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欣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秦俊时差点没有晕过去,那亮急忙告诉他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已经初步检查过了,大多只是皮外伤。那月问道:“是谁干的?因为什么?”那亮挠挠头,说:“人家可厉害了,据说他老爹叫,叫什么来着?对,石英权,说是在市局工作。”那亮说这话时明显带有一种很无奈的语气,在汉洲居然有人想和他们拼爹,殊不知就是他们的爹本人也不敢对盛世的那氏姐弟怎么样,更不要说,被打伤的还是秦方国的儿子,秦方国可是连省里的一些实权派都要给几分面子强硬人物。
“石英权?什么东西!”那月显然对这号人物嗤之以鼻,平时她连看都懒得看这些没什么能耐只会欺压小百姓的官僚一眼,不过这次既然惹到了自己最疼爱的外甥,那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走过去,虽然那亮已经说了没有什么大碍,但看到一直阳光活泼的外甥此刻被人打得脸都肿了,心里又气又痛,眼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
两个美艳熟妇在一边哭泣搞的那亮有些无所适从。
“哎呀,俊儿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的,年轻人嘛,总要经历些事情,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别哭了成么?”
那欣果然止住不哭了,她扭头看着那亮,突然问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俊儿可绝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孩子!”自己的儿子当然是自己最了解,秦俊虽然从小对学习不是太感兴趣,但是也没有沾上什么恶习,在那些官二代们到处惹是生非的时候秦俊已经学会利用假期摆摊挣钱了,他挣得第一份工资就给那欣买了一个精美的日记本,那个时候他才上初中而已。当然,那欣也知道,如果一旦有人惹到了自己儿子,那么他绝对不是善罢甘休的性格,不会讨饶,不会委曲求全,不会为了一时平安低下头,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一旦遇到了麻烦,不是他把对方打进医院,就是他被人打进医院。
那亮猛地被那欣这么一问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是他本身也是后来赶到现场,对于那之前发生了什么确实不清楚,二是他考虑到如果那欣知道这件事跟刚才那个女人有关系肯定会对她另眼相看,说不定还会不允许两个人交往,可那样的话真正痛苦的其实只有秦俊而已,再说通过刚才短时间的接触,女人表现出来的品行素质都很出色,绝不是像她那身穿着那样轻浮。那亮是希望给到女人一次机会的,虽然看起来比秦俊成熟一点,但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秦俊有时候沖动的时候也容易不管不顾,身边有一个可以管得住他的人也好。
那亮犹犹豫豫地不肯说那欣和那月就更着急了。
“小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天被人打成这样我总该知道怎么回事儿吧,如果是俊儿不对,他被人打成这样我认了,但是如果不是俊儿的错,我那欣豁出性命来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欣从小带大那月和那亮,性格有坚毅的部分,但更多的是像母亲一样的温柔,那月和那亮还是第一次看到姐姐现在这副要吃人的样子,两个人都没有子女,显然很难理解做父母的心情,但看到那欣的态度那亮也不好再隐瞒什么,再说,这件事本身应该不是那个女人的错。
他将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诉那欣,那欣听着越听眉头就皱得越厉害,那月问:“姐,你想啥呢?”那欣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俊儿遇人不淑,耽误他一辈子的前程,刚才听亮亮说这个事,我就觉得这个女人这才刚和俊儿交往就给他带来这场小灾难,以后还会了得?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在一起,趁着两个人刚刚在一起时间不久感情不深必须马上让他们分开!”
那亮一听,果然如自己所料,就看秦俊和那个女人的感情有多深了吧。
“姐姐,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那女人最多只是引起这件事的导火索,真正放火的家伙我们还没想怎么处理呢。”那月提醒那欣道。“哼,怎么处理?他爹不是石英权么?查!我让我家老秦查他,一查一个準,不是仗着自己是个官就欺负人吗,那就让他当不成这个官!”
那月听了略微有些失望,不过想想,姐姐作为市委书记的夫人当然不能做出逾越法律之外的事情,即使要报复一个人也要通过法律的武器。可自己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本来就没少见血,法律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摆设,完全不用去费心考虑。自己就这么一个外甥,痛爱的不得了,如今被人打成了这样,岂有善罢甘休之理?上次得知秦俊的科长平时对秦俊百般刁难,结果她就派人打断了他的两条腿,到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如今这个石英权程度更甚,所受到的惩罚也应该更加严厉!
病房里的气氛微微有些压抑,那亮便借口抽烟从病房出来,结果在医院的门口他刚点上烟就看到了钟清河的儿子钟年乐,身边还有钟清河的老婆。因为双方现在正式进入火拼的阶段,关于钟清河的一切资料盛世这边的人都了如指掌了,自然对于他的老婆孩子不陌生,这会儿见到两个人出现在这里突然想起之前得到情报说钟清河出车祸入院的事情,之后他们各种想办法也没有查到钟清河住在哪个医院,消息完全被封锁,如今在这里看到这对母子难道就意味着钟清河人在这里?
那亮急忙掐灭的烟头,若无其事地跟在这对母子身后,两个人在前面一边说话一边走,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跟蹤。那亮跟着他们总觉得两个人的举动有些奇怪,总觉得作为一对母子两个人貌似有些过于亲密了,但他也没有多想,一路跟随着上了三楼,在一个病房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看来就是那个房间了,钟年乐带着他妈妈进入到那个房间,那亮记下房间号就下来了。查了那么长时间没有结果,没想到因为秦俊入院意外地得知钟年乐的病房,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他快速回到房间给那月使了个眼色,那月便出来了。
“姐,钟清河那个老狐貍就在楼上!”
“真的?”那月吃了一惊。
“我刚才看到他老婆孩子上去了,门外还有两个保镖看着,应该就没错了,姐,要不要来点极端的手段?”那亮的想法很简单,钟清河是清河集团的掌门人,他要是死了,整个清河就乱了,盛世自然不战而胜了。可那月不那么想,一个集团之所以强大绝对不是靠个人,而是因为一个完美的体制,个人只是充当一种精神领袖的作用,钟清河死了还可以有另外的人做这个精神领袖,体制照样运转,于事无助,要攻就要攻击他们的体制,至于钟清河,可不能让他死得这么干脆,那月还记得那天自己和姐姐被迫撅着屁股被他破处时的痛苦,那亮那个时候还小,什么都不懂,长大了那欣和那月也没有把那屈辱的过去告诉那亮,所以,在那亮眼里,钟清河只是一个商业敌人,而在那月眼中,钟清河身上有太多需要讨回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