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照片

  　　东江大学，毕婵娟一路狂奔，闯进化学系办公室，「我是龙城市公安局的，萧……萧沉鱼教授在哪里？」

  　　一个胖胖的女老师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两年萧教授来学校越来越少，除了上课，就不会看到她，这几天她也没课。」

  　　另一个女老师说：「可能又去陵园了吧，哎，她也真是可怜，几年工夫，就家破人亡，好好一个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毕婵娟没有听到后面那些话，转身大步疾奔而去。

  　　龙城市公墓。

  　　一个个子高挑的中年女人抱着花，提着饭盒走到三座墓碑前，一一摆好，然后开始清理墓碑前的杂草。

  　　纵使青春已逝，但看容貌那女人依然是美女，不过容颜憔悴，眼中没有任何光彩，如行尸走肉。

  　　墓碑上依次写着罗云海、罗向明、白晨曦的名字，还有他们的照片。

  　　帅气的中年男人，深情的看着她；充满朝气的年轻小伙，开心的看着她；英姿飒爽的美丽少妇，温柔的看着她。

  　　女人坐在墓碑前，絮絮说一些往事，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过一会又哭起来。

  　　「云海啊，我又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过得还好吗。你要好好照看向明和晨曦。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的，好歹团聚了，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有时候我真想也去和你们团聚算了。」

  　　「可是不能啊，我还有心愿未了，这个心愿不了结，我就算死也不会甘心的。」

  　　「向明，你最喜欢的《海贼王》又更新了，作者把路飞的橡胶果实改成了什么人人果实·幻兽种·尼卡形态，我不知道是啥意思，专门问了学生，学生一顿吐槽，说什么日本人就是喜欢宿命论啥的。他们还很好奇，说想不到萧教授也喜欢看海贼王。其实，妈是替你看的，再讲给你听。你小时候就喜欢听妈讲故事，妈愿意继续给你讲。」

  　　「对了，你可不许和晨曦吵架，否则妈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晨曦，我前几天去看了你的父母，亲家公亲家母都还算健康，就是精神不太好，不过你哥挺孝顺，那天还带着你大侄子去看爸妈，小孩子有点淘，但老人家喜欢呢。」

  　　「今天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喝的奶茶，新的品种，我也喝了一杯，味道还不错，希望你也喜欢。」

  　　毕婵娟沿着石阶走到她身后，低声道：「沉鱼。」然后走到墓碑前鞠躬祭拜。

  　　萧沉鱼默默看她拜完，很礼貌的道了谢，然后收拾好饭盒，回身就要离去。

  　　「沉鱼。」毕婵娟拉住她：「我想和你谈谈。」

  　　萧沉鱼冷漠的说：「没什么可谈的，你没有错，你只是尽一个警察的职责，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毕婵娟无奈，低声对萧沉鱼说：「沉鱼，我是想告诉你，白晨曦可能还活着。」

  　　萧沉鱼身子一晃，慢慢转过头，对毕婵娟说：「你……你说什么？」她指着墓碑对毕婵娟说：「你现在就站在晨曦的墓碑前面，你当着她的墓碑说，她还活着？」

  　　毕婵娟点头：「跟我来吧，我们好好谈谈，事情可能出乎我们意料。」

  　　陵园外的休閑绿地，毕婵娟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萧沉鱼，照片上是个女人，戴着太阳镜，穿着一身低开胸深Ｖ领的包臀短裙，踩着一双高跟鞋，拉着「外交官」行李箱回头看着什么。看四周的场景，应该是在一个机场拍的。

  　　萧沉鱼浑身一震，虽然这女人的太阳镜挡住了眼睛，又化了浓妆，但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正是她的儿媳白晨曦。

  　　「这……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拍的？」萧沉鱼声音颤抖。

  　　「这是半个月前在泰国廊曼机场拍到的。」毕婵娟的声音有点低沉。

  　　萧沉鱼喜极而泣：「婵娟，你告诉我，是不是当初为了执行任务需要才放出假消息说晨曦死了，现在是不是任务已经结束，可以回来了？」

  　　「沉鱼你冷静一点。」毕婵娟犹豫了一下，说：「两年前，在确认刀日旺牺牲，晨曦失蹤后，「过河卒」计划已经终止了。没有什么行动任务，而且这两年来，白晨曦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我也是看到这张照片才知道白晨曦还活着，经过省厅同意，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并希望向你确认，白晨曦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萧沉鱼摇了摇头：「没有，她从没有和我联系过。」她又反问毕婵娟：「为什么？为什么晨曦不和你们联系？」

  　　毕婵娟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晨曦既然没死，当初那段她被毒贩处死的视频肯定是假的，毒贩为什么要制作一个假处死的视频让她诈死？合理的推测是……白晨曦同志很可能已经背叛了信仰，叛变了。」

  　　「胡说！我不许你侮辱晨曦的名誉！」萧沉鱼大怒，黯淡无光的眼睛里似乎喷出熊熊怒火：「毕婵娟我告诉你，晨曦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是我学生，是我儿媳，她就像我女儿一样，我最了解她。她不可能变节当叛徒！」

  　　她顿了顿，继续说：「照片上这个人也未必就是白晨曦，可能只是长得有点像。」

  　　毕婵娟低着头说：「我和你一样难以接受，但还有其他证据。」她又拿出几张照片，递给萧沉鱼。

  　　这是一组休閑日光浴的照片，第一张照片就深深刺激了萧沉鱼，照片上拍摄于一个泳池边，那个和白晨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穿着大红色比基尼泳装，端着一杯冷饮坐在躺椅上，正亲吻着一个丑陋粗壮的中年男子。

  　　另二张照片更加火爆，那女人一丝不挂的趴在泳池旁，中年男子正在为她的背部和臀部涂抹防晒油，虽然全身赤裸，但她似乎没有任何羞涩之感，惬意的吸着一杯饮料。丰腴性感的胴体涂抹上防晒油后油光水滑，更显得性感诱惑。

  　　萧沉鱼想起几年前她带着罗向明和白晨曦去海边度假，白晨曦穿的是一身款式略显保守的连体式泳衣，当时已经确定恋爱关系的罗向明大着胆子要求帮她擦防晒油，白晨曦也没同意，最后是萧沉鱼和她互相帮对方擦的。

  　　更让她痛苦的是，照片上那个女人滚圆肥翘的臀部上有一个花朵纹身。当年，白晨曦的父母工作比较忙，经常委托她帮忙带孩子，她曾给年幼的白晨曦洗过澡，知道她臀部有个胎记。出于女性爱美天性，白晨曦一直觉得很不爽，那次去海边度假，二人一起去换泳装时，她看到白晨曦在臀部胎记位置做了一个花朵纹身遮盖，和照片上的纹身完全一样。

  　　她已经确定，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确实是她视如亲生女儿的儿媳妇白晨曦。

  　　第三张照片真正惊到了萧沉鱼，那个中年男子躺在沙滩椅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身穿比基尼泳装的女人，两个女人却正在口舌相交的接吻。右边那个穿着黑色比基尼的是个成熟美艳，身材性感健美的白种女人，左边那个穿着红色比基尼，身材完全不输对方的东方美人正是白晨曦。

  　　萧沉鱼握紧了拳头，牙齿咬住下唇，问毕婵娟：「这个男人和白种女人是什么人？」

  　　毕婵娟叹了口气：「那男人就是「黑魂」的帮主，金三角大毒枭李邦国，白种女人叫乔安娜·卡丽塔，原先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的士兵，退役后因为吸毒混了黑道，又被李邦国重金聘用为保镖兼情妇。」

  　　萧沉鱼无力的坐倒在旁边休息椅上，纵使她千般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的儿媳妇白晨曦，不仅背叛了信仰和誓言，也背叛了和罗向明青梅竹马的爱情，成为了大毒枭的情妇。

  　　毕婵娟告诉她，中国警方在泰国一个叫「象王」的黑帮组织有内线，「象王」的背后是泰国某省的军方势力，不久前邀请「黑魂」的老大李邦国前去洽谈毒品领域的合作，这些照片就是内线拍摄的。内线并不认识白晨曦，传回来的照片在省厅归档入库时，一位认识白晨曦的警察认出了她。而据内线的情报，白晨曦的身份除了是李邦国的情妇，还可能是制毒师，因为对毒品的介绍都是白晨曦负责的。

  　　「这件事让省厅甚至部里都十分震怒，一个差点被追认为烈士的女警官，竟然是诈死，而且还成了毒枭的制毒师和情妇，简直是天大丑闻。」毕婵娟也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低声说。

  　　但萧沉鱼完全没管她说的什么丑闻，她只是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晨曦她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毕婵娟继续说：「白晨曦诈死的事，还瞒着她的父母，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你是烈属，和警方有过很多合作，又是晨曦最可能联系的人。如果晨曦和你联系，你务必向警方报告。」

  　　萧沉鱼心中一沉，问道：「警方接下来会怎么做？」

  　　毕婵娟低声说：「具体会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保密的，但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让罪犯接受应有的惩罚。」

  　　泪水从萧沉鱼眼角流下，她难以自禁的发出哀哀的哭声，毕婵娟将萧沉鱼的头依靠在自己肩膀上，眼泪也流满了脸颊。

  　　缅甸掸邦，来墨山弄舞寨的一栋庄园别墅。

  　　深夜，白晨曦醒来，轻轻移开男人压在她身上的胳膊，下了床。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床上那个还在沉睡的粗壮男人，还有在他另一边臂弯里睡着的裸体女郎，那个丰胸肥臀的泰国美女正好翻了一下身子，挪开的双腿之间，竟然有一团鼓鼓的阴茎。

  　　白晨曦眸子里闪过深深的厌恶，就在几小时前，她就躺在这张床上，张开双腿，迎接着李邦国强壮有力的沖击，而她的嘴里，还吸吮着那「女郎」半软不硬的阴茎。

  　　李邦国粗大的阴茎深深插进了白晨曦的蜜穴，每一次沖击都顶到她的蜜穴深处，甜美的快感随着阴茎的抽动蔓延向全身，沖击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忍不住发出淫浪的呻吟。

  　　她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李邦国的动作，双腿勾住他那肥壮的腰，滚圆肥硕的臀部筛糠一样旋转磨动，蜜穴里的肌肉痉挛抽搐，摩擦着男人的龟头和肉棒。

  　　这是她向仰光最红的一家妓院头牌学来的性技巧，那位头牌告诉她，练成这招后，男人往往撑不过几个回合。

  　　当初为了练习这些技巧，她下了不少苦功夫，每天平躺在床上，胯部压着杠铃，只能用腰胯的力量将杠铃顶起；或是在蜜穴里夹一枚鸡蛋，以蛤蟆跳的姿势在房间里来回跳跃到精疲力尽；在臀部下垫上一叠纸，通过臀部的旋转，将那叠纸磨烂……

  　　「哈哈，白警官，你这小屄真会吸啊，夹得老子好爽。」李邦国感到精关有点松动，他放缓了节奏，用九浅一深的方式继续抽插着，放开白晨曦的双腿，改为抓住白晨曦的双乳，把玩起来：「嘿嘿，这奶子真是玩不够啊，好像又大了一圈？」

  　　白晨曦吐出嘴里那人妖的阴茎，娇嗔道：「不是说了吗，不要再叫我白警官。」

  　　李邦国嘿嘿淫笑：「那可不行，一想起你以前是个女警察，老子就硬了，又漂亮，身材又好，还这么耐肏的警花，可没那么好找。」

  　　白晨曦咬了咬嘴唇，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继续按照那位妓院头牌传授的技巧蠕动阴道肌肉，李邦国虽然已经是中年人，但性能力强悍，连那个体能彪悍的美国前特种部队士兵乔安娜·卡丽塔都会被他肏服，白晨曦也不是他的对手，经常被他肏得魂飞天外，完全沉沦在肉欲快感中。

  　　后来她专门向那位妓院头牌学习了妓女的性技巧，头牌告诉她，做她们这一行的，都要学会尽快让客人射精，才好接下一个客人，赚更多的钱，所以练出了通过各种动作和阴道肌肉力量让客人尽快射精的技巧。

  　　一开始效果确实不错，李邦国肏她时，从持续十几分钟缩短到五六分钟就射精，但李邦国迅速适应了她的小花招，通过减缓节奏，更换体位等办法，依然可以延长时间。

  　　李邦国眼珠一转，「波」一声拔出粗大的阴茎，在旁边那个人妖屁股上一拍，用泰语说：「来，和你白姐姐玩玩。」那人妖媚笑一下，蛇一般滑过来，压到白晨曦的身上，丰满的胸部压上白晨曦的乳房，乳头相触的奇妙感觉，让白晨曦不由呻吟了一声。

  　　这人妖叫曼妮，是李邦国最近收的新宠，自从在泰国玩过几次人妖后，李邦国似乎开发了新世界，竟然从泰国某个人妖妓院里找了一个漂亮的人妖收入自己的后宫，还经常带着「她」和情妇们一起乱交。

  　　在卧底之前，白晨曦只有过一个男人，那就是初恋罗向明，她的第一次也是献给了他。虽然年轻夫妻也玩过不少花样，但毕竟有限。

  　　而在成为李邦国的情妇后，白晨曦的肉体被充分开发，各种性爱姿势、体位、场景都一一体验，和李邦国后宫中的其他情妇一起双飞、乱交，乃至玩同性百合情趣也逐渐成为家常便饭。比如明显有双性恋倾向的乔安娜·卡丽塔，就经常会在双飞乱交时和她磨豆腐，或者用双头龙和她大战三百回合。

  　　但和人妖一起亲热，白晨曦依然不太适应，当曼妮抚摸着她的身体，熟练的吻上她的嘴唇时，厌恶油然而生，她避开曼妮的亲吻，微嗔着用泰语说：「不要了……」

  　　「姐姐，你好美。」曼妮喃喃说着，揉捏抚摸着白晨曦的肉体，用自己的乳房叠在她的乳房上慢慢旋转，挑动她的情欲，分开她的双腿，一挺腰，刚才已经被白晨曦舔得半软不硬的阴茎插进了白晨曦的蜜穴，慢慢抽动起来。

  　　白晨曦知道，这些人妖的输精管都已经结扎甚至切除，以免真正绿了主人，李邦国让人妖肏她，是想消耗她的体力。

  　　曼妮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动作突然快了起来，原来李邦国从身后插入了「她」的菊穴，带动着「她」肏起白晨曦。

  　　「啊……啊……」白晨曦又发出销魂的呻吟浪叫，在她被逐渐推上性欲高潮时，曼妮突然被推开，李邦国刚刚从「她」菊穴里拔出的阴茎，再次插进了白晨曦的蜜穴，如攻城车一样兇猛无比的催毁了白晨曦的防线。

  　　「啊啊啊……不……不要……要……要……」白晨曦的浪叫声几乎掀翻屋顶，李邦国痛快的肏着白晨曦，大笑：「哈哈，怎么样，服不服啊，白警官！」

  　　「服……服……我服了……」白晨曦被杀得溃不成军，嘴里胡言乱语。

  　　「你是个警察啊，白警官，怎么会被我一个罪犯给肏服了？」李邦国感到无比的痛快，又一次，这个卧底女警花被他肏得身心俱服：「说，你是不是被一个罪犯肏服了？」

  　　「我……我……是……是……我被你肏服了……我不当警察……我就想挨肏……」白晨曦浪叫着发出臣服的宣言：「丢了……丢了……我要丢了……」随着失神的浪叫，白晨曦泄出了阴精。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李邦国大笑着精关一松，精液烫得白晨曦又是一声惊叫，李邦国拔出阴茎，仍在喷射的白色精液射在白晨曦脸上。

  　　趁着李邦国又去对付曼妮，白晨曦勉强下了床，稍一迈步就感觉双腿之间剧痛，她踉踉跄跄走进浴室，对着下体打开喷头，强劲的水流将精液从蜜穴沖洗出来，接着她又取出一瓶有杀精消毒功能的药水，挤入阴道。

  　　作为李邦国手下的首席制毒师，她可以说是「黑魂」的财神爷，李邦国担心她如果意外怀孕，将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事制毒工作，但他又不喜欢戴安全套，所以要求白晨曦每次在非安全期做爱后，都要进行严格的杀精消毒处理，还要口服避孕药。

  　　白晨曦低着头，双手抵在墻上，低声抽泣，温暖的水流从花洒喷洒下来沖洗着她的身体，带着她的泪水，流淌进下水道。

  　　经历了连场肉搏后，精力旺盛的李邦国已沉沉睡去，那个人妖曼妮更是不堪，睡得很死。

  　　从噩梦中醒来的白晨曦披上床边的真丝睡袍，倒了一杯水，走到窗边，望着落地窗外的莽莽群山，她知道，从这座山向东北方向一千多公里，就是她学习、工作、恋爱、结婚的龙城市。那里有她同学、同事，朋友，有她慈祥的父母，有对她亲如女儿的婆婆，还有他……的冰冷墓碑。

  　　这两年来，她经常会望向这片山脉，她的肉体在这块充斥着罪恶、淫乱、血腥的土地里腐烂，她的灵魂却轻盈的越过群山，穿越国境线，飞越一千多公里的距离，回到那个温馨的家。

  　　狐死首丘，她突然想起这个成语，传说狐貍死的时候，会将脑袋朝向狐貍洞所在的山丘。呵呵，真的很像呢，金三角新崛起的「百毒妖狐」，其实是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难怪总是会将自己的头对準家的方向。

  　　你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白晨曦看着落地窗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心里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蕩妇，背叛誓言与信仰的叛徒，早该下地狱了。

  　　你之所以还在这片罪恶的土地上游蕩，唯一目的，就是让那些和你一样罪孽深重的人，一起坠下无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