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舍弃了!而且这一次是永永远远的舍弃!
突如其来的认知地从灵魂深处涌出,蹿进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将他从头到脚地吞噬。从未有过的恐慌和骇然覆盖了绞痛的恨意,也抽走了他双手的力气。手指下意识地松开,猪猡落进了温泉池中。他三两把扯掉皮袍和里衣,连里裤也顾不得脱下就跳进了池子里。
用尽力气抱住猪猡,紧贴着起伏不定的柔软胸脯,听到那宛如天籁般的剧烈呛咳声,他有种终于从地狱中走出来的后怕,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姐姐,你又要舍弃我了。”他用力扯罗朱后脑的发辫,逼使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满脸满眼的狂乱焦灼,低暗的声音里充斥着压抑的深沈痛楚,“姐姐,你的心好狠,好狠呵!”在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恍然发现再深的恨也抵不过被他强行抑制的爱,与其掐死猪猡与她生死相隔,他宁可日日夜夜承受被舍弃的剧痛和凄凉。
不,我没有舍弃你,我只是愿意承受你的恨意,愿意把最珍视的生命送给你。
连绵不绝的呛咳让罗朱头脸红涨发麻,无法出言解释。每咳嗽一声,胸口就尖锐地抽痛一下,好似心肺都要从嗓子里被咳出来似的。泪水莹然的眼睛望着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五官和神情的童颜。
“姐姐,别这样看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很喜欢我的。”多吉放开她的发辫,苦涩地笑道。他把猪猡紧抱在怀中,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咳嗽。麻利地在水中扯落里裤,迅速分开猪猡的双腿,在没有任何前戏爱抚的情况下,阳物不容她拒绝地悍然沖了进去。进入她,他才能真实地感觉到她回来了,而不是那铭刻在脑海中的她往黑金色旋涡绝然倒下的一瞬。
撕裂的饱胀火辣剧痛从下身传出,一贯到底,直透灵魂。罗朱拉长脖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全身都因巨大的疼痛而痉挛蜷缩起来。
兇残剖开她身体的粗糙硕柱没有片刻停歇,冷酷地拖拽着紧紧黏附挤压柱身的娇嫩媚肉兇戾气地进进出出。一颗颗坚硬的肉疣疙瘩狠狠摩擦着比奶脂还软滑细腻的花径,巨大的龟头无情地一次次挤开紧闭的莲花颈口,重重捣上最软最娇最媚的莲房膜壁。热暖的泉水随着硕柱的进入涌流进体内,又随着硕柱的抽离被带出,使连绵的剧痛中含夹了不能言明的奇异感觉。
温泉水在两具交缠碰撞的肉体间剧烈地动蕩摇晃,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与女人的惨叫相互应和。
“多吉,轻……轻些,我……我好痛!”罗朱颤抖着哭喊。
“痛才好!痛了姐姐才能牢牢记住我,才不会把我轻易舍弃!”多吉抱着她前跨两步,将她压在银猊的斜趴池边的后背上,不住地挺耸腰胯,凝视她的目光益加狰狞迷乱,切齿道,“姐姐,你身体的痛可比得上我心里的痛?”双手抓住她的两团粉乳使劲地揉捏,大力拉扯顶端娇嫩的乳珠。他低下头吻她痛得扭曲的五官,恶狠狠地低嚷,“姐姐,我是个没用的博巴男人!舍不得掐死你,就只好让你痛了!”
从多吉的身上,从他的话语中,罗朱感受到一种好似深陷绝望深渊的疯狂爱意,震撼之后胸口泛起锥心的疼痛。都是她的错,是她把多吉逼到了这样的绝望中。
“多吉,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双臂缠到多吉的后颈上,主动回吻他的唇舌,身体不顾剧痛地向他迎合敞开,任由他狂暴粗野地侵犯,“多吉,原谅我,原谅我的错好不好?我以后会认真做你的妻子,和你永远不离不弃的。”
“姐姐,你要我怎么信你?你可是个专会背弃承诺的坏女人!”多吉呵呵直笑,痛楚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下身的沖刺不减半点速度。猪猡被法王调弄过的身体已经开始分泌出黏滑的蜜液了,他的动作再粗暴也不用担心弄伤她。可他受了伤的心该怎么愈合?
“我……我以后会……会做个好……好女人的。多吉,这……这一次我绝对说话算话,你信……信我好不好?”罗朱被野蛮的撞击撞得几乎语不成句,泪水四下飞溅,仍强忍疼痛坚持把意思表述完整,“我保证以后再……再也不伤……伤你的心,不糟……糟蹋你的爱了。”
阳物猛沖进她的莲房内,多吉突然僵住不动,几近疯狂的视线直直地锁住罗朱。渐渐的,眸子里的血丝褪去,一层莹光浮起,颗颗透明的泪珠滴在罗朱脸上。厚实的赭粉唇瓣微微抿了抿,哑泣道,“姐姐,你是个坏得透顶的女人!”
“多吉,我以后真的会做个好女人,会做个最好的妻子。你再信我一次,原谅我的错好不好?”罗朱乞求的哽咽声软糯糯的,有深深的忏悔,也有满满的认真,“要是你现在对我的喜欢少了也没关系,我会努力用我的喜欢把缺的部分补上。”湿漉漉的清秀脸蛋上蜿蜒交织着自己滚落的泪和多吉滴落的泪。
多吉棕色的大眼半瞇,瞅了她好一会儿,头缓缓埋到她的右肩头,十分委屈可怜地重复:“姐姐,你是个坏得透顶的坏女人。”专门捡他最薄弱的心防攻击,那美妙动听的情话对他产生了巨大的诱惑,逼得他不得不原谅她,不得不信她。长久盘亘在心间的痛和恨,突如其来涌出的恐慌和骇然全都消弭在她的情话中。遇上猪猡,是他的劫,永远也逃不开的劫。
他沈默了许久,等到那惊涛拍岸般的惊喜和激动平复后,才在她耳鬓边沙哑地低问:“姐姐,你……补得上吗?”
“能的,我一定能的。”罗朱抱紧多吉的脖子,侧头轻柔地啄吻他的耳垂,悄细哽咽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羞涩,“多吉,我……我喜欢你。离开了你们,我才知道后悔,才尝到心痛和日夜思念的滋味。”
多吉猛地抬起头,沈沈看向罗朱。罗朱与他对视着,目光虽然有些羞涩却没有丁点躲闪。多吉的唇角忽而扬起,棕色大眼弯了起来,热暖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罗朱脖颈上被掐出的紫红痕迹,低头吻住她的唇。从上唇啃到下唇,从下唇啃到上唇,灵活的舌头探进罗朱口里,把每寸地方细细扫蕩一遍后,又意犹未尽地用舌尖描摹起花瓣圆唇的细腻纹理。
“姐姐,那滋味苦吗?”
“苦。”罗朱呼吸着他喷吐出的热息,伸出舌尖触碰他的舌尖,“苦到心里像有人抓扯般地疼。”
“是吗?那就好。”多吉低声笑了,眸底尚余一丝幽怨的涩黯。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揩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略显嗔怒道,“姐姐,没有了扎西朗措,你还有我,还有阿兄,还有银猊,我们对你的感情合起来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扎西朗措?你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
“对不起,多吉,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罗朱拼命摇头,泪水才被抹去,又立刻流出一串,似乎永远也没有流尽的时候,“多吉,原谅我好不好?我回来就是想永远和你们生活在一起,我喜欢你,喜欢你们,我再也不会畏惧,不会逃避了。”
在感情上自私凉薄又狠心绝情的胆小猪猡终于也尝到了相思的苦涩和疼痛,终于正视了她的喜欢和依恋。她用轻软的声音不断地向他道歉,向他保证,娇怯怯的,糯腻腻的。多吉坚硬崩裂的心绵软得一塌糊涂,身体像油糕一样被温泉水浸泡得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