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方俯视下来的暗褐鹰眸跳跃着灼烫的暗火,暗火的外焰是深浓炙烈的情欲和势在必得的狂霸,内焰却凝结着不容违逆的阴鸷和寡淡冷漠的笑 意。
禽兽王和兇兽一样一口一个喜欢她,可他的眼中燃烧的并不是让女人沉沦的爱情火焰。那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掠夺!是唯我独尊的蛮横!他 用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强行主宰她的身体,侵占她的灵魂,试图将她变成一个供男人淫乐的禁脔。
她该奋起反抗的,该破口大骂的,然而她此刻只能软绵绵地在禽兽王怀中瑟缩。一句句尖锐的反驳堵塞在咽喉中,无论如何也沖不出口。在这样 一双可怕的眼睛注视下,长久坚定的逃离念头变得摇摇欲坠起来。她万分怀疑地询问自己真的能从如此恐怖的禽兽王手中逃掉吗?真的会有顺利逃离 的一天吗?
都说事在人为,但谁能告诉她当阻挡在面前的障碍比珠穆朗玛峰还巍峨雄伟,比从北坡攀登珠峰还险象环生时,她这个弱小的女人要怎么作为才 能活着把事情办遂心?还是说她只有选择安于现状地妥协这一条路可走?从来没有过的绝望颤栗从灵魂中溢出,罗朱突然间觉得眼前的世界昏暗了。
赞布卓顿没有忽略掉罗朱的神色变化。在看到那双明亮澄凈的黑曜石大眼于潋滟的迷离上蒙起一层黯淡阴翳后,心情出奇得愉悦。他固然希望看 到猪猡对自己展露由衷的欢笑,但目前这个女奴心心念念的都是逃离,而他对她的喜欢非但没有减退消失,甚至还出现了与日递增的趋势,因此是绝 不可能为了博她一个欢笑就将她轻易放走的。他要做的是不断打嫑压她的意念,只有越颓丧、越迷茫、越绝望,她才越有可能认命地憩睡在他怀中, 而不是一天到晚琢磨着逃离。
“猪猡,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想太多的话很快就会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妇。”鹰眸微瞇,他撩唇淡笑着调侃。两手抓住她的衣袍襟领, 突然往两边略略用力一拉。
只听“哧啦”一声破响,罗朱穿在身上的结实皮袍,厚软夹衣和柔薄的里衣被干凈利落地撕成了两半,露出包在里面的肉嫩嫩的粉白身子。
“啊——”罗朱晾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环胸遮蔽。但她的双腕被捆绑在禽兽王后颈处,这一缩手,反倒将赤裸的身体主动往禽兽王怀中拉去。 眨眼,两团丰满的高耸乳峰就结结实实地挤压上了男人贲张的强健胸肌。
赞布卓顿被倏然贴挤上来的软弹滑肉震得心神一蕩,下身的阳物不由又膨胀一圈,出现了似要炸裂的奇异痛感。
他揽抱着猪猡肉嫩滑腻的粉莹身子,将她自怀中微微拉离。接着迅速解开衣带,敞开里衣,再将她重新紧拥入怀,唇齿间瞬时泄出满足的低声喟 叹。整整煎熬了两个多月,他终于又能享受到与猪猡肌肤相贴的舒适感和销魂感了。如今,不止是身躯与她的身躯赤裸相拥,他的阳物还深深地埋在 她的莲花中,感受着她紧密的吮吸绞缠,品尝着她的娇嫩美妙。欲望的火焰在小腹中越烧越旺,咆哮着想要释放。
“乖猪,我要动了。”他贴着她的耳心悄语,热烫的气息有些气促。
一阵酥麻的电流从耳心蹿出,尾椎生出痒刺刺的酥疼,罗朱整个人都惶恐起来。她是猪,才会放任自己不合时宜地纠结在能否逃离的问题上。现 在摆在眼前的不是逃不逃得了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她曾亲眼看见阿兰尼玛被禽兽王用非人的性器活活强暴致死,难道轮到她步上死亡后 尘了?
“不要动!会死!会死的!求你不要动!”她失措地尖声惊叫,抱着赞布卓顿的脖颈,讨好地亲吻他染了血污的下巴,眸子里盛满恐惧,“王, 我……我用舌头给你舔,用嘴给你吸好不好?”
“不好。”赞布卓顿摇头干脆地拒绝,邪魅地笑道,“乖猪,男人已经插进女人莲花的阳物哪有不尽兴就拔出来的道理?”大掌捧着罗朱肉弹的 俏臀往上轻松抬起,对小脸上瞬间盈满的痛楚恍若不见。按住俏臀下压的同时,结实的腰臀配合地用力往上一顶。
“啊——”罗朱凄厉嘶叫,眼泪迸涌而出。臀部被迫从那根非人火柱上拔起时,甬道膣壁的媚肉就是一阵生拉活拽的剧痛。被强行压下,遭受火 柱重顶的剎那,火辣辣的尖锐裂痛更是几乎将下身的嫩膜娇肉生生搅碎。
“不要动……会死的……鸣呜……真的会死……”她哭喊着,身体痛得狂颤,却做不了丝毫反抗,连咬人的力气也丧失了。
“痛也要乖乖受着,你不会死的。”赞布卓顿沉声安慰,灼暗的鹰眸中掠过一丝无奈。他强压着疯狂沖刺的欲望,用的已是力所能及的最温柔的 动作,猪猡还痛得厉害,他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怜惜的吻缠缠绵绵地落在泪水滂沱的痛苦小脸上,大掌却牢牢箝制着她的粉臀,残忍地继续套弄 插顶。不过十来次套弄顶撞,额头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铜褐色的双颊也染上看不分明的情红。
太舒服了!在猪猡莲花中抽动的滋味比绝佳的美酒还要醇厚醉人,简直令他从头顶酥醉到脚趾,从肉体酥醉到灵魂。以往和女人交合时,他虽然 也能得到快意,但那种快意只游离在躯体表面,从不曾融进筋脉和肌骨中,更不曾触及灵魂。这就是和喜欢的女人欢好的滋味么?让他无端生出一种 圆满感。似乎终于寻觅到了自己长久遗失的最重要的东西,身体和灵魂都在交合的这一刻变得完整。
“乖猪,我的乖猪,我的乖猪……”他瞇眼凝视着痛楚遍布的泪莹小脸,每落下一个亲吻就低哑呢喃一声。聆听着她痛苦的哭叫,双掌捧着她的 臀缓慢抬起压下,结实有力的臀胯一记一记地往上沖顶,将白玛丹增遗留在莲房里的阳精一点点地挤榨出来。猪猡的小莲花嫩滑紧窒得不可思议,初 始明明对他的巨大阳物容纳得艰难万分。在历经了数十次强横的抽送后,被撑到极致的娇软媚肉就由抗拒的推挤变成贪婪的裹缠吸吮。因刺激变得肿 胀的花心嫩滑得好似一团极品奶脂,一次次在阳物抽离后闭台,又一次次被挺进的阳物戳开。娇怯蕊心承受着阳物的兇戾侵袭,逐渐酥烂盛放,黏滑 芬芳的花蜜从膣壁间和莲房深处汩汩涌出,滋润浸泡着他的阳物,也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快慰。
罗朱竭斯底里地哭着,喊着,身体清晰地感觉到那非人的性器每一次顶弄都会兇残地撞开宫口,直入子宫。当最顶端的肉锥顶戳到宫壁时,整个 子宫便会颤抖抽搐,将捣进来的硕大阳物紧紧包裹,不堪忍受地使力吸咂挤压。剧烈的疼痛中掺杂进可怕的酸,极致的麻,润滑的液体涓涓泌出,小 腹深处竟在这残虐的奸淫中生出一丝触电般的酥痒。旋而,那丝触电酥痒在缓慢而有力的暴戾顶送中逐渐扩大,蔓延整个下身,口里的哭喊在不知不 觉转成了高亢的媚叫。
该死!该死!这具身体竟然淫蕩到在这样残忍痛苦的交合中也能生出快感的地步!虽然这样的敏感能让她减轻很多痛苦,但也让她感到无比的耻 辱下贱。杀千刀的魔鬼法王,她要喝他的血!啖他的肉!寝他的皮!啃他的骨!罗朱又一次在心底兇狠地重复着对白玛丹增的咒骂,肉体却抵挡不住 愈趋强烈的醉意。手腕吊着禽兽王的脖颈,妖娆地在他怀里扭摇起来
“乖猪,开始快乐了吗?”赞布卓顿将在怀里扭动的肉嫩女体轻轻推躺在毡毯上,低低笑语。大掌紧紧搂住她的肩头,加快了挺送的速度。炙暗 的眸光逐一脧过她额头上鲜艳的绯色竖纹,迷离激滟的黑眸,潮红瑰丽的双颊,汗湿的秀气鼻尖,红肿媚惑的圆唇,修长优美的脖颈,精巧平直的锁 骨,最后落在两座高耸的乳峰上。丰美的乳房没有因身体的平躺而往两旁溢散,依旧像山峰般骄傲地挺立着,好似月晕的玫粉乳晕中嫑央两颗粉嫩乳 珠娇俏俏地站在峰顶上,如花蕾般娇艳迷人。
“滴答——”,一颗汗珠从他的额际滚落,不偏不倚地溅在了左侧的乳珠上,娇嫩的粉色乳珠顿时折射出靡丽的晶莹。鹰眸倏地更加沈暗,喉结 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住狠狠啮咬吸吮的渴欲。
一串名贵的璧琉璃念珠绕着丰满的左乳从滑嫩的胸脯上斜斜滑过,一颗颗深浓明润的蓝色珠子中点缀着金灿,将猪猡的叽肤映衬得更加粉润莹白 ,美不胜收。这串念珠一看就知是白玛丹增亲手制作的。他见不得猪猡身上穿戴别的男人的东西,撕毁了白玛丹增送给她的衣袍,却独独容下这串念 珠,只因这串念珠被白玛丹增用法力加持过,能够好好保护猪猡。对猪猡,他是越来越舍不得让她受伤了。两个多月来,每每回想起以往对她的恶意 凌虐,心里总会掠过一抹后悔。
“乖猪。”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接着吻上她的唇瓣,低哺着,“记着要乖乖听话,我会疼你的,很疼很疼你。”自己的脾性自己最清楚,无 论多喜欢猪猡,一旦她不驯地逆了他的意,他也极有可能控制不住凌虐的沖动。
“唔唔唔……啊啊嗯……再快……快些……”神智已经迷失在情欲中的罗朱也不知是否听清了禽兽王的低声喃语,伸出小舌有些急切地回吻他。 两条长长的肉嫩粉腿儿蛇一般盘上他精悍健壮的雄腰,俏臀难捱地往上迎送。
罗朱的主动求欢极大地取悦了赞布卓顿,这也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主动向他索要欢爱的女人,让他感觉很新奇,很满足,还有说不出的得意。
“好,再快些。”他爱意横怜地咬了她的小舌一口。半直起身,将她的两条粉腿架在肩上,大手各抓一个乳房,终于忍耐不住地狂猛挞伐起来。
噗嗤噗嗤的淫蕩水声再次响彻车厢,不同的是这一次既有男人的粗喘低吼,又有女人的浪声娇吟……
队伍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几乎可以称之为龟速。几十个侍卫悍厉警戒的身姿在坐骑一颠一簸的悠閑踱步中逐渐有了些微的松懈。释迦闼修手中 的马鞭随意缠在手腕上,双臂无所事事地环抱于胸,身体懒懒散散地斜坐着。
早在马车的车厢出现不寻常的摇晃震动时,队伍前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从密闭的车厢内先是传出女人痛苦的哭喊嘶叫,接着变成发春似的媚叫 ,时而清晰可闻,时而模糊不清,偶尔还夹杂着男人含混低沈的吼声。事情很明显,王正在车厢里与莲女欢爱得热火朝天。依照王的体力而言,欢爱 的持久力应该也是非同小可的。
王本性残忍冷酷,稍不如意就杀人或对人施以极刑,因此王宫中的侍妃、伺候他的侍女和宫奴通常都很短命。马车中的莲女虽然现在正被王肆意 宠爱着,但最初不小心翻滚到王的脚边,碍了王的路时,也是毫不例外地被王抬脚踢飞出去。如果不是有银猊率领一干野獒护着,早就摔成碎尸了。
不过后来,王喜欢上了凌虐欺压她的游戏。再后来,作为时刻守护王的亲卫,他们都看出了这里面的奇怪之处。王踢人甩人时,现场绝对会有银 猊驻守,每一次使出的力道似乎都控制在了银猊能準确接住人的范围内。有时凌虐她也会见血,却从来没将她弄残过,更别说宰杀了。再再后来,她 从獒房睡到王的寝宫地毯上,从地毯上睡到地牢中,最后从地牢中睡到了王榻上。王喂她喝药,给她哺食,带她到托林寺观看冬季法会,当她受重伤 昏迷后,又在危险之极的风雪黑夜中赶路,亲送她到托林寺疗伤,低贱的獒奴身份也一跃成高贵的法王莲女。如今又亲自接她回宫,更在回宫途中迫 不及待地宠爱上了。
这些由他们亲眼所见的事实一再证明:王,毋庸置疑地喜欢上了一个女人。罕见啊!奇迹啊!侍卫们心里连连惊呼,在烈队正大人的带领下,万 分识相地减慢了速度,好歹要保证伟大尊贵的王在回程中舒心释放一次不是。
即使头顶的蓝天依旧湛蓝明媚,太阳也是一点一点地往西偏移了。速度再慢,队伍也有抵达王城的一刻。在通过城门的剎那,马车里传出一声清 晰婉转的似乎极痛楚,又似乎极快乐的女人泣喊,接着车厢以可怕的力道连续剧烈震蕩起来。幸亏驾车的是烈队正大人,控马技术异常高明,不然非 翻车不可。当队伍踏上通向王宫的小路时,车厢内再度传出一声男人含混的畅快低咆,然后,整个马车安宁了。
牵马列队站在山脚下,侍卫们遥望一眼山上巍峨的城墻高塔,暗暗吁出一口长气。终于到达王宫了,王也终于释放了,他们今天的任务终于圆满 完成了,空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女人泻火去。
“王,到了。”释迦闼修恭敬地侧身回首,对着密闭的车帘沈声稟报。狐皮帽围脸的侧翼已经翻卷上去,露出一张充溢残佞的粗犷英武面庞。
厚重的车帘被一只大掌掀开,浓郁的情欲糜烂气味扑沖而出。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形抱着一团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从车门里鉆出,踩着跪在车前的 侍卫后背下了车。
“都不準跟着。”赞布卓顿冷声命令,紧了紧手臂,又淡淡交代,“释迦闼修,安置好马车后,迅速到温泉处见我。”
“……是。”释迦闼修怔愣了一下,才连忙出声应诺。目送高大身影逐渐没入山道,他揉了揉眼睛,暗忖大概是眼睛突然发花,看错了吧?瞅瞅 分两列站立的几十个侍卫,居然都摆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蠢样。利眉不悦地一挑,粗声喝道:“一个二个发什么呆?还不赶快动起来,想找死么?”
“……烈……烈队正大人,王……王……王的……”最靠近马车左侧的侍卫结结巴巴地半天表达不清意思。
“……下巴……下……下巴有……牙……牙印!”最靠近马车右侧的侍卫回过神来,摸着自己的下巴艰难示意,一脸的惊吓。此话掀起了千层巨 浪,众多石化的侍卫都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下巴,惊疑不定地交换视线,最后俱是一片不敢置信的震惊。
他们都没看错,王的下巴表面的的确确多出了一圈半弧形的暗红色牙印,估计另外半圈掩藏在下巴背后。触眼的半圈弧形牙印颗颗连缀,小巧可 爱,犹带血迹,显然是个女人狠咬上去的。这……侍卫们不止震惊,还纠结了。
“……烈队正大人,王……受伤了。”还是最靠近马车左侧的侍卫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陈述出事实。牙印没出血是欢爱情趣,咬 出血了就是虐伤。以王的惯常残虐推断,这咬伤不是该出现在女人身上吗?
“烈队正大人,我们……虽保护不力,但可不可以不受惩罚?”依旧是最靠近马车右侧的侍卫艰难地接口,询问出众侍卫的纠结心声。王受伤了 ,是他们保护不力。可谁知道那莲女会如此彪悍不怕死地咬王一口,谁又知道王会因心里的喜欢而毫无反抗地任其啮咬?更何况,谁又有那个胆子撩 开帘子密切关注王和女人的欢爱场面?所以保护不力真不是他们的错。
释迦闼修摩挲着冒出了点点胡渣的下巴,闻听长眸一瞇,锐利的狰狞森光横扫两列侍卫,逼退他们投射过来的希冀纠结的委屈目光,冷笑道:“ 谁再多嘴罗嗦,议王是非,就去地牢领罚!”
“是!”侍卫们连忙立正站好,收起心里的委屈和眼里的纠结。
释迦闼修从辕驾上跳下,领着一众侍卫往建在山的西北侧坡的马棚行去。内心感概不已,原来不是他眼花看错了,小猪猡真的狠狠咬了王一口。 看那牙印的深度,如果不敷用法王炼制的顶级灵药,大约会留下永远的痕迹。啧啧,小猪猡简直是越来越彪悍,居然继扇耳光,踢踹掐打咬啮之后, 得寸进尺地让王毁容了。而王,对小猪猡的容忍限度也越来越大,被那样狠咬毁容之后,竟然没将她踢出马车。完事后,还亲自抱她进宫。他是该祝 贺小猪猡彻底博得了王的真心呢?还是该同情王以后的可怜日子?要知道在男女情爱中,先喜欢上的那个,付出更多喜欢的那个通常会在不知不觉间 逐步被对方吃得死死的,最后任其予取予求。即使冷酷残忍如王,也逃不开这个恒定结果。深沈的暗色长眸看不到一丝情绪,但从浅浅勾起的冷厉唇 角可以窥见潜藏在他心底的愉悦。
当他安置好马车,又对侍卫严厉训诫一番后,这才急急忙忙地向半山腰的温泉池赶去。
在等待小猪猡回宫的两个多月中,奢华简单的温泉池有了不小的变化。一个镶金嵌银,雕刻着瑞兽莲花的华丽水晶弧顶遮盖了温泉池的三分之一 ,也囊括进一部分池岸。四面挂着透明水晶珠帘,能从帘外隐隐绰绰地瞅见里面的情况。
释迦闼修自暗道步出,一眼看见王正搂着小猪猡在有顶盖遮蔽的水中浸泡着。四面的水晶帘子都半卷着,池岸青白凿莲的玉石板上新铺着厚软的 暗红色毡毯,池边几个银质托盘里盛放着各类吃食和一壶美酒。王半侧身体斜靠水池,右臂松松揽着小猪猡,左臂屈肘横搭池边,手里执着酒杯,头 倚着左臂,黑棕色长发垂落水中轻轻飘蕩。在薄薄的嫋嫋水雾里,鹰眸半睁半阖,似在凝神思考,又似在惬意假寐。
“臣下叩见王。”他立刻双膝跪地,伏拜行礼。
赞布卓顿抬起眼帘,一抹复杂的冷光从暗褐鹰眸中飞速掠过,“烈,我说过很多次了,在无人时,你没必要向我行叩拜大礼。”他顿了顿,声音 轻了许多,“毕竟,你不仅是忠诚守护了我二十年的臣下,还是能与我共享女人的同母兄长。如果下一次仍坚持行拜大礼,我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你。 ”轻忽的声音里含着不容违逆的冷意。
“臣下谨记王令。”释迦闼修肃声应道,直起了身体。
“把帘子放下。”赞布卓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晃晃酒杯,慵懒道,“倒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