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大军在翻越海拔极高的山垭口时,十分幸运地没有碰到飓风,也没有碰到暴风雪,不过有不少体力稍弱的兵士和俘虏出现了头痛、闷等高原 反应。
下山途中,晴朗的天空突然间寒风凛冽,天色昏暗,飘起了迷人眼睛的雪沫,行进变得艰难缓慢。等到大军以龟速从数千米的山头走到山脚时, 又雪停日出。夕阳的余晖穿过灌木枝桠斜射山脚,瞧起来暖融融的。
大约是考虑到山中气候多变,又有不少兵士身体不适,军队并未趁着余晖继续前进,而是在山脚和较为低矮的坡地上驻扎下来。
男俘虏搭建了火灶和俘虏帐篷后又被驱赶着去拾拣枯枝枯草,女俘虏继续担负着为大军煮食的任务。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黄 了。
身为獒犬俘虏的银猊被铁链锁住脖颈,拴在一根削了枝干的树桩上,雄壮剽悍的身躯瑟缩地蜷在树桩边,喉间不时发出受惊的低沉呜咽。
一百多个俘虏群聚在一处,脸上、眼中俱是惊惶和畏惧。分到手里的水和食物都已经吃完了,他们本来该被套上脚镣分批赶进破旧帐篷里去的, 此刻却被异族兵士里三层外三层地团团围住。
每个异族兵士的脸上都是恶意的狞笑,注视俘虏们的目光充满了淫邪的趣味,像是在观看一群有趣的低贱动物。
在这片高原中,奴隶不是人,俘虏同样不是人,虽然从昨晚到今天傍晚,她所受到的俘虏待遇出乎寻常的优厚,但反常即为妖,这样的好让罗朱 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人为什么会精心饲养猪?那是为了催肥后宰来吃。优厚的俘虏待遇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头猪。
难道现在到了宰杀猪的时候?她心头大乱,紧紧地黏在多吉怀里,从他的肩头谨慎地向围着俘虏的异族兵士瞧去。没人拔刀,看情形不像要杀人 ,而那些兵士兴奋淫恶的表情……她突然想到初为奴隶时,每到傍晚,禽兽王的禽兽兵拿奴隶们寻乐子的事。浸骨的寒气顿时从脚底冒出,身体僵硬 如石。
骂,她不惧;打,她不怕。在这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己和以前相比有了改变,恐惧的不仅仅是死亡,还有对身体的淫辱。一想到有可能被那些兇 恶的异族兵士上下其手,肆意仧,从胃部到喉头就是阵阵挛,恶心欲吐,僵硬的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
多吉察觉到怀里猪猡的异样,在众多兵士的眼皮下,他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能用力抱紧她的身体。
几十个兵士闯进俘虏群中,挑选起年轻的女俘虏和身体强健的男俘虏。罗朱在多吉怀里几乎蜷成了一个球,却冷不防后领一紧,紧接着被一股大 力扯出多吉的怀抱。
“放开我!”她尖声厉呼,手脚胡乱挥动蹬踢。
“小姐!”多吉也是惊骇大叫,朝提起罗朱的兵士扑撞过去。
“¥!”那兵士抬脚一踢,正中多吉的口。瘦削纤薄的身体平直飞出,压到了两个俘虏,挣扎半天都爬不起来。
“多吉——”罗朱看得目眦欲裂,嘶声喊叫的同时五指张开,不管不顾地往身后兵士的脸上猛抓。
兵士一个不防,脸上吃痛,恼怒地将还在手里张牙舞爪的女人大力甩向前方,几个被先行拖出的女俘虏骇得惊叫散开。
砰地一声,罗朱惨叫着重重落在地上,只觉浑身骨头好像都被摔碎了,眼前昏黑晕眩,金色小星星乱转不休。
周围的兵士看到同伴脸上被个低贱的女俘虏抓出了几道痕迹,都哈哈大笑起来。被抓挠的兵士更是羞怒交加,几步走到女俘虏的男童仆役跟前, 拎起他,像掷长矛似的,兇残地将他掷向不远处栓着獒犬的树桩。
男童仆役的后背狠狠地砸在树桩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弹落在蜷缩的獒犬身上,最后跌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那獒犬被砸得惊跳起来,尾巴在 后仧,张惶地低嗥着想要逃跑,却被铁链拉住了脖子,便慌不择路地绕着树桩打转。铁链在树桩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两三下就把它的脖子绞得死死的 。
獒犬跑不动了,半仰起粗壮的脖颈,被铁链勒得嗷呜嗷呜哀哀直叫,配着它雄壮剽悍的身躯,显得分外突兀滑稽。这一幕也取乐了广大兵士,连 那个怨气横生的兵士也开怀大笑起来。意外的曲过去,兵士们关注的重心移回被拖出来的十个年轻女俘虏和三十个健壮的男俘虏身上。
两个兵士当着男女俘虏的面猥亵地模仿起男女交合的动作,旁边一个兵士不失时机地狞笑着晃了晃手里的大块烤肉。等模仿交合动作的兵士分开 后,举肉的兵士忽然面色一沉,举起手中的长矛重重敲打在地上。罗朱好不容易才挣脱昏黑的眩晕,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坐起,还来不及搜寻多吉的身 影,就看见异族兵士的下流表演,浑身如坠冰窖。她不是傻子,当然读得懂异族兵士的肢体语言。当众交合后,有肉吃,不交合,则要挨打。而三比 一的男女比例,更是对人和廉耻的残忍考验。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帐篷中你情我愿地交合发恐惧是一回事,在昏黄的傍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兵士逼着交合又是另一回事。况且俘虏们的肚子都 用土豆基本填饱了,兵士举着的大块烤肉诱惑并不是太大,所以十个女俘虏和三十个男俘虏没有一个人动。
围观的兵士不满地喝骂,纷纷举起长矛朝俘虏们劈头盖脸地抽打过去,惨叫声接连响起。
罗朱自知没办法躲开,只得把身体蜷成一团,用双臂护住头部。耳边似有长矛破空的风声,她紧闭眼睛,认命地等待着沉重钝痛的抽打。
突然,身体被裹进一个宽大温暖,带着牛羊腥膻和汗臭的怀抱中,耳边的破空声换成了沉闷的击打,还有男人从喉咙深处逸出的一线几不可闻的 暗哑哼。
男人!抱着她的是个男人!涌上心头的不是被保护的感激,而是深沉的恐骇。
异族兵士狰狞淫邪的笑声此起彼伏,沈闷的欧打声和惨叫声中杂了衣袍的撕裂声、男人野兽般的低吼与女人凄厉的尖叫哭嚎。
“放开我!放开我!”她竭斯底里地嘶嚎,然而她拼了命的挣扎和男人禁锢她的臂力比起来犹如蜉蝣撼大树,不起任何作用,她甚至连一条手臂 都抽不出来。
不要!不要!她的身体忍受了禽兽王的强暴,兇兽的亵玩,魔鬼法王的调教,伪童的骗奸后,再也忍受不了别的男人的欺辱了!如果真的会在多 吉面前被一个陌生男人强暴,像畜牲一样交合给众多的异族兵士观赏,她还不如死!还不如死!
“罗朱,我的仙女。”异常沙哑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很低很轻,却充满了滚炙的感情。
不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语让濒临绝望的罗朱如遭雷噬,身体猛地僵住。她陡然睁开眼睛,跃入眼帘的是一张黝黑英挺的男人面庞。没等仔细打 量,身体就被男人沉重健壮的身躯压躺在了地上。
“罗朱,我的仙女,别怕。”耳边又传来沙哑难听却坚定无比的低语,“我不会让那些男人碰你的。”
罗朱的泪唰地迸涌而出,模糊了整个视野。这世上会叫她“罗朱,我的 仙女”的男人只有一个——纳木阿村的扎西朗措。他是第一个带给她温 暖和感动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让她有所动心并愿意结婚安定下来的男人。他没有死,他还好好地活着,活着保护她。喷在耳鬓边的男人气息滚热中蕴 含着熟悉的缠绵温柔,过往相处的甜蜜画面像播放电影似的从脑海中快速掠过。
“朗……朗措……”她试探着低唤一声。
“。”扎西朗措低应,强压下口满得快要爆炸的喜悦和激动,大手在罗朱身上捏揉。异族兵士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不能让他们看出丁点 破绽。
“朗措!”罗朱又唤了一声。
“。”扎西朗措的大手撩起了罗朱的皮袍下摆,往她腿间鉆去。
“朗措!朗措!朗措!”罗朱突然疯了般又哭又喊,双手抓住扎西朗措垂落的卷发死命地扯,使劲捶打他的肩头和后背。听到扎西朗措熟悉的呼 唤,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她才恍然醒悟到内心深处原来一直积淀着对他的死亡的恐惧,自己以为的不太上心,以为的逐渐淡忘是多么的自欺欺人, 而她选择发的形式就是诉之暴力。
异族兵士们听不懂罗朱哭喊的内容,不过她满脸的泪水和抓扯捶打的动作却让他们误以为她和另外几个女俘虏一样正在痛苦地反抗咒骂男俘虏的 强暴,个个看得兴味盎然。
长矛没有再朝凑成对的男女俘虏抽打过去,却兇狠地抽向了没有抢到女俘虏的男俘虏身上。谁要不想挨打,就必须抢到一个女俘虏。剩余的二十 个男俘虏除了三个咬牙躲闪着承受长矛的抽打,另外十七个都朝滚在一块儿的男女俘虏扑了过去。
有男俘虏刚褪下女俘虏的裤子,掏出硬涨的阳物正要挺入,冷不防被一条健壮的手臂自后面勒住脖子,甩翻出去。为了争抢到一个女俘虏,男俘 虏们在大的恐惧和疼痛的威逼中逐渐丧失理智,三两个一堆地开始了混战。女俘虏吓得哭叫连连,在地上颤抖着将身体缩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