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红妆掩饰不了少女眉间的寞落,明明仰着头,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却比什么时候都脆弱。
梵倾有些失神,心中多里几分说不清的情愫。
「月哥哥不理我,我就只能赖上你了。」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脸,很快打起了精神:「你可不许嫌弃我哦!」
「梵倾高兴还来不及,又怎敢嫌弃。」
栖绯笑得灿烂:「那我们再战一局怎样?」
「好。」
「那让我五目。」
梵倾笑:「好。」
「少主。」忽然有人来报:「有信使前来。」
梵倾还未发话,就听见竹林小道的另一头传来少年的叫声。
「哥,你难道真的被那月氏的公主勾了魂不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紧接着一名年轻男子出现在栖绯视野中。
男子年纪尚轻,穿着一袭月白的绸衫,头顶白玉冠,腰间系着价值不菲的落凤佩,明明是出尘的打扮,却硬生生的穿出了几分痞意和浮躁,坐在梵倾对面的栖绯皱了皱眉。
「啊啸,别乱说。」梵倾有些尴尬。
「哥,怎么了?」梵啸显然还没搞清状况,他刚刚根本未在意有他人在,如今却也看到了坐在梵倾对面的栖绯,之见女子一身红色宫装,眉目如画,如同仙子,却没有半分的脂粉和首饰,愣了一下:「她是谁?难不成又是喜欢哥的哪家小姐?」不经大脑的补了一句:「这穿的也太寒酸了些。」
梵倾瞬间黑了脸,栖绯更是郁闷得恨不得咬上他两口。
「阿啸,快道歉!她是……」
「你是哪位?」栖绯截断了梵倾的话,从位置上站起身,面向梵啸。
梵啸有些惊艳,又有些恍惚,又见兄长听了他的话面色不愉,更是确定两人有些什么:「我爲何要告诉你?」几乎是莫名的夹杂了几分醋意,也不知是因爲梵倾愿意同一名女子下棋,还是因爲这女子跟梵倾过于默契:「不管你是谁,我哥都不会娶你的。」
「哦?」
「我哥要娶的是当今公主,你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阿啸!」梵倾彻底无言,正待发火,忽见栖绯一个旋身到了他身边,极爲自然的圈了他的脖子坐上了他的腿,将身子紧紧贴在了他身上。
「你管我从何处冒出来的?」栖绯从一开始就对这个有恋兄情结的小子看不顺眼:「我和你哥早就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了。」她示威一般的又在梵倾怀里蹭了蹭,让梵倾几乎压抑不住自己身体里忽然窜出来的邪火。
更是管不住这两个惹祸精眼刀子过来嘴刀子过去。
「你到底是何人,浪蕩女?」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无殇公主的宫女紫苑。你又是哪根葱?」
「我乃是梵氏二公子梵啸,你一个小小宫女居然敢对本侯爷出言不逊。」
「哈,我就偏要对你出言不逊。」栖绯倒是跟这没什么心眼的少年杠上了:「明明是个毛头小子,却要学你哥哥穿什么白衣,画虎不成反类犬,难道那衣服是偷来的?我看你倒不如再穿上一件绿衫,装根葱,最好!」
「你,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我怎样?」
「不过是个宫女竟敢这么嚣张,难不成你以爲你有那个公主撑腰就怎样了不成!」
「我就是狐假虎威,公主护着我,你哥哥护着我,你能将我怎样?」说罢,还扯了梵倾的手放在腰间。
梵啸被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你有本事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栖绯不屑地做了个鬼脸:「我又不是傻子,笨蛋!」
梵倾好笑又无奈,既不能将两人如何,又舍不得怀中难得的软玉温香。
他甚至想就这样抱着,一直抱着,就好了。
「哥,你怎么这么护着他?」梵啸被气了个半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女人在梵倾怀中肆无忌惮,他总不能去直接拉人,只能干瞪眼。
「梵啸,别闹,她是……」正要说,又被栖绯拉了袖子,那双狡黠的大眼对他眨了又眨,失神的片刻,又觉得分外好笑,干脆由着她的小性子,将梵啸蒙在鼓里。甚至又有了想小小捉弄的兴致,半真半假的说道。
「梵啸,切勿无礼,她是我认定的妻,你的嫂子。」
怀里的少女,对面张牙舞爪的少年都傻了眼。
作家的话:这两天很杯具……不说了……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