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李警官，不好意思啊，刚才朋友找我有点事。」黄毛挂断电话，小跑到我身前，拉开车门鉆了进来，歉意的笑着说道，「对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关系，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好像吸过毒对吧？」我放下手机盯着黄毛的眼睛说道。

  　　黄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李警官你可别冤枉我，当初您抓到我以后，我在戒毒所里关了一段时间，早已戒掉毒品了。」

  　　「呵呵……」我笑了笑，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别紧张，我找你不是因为你以前吸毒的事，是想请你帮个忙。」说实话，对于黄毛这种瘾君子和犯罪分子，虽然国家提倡人人平等，我其实心里是瞧不起的。我认为这种人对国家，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并且这种人多了还会造成社会的动蕩，增加社会负担。

  　　平时面对这种人，即使他们已经出狱并重新改造过，我心中还是对他们有点偏见。但为了能找到本市贩毒团伙犯罪的证据，为了能把这些贩毒团伙绳之以法，彻底肃清本市的毒瘤，我只能忍着心中对黄毛的偏见，尽量温和的跟他说话。

  　　「哦，什么忙？李警官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毕竟现在提倡警民合作嘛。」黄毛眼珠乱转，口不对心的说道。

  　　「呵呵，你能这样想就好。」我知道黄毛嘴里肯定没什么实话，但我还是问道，「你当年吸毒的时候，毒品的来源是哪里？现在咱们市里的毒品都是谁在贩卖？」

  　　「李警官您这可就难为我了！」黄毛故作为难的说道，「虽然我以前吸毒，但是我出来以后就再也没碰过毒品，我怎么知道现在毒品是谁在贩卖？」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别给我装傻！」我看黄毛眼珠乱转一脸狡诈的模样，根本没打算好好配合的意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你以为刚才在酒吧里我没看到你在干什么？你见到我的时候手不经意从桌子上擦掉的是什么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信不信现在我就带你去尿检？」

  　　随着我说的话，黄毛眼神逐渐变的惶恐起来，双手不安的捏在一起，微微颤抖的说道，「李警官，我，我真的没吸毒啊！刚才，刚才都是身边的那几个人吸的。你，你去找他们吧！」

  　　「呵呵，你猜我信不信？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吸毒被抓了吧。」虽然刚才不经意间看到他的动作，但是不是毒品我不是很确定，再说了作为警察凡事要讲证据，不可能仅凭借自己的猜测抓人。但看黄毛的神色我就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想到这里我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再次因为吸毒被抓的话，肯定会比以前判的更重。你这才刚出来没几天，大概不想再进去了吧」

  　　「李警官！」黄毛扭过头兇狠的瞪着我，竟然有点感觉委屈的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抓着我一个人不放！」

  　　「我说了非要抓你吗？」我戏谑的看着黄毛，看着他的表情逐渐扭曲，才继续说道，「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就放你一马。」

  　　「真的？」黄毛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只要你配合的好的话，我这次就放过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咱们市的毒品主要都是从谁手里流出来的？」

  　　「李警官，你不是民警吗？你非要问这个干什么啊？」黄毛看我还问刚才的问题，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别扯别的，给我好好回答问题！」我皱眉说道，说完想了想觉得让他知道也无所谓，更方便下一步的计划，「我已经调到缉毒部门了。」

  　　「啊！真的假的！」黄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大声说道，「你是不是得罪领导了，怎么会调到到这么危险的部门工作？」

  　　「去你的！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看黄毛惊讶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像他这种人是理解不了我们的想法的。身位一名警察，惩奸除恶，除暴安良是我们心中唯一準则，为人民服务绝不是一句空话。相对来说毒品对于人民的侵害更加严重，只要能铲除我们市里的毒品犯罪组织，有点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李警官，你真伟大！」黄毛沖着我竖起大拇指，紧接着黄毛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讶的大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我给你做卧底吧！」

  　　「好了，别说没用的，回答问题吧。」

  　　「噢噢，好的。」黄毛尴尬的笑了笑，想了想说道，「以前的时候我都是通过一个叫斌哥的人手里买，至于现在我已经不吸毒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你还真是不老实啊！」看黄毛还不说实话，我作势要开车载他去警局，吓的黄毛连连摆手，赶紧说道，「别，别，李警官，我说，我说还不行啊！现在的话，我还是从斌哥手里买，但据我所知他也只是一个中间人，真正幕后的人是一个叫刘叔的人，不过他很神秘，我们从来没见过他。你要想抓他的话，估计很难。」

  　　「这不用你管，你把手机号给我留下，等我回去考虑好会联系你。」我思索了一下后跟黄毛说道。对于黄毛说的这几个人，我觉得需要回去跟王叔汇报一下再做决定，不能自己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但好不容易有点线索，也不能就这么断了。想到这里我盯着黄毛要挟道，「我跟你说的这些事，你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我绝不会放过你。你也清楚我知道你还吸毒，要是让我知道了因为你走漏风声而行动失败，我绝对会让你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李警官，您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出卖您啊！」黄毛沖着我连连摆手，对着我发誓道，说完以后把电话号码留给了我。

  　　「好了，你走吧！」留下电话以后，我就让黄毛离开了。我倒是不怕黄毛离开以后会乱说什么，首先黄毛这个人在毒品圈子里并不是什么核心人物，相信在那边说话也没什么分量。其次黄毛这个人一看就是个贪图享受的人，这种人肯定害怕再被抓进去，相信他说话的时候会掂量一下。

  　　更关键的是我们对于吸毒贩毒人员的打击从没有懈怠过，所以这些吸毒贩毒人员已经非常谨慎了。但我不信他们会因为我们要抓他们而不再去吸毒贩毒，这也就是说无论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都无关紧要，所以也就不害怕黄毛说些什么。

  　　说到底黄毛这个人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伏笔，能起作用最好，实在起不了作用也无所谓。

  　　工作还要继续，不能因为掌握了黄毛说这一点点证据而懈怠。黄毛离去以后我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出去行动了。

  　　第二天一早，我妈早早的起床，年龄大了不像年轻人那么嗜睡。我妈来到卫生间门口拧着门把手推了一下门却没有推开，磨砂的玻璃门上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靠在门口。

  　　「是谁！」我妈拽着门，害怕的大声吆喝道。

  　　在我妈推门的时候，范思慧惊醒过来，迷茫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卫生间里靠着门睡了一夜。

  　　「妈，是，是我！」范思慧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刚起身就感觉到一阵晕眩，浑身酸痛难忍，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下身裤子上更是潮湿一片，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这种糟糕的情况怎么能让自己婆婆看到！范思慧赶紧紧张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打开门窗通风，「妈，你先等一下，我，我要上厕所。」

  　　「那你快一点啊，我都憋了一夜了。」我妈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厕所旁。

  　　「噢，好的。」范思慧见我妈离开以后，赶紧快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把裤子脱下来后嫌弃的扔进洗衣机，闻着卫生间里难闻的气息，才想起昨晚自己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做了什么特别羞耻的事，想到这里范思慧惨白的脸上带着一丝羞红，居然让毫无血色的脸上稍微显得好看了一点。

  　　范思慧想把内裤也扔了，因为内裤上也黏糊糊的，但是自己婆婆在外面，自己怎么能光着下身出去？

  　　「哎，只能先穿着出去了。」范思慧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本来精致的容颜带着病态，毫无光泽的眼睛里还带着血丝，心中对黄毛的恨意更胜。

  　　当范思慧想要打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躺在地上的小袋子，里面还有剩下的白色的粉末。

  　　「我这是做了什么！」范思慧惊恐的看着地上的毒品，直到这时才想起来昨晚自己一是没忍住竟然主动吸食了这种东西！想到吸毒的后果，范思慧顿时抓着自己的头发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自己丈夫是缉毒警察，自己竟然吸食毒品！这，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不是把自己丈夫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范思慧痛苦的蹲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思慧想起自己婆婆还在外面等着，赶紧捡起来想要把这些东西沖进下水道里，但走到马桶旁的时候心中却犹豫了起来。

  　　「真的？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忘记烦恼吗？」范思慧想到昨晚毒瘾发作是的那种折磨，还有自己吸食毒品以后那让自己浑身颤栗的快感，和没吸食毒品前的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思慧，快好了吗？」我妈站在门口问道。

  　　「哦，哦，这就好了！」听到我妈的叫声，范思慧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攥着这小袋白色粉末打开了门。下身只穿着一条小内裤的范思慧不太敢看我妈的眼睛，打开门以后快速的沖了出去。

  　　「这是什么怪味啊，难难闻死了！」我妈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皱褶眉头自言自语道。

  　　我妈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正好让刚走出门的范思慧听个正着，我妈的话让范思慧感觉自己不堪的一幕被发现，尤其是话里嫌弃的意思更让范思慧觉得羞耻，强烈的羞耻感让她瞬间脸上羞的通红，娇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范思慧羞红着脸跑回卧室，紧紧的把房门关起来，似乎这狭小的房间能让她感觉到一丝安慰，让她内心的羞耻得以缓解。

  　　「昨晚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做出那么下贱不堪的事情来！也不知道婆婆察觉到了没有，但愿婆婆察觉不出来，要不然，要不然自己那还有脸面面对婆婆啊！」范思慧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脑海里百转千回，只祈求自己婆婆没有闻出那股味道是代表着什么。

  　　良久之后范思慧才从羞耻在走出来，低头看着手中的白色粉末袋子陷入沉思，内心深处苦苦挣扎，明知道这是毒品，明知道这个东西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但是昨晚那种仿若极乐登天的感觉，让自己难以忘怀。

  　　「哎，算了。先收起来吧，等找到机会再处理。」最终范思慧叹息一声，做贼一样把这点毒品藏了起来。

  　　范思慧刚刚把毒品藏好，我正好回到家中。范思慧在卧室听见我的说话声，在卧室里迅速的换了个干凈的内裤，把身上穿的那件骯脏的带着怪异味道的内裤攥成一团塞进自己包里，等出去以后找机会扔掉。

  　　「妈，范思慧呢？还没起床吗？」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我妈刚做好饭，对着我妈问道。

  　　「她在卧室里呢。」我妈对着我说了一声，说完以后来到我身边小声问道，「浩浩，你是不是很久都没跟你媳妇同房了？」

  　　「妈！」我拉了个长腔，怎么也没想到我妈会问这种话，瞬间羞了个大红脸，「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你不知道……」我妈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发现你媳妇自己一个人偷偷那个了……」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我妈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但是联想我妈前后说的话，瞬间明白了我妈话里的意思，但我怎么也不相信范思慧会做出那种事，尤其还被我妈发现了，我不敢置信的问道，「妈，你是不是看错了，范思慧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看错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去卫生间，你媳妇正在卫生间里，当她离开我进去以后，明明闻到了一股怪味，那种味道很明显就是女人下身分泌的味道！」我妈看我不信她的话，忍不住嗓门声稍微大了点，对着我说道。

  　　「妈，你小点声！思慧脸皮薄，要是让她听到了，她还不羞死啊！」见我妈嗓门声变大，我赶紧拦住我妈说道。

  　　「哎，妈跟你说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要你抽空多关心关心你媳妇，妈也是女人，最知道女人想要什么。」我妈叹息一声，眼中明显的有失落感，「你啊，别等到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以后再后悔。」

  　　我明白我妈话里的意思，但我更加相信范思慧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了解范思慧，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是那种就连和我这个正牌老公上床都会害羞的女人，以她这种对床事娇羞腼腆的性格，又怎么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出轨偷人呢？

  　　想到这里我对着我妈说道，「好了妈，别再说了，我相信思慧不会做那种事的，我先过去换衣服去了。」说完我朝着卧室走去。

  　　我妈看我一副对范思慧坚信不疑的表情，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走进卧室以后，看到范思慧正躺在床上，背对着我蜷缩着身子，她娇小的身躯在这宽大的双人床上是显得如此的孤单，这孤单的背影让人莫名的心疼。

  　　虽然对于我妈说的话不敢茍同，但我仔细想来，却也已经忘记了多久没和范思慧恩爱了。看着床上范思慧孤单的背影，我悄无声息的脱下鞋，慢慢靠近范思慧身边，轻轻把她揽进怀里。

  　　「唔……」此刻躺在床上的范思慧根本没睡，只是因为那件事不太敢面对我，当我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她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

  　　「思慧……」范思慧娇躯一颤，让我也知道她没睡，忍不住伏在范思慧耳边呢喃着，沖着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思慧，我想你了……」

  　　范思慧睁开眼盯着窗边，一滴泪水从眼眶流出，自己老公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然而自己却不能为他守住贞操，自己骯脏的身子，还配让老公怜惜吗？

  　　在范思慧背后的我看不到她的泪水，见她始终背对着我，还以为她因为今早上被我妈察觉自己自慰的事而娇羞，不好意思面对我呢。想到这里我轻轻笑了笑，把拦着她身子的手往上挪了挪，轻轻放在她坚挺饱满的胸部上。

  　　「唔…别……」当我的手放在她胸部的时候，我感觉她的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却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老公，对不起…我这骯脏的身体，不值得你这么亲昵的爱惜，会染脏了你的啊！」范思慧心里嘶喊着，按住了我的手，无力却坚定的把我的手拉开，背对着我颤声说道，「快迟到了！我，我要上班了！」

  　　自己老公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让自己几乎舍不得离开。然而自己却因为黄毛的侮辱而不再干凈纯洁，自己不忍心用这副骯脏的躯体服侍自己老公。范思慧背对着我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我怀里艰难的挪开身子，倔强的站了起来。

  　　范思慧的拒绝让我觉得有点无趣，尴尬的翻个身躺在床上，看着范思慧背对着我换上衣服。范思慧换上衣服以后就离开了，直到她离开房间的时候，都没看我一眼，始终在躲闪着我的视线。

  　　范思慧离开以后，我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她之间仿佛产生了隔阂，也许我妈说得对，确实应该多陪陪她了。

  　　「思慧，你不吃饭就去上班啊！」我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妈，我时间来不及了，在路上吃点就行。」范思慧说完以后听见咣当一声的关门声。

  　　听见范思慧离去，我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等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吧，到时候一定要请几天假，好好陪陪思慧，带着她出去旅游，带她去她一直想去的地方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