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罗朱睡醒了,通身的疲累不冀而飞,她知道这是内玄幻的脉轮里的灵息自行流转的效果。帐篷内漆黑如墨,闷暖空气里的味道依旧难闻, 但也许是在帐篷内久待习惯了的原因,此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一米夜视范围外,有女人正在嘤嘤啜泣,间或伴着一个男人轻撇低哑的无奈 安慰,那语言她听不懂。帐篷外传来值守兵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不时还有一两句叽里呱啦的模糊交谈。
贴在身后的是熟悉的毛茸茸的温暖,淡淡的野兽腥膻中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华莲香,正是银猊身上特有的气味。在这样的黑夜里,从银猊喉间 传出的沉闷轻微的呼噜声令她倍感心安,忍不住将身体往银猊的腹中缩了缩。
正面搂着她的是多吉,几撮卷曲发丝被汗水和鲜血凝成一缕一缕的,凌乱地垂落额角。额头上是大片暗红色血痂,左颊上也是一片擦伤。明亮清 澈的棕色大眼轻轻闭合,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像蝴蝶般安静地休憩,自有几分纯真憨然的恬静。挺直秀气的鼻梁下,厚实的赭粉色唇瓣微微翕张,天生 上翘的嘴角隐隐含了一抹温柔。
看着看着,罗朱的眼睛湿润了,她悄悄伸出手,心疼地抚摸上多吉受伤的额头和左颊,这是为她受的伤,而多吉的后背,也为她承受了不少的长 矛敲打。
早在她轻微动弹时,多吉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当那双细腻滑嫩的小爪子怜惜地抚摸上脸庞后,他的心中涌出了一种甜蜜柔软的幸福,令他沉 迷陶醉。直到温热的水液滴溅在颈窝处,他才急忙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泪光莹莹的黑曜石眸子。
“不痛的。”他握住罗朱的手,沖她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不準说拖累、累赘这类的话。都怪我这个丈夫不中用,才没照顾好姐姐。 ”
喉头一阵哽咽,罗朱又滚出了两串泪珠,她使劲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多吉把她拉进怀,让她紧贴自己,右手轻轻抚拍她的背脊,用唇舌将她脸上的泪珠一点一点地吻舔干凈,哑声呢喃:“姐姐不哭呵,不哭……”
银猊也在此时睁开眼睛,耳朵动了动,扭过硕大狰狞的獒头,蓝色三角吊在帐篷内环视一周,又朝帐篷门口凝视片刻,这才啦回视线。瞧了瞧从 怀里脱出去的娇嫩身体,不满地咂咂嘴,往前动动身体,左前肢和左后肢不甘示弱地搭在罗朱身上,向多吉宣告着这也是自己的所有物。
多吉对银猊的占有举动并不太在意,只与罗朱紧紧相拥,静静地享受着黑夜里彼此依靠的温馨滋味。
半响,罗朱轻轻推起他的膛,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多吉,我饿了。”
他扬眉一笑,从头顶处拿过一颗土豆,三两下撕了皮,没有递给罗朱,而是自己咬了一口,咀嚼片刻后,在罗朱欲拒还迎的羞怯目光中,覆上了 她的花瓣圆唇。
冰冷的土豆经过咀嚼成了温暖的土豆泥,也含满了多吉的唾液,但她一点也不觉得恶心。相反,她想到了相濡以沫这个成语,更从濡湿的土豆泥 中品尝到一丝丝甜昧。
多吉喂完了两颗土豆,又从罗朱的袍囊里掏出吃剩的豹肉干,一条条地嚼碎嚼烂了哺喂进她口中。
罗朱一边吞咽,一边调皮地用舌头把一部分肉糜往回推进多吉的口中,逗着他吞咽下去。
两个人在黑夜中你喂我,我喂你,戏玩中有缠绵,缠绵中有戏玩,不一会儿,就将一包肉干也吃完了。末了,多吉喂罗朱喝下一碗水,意犹未尽 地舔了舔唇,轻吻她破损的下唇。
“姐姐,王哺喂你时,你也会这样和他戏玩的吗?”悄声的询问中含了丝丝醋味。
红艳的粉晕染满罗朱热烫的双颊,黑曜石眼眸浮起娇媚的迷离风情,她伸指在多吉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轻啐道:“我只负责吃,配合他的舌头 。”
多吉张嘴,像是表演哑剧般无声大笑,棕色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璀璨。如鹰隼一样迅速捕捉到罗朱的花瓣唇,又舔又吻。舌尖挤进她口中 ,含住香滑的小舌头吸吮不休。瘦长粗砺的手更是拉开了罗朱的袍带,想要鉆到衣服里面去抚摸。
罗朱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玩。“有……有人……”她抓住唇舌被放开的空隙,微微有些气喘地提醒道。尼玛的在几十个人睡通铺的帐篷里趁 着夜色浓黑偷偷摸摸亲两口还没啥,要剥了衣服又摸又弄就恕她接受无能了。
多吉狠狠亲了她一口,遗憾地抽出手,重新将她的袍带束好后,仍是不甘心地隔着厚厚的衣袍在她的口上揉按了两下。
罗朱哧地轻笑一声,讨好地贴上去,舔了舔他的喉结,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喉头滑动的声音。抵在他膛上的双手猛地被捉住,用力拉扯着往一处地 方摸去。
她刚刚触摸到粗硬卷曲的毛发,一根火烫得惊人的硕长粗糙阳物就塞进了手心。手像被烫到了似的要想立刻缩回,却被紧紧按住,只能无奈地包 握住那根硕长阳物。一颗颗肉疣疙瘩恍如活物的触须,随着阳物上的青筋跳动变得更加突起更加坚。柱身滚烫的温度从手心直透心尖,浑身都燥热起 来。
多吉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吁叹,放开了对罗朱的钳制,将她的头用力地压向自己的下身
“姐姐,稍微动一动,我会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他含住罗朱的耳朵,仧出的气息滚热而紊乱。
罗朱抬起头,看了看多吉受伤的额头和左颊,心一横,把脸皮和女的矜持抹到袍囊里揣着,慢慢套起来。用手套阳物,对现在的她而言其实也算 是一件驾轻就熟的事情。一会儿用双手包着长满肉疣疙瘩的粗糙柱身上下套,一会儿用左手揉捏起柱身下两颗饱满软硬的囊丸,右手半包着大棒的头 部,指尖时而在敏的冠沟处搔刮,时而摸到顶端冒出黏液的小孔处戳弄,极尽挑逗之能事。
帐篷内的女人啜泣和男人的安慰掩盖了多吉粗重紊乱的鼻息,衣袍下的肌肤逐渐发烫,渗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承受着那一波又一 波的极致麻翅意,身体越细越紧,手不由自主地在罗朱的胸口和屁股上大力揉捏。
银猊喉间的呼噜声粗了许多,蓝色的三角吊眼深暗幽沉,跳跃出两簇阴森的火焰。它调整了姿势,变成半伏,以雄壮剽悍的身形遮挡了这暖昧的 一幕。熬头朝向外面,吊眼半瞇,嫑惕地关注着帐篷内外的所有异动。
渐渐的,帐篷里的女人啜泣消失了,接着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是女人压抑的呻吟和男人的闷哼。
半瞇的蓝色三角吊眼里升起几丝讥讽的兴味,聊胜于无地看着不远处那对自以为隐藏在黑暗中的交缠男女。它身体左侧这对男女隐晦羞怯得很, 斜对面那对男女却大胆豪放得很。只见男人用力地往女人身体里沖刺,好像在发着内心的强烈恐惧。女人举腿死死盘在男人腰间,摆头送臀,热情迎 合着一次比一次兇悍的撞击。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伴随着噗嗤噗嗤的仧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惊醒了好几十双眼睛,所有的视线都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虽然在浓黑中什 么也看不见,但每一双眼睛都灼灼发亮,恐惧中杂着情欲的兴奋和狂热,也有杂着羞怯、欣羡的。
不知是那种撞击和仧声在黑夜里太过蛊惑人的心智,还是积淀的恐惧和绝望迫切需要释放,帐篷里又有几对男女摸索着狠狠干了起来。
过于激烈的声音引来了帐篷外驻守的兵士注意,举着火把在帐篷门口晃了晃,发出一阵嘿嘿淫笑后,就再也没探头进来,显然对俘虏在黑夜里的 狂乱交合已是见惯不惊了。
那交合的声音如同催化剂,让罗朱越发的燥热难耐,心跳不已,手上的套不觉加快了许多。多吉的喉间逸出一声闷哼,尾椎腾起一股战栗的滔天 快意,肌肉大力抽搐数下,炙烫的阳精终于在罗朱手中喷射而出。
他翻过身,趴压在罗朱身上,汗湿的面庞不断地摩擦她的火烫嫩颊,低哑的声音里含满了情欲的诱惑:“姐姐,你的身体难不难受?要不要我们 也来做一次?”
“滚!”罗朱面红耳赤地低声咆哮,抽出黏答答的双手用力推开他,滚了半圈,贴靠住银猊。尼玛的和这些行走四方的外国古人和古代高原的土 着人士相比,她真的是太含蓄,太羞涩了。
银猊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扭头看看,三角吊眼瞇了瞇,迅速侧躺好身体,把罗朱扒拉进腹里。比较来比较去,还是在怀里嵌着一团娇嫩的东西睡 觉才是最舒服的。
多吉拉过罗朱的手,用袍袖揩拭干凈,在她脸上吻了一记,邪肆地低笑,“姐姐能在这些淫靡声中睡着最好不过。”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 下面的嫩莲痒得你睡不着,我的身体随姐姐取用。”
“滚!”罗朱低喝道。翻了个身,面朝向银猊,揪着银猊的一撮鬃发,闭目不再理会身后那个淫蕩无耻的伪童。
多吉注视着她的背影,棕色大眼里的温柔浓郁得几乎滴落下来。他胡乱揩了揩下身,系好裤子,伸手轻轻搭在罗朱腰间,眼里闪烁着暗金色光点 ,口中溢出极轻极柔的哼唱。直到那略略有些紧绷的背脊完全松弛后,他才停止了“魅”的唱。
帐篷里趁着黑夜交合的男女逐渐偃旗息鼓,空气里的味道又多出了一股浓郁的情欲糜烂
多吉唇畔的温柔化成了苦恼和纠结:“银猊,你说我该怎庞办?”
银猊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喉间呼噜一声,便闭眼养神了。
他也没指望一个畜牲能回答他的话,但这头妖孽獒犬就不能有点安慰的表示吗?比如说伸舌舔舔他的手,用头蹭蹭他的脸什么的。彼此抬头不见 低头见地看了好几年,相互间即便不亲密,也谈不上陌生啊,至于那么冷淡么?
多吉气结,抬手使劲敲了下银猊的脑袋,趁它还没发作时,迅速将身体滚挨到帐篷布边,及时拉开双方距离。
银猊扬起前肢恼怒地朝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伪童抓去,呃,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有心移动身体,腹间却又紧紧贴嵌了一个娇嫩的肉团,只好兇恶 地瞪了多吉一眼,悻悻地重新闭上眼睛。
多吉望着破旧的帐篷顶,深深叹口气。等天亮了,了解到更多的东西再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