,他就会发现的。
可当他打开灯之后,眼前的一幕却吓了他一跳――那石灰面上竟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胡周当时吓得立即退了出来,同时带上了门来。一种恐惧立即袭上了他的心头!
那种恐惧一点也不亚于在江雪婷家门口受过的惊吓。
他捂着胸口立在门口呆了良久。两个方案,一是报警,第二个是向江雪婷求救。他还是选择了第二个方案。
可是刚要拨她的号码的时候,却又改变了主意,现在她应该脱了衣服躺下睡觉了,这个时候打扰人家也太不礼貌了,况且,她家里又不是她一个人,很不方便。再说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却向一个女孩子求救,以后让他的脸往哪儿搁呀。
胡周仔细的回忆了刚进门时所观察到的一切,他的房间是非常透明的,几个套间都是空空如也,一眼就望到底,除了他的卧室里靠墻有一个简易的塑料衣橱之外就没有什么家具,根本不可能藏下什么人的。现在他倒真的希望刚才是自己看花了眼。
于是胡周鼓起了勇气来再次打开了门。那灯一直是开着的。
可当他低下了头来再去看地上的脚印的时候,他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刚才那个大大的脚印竟神奇的不见了!
难道说刚才自己是真的看花了眼?
胡周小心翼翼的让那门闪了一条缝,这样如果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他至少还有退路。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自己的屋里。
奇怪的是,每个衣橱的拉链都是开着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少。
胡周已经记不清了当初这些拉链是被自己拉上了,还是一直就这样开着的。因为他是一个懒散的人,从来也不指望会有什么漂亮的女孩子光顾自己的狗窝,所以连铺盖都懒得收拾。
但他看到了窗帘在动,那窗帘背后显然没有藏人,可走过去一看,窗子却是闪着一条缝儿。这个他也记不清了,因为他住的是三楼,不太担心有人会爬到三楼上来偷他的东西,他担心的是门――他压根儿就没有怕偷的东西,值钱的证件都在单位里――钱更不会有,所有的身价都带在身上。
这屋里实在没有值得让他检查的地方了,就这么点破空间,如果墻壁粉刷一遍的话,就是连个苍蝇也藏不住。
这一个胡周真的怀疑是自己太紧张了,以至于看花了眼。
虽然胡周不怕被人偷,可他睡觉的时候却是一直都关着窗子的,他觉得他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自己的这条小命却是很值钱的,如果哪个小偷儿误判了目标,把自己当成了有钱阶级的话说不定会闯进来的。那样就难免会有一场殊死的搏斗。
他知道自己要是睡着了的话,绝对不是小偷的对手,他们都是些亡命徒,要是进来后翻不到值钱的东西,恼羞成怒,还不得朝他身上捅上两刀解气呀。
胡周重新检查了一遍之后又插好了门,关了窗,才脱了衣服睡觉。
可刚刚躺下,却从隔壁的暖气管道里传来了隔壁床上的声音――那声音真够要命的――“哎哟……哦……哎哟……哦……”
女人的呻吟好大,有些肆无忌惮了,今天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勾魂的叫声。
“唔……”
一直都是女人娇喘的气息,他虽然并不希望有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却很想听一听折磨得这个女人如此爽的男人是什么声音。
但他始终没有听到。
都说“好火费炭,好女费汉”一点不假,都听不见男人的半点声音了,想必是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吧。活该!胡周恨恨的骂道。
听着听着,他的下面便不由自主的昂扬了起来。
为了听得真切些,胡周直接把耳朵附在了那根铁管子上面。那简直就是一根电话线,好像那女人是对着话筒在一边呻吟着,一边给他打着电话。
隔壁的床好像顶在两家中间的墻壁上,撞得墻咚咚的响。
胡周的手不由的伸到了下面动了起来。
以前他做这种自我安慰的时候都很瞧不起自己,可这一回,却没有了这种感觉。谁愿意这样?要是有个女人压在床上的话,还用得着吗?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激烈,她的床体撞在胡周的墻上,从那根管子里传来了那木床被晃悠得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知道他们到了最后的沖刺阶段,他的手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在那女人尖叫着的时候,胡周也达到了快乐的巅峰!
他权且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女人身上的男人!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