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因着年纪小有些不足,抱着甘草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勉力走到了他们的住处。
那一处靠着镇子附近,是倚着一面山石土坡本来的空隙开凿的洞穴,里头被他们挖出来很多开阔的空间。定柔平野开阔,地价又不如京师昂贵,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还有人过着穴居的生活。
一连三日,那头领少年都亲历亲为的为她煎药,喂她喝药,为她额头换上新湿的布条,他看着她被他亲手擦干凈的清丽面容不住的发呆。
他没想到,她长得挺秀气的,想到这,他咧开一个微笑,捡了宝似的,又傻傻的摸向她的脸蛋。
甘草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脸上痒痒的,时光仿佛回到了五岁的那天,在自家花园里玩耍,可是有两只蜜蜂,也不知被她手中的紫藤花环吸引,还是被小女孩的脸蛋吸引,总是绕着她飞个不停,小女孩吓得不停的跑,还哇哇大哭,这时候一个小男孩跟在她后面,王子一样奋勇的拿衣服去赶那些蜜蜂,结果反倒被蛰了两个大包……
甘草忍不住破涕为笑,把手里的紫藤花环戴在他的脖子上,踮着脚亲了他一口,男孩又狼狈又疼痛,但是笑得好开心,他郑重地说:露露,长大了,我一定要娶你当新娘子……
那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睡颜中的甜蜜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那清丽的脸甜恬静的笑起来是那么美,竟然沖淡了所有的清秀,她所有的含蓄的美,都因那发自内心的笑而毫无保留的漾开来。他定了定神,却还是那张清秀的小脸,清恬秀气的像株青草。
甘草睁开双眼,只见到眼前一张放大的脸,一个脏污的几乎不见五官的面孔放大过来,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
“啊──”她吓的一巴掌实实在在抽了上去。
只听“啪”的一声,里里外外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少年呆了片刻,突然愤怒的雄狮一般,捂着脸,“我衣不解带照顾你,你打我?”
甘草听他这么说,环顾了下四周,忍不住有些心虚,“你……你不要过来……谁……谁让你先欲行不轨的?”
少年被她大大伤了面子,面上一红,继而忿忿道,“什么欲行不轨,我救了你的命,你那点吃的用的也还不够,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甘草听他这么说,声音渐弱,“我欠你的,我日后再还,你……你可别想占我便宜!”
少年却不肯,一副颇为理直气壮的强盗模样,“本大爷也不嫌弃你,你以身相许,给我做媳妇儿好了!”说着作势来抱她。
她见他又靠近床铺,又气又怒,“谁要和你这臭要饭的拉郎配!”
说完随手抄起个家什就扔过去,只听“噌”一声,却是一块石枕,饶是那少年反应快,还是额角擦破好大一块皮。
“大哥……你没事吧?”只见门口围了几个兄弟,都好奇的看着热闹,又不好上来帮手。
乞讨长大的少年,能活得一日已经是赚了,向来没什么伦理纲常。
少年吃了瘪气恼,大声招呼道,“立三,黑子,你们帮我按住她!”说完挑衅的看着甘草,“我这臭要饭的今天还就要跟你洞房了!”
甘草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大病初愈的身子,几下就给那两个旁的少年牢牢掰开胳膊摁在了石床上。
她的外衫薄薄的,又脏又破,胸口还带着不明的濡湿。
少年火气沖沖的压上了她的身,却被身子下面柔软起伏的绵软腰身给他身子上碰触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压着她小小的身子,心里像是给毛毛虫爬过,骨头都酥痒了。
他的手好巧不巧,正摁在她的一只椒乳上,那手中的掌握,软的要命!
他感觉到额头气血上涌,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控制了他,他下体的那个家伙也突然间苏醒,涨大成粗硬的棒槌。
他其实本来只是想吓吓她,他并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什么神秘的事可以做,可是随着下体坚硬的唤醒,身体里似乎有一种蛰伏了很久很久的东西苏醒了过来,在他身体里乱窜,教唆着他,蛊惑着他,命令着他。箭在弦上,本能主导了他:他脑海里不再见她痛苦的挣扎,全是她方才甜蜜的笑颜,在勾引着他……
“放开我!放开我!”
甘草一面声嘶力竭的呼叫,一面气喘吁吁,怒目瞪着他浑然不觉癡醉的眼睛,那双眼睛隐在脏污的面孔和乱发中,倒是星子般出彩。
她丰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而一起一伏,活色生香。
然后那所有的怒视和不满,到少年这里,都成了对他“接下来什么都不会”的轻漫和不屑,他因着她剧烈的挣扎,男人的奋勇掳掠更随着血液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