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我心事重重,差一点撞到前车的屁股。
“傻逼!”司机伸个头出来,用标準的京片子骂了一句。一脚油门,飞快地溜走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
转念一想:这家伙骂得对!我他妈的就是一傻逼!
我以为给人家布下陷阱,谁知自己差点掉了进去。
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熊局长手里居然有不利于我的证据。那封匿名信信,只要他想查,我和秀青一定无法脱身。我当然会装傻,但秀青这人性格太直。人家一追问,她肯定实话实说。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诗欣是怎么发现我和秀青有“不正当关系”。
思前想后,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诗欣是最近才知道的。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显出半点迹象。
她现在一定对秀青恨之入骨吧?我估计,在她心目中,这个坏女人无疑是我疏远她的原因。
仇恨的确会沖昏人的头脑。诗欣肯定天真地以为,这封匿名信一发出去,秀青会倒大霉,我则会安然无事,只好乖乖回到她身边。殊不知古人说得好: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不行,我得想个妥当的办法。否则,不知这傻姑娘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下身:那玩意儿乖乖躲在裤裆里,比睡着的小鸟还老实。我曾经在某本书上读过,在中世纪的欧洲,有一个极端的基督教派别,叫“阉割派”。这派虔诚的修道士,为了摒除欲念,摆脱红尘的纷扰,会亲自动手,割掉自己这只小鸟。
当时读的时候,觉得这些家伙们蠢得不可以思议。现在想来,他们这样做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
一踏进家门,先闻到一股炖肉的香味。
妻子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下厨房做菜。
果然,我走过厨房的时候,听见她正哼着流行的网络歌曲呢!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个砂锅,兴高采烈地走出来。“老公,猜猜我炖了什么?”
“这么香,难道炖的是唐僧肉?”
“去你的,你当老娘是白骨精啊?”说完,她揭开锅盖,肉香中带着一丝药材的气息,“我炖了当归羊肉汤,还加了黄芪、枸杞和红枣。好好给你补一补,嘻嘻!”
羊肉汤的味道不错,可惜炖的时间不够久。女人做菜,总会差这么点意思。
我喝了几口汤,不经意地说:“秀青跟你说了吗?她老公赵哥要回来了。”
妻子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回复平静,说:“今天早上才说的。到时候,可以请他们来我们家吃饭。”
我捞起一片羊肋排,大口大口地啃着,“很好啊,你可以再炖一锅羊肉汤请他们吃。”
…………
那天晚上,不到十点钟,妻子就溜进了卧室。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在书房一个人写稿,或者看材料。直到半夜时分,才打着呵欠走进卧室里。
也许老夫老妻都是这样吧!最近这一年多,我们差不多两个星期才会做爱一次。她总是嚷工作忙,顾不过来。但有时候,她会突然埋怨我没有激情,“喂,老公,你怎么搞的?我们好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像你这样没日没夜地瞎忙,生活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性生活!”我讥讽道。
想起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曾经一晚五次的记录,真是恍如隔世。
妻子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她换了身睡衣,双手不停地抹着什么莫名其妙的面霜、眼霜或者其它什么霜。她下体没有穿内裤,双腿微张,从睡衣开叉的地方,露出了一小丛黑色的阴毛。
我伸手拿过笔记本电脑,準备打开一个色情网站。
这是我们惯常的助兴方式。先看一段成人色情片,等两个人都看得兴起时,便把电脑放在床头,一边继续欣赏,一边开始“作战”。
谁知,妻子却伸手合上电脑。对我说:“今晚不要这样,我们谈谈吧!”
我把电脑放在一边,脱下上衣和内裤,和她并排躺着。
黑暗中,妻子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阴茎,问:“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你这不废话吗?用都用了好几次了,你又不是没在场。”
“秀青的老公回来,你是不是不高兴?”她问我。
“为什么?”
“因为,他回来后,你们俩就不方便了。”
我笑了笑,说:“不过,你们俩就方便了吧?”
妻子顿时语塞了。
我心里有些酸酸的,想起了偷录下的那段影像:画面中,妻子被压在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下,她的双腿绕在男人的腰间,男人低头在她的脖子上亲吻着。他身材匀称,臀部结实,看得出有长期的健身。
在录像里,两人长久地缠绵在一起,像两条肉虫一样蠕动着。只在录像的最后,妻子才稍微露了两次脸。
那个男人则始终没有回头。
录像的背景,就是这间卧室,我们身下这张双人床。
“说说吧,你们当初是怎么开始的?”黑暗中,我感觉到阴茎竟然在慢慢勃起。难道,我也有传说中的“淫妻情节”?——我不清楚,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话题真的会让人感到刺激。
“信不信由你,”妻子小声地说:“第一次,我是被他强奸的。”
“什么?”我感到难以置信。
秀青的丈夫赵哥,外交部精英干员。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是让女人崇拜的男人。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风度气质一流。不仅谈吐不俗,还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葡萄牙语。
听说,从大学开始,赵哥身边就莺歌燕舞,无数女孩子像白鸽一般,在他身边盘旋。我原先还以为,妻子就是这群白鸽中的一个呢!
——我得承认,以前,我对赵哥多少有些妒忌。这种妒忌心理,直到我和秀青发生关系之后,才慢慢消退的。
“不骗你,真的!”妻子认真地说,“还记得有一次你去外地培训吗?天津的那一次……”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原来,就是我和诗欣去培训的那一次啊!
妻子开始讲述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是一个星期六傍晚,妻子一个人在家无聊,便去秀青家蹭饭。我去培训的那几个月,妻子经常去蹭饭。赵哥的厨艺,在我们四个人中间,也是最好的。
吃完饭后,大家切开一个西瓜,準备边看电视,边聊聊天。
还没有开始吃起来,秀青接到一个电话,说单位上有急事,需要她回去处理。
那时,秀青刚升为科长,这种杂事很多。
看到秀青要出门,妻子站起身来也想告辞。秀青回头骂她:有没有搞错?刚切了一大盘西瓜,不吃完不许跑!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关门走了。
客厅里,剩下一男一女,多少有些尴尬。正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妻子忙中出错,西瓜汁水淌到了胸前。她那天正好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担心染红了不好洗,急忙扯几张纸巾不停地擦。
擦完后,一抬头,发现赵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露出的乳沟。
妻子正想笑骂几句,赵哥已经像一头猛兽一般,扑了过来……
…………
“难道你没有反抗?”我听着妻子的讲述,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我想起了那张沙发,在秀青家的客厅里,黄色的小牛皮面,坐垫很宽大。
妻子委屈地说:“我当然反抗了,但他的力气很大,我担心他把裙子扯破了,只好……”
——担心把裙子扯破?
我觉得这个理由实在不可思议。
妻子补充说:“他的动作也很快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撩开我的裙子,拉下内裤,一下子就插了进去……夏天本来就穿得少,我…… ”
借着窗口透进来的路灯光,我发现妻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睡衣,她的乳房轻轻地颤动着,像果冻一般晶莹,乳头开始发硬了。
我伸手朝她大腿间摸去,滑腻的淫水,已经把下面湿得泥泞不堪。
“他的那个东西大吗?把你弄得舒不舒服?”我一边上下摸着,一边问道。
妻子娇声说:“嗯,很大,真的很舒服,也很刺激。”
“后来呢?”
“后来,秀青不在家的时候,我们又在他家做过几次。”
“你没有带他回家来做吗?”
妻子偏着头,认真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过。多半是在他家里做的,还有几次,是在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