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绮一听对面的人这个语气,心底略略思量了一下,觉得应当是好事,于是原本紧紧皱着的眉头也不自觉地舒展开来:“说,什么事。”
对面的男人轻轻咳了一声,似乎是在压抑心头的狂喜,然后尽量压低声音回答道:“他们本来是想把绑架案嫁祸给玫瑰姐,但是现在计划看来是要落空了,于是他们狗急跳墻,联系了海外的同伙,打算在公司要进的一批货物里面掺杂点军火或者毒品,计划是在下个周末开始行动。”
张语绮微微瞇了一下狭长的桃花眸,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一声,呵呵,这才哪到哪啊,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未免也太过少年意气了些。对面的这个男人是张语绮安插在那群老东西的组织里面的一个卧底,一直以来隐蔽的非常好,时不时地就会把所探听到的一些关键信息悄悄地传达给张语绮。
想到那些嚣张跋扈、嘴角丑恶的老东西,张语绮不禁冷笑出声,恐怕他们现在还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扳倒自己呢吧,连安排在身边的卧底都看不出来,还给他委以重任,真是一群蠢货。她在心底将那群老东西嘲讽了一阵子,受了那么长时间的侮辱,现在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思及此,张语绮冷静地下达了命令:“不要阻止,让他们去实行,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回了个“是”字,就挂掉了电话。
张语绮放下手机勾起鲜艳饱满的唇畔,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她这条线放的已经够长了,现在是时候该收网了。想到那群老东西最后大惊失色的难看脸色,张语绮就忍不住觉得好笑,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这一幕了呢。真拿她血玫瑰当软柿子捏?呵呵,她这一次就让他们见识见识,血玫瑰血玫瑰,这称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想到这里,她轻轻踩下油门,漆黑发亮的轿车缓慢地往车库门口行驶过去,她美丽的面孔上洋溢着深不可测的笑容,整个人湮没在黑暗之中,像一朵真正的滴着鲜血的玫瑰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味道。然而如果这时候张语绮能稍微警觉一点,她就会发现身后有一辆她从来没见过的车子在紧紧跟着她。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平静地望着前方,捏着方向盘沖着另外一个方向行驶过去。
在张语绮车子之后,那辆黑色的车子里面,有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中年男人面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小皱纹,在那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下面,鼻翼之间吞吐着滚烫灼热的气息。
张语绮打定主意,得先回去一趟,把相关档取出来,顺路再去办点事情,于是她开着车回了郊外的那个别墅。
下了车之后,张语绮飞快地走了进去,一个闪身直接去了一楼的书房里,在里面翻找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这时,从她身后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一个高大的身形,面上狰狞着一条疤痕,正是郭深。自从张语绮刚才一进门开始,其实这时候郭深正好在二楼走廊里站着,一眼就看见了她。这女人神色匆匆的,也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竟然都没能注意到他,平时那点敏锐的不得了的观察力都上哪去了?他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唇角,轻手轻脚地下了楼,一直到进了门,这女人却还是没发现。
郭深站在张语绮身后,静静地端详着她的后半边身子,看着她如瀑黑发散落在脊背上。张语绮今天穿的是一条紧身黑色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大朵大朵艳丽的大红色芍药花,衬得她整个人端庄大方,又隐隐约约地透露着些许妖娆妩媚。她脖颈处有一缕柔软的头发突然滑了下去,露出了下面一大片雪白无暇的娇嫩皮肤,像一块冰一样,霎时间惹得郭深心头一动。
他缓缓走过去,有意将脚步放的极轻,然后倏尔往前一扑,一双钢铁般坚硬的手臂便恰好将张语绮的身子给锁在了自己怀里。
张语绮正埋头专心致志地找档,被他这么一弄,给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来,身子猛地震颤了一下,大惊失色道:“谁?!”
见她模样可爱,脸庞上竟是浮现出一阵若有若无的胭脂色红晕来,郭深心头陡然冒出一阵恶趣味来,有意想要捉弄她,头往前微微倾了一点,不偏不倚恰落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哈出一口温热气体,沉着嗓子缓缓说道:“是我,你怕什么呀,这房子里还能有外人?”
听见郭深的声音,张语绮刚刚陡然被提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脏才算是重新沉了下去,但与此同时,竟然也是有些小小的失望的。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感受到后面突然有一具肉体贴过来的时候,其实张语绮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陈海凌,但不等郭深说话,她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这不是陈海凌。在她印象里,陈海凌的身体十分温暖火热,他整个人就象是一个小太阳一样,无论身处什么情况,都能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光和热。而这具躯体不一样,是冰冷的,没有什么温度的,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硌的她生疼。
思及此,张语绮不动声色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双拳头又捏了捏,手心里的那张白色纸片霎时间皱了起来,但除此以外,她未曾表露出半分不耐烦,仍是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回答道:“深哥,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说了得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吗?”
郭深把头埋在她茂密的黑色头发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缭绕在鼻翼之间的便全是阵细细密密的清香甜美味道,惹得他心尖上又是不自觉地瘙痒了一下。他闷着嗓子,语气有些抱怨道:“出来透透气,待会儿就回去了。倒是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想我?”
张语绮面色苍白了一下,努力提起个有些难看的笑脸来,不动声色地将郭深稍微推开了些:“深哥你别闹了,我回来找个档马上就该走了,你、你快回去休息吧。”说着,就作势要走开。
郭深敏锐地感觉出了她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强烈的抗拒感,心头陡然生出些不快来,手上一紧张,力气更甚,不但没能松开,反而将张语绮锁的更死了些,整个身子全贴了上去,不由分说,便直接咬住了她半边柔软的耳垂,一边捻弄一边哈气,温热的气体扑在柔软的皮肤表面,惹得一股汹涌热量不由自主地顺着神经便爬了上来,张语绮腿脚软了一下,赶紧抓住郭深的手臂,一开口略略有些求饶的语气:“深哥,你别闹了,我真得走了,公司还有好多事呢。”虽然听起来温软,且带着几分妥协意味,但郭深却分明从其中听出了一股不由分说的抗拒和强烈的反感。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张语绮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变化,从前的她,虽然外表冷艳,脾气性子也不算好,有时候甚至比自己还要怪异暴躁些,但从来都不曾像现在这般皮笑肉不笑过,此时此刻,她虽然表面屈从,一颗心里在想着什么,谁知道呢?
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个潘多拉魔盒,是个未解之谜,她平静美艳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洪水猛兽,任何人都无从得知。但是现在郭深却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女人突然间就变成了一颗没有根的蒲公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飘飘然飞走了。
想到这里,郭深眸色突然暗淡了一下,原本清明的眼底蓦地燃烧起了一阵赤红色的火焰,不由分说,也完全不顾及张语绮说的话,一只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身体全按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在她脊背上摸了一阵子,然后突然就窜进了她衣服领口里面,大手準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半边胸脯肉开始反复揉捏。
被那略略有些粗暴的动作给吓到了的张语绮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一时间,她竟然也顾不得了那许多,声音不受控制地稍稍尖锐了些:“不……”一句话不曾来得及说个利索,郭深就猛地将她往自己坚硬的胸膛上又拉了拉,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脖颈用力仰起,拉开了一条好看的优美弧线,然后垂下眸子去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张语绮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头一凉。
郭深总是这样,一旦他有了什么想法,哪怕是十分突兀的那种,也一定要去做,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和想法。思及此,张语绮认命地闭了一下眼睛,心头涌起一股汹涌的酸涩感来,米细的雪白牙齿用力咬住嘴唇,将那两片被唇膏染的颜色十分艳丽的唇咬的陡然苍白了一截。这么多天来一直昼夜不分地连续工作,她的身体早就已经撑不住了,全靠强大的精神意念才能勉强站起来而已。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法说出来,所有的痛苦和绝望她只能全数打碎,和着血吞咽下去而已,且整个过程都是悄无声息的,绝不会给任何人发觉。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这样。
郭深抿了抿唇看着她,看着她将一双眸子缓缓闭上,纤长卷翘的浓密睫毛突然就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她却没有再躲开,也没有再说任何想要拒绝一类的话语。郭深眸色暗了暗,不再想那许多,此时此刻,他早已经被过于强烈的情欲给吞噬了,小腹里烧的火热,每一寸皮肤之下的血管都猛烈地跳动着,心跳声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太阳穴处,从表面看起来,根根青筋猛地暴起,不时跳动着。
郭深突然垂下头去,猛地咬住了张语绮两片柔软的嘴唇,火热的长舌长驱直入,在她口腔里上下翻腾着,不时卷起一阵细长的银丝,再全数吞咽下去。张语绮的裙子不知何时早已经被他高高地撩了起来,露出了下面的两条雪白长腿,脚踝之下,大红色高跟鞋反映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迷离光芒,在郭深眼底晕开一片璀璨烟花。
他没再犹豫,二话不说直接将张语绮身上的丝袜给悉数扯碎,那些柔软而光滑的布料随着“嘶啦”的一声动静悄无声息地碎裂开来,然后缓缓飘落,落在地面上,就这么安静地躺在那里。
张语绮感觉身体表面猛地凉了一下,她身上猛地一僵,有些不耐地张了张嘴唇,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来:“你别……啊!”一句话尚且不曾来得及说完,张语绮便觉得身下猛地一痛,就象是被某种东西给贯穿了一般,她额角青筋猛地跳动了一下,十根手指迅速抓住郭深手臂上坚硬的肌肉,尖锐的指甲根根没入其中,她垂下头去,整个人像是突然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耷拉在郭深肩膀上。
郭深刚才解开了皮带,直接拉下拉链,都用不着脱裤子,就这么将自己灼热的坚硬给释放了出来,对準张语绮柔软的粉红色小穴就直接沖撞了进去。没有经过太多的前戏,她那紧致的甬道里有些干涩,这使得受到阻碍的动作稍稍有些难以进行,但郭深并不在乎这个,只兀自抓住张语绮纤细的腰肢便开始迅速动作了起来,一上一下地挺动着,过了一会儿,经过反复摩擦,郭深能分明地感觉到从二人结合的部位流出了一股温暖的粘腻液体。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心里放松了着。
肉体的交缠,于他来说只是一种发泄欲望的方式罢了,但因为对方是张语绮——他深爱着的女人,才使得这件事情微微有了那么点乐趣,和张语绮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两个人甚么事情没做过?对于张语绮,郭深再熟悉不过,甚至觉得相比于自己的身体,对她的身子反而要更熟悉些。思及此,郭深的手已经不动声色地往下面一点一点挪动,在张语绮大腿内侧捏了一把,力气有些大,霎时间,她那块原本雪白无暇的细腻肌肤便出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深红色痕迹,像一块吻痕一样,灼得郭深眼底炽热更甚了几分,索性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托了起来,整个人放在桌子上,二话不说把她一条长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肩膀上,脑袋偏了一下,将那肉体卡住,然后更加大力地开始一前一后地挺动起来。
张语绮有气无力地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下巴靠在他脖颈旁边,香肩外露,身体表面渗出了一层有些粘腻的汗水。此时此刻,张语绮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了自己现在肉体是否还真正存在着,随着郭深的每一个动作,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相互剥离开来了,被撞得支离破碎,灵台处渐渐弥漫起来一阵云雾,将她最后残存着的那一点神志也给完全吞噬了。
张语绮咬着一点嘴唇,双唇之间不时发出声声呻吟,却丝毫感受不到什么快感,除了汗水的粘腻触觉之外,剩下的就只有了疼痛,从内而外的、抓心挠肺的疼痛感,像汹涌的波浪一样一阵一阵地扑腾过来,在她心房表面拍打着。身体表面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每一寸被郭深触碰过的地方,全像着了火一样,灼热难忍,但这些与身下那处最私密的地方的疼痛感相比起来,其实也真的是算不了什么,男人的坚硬像一根烙铁一样,用力地在她身下的小穴里面出入着,将那处最柔软的皮肉给摩擦得破皮、红肿起来,有几寸地方甚至还渗出了殷红的血丝,可她却并没有说话,米细的牙齿用力咬着嘴唇,面色一寸一寸苍白下来,额头上汗水仍在不断流出,在皮肤表面流淌开来,汗涔涔的脸颊衬得她原本就因为过度疲劳而造成的虚弱脸色更加暴露无遗,但这一切郭深却并没有看到眼里,他自诩张语绮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究竟什么时候用心感受过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思及此,张语绮凉凉地垂下意气风发的眼角,双臂无力地耷拉在郭深身上,两条腿任凭他喜好被来回摆布着,整个人就像一个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一样,陡然失去了所有神采,也不再想着反抗,心里弥漫起来一股汹涌的悲哀和凉薄来。在这场性爱之中,从头到尾,她不曾感觉到过一点点的快乐,甚至就连最基本的生理意义上的快感都不曾存在过。
终于,就这么度过了漫长而又痛苦的几十分钟之后,郭深总算是将那股灼热的精液给释放了出来,然后猛地往下垂了垂身子,一时间竟是松了力气,将怀里的张语绮给往下摔了一下,整个身子于是就落在了坚硬而冰凉的桌子上,将她原本就疲惫不堪的神志给激了一下,强行迫使着她恢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