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坐上了出租车,告诉司机往郑秀家的新区开,想想又掏出了手机,一看还关机呢,忙开手机,按出了郑秀的号码,无论郑秀是怎么想的,或者自己要怎么做,自己都得必须与郑秀再谈一谈,防止她干傻事,这一关不过,跟郑秀就不算完。
刘易拨通电话等半天,郑秀却不接,刘易更心急了,只得催促司机快点,却是中午车流过多,不塞车就不错了,磨磨蹭蹭地开到了郑秀家。下车结账到楼下先看一圈,见没有什么恶性事件,知道郑秀还没跳楼,便又进门上楼,刚要按门铃,见正好有人开门上楼,便借机也进来上电梯,大家都看他心急火燎地也没人敢管他。
刘易到了郑秀家门前,却不敢敲门,忙又打电话,却听手铃声音听得非常清楚,仔细一看,原来郑秀家的门没锁,开了一个缝,里面的手机声音听得清楚。
刘易也不再敲门了,便直接进来,进屋连鞋都没换,就奔方厅,见郑秀已经换了衣服,只穿一套分体碎花水粉睡衣,面沖楼外,拿着手机背手站在落地阳台前面。
刘易心里又忽悠一下,有点发晕,几步就窜了过来,郑秀没有回头却伸手去开阳台的窗户,刘易吓得扑通一下跪在郑秀的身后,一下抱住郑秀的大腿,口中说道:“秀,你千万别,为我这样的人你不值得?秀,你千万别想不开?”
郑秀暗中却笑了,心说,你倒是跟我装啊,刚才我就已经看见你打车来了,在楼下东看西看的,我才给你开门的,你倒还是有情有义,但咱们两个的事还没解决呢,既然来了,就再斗一次吧?
郑秀的手在窗户的门把手上拿了回来,又幽幽地说道:“你来干什么呢?”
刘易只得答道:“秀,对不起,是我伤了你的心,都是我的错,你真的不值得。”
郑秀又说道:“你都已经变了心了,管我值得不值得做什么?”
刘易知道郑秀是非得逼他说那句话了,但不说也没办法,只得说:“秀,我没变心,你原谅我吧!”
郑秀暗中又一笑,心说你能斗过我?面无表情又说道:“那你跟董洁是怎么回事呢?”
刘易不仅哑口无言,这事其实已经挑明,大家心照不宣的事,但直说出来却说不出口,郑秀见他不答话,便又伸手去摸窗户把手。
刘易长叹一口气,知道郑秀并不是真的要死,就是在吓他,想要一个结果,也罢,这事在心里窝着还不如直接说出来,郑秀知道真相之后说不定就主动放开自己了呢?便说道:“秀,你听我说,我一切都说,但你一定要离开这里,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郑秀这才扭过上身问看着刘易说道:“真的?”
刘易却不敢去看郑秀的眼睛,跪在地上点了一下头说道:“真的。”
郑秀又说道:“那好你松手。”
刘易心想我一松手你再吓我一下子怎么办?忙说道:“我不松。”
郑秀哼了一声说道:“那好啊,你抱我过去。”
刘易一听什么?我还抱你过去?我抱哪去啊?郑秀见刘易不说话,又说道:“抱我去沙发那。”
刘易想想还是抱吧?这都是要我命的妖精,那个我也不是对手,我落她们手里算是死定了,早晚也得被她们折磨至死,唐僧还有神仙救呢,谁救我啊?也不差这一回了,抱吧。
刘易只得起身横抱起郑秀,郑秀却突然用两手勾住了刘易的脖子,心里想笑,脸上还得装严肃,只有两只眼睛含情在看着他的脸,刘易心里有愧,眼睛也不敢与郑秀对视,把脸扭到了一边去,郑秀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间就软了。
没几步就到了沙发,刘易把郑秀放下,郑秀却没放手,还是勾着刘易的脖子,刘易挣了两下没挣开,忙去看郑秀的眼神,见郑秀含情带水地望着他,心中一悲,也不再挣。郑秀见他眼神变了,只得放手。
两人在沙发上对坐,郑秀却又起身给刘易倒了杯热茶,款款地放到刘易的面前,没有说话,用眼神有意无意地看着刘易的眼睛,等着刘易讲故事。
刘易在对面呆坐了半晌,然后端起了茶杯,先喝了几口茶水,现在的热茶太重要了,从早上到现在,冻了一上午,也斗了一上午,早都四肢冰冷,口干舌燥了。
一杯茶喝完,郑秀又给倒了一杯,刘易却不再喝,开口说道:“秀,郑秀,我跟董姐前面的故事你也知道,我就在那个旧楼认识的她,我当时连饭都要吃不上了,是董姐人好,给我找工作,后来我们两个一起考公务员,还真考上了,一起去培训,后来参加工作也没什么大联系,直到她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去给张罗了一把事。她认识了你爸,后来就把我介绍给你,我当时也只是想处处看,没想到会走到今天。”
郑秀盯着刘易的眼睛,眼神闪闪也没说话,等着他继续说。
刘易又接着说道:“后来咱们两个在一起,跟她联系更少了,直到你走之后,今年春节之前,我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去海省的,但她父亲突然得病了,我没走了。”
郑秀想了一下,插言问道:“那你的房子是怎么回事?”
刘易只得又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房子也不是因为她,我元旦前就已经张罗卖了,所以元旦在家卖房也没去看你。”
郑秀忙问道:“为什么啊?”
刘易又说道:“我当时要给领导送礼,还要在职考研,还要买电脑,还要学开车,一下子要好几万,我没办法,只得卖房子。”
郑秀急说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刘易嘎巴了两下嘴,却没说话,郑秀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相当没水平,刘易要是有那脸面跟自己要钱还有今天的事吗?
刘易停了一会儿,没接这个话头,继续说道:“后来董姐去中介所去看房子,看到了我卖房子,便来问为什么,我只好实说了,她当时也没什么钱,但还是给我拿了一万块钱,让我先把过年这个关先过去。我当时挺感激她的,但中介所的房子我也没撤,早晚也得卖。后来到了春节,董洁的父亲急病,她也没钱了,我只好找中介所的王前急卖了那所房子,十万块钱也不算低,当时也就那个价,我把钱都给了董姐,当时真的很难。”
郑秀在另一边听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自己也是学医的,天天在医院看到病人家属因为没钱看病不是急得直哭,就是急得干仗,更多的是根本就看不起,眼睁睁地等死,没想到刘易连遇了两回这事。
刘易见郑秀有点泪眼婆娑,只得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又说道:“后来,春节后上班了,她父亲见好就不太需要钱了,但还是需要人,我就一直陪着,到了三月三的晚上,你给我挂一个电话,我当时就在病房里。”
郑秀心里一颤,急问:“然后你们就到一起了?”
刘易笑了一下,说道:“没有,你那个电话还是董姐让我好好说的。从此后咱们两个才继续联系,天天打电话的。”郑秀听他这么说只得咽了一下唾沫什么也没说,自己当时被干的死去活来,才想起他来的。
刘易又说道:“后来我下到县里去搞学习运动,你也知道,没想到董姐的父亲突然病发,他走的快,我也没赶上,但还是赶回来给董姐张罗了后事。就一天,我就又走了,后来学习结束了,我才从县里回来,董姐本事大,又把老家的房子卖了,还清医疗费,还剩下十五万,说是先还我十万,其实应该是九万,但我没要,因为考研还是董姐张罗的呢,那个也得二三万,我就把钱放在她哪。”
说到这刘易心里有点打鼓,后来就要出陈月的事了,但不能说啊,这不找死吗?郑秀见刘易停顿,忙问道:“后来呢?”
刘易又答道:“后来不就咱们两个天天联系吗?”
郑秀转了一下心思,又问道:“那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真正到一起的啊?”
刘易苦笑了一下,说道:“那是后来了,我夏天的时候和她一起去省城报名读研,报名结束后她给我买票,让我去京城见你,还给拿了一万块钱。”
郑秀想想没敢抬头,刘易就呆了两天,自己也解决了陈诚,估计刘易也已经知道了。
刘易又说道:“从京城回来后我又忙了一段,到了十月一你去新马泰,董姐却已经调到组织部,也陪他们的领导去南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回来后,我们就有了第一次,但那时就一次。”
郑秀心里发酸,自己一直以为他们两人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没想到没几天。
刘易看郑秀的表情知道是相当的不高兴,也只得说:“后来你回来了,就咱们两个在一起了,去省城考试,本来是咱们三个一起要去的,谁知道你没去了,我们两个在省城又在一起了,回来就是这些事。”
郑秀想了半天没有说话,刘易跟董洁不仅仅是在一起,还是有很深的感情了,也许董洁以前没看上他,但他卖房救人的举动让董洁产生了真爱,却因为自己始终没动真格的。十月一去南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董洁说不定早已经让别人破身了,回来后没有了心理负担毫不犹豫地献身了。女人有了第一次哪还在乎第二次跟谁?
而刘易因为自己看破玄机,心理压力过大,想分手了,而自己跟陈诚的事成了刘易的借口,自己的判断都是对的,但自己现在怎么办呢?刘易是彻底坦白了,却把包袱扔给了自己,现在还真不如假装不知道,还能继续下去,但现在自己逼刘易把问题明晃晃地摆在两人面前,他到是轻松了。
郑秀想想真不知如何是好,一句话没说,把头一扭,眼泪掉了下来,刘易又手足无措了,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大茶几,要是平时也就过去柔情安慰一下了,现在却只能挺着。
刘易看着郑秀梨花带雨的模样,心想别让人家哭了,自己再说吧,免得让郑秀为难,便又说道:“郑秀,是我对不起你,我还借用陈诚的事打击你,我也是想找借口,现在我已经没脸再继续了,你忘了我吧,我真的一无是处,不值得你爱。”
郑秀心里想到,你用陈诚的事打击我?你还打小姐刺激我呢?不过我刚才翻手机算时间了,你下班之后才打电话请假,到家用了不到两小时,扣去在路上的时间,也就一小时多一点,打车也差不了哪去,陈诚那么能说会道的,没一小时下不来,而你平时连迪吧都不进,小姐的大门你也不知道沖哪开?你上哪去找小姐?再说你那体能我也不是不知道,花钱干了还能三分钟?就是三分钟你时间也不够,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不定在哪搞的呢?即然你没说,那这个事就是假的了,反正你也无所谓了。
郑秀想想既然陈诚和小姐的事都解决了,就剩下董洁了,又泪眼朦胧地说:“那你是不是想去跟董洁。”
刘易一愣,心想我就知道你得这么想,但我现在没必要再隐瞒了,便说道:“我不会去跟董姐的,我更对不起她,是她拉着我进这个圈,一起进步的,还介绍了你,没想到,阴差阳错董洁把她的第一次给了我,现在这个官场,还有比这值钱的吗?董姐后来也曾经说过,她也是求个心安,看那意思早晚也得上道,她也不后悔。但我是禽兽,是我害了她。”说完刘易眼圈也红了,眼泪也在眼框里打转。
郑秀知道董洁想在这个圈混,没背景没钱,仅靠能力想往上爬那也不可能,一定会有付出,就看跟谁的问题,即使现在不跟,那也是早晚的事,没想到董洁跟刘易竟然是第一次,她倒是早做準备,只求心安,跟自己最爱的人先上床,然后再说。
郑秀又问了一句:“那你以后怎么做?”
刘易心想还能怎么做?我都跟董洁说一遍了,再说一次也无妨,便说道:“我也不干了,我不适合这个圈,进来也是害人,我去南方打工,怎么都是活,那个工资还能挣得多点。”说完苦笑了一下,却不再说话。
郑秀的眼泪又掉下来了,还是因为钱的事,刘易估计早都有这个想法了,他跟自己在一起压力太大,虽然已经跟董洁上了床,但还是保住了自己的底线,虽然他只要坚持一下就能得到,但还是没有做,在京城的时候他还没跟董洁在一起,也是临阵退缩了。
当时看他那个抑郁的样,就觉得有问题,还以为他怀疑自己在外面的事,没想到是自己和董洁的双重压力要逼刘易离开了这个圈子,也终于明白董洁为什么气得发疯,她心爱的小宠物已经培养成了大狼狗,可以去咬人了,这回又变成了小老鼠,竟然想逃跑了,董洁怎么能不疯?但自己舍得让他离开吗?舍得让他去打工吗?
郑秀现在只有哭的份,什么主意也没有了,以前也猜到这事能装糊涂,但现在却没法说了,郑秀也终于明白自己的母亲从来不问爸爸在外面关于女人的事,只要不捅破,你就压力永存,虽然可能活的很累或者有些委屈,但是相安无事,一个女人想跟一个男人一辈子,首先就要看他是什么人?
若是一个坏蛋,你怎么对他好,他早晚也得遗弃你,或者背着你在外面干坏事,还心安理得的,你气的发疯他也不心疼。但要是有点良心,他就是在外面玩了一万个女人,也得回家来给你洗脚,他干的坏事越多他自己越难过,一个男人的家里有一个女人,无论在外面怎么快乐,家都是充电的港湾,存钱的银行,男人就像没断奶的孩子,转多少圈也得往家跑,所以聪明的女人都是不说这事,只是尽量不给你在外面偷三搞四的机会,否则一旦捅破就再无宁日。
刘易看郑秀一直在哭,已经没什么话,估计也想开了,对自己再也没什么兴趣,便又说道:“郑秀,我看那个陈诚也不错,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你以后去京城也差不了,何必在这里呢?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很可惜?”
郑秀见刘易一提陈诚,无明火却上来了,刘易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京城的的遭遇,却也不敢深说,擦了眼泪鼻涕把面巾纸一扔说道:“你为什么总提他?你了解他吗?他那样的花花公子会从一而终吗?”
刘易尴尬地说道:“我也没从一而终,我还没结婚呢,不也这样了吗?”
郑秀又怒了,说道:“你跟他不一样,他是玩弄别人的感情,他都是骗人的,万一骗了我怎么办?”
刘易又说道:“骗谁他也不敢骗你啊?”
郑秀又急问:“为什么?”
刘易脸色略冷,眼睛闪了一下寒光,郑秀心里一哆嗦,这个眼神曾经见过,以前在一起玩的时候,自己惹事闯祸了,刘易就是这眼神一闪跟人家拼命的,以后他对陈诚他也干得出来,自己敢肯定,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跟陈诚的行为,那可能就是双双殒命,谁也跑不了。尤其是现在,他都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
刘易的眼神一闪而过,见郑秀在观察他忙笑说:“因为你非常聪明,他怎么敢骗你呢?否则你不早都上当了吗?”郑秀收回了眼神,心里转了无数圈,只能假装笑了一下,掩盖一下心情。
刘易趁热打铁,又说:“秀,你就去京城吧,他给你办完工作你可以不跟他啊,京城好人不有的是吗?”
郑秀白了他一眼,却转过身抱起腿,团坐在沙发上,面看着阳台,想了半天才说道:“刘易,你太天真了,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我跟他其实也不配,他只是在发心疯,他没得到的才觉得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不值钱了,他身边的姑娘哪个不是这样?玩够了就弃之蔽履,他现在当官了,这事就更说不準了,京城就是背景,没有背景无论男女在那里想要大发展都不可能,当我帮不上他的时候也就是他抛弃我的时候。”
刘易实在没什么话了,郑秀官家出身,这背后的故事说不定听了多少,这京城的事更是传奇,全国大街小巷都是流传,而且郑秀还在那里呆过,接确过不大不小的圈子,对这里面的事更是清楚,自己跟本没什么发言权,而且自己这么说,就是在把郑秀往外推,有点推卸自己的责任。
一时,两人无话,一个望天,一个在看茶杯。许久,郑秀问了句话:“刘易,你还爱我吗?”
刘易心想我当然爱啊?但我现在不能说啊?要是说了,你一激动不又会在一起了吗?也只得说:“郑秀,我不配,你还是忘了我吧。”
郑秀心里万般委屈,眼泪又上来了,想了半天又从沙发上站起身,向阳台前走,刘易一看不好,忙起身跟随,上前抓住郑秀的一只胳膊说道:“秀,你别这样,你为了我不值得,你千万别干傻事。”
郑秀只走到方厅的中间就站住了,眼睛看着窗外然后幽幽地说道:“我不会跳楼的,我要是出事了,你就会伤心了,我永远也不想让你伤心。”
郑秀的假装真情让刘易的泪水一下就下来了,自己干这是什么事啊?现在只坦白了一个董洁,还有一个陈月呢?那更是一个妖精,没那个妖精自己都进不到这房间里来,也只得说:“秀,你别这么说,我真的不配,你忘了我吧,你嫁谁也不能嫁一个禽兽。”
郑秀却没有动,约等了片刻,一抬手把分体式睡衣的上衣脱了下来,刘易吓一跳,忙往后闪身,郑秀一弯腰竟然把睡裤也脱了,然后把胸衣底裤也脱掉,刘易有点发傻,不知道郑秀要干什么?心想不会是要赤条条地再去跳楼吧?这倒是弄了个干凈。
只见郑秀缓缓转过身来,两眼略带些泪水,说道:“刘易,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你要了我吧,我永远都跟你,什么事我都不再想了,我就想你,跟你一辈子。”
刘易这下更傻了,郑秀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背对着阳台,中午的阳光照射在郑秀洁白如玉的身上散发着圣女的光辉。
刘易觉得这是一幅油画,像是维纳斯刚从大海的泡沫中诞生出来,是那么的圣洁,那么的美,一个纯情的少女想要用自己最珍贵的贞操锁住她的情人,打破自己心中的结,这事太不容易了。
刘易癡呆地盯着郑秀的身体半晌,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看了看郑秀的眼神,还是移开了眼睛低下了头,自己是没脸再看的,在郑秀的面前自己就是一个垃圾,一个禽兽,董洁骂自己还是对的。
郑秀见刘易低头了,知道他还是想放弃,还是没胆量,这个事自己干得的有点急,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自己只要跟刘易有了真正的第一次,无论刘易在外面做什么,自己都认了,而他真正得到了自己,他也不会轻易再去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两人心中的结就都打开了,自己没有看错人,还深爱着他,而他也深爱着自己,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郑秀等了半天见刘易还是没有动,知他心中犹豫,自己却等不急了,一下扑到刘易的身上,刘易却吓得直往后躲,没几步就被郑秀按在沙发上,郑秀唇手并用,一边乱吻着刘易的脸一边去扒刘易的上衣。
刘易急用两支手抓住郑秀的双手,然后自己闪身出来,一下子跪倒在郑秀的面前,郑秀也站起身愣住了。
刘易曾经是个多么英雄的人物啊?他跟自己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唯唯诺诺的有点放不开,关爱也是在装假,但是后来感情上来了,就一切都是真的了,他的雄心在暴涨,他的柔情在无限地围绕自己打转,他关怀体贴的时候是温文尔雅,他威风凛凛的时候是英雄无敌,他温柔甜蜜的时候能让你沉醉其中欲仙欲死。
而这个大男人竟然跪在自己的面前,刚才他也跪在自己的身后,那是怕自己真的要跳楼,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得做出样子,抱住自己的下半身,好掌握平衡,但他现在为了什么呢?男儿膝下有黄金,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给人下跪的,刘易更不会,他要是会这个,早都提起来了,跟自己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片刻,刘易终于说话了:“秀,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勇气再继续了,我也没脸再面对你,我求你,你就放过我,让我走吧。”
郑秀也呆住了,眼前出现了董洁与刘易厮打的场面,董洁跟着他背后费了多少功夫,用了多少心思,才把他弄到这个地步,结果他令所有人失望了,这句话估计已经跟董洁说一遍了,董洁因爱成恨,才与他打在一起,最后伤心失望地离开了,走之前骂他不是男人。
他现在真的不是男人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赤身在自己的面前,都已经没有勇气上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已经丧失了男人所应有的最基本的东西,不是身体,不是那货,而是底气,是灵魂,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了,而没有任何价值。
郑秀的泪水又下来了,仍然做了最后一次努力,哭着说:“刘易,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站起来,你就面对我。”
刘易又跪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没敢看郑秀,从沙发上拿起了大衣穿上,低着头到了方厅门口,捡起了地上的手包,背对着郑秀说了一句:“郑秀,忘了我吧,我不是一个男人。”然后推门而去,在关门的那一剎那,仍然听到郑秀哭喊了一声:“刘易……。”
刘易想再看一眼却没勇气回头。
下楼出门的刘易眼含着泪水却长出了一口气,郑秀的问题解决了,打了两天,斗了五次,跟郑秀从头到尾斗了三次,三个女人中最长的一次战斗,终于能肯定郑秀不死了,她本来也没想死,只是吓唬自己,但这事不说透什么阴谋诡计都不好使,后患无穷。
自己的一生中什么光彩的事都没干过,没想到竟然在这三个女人身上用心用力,一虎斗三妖,什么虎啊?就是狗熊,一只狗熊与三只聪明美丽的猎犬转着圈大打了一场,最后还是自己真正的倒地装熊,才令这三个美人犬失去了兴趣,放弃了自己。
而自己的下一步也不用那么着急了,走还是要走的,便可以慢慢处理后事了,我也不想当什么民工了,我就去当黑社会,董洁不是说自己当黑社会也没资格,这个我可以比一下子,哪天我就当大哥回来抢人,抢我的压寨夫人,相中哪个美女就抢谁?那些领导不也是这么干的吗?但他们是用钱和权,我就直接用刀,用最原始的武器满足最原始的欲望。
那句话怎么说的了?“如果你利用权势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看见卑鄙的野蛮。”
就是董洁那个高傲的样最后也得怕刀子,也得臣服在我的脚下,而陈月和郑秀更是小鸟依人,没等抢骨头都吓软了吧?那陈月更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想要干什么,估计自己是通缉犯她也干,还得想法把自己先藏起来,再捞出来。我这么想就不是黑社会大哥了吧?这怎么这么像水泊梁山呢?那我是武松?鲁智深?晃盖?宋江?不对,我他妈的是林沖,明知道老婆让人干了还假装不知,最后把老婆拱手让人的那个,最熊的那一个,我跟他身份真相同啊,都是机关干部,后来都他妈的落草为寇了。
唉,没办法。还有我以后不能再他妈他妈的了,难道为了跟这三个美姬分手人真的要一点素质没有堕落了吗?那她们得多伤心啊?我以后就砍人也是不言不语的,一定要透着一股恨劲,我要是再骂他妈的我就撤自己一个大嘴巴,变成一个有素质的黑社会。
现在未来的、有素质的黑社会大哥回家吃饭,收拾东西,退房子逃跑,这是黑社会大哥吗?未来,未来的黑社会大哥,也可能是小弟,慢慢干吧,干什么工作都得从基层干起。
刘易一路走着回到了家,进了家门,累得两腿发软,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发呆,这两天做的事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自己也太狠了吧?基本上是什么缺德事都干了?这三个女人都深爱着自己,自己却伤害她们?但不这样怎么办呢?她们的幸福生活自己一个也给不了,根本就是没希望,这天下的有情人根本就是难成眷属,成眷属的都是没情,否则谁还天天叨咕有情人终成眷属呢?这根本就成不了才这么说的,自己再装熊也同时娶不了三个人。能也不是现在,也要另类的成功、另类的娶法,另类,相当的另类。现在,这个另类的、有素质的、英雄的、未来的黑社会小弟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吧。
刘易到了厨房转一圈,又到北阳台上去翻东西,发现郑秀已经买了不少好吃的东西,只是还没来的及做。站在鸡鱼肉的面前,刘易的眼泪又下来了,郑秀的圣女光辉在心中是转了又转。最后不得不放弃了任何心情,坐在厨房里发呆,然后回卧室饿着肚子睡觉。没想到又累又饿的睡的到快,一会儿就睡着了。
但遗憾的是,当刘易在北阳台里看着好东西在掉眼泪的时候,放在鞋柜上手包里的手机响了,却因为声音小,距离远,刘易根本就没听到。然后……,然后就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当刘易在睡觉的时候,郑秀却来到了陈诚所住的宾馆,一敲门,陈诚迎了出来,一看是郑秀一愣,见郑秀的眼睛哭的红红的。急忙让到房间里,郑秀见房间没有别人也就在沙发坐下了,却是半响无言。
陈诚看着梨花带雨的娇嫩美娇娘心里一阵悸动,见郑秀拎着一个简易的旅行包,知道她是要跟自己走了。
想了一下,故意问道:“秀,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郑秀沉默了半天说道:“陈诚,我跟他彻底分了,你带我走吧,以后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什么都认为了。”
陈诚欣喜若狂,急忙坐在郑秀的旁边一把抱住说道:“这就对了嘛,咱们回去京城要什么有什么?我给你买个别墅,带泳池的那种,你最喜欢了?”说完也不客气,搂住郑秀肆意地轻薄,而郑秀什么反应也没有,像一个死人一样任他玩弄。
陈诚摸了一会发现自己的鸡巴没什么大反应,原来昨天回来的时候憋不住对着郑秀的照片放了一炮,自己身子有点虚,现在还没有缓回来。
但还是打起精神假装浪,色笑着说道:“秀,我真想你了,没有你我都硬不起来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像个男人,秀,我真的爱你,帮帮我。”说完抓起郑秀的手往自己的裤裆上按。
郑秀其实什么心情也没有,木然地把手放到陈诚的裤裆上,几乎什么都没摸到,陈诚的小鸡巴根本就没支愣起来,陈诚也有些尴尬,急忙解开裤腰带,又把郑秀的小手塞到内裤里。
郑秀这才摸到陈诚那软成一团肉的小鸡巴,这跟刘易的家伙根本没有可比性,但既然主动来说求人带走了,怎么也得给点甜头。只好拿出柔情隔着裤子用一只手轻轻地撸着陈诚的小鸡巴,但遗憾的是,不论怎么撸陈诚的小鸡巴也是半软,郑秀也没想到陈诚其实早已经放一炮了,再支愣起来有点费劲。
陈诚还是被撸出了感觉,看着郑秀的靴子尖流口水,着三火四地脱了郑秀的靴子,郑秀穿了一双纯棉的白袜,秀气的小脚更是圆润完美。
陈诚看着这双曲线优美的小脚又激动了几分,急忙把玩着郑秀秀气玲珑的小脚,嫌袜子挡碍,直接扒了袜子又亲又舔。
郑秀脚上残余的袜子香气混合着了鞋子里皮革的味道终于让陈诚雄风再起,小鸡巴终于硬了起来,外裤内裤一扒到底,露出了小鸡巴让郑秀加大力度撸弄。
郑秀是陈诚的爱好的,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经?一只手轻轻地撸着,而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他的两个卵蛋,陈诚也玩弄着郑秀的小脚,小鸡巴更硬了。
陈诚已经火起,收回了手捧起了郑秀的脸亲了一会儿嘴,但觉得郑秀脸色木我,木头一样不太热情,坏笑了一下,竟然一把郑秀按跪在了地毯上,然后把着郑秀的头向自己的裆部拉近,直接把小鸡巴怼在了郑秀嘴唇上。
郑秀知道陈诚是要口交了,万分委屈地看了一眼陈诚,然后无奈地樱唇一张,一根小号的鸡巴就被吞了进去,一怼到底,然后轻轻地吞吐着沾着口水的小鸡巴,品砸有声,一手扶着陈诚的胯部,一手仍然抒摸着两个卵蛋,像玩健身球一样地揉弄着。
陈诚舒爽入骨,说道“舒服,真乖,秀,这辈子就跟我吧。”说完竟然闭上了眼睛,往沙上一靠享受着。
郑秀这次仍没什么反应,想着刘易的怂样,自己衣装齐整,一本正经却跪在京城的一个大公子脚下给他口交,鸡巴上的臭味令人反胃,这场合根本就不刺激,反而相当地恶心。
郑秀嗦啰了一会儿鸡巴,陈诚却坏问道:“怎么样?我这鸡巴还行吧?跟你前男友比起来大不大?”
郑秀心里冷笑,就你这鸡巴玩意还好意思问啊?你那两个死鬼哥们都比你的大多了。
郑秀想了一下吐出了小鸡巴答道:“嗯,还行,很干凈。”
陈诚对这模棱两可的说法相当不满意,就是说自己的鸡巴没刘易的大了,心中生火,把住郑秀的脑袋不再温柔,直接把小鸡巴怼进郑秀的嘴里抽插,越来越重,郑秀直挺秀气的小鼻子撞在陈诚的阴毛上都啪啪地有声,自己也有些干呕。
陈诚却又阴狠地说道:“你不说你男友没操过你吗?这嘴巴也没操过吧?那屁眼是不是也没操过啊?嗯?操没操过?”边问边操,郑秀被怼的真翻白眼。
而陈诚的感觉越来越强,只要不嗑药,自己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却也不想现在这么短就交枪。抽出了鸡巴喘了一会儿,然后去扒郑秀的衣服,色笑着说道:“宝贝,今天就在你们这地方再给你开个苞,这膜还是给我做的。”说完坏笑。
郑秀一惊,急忙把住衣服说道:“不行,上午刘易来了,我现在心里受不了。”
陈诚也吓一跳,刘易的冷酷眼神在心里闪了闪,这个家伙身高体粗,一看也是健身的料,自己其实已经抢了他的女友,而且现在还没出这个市,如果真找上门来就麻烦了。
陈诚想到这鸡巴顿时软了,忙问道:“他没操你吧?”
郑秀气的把脸扭一边去了,陈诚觉得问的有点过分,想了一下温柔地说道:“秀啊,我突然想起个事来,公司的紧急会,咱们马上走吧?”
郑秀此时万分想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管他说的真假,忙点了点头,陈诚以最快的速度提上了裤子,只要能把郑秀拉走,到哪里不是操呢?何必在意这一时呢?
陈诚边收拾东西,边给另外几个在外面谈合作的同事打了电话,然后带着郑秀下楼出门,而郑秀看着陈诚忙乎却偷偷地给刘易打了个电话,遗憾的是刘易没接,郑秀绝望地跟着陈诚下楼了。
下午三点多钟,刘易才从梦中醒来,没想到饿肚子睡觉能睡这么长时间,刘易从床上起来,心想还是得搞点吃的,不能因为没了女人自己就要饿死,以前没女人的时候都是怎么活的?不是一样吗?就差个做和收拾厨房呗。
刘易经过门厅的时候却听手机在包里响了,刘易想道这又是谁啊?不会又是这三个妖精吧?想想还是拿起来看看吧,要是单位找我,我先借口有事,然后我再送辞职信吧。
刘易掏出手机拿起一看是董洁的电话,心想她还找我干什么?没骂够?一定是郑秀去她那诉苦,两人相互搞谅解,然后董洁又仗义起来了。唉,可惜啊,我已经没心情再理这么事了,刚想到这,手机铃声又断了。
刘易苦笑了一下,没等放下手机,却看还有个短信,心想手机可以不接,短信可以看啊,反正她也不知道,又去调短信,一看竟然陈月发来的,笑了一下翻看,只看了一眼,终生都笑不出来了,只见短信上写着:“刘易,你快接电话,郑秀死了。”
刘易如被几十斤的重棍击头一般,当时两眼发黑,瘫软在地,癡呆了半晌,没想到啊,自己还觉得自己挺高明,把这三个女人全都击退,自己也要全身而退,竟然先死了一个人,自己真是禽兽不如啊?就是禽兽也会要保护自己的爱人吧?自己怎么就这么禽兽不如呢?
那郑秀是怎么死的呢?跳楼?不会吧?她说过,一定不会死,一定不要让自己伤心,她怎么就没想开呢?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我得先问问。
刘易压抑了悲痛欲绝的心情,忙拨出了董洁的电话,就响一声那边就接了,董洁强压着怒火问道:“刘易,你在哪呢?”
刘易哆嗦着答道:“我在家呢。”
董洁在那边却忍无可忍了,咆哮着骂道:“在家你不接电话?操你妈的,你知不知道郑秀死了?”
刘易已经直眼了,自从认识董洁,她连个他妈的都没骂过,这下是真急了。又听董洁在那边骂道:“你他妈的去郑秀家跟她说什么了?啊?你说啊?”
刘易大脑已经空白,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得懦懦地说道:“我没说什么,就说分手,不想处了?”
董洁又在那边怒道:“你不想处了?你不想处也不能把她推给别人啊?她跟陈诚走了,到省城江桥出交通事故,陈诚的车从桥上掉下来,两个人都死了,你他妈的不是作孽吗?”
刘易这才知道原来郑秀还是跟陈诚走了,没想到命歹,竟然出了事故,那个江桥自己和陈月也开车跑过,不知道那个王八蛋设计的,举架高还一个劲地转圈,是有点危险。
只听那面董洁又骂道:“刘易,你这个狗东西,你跟我和陈月的事我也就不说了,但你不能对不起郑秀啊?她千里迢迢地奔你回来,就因为骂了你一句话,你就他妈的装上了?我骂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不装啊?你不是男人你早怎么不说啊?我真是瞎了狗眼怎么就看上了你,带你来这个官场混,你他妈的是这里的材料吗?你除了害人你还干了什么?你还要加入黑社会?哪个成名的黑社会大哥不是讲义气才当大哥的,你对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他妈的能干啥啊?就你那烂命你能有人家郑秀值钱吗?你配吗?你……,”
刘易虽然没有关手机,但已经听不见董洁说什么了?呆呆地坐在地上,眼泪奔涌而出,郑秀无论是怎么出的事故,都跟自己有关系,自己这两天作妖,也想过会不会出这种事?但自己经过一些胡整乱干以为已经完美解决了,没想到还是害了一个人,一个可以说是自己最应该爱的人。
刘易把手机扔到了地上,董洁还在那面骂人,刘易已经没反应了,而是站起了身,走到了卧室,眼泪仿佛转瞬之间就流光了,已经没什么感觉,在电脑桌旁找了根烟,点上之后又走到窗前。眼望着辽阔的天空与繁华的都市沉思了一会儿,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照了进来,照在东墻上却没有一丝暖意,刘易站在窗前吸完了这枝烟,手指在窗台上轻轻地敲着。
“董洁、郑秀、陈月,”刘易轻轻地说着这三个女人的名字,闭着眼睛又回想了这三个女人一遍,嘴角却笑了,原来每个女人都是那么美,都是那么甜甜地笑,都是柔情似水,都是风情无限,都是真情实意,每个女人看自己的时候瞳孔都会放大加深,大的像波澜壮阔的大海,而又深得像一汪深泉永远深不可测,永远也看不到底。
我还有什么没有做呢?陈月的瓷枕,董洁的手表,都是要还给她们的,否则我欠他们的太多了,陈月的瓷枕就在我的玩具木箱里装着呢,董洁的手表却在单位,怎么办?难道去单位取?不用了,郑秀送的那块一样的表还在手包里忘记了还她呢,就用这块换那块吧,反正都是新的。
董洁的手表本就是送给她未来的丈夫的,我当时压根就不应该收,因为我不配。她说的什么都是对的,我就是没听她的话才有今天的,但以后你不用再说了,你这永不争气的亲老弟永远也完不成你要求做的事。
陈月,我也对不起你,差点没逼死你,早知道当时把你救过来了,我就应该从楼上跳下去,这样你们三人谁也不用死了,我早都应该走这步,我还活在人间干什么?还想什么救人?这三个美女都是人间奇妖,不整死别人就不错了,哪个用你这个小白人来救?现在想什么都晚了,那就别想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走吧,也许在那边还能看到郑秀呢,想那个干什么?你再看到她你好意思见面啊?那就不投胎了,就在那头呆着吧,听说有个望乡台,能看到家乡的事,我就在那上面站着吧,看着她们幸福我也幸福,看着她们悲伤我也跟着悲伤,就在那上面站着生生世世,永远也不来了。那里没有人收过路费吧?没人收保护费吧?没有潜规则吧?没有京官抢人吧?如果有,我可真要怒了,我做人忍了,我做鬼还怕什么呢?鬼死了不还是鬼吗?
刘易翻出了手表和瓷枕,放在了床上,见床单好似有点脏,忙又翻出一个白床单,这个是郑秀洗的呢,太干凈了,自己累死也洗不出来。
刘易把东西都放在床上,想想不行,我得说明白了,否则她们二人也不敢要啊?再让别人拿去呢?
刘易又找了几张纸,一张写送还董洁,另一张写恭送陈月。然后拿着纸又想到,我还得写个遗书,否则人家还不得怀疑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两个人女人的清白也完了。自己不能再禽兽了,死了也不让别人安心,这不是我的性格啊?
写吧,写什么呢?那些文件我早已经写够了,难道我的遗书还要写的像文件一样?写上关于某人的死亡原因分析及报告?我一个学历史的难道就不能弄点跟历史有关的东西?这大学不是白上了?唉,写!
刘易一会就写完了遗书,也放在了床上的两样东西中间,然后到门厅穿上了衣服,内穿西服,外披风衣,下穿皮鞋,这都是郑秀给买的,到了那头好认,我不找她,她也能看到我,知道我来了也会开心一下吧,还有陈诚那个家伙,到阴间我再砍死你,我追杀你千秋万世,无间地狱,生生世世永远跟你没完。
刘易又到卫生间找了个郑秀使过的化妆品,也不管是什么挤出点抹在自己的头发上,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向后,又站在门厅的梳妆镜前,把双手插兜,整体形象不借,四十年代上海滩青帮老大,就差个白围脖,郑秀最喜欢自己这个雄姿英发,气沖宵汉的样,没想到只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才假装英雄了一把,还没看见。
欣赏了自己好一会的刘易终于来到了窗前,仰望着苍穹,心里却突然酸了一下,那句话怎么说的了?“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泪下。”
呵呵,其实是天地忽悠了我一下,但我根本就没眼泪。
刘易打开一扇窗户,微笑了一下,两眼一闭,就跳了下去。随着砰的一声响,楼下传来了数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