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跟她僵持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把她捞到怀里,趁着她气血虚弱头晕目眩的空隙把她压在椅子上,抵着她饱满的胸脯,凑到她胸口贪婪的呼吸亲吻着,“小娘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味道……”
甘草给他突然的轻薄弄得身子酥软,反应过来拼命踢打他,“你──你做什么?”
杨威的大掌已经不安分地滑进了她的衣衫,把她乳儿搓扁捏圆,淫邪的笑着:“做什么?你不会不知吧?安葬朝廷要犯包庇武林公敌这样风险的事,难道,甘姑娘就不预备付出点什么?”
甘草掩了掩衣襟,声音颤抖,“你,你想要什么?”
杨威扑上来压住她,“我日思夜想的就是你的身子,什么女子都比不上!你陪我一夜,我杨威便允了你的要求如何……”
甘草闭上了眼,苦苦在心里挣扎着,她上次卖身给田天齐,委实是为了不拖累花飞飞,可是现在,她这条贱命,还要贴这个贴那个的去贱卖吗?花飞飞的尸身可以就此入土为安……
她脑海里浮现出花飞飞临死前那神采飞扬的眼睛,他九泉下洞悉的话,必然不愿她变得如此低贱吧?
她矛盾着,刚下了决定就发现外衫已经被杨威扒掉,这才警醒了过来,什么也顾不得了,狠狠的推开他,“不要!”
杨威惊疑不定,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嘘──你疯了!大半夜的,你想让人来抓么?”
甘草又是一呆,这才想起这里有的是跑江湖的人,她若是暴露了形迹……
杨威趁着她愣神的功夫,竟然胆大非常,移开了手掌,一口堵了上去,扣住了她的唇吻。
“唔……唔……”甘草想要拒绝,却都被他堵在口中,手臂也被他拧在身后动弹不得,口中刚想要呼救,却被他热舌投机的创了进来,放肆的攻城略地,在她口腔中肆虐。
甘草因为优柔寡断失了先机,此时才知道自己是宁愿死了也不愿屈服于这个恶人,悔恨的不得了,可是却身不由己,被他在口中欺负个不停。
甘草的眼泪夺眶而出,待到缓过神来,一口咬住他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呜呜……”杨威冷不丁被她袭击,卒不及防,一巴掌把她抽翻在一边,“你这贱人!你敢咬我!”
他正待继续抽她耳光,只听门当啷一声,传来一个男子有些数落的声音。
“义兄,你又──”
白宇臻穿着白色中衣,只披了件外袍就闯了进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沐浴的香气,他话未说完,看到屋里的一幕匪夷所思,只见他的好兄弟嘴角渗着血迹,满脸忿忿,而旁边的矮桌一个女子头发有些散乱,衣衫不整,扶着矮桌呼吸低泣。
而当他看到甘草那张脸的时候,下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又惊又喜,快步上来,抓住她的手臂:“小草,怎么是你?我找的你好苦!”
甘草抬头见他,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抽回了手臂,好像躲避瘟疫似的离开他远一些。
他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又看见她被扒的只剩内裙的身子,皱了皱眉,看向杨威,怒从中来,“杨兄,这是怎么回事?”
杨威摆摆手,“可不怪我,是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的。”
白宇臻看着甘草,知道她必然遇到了难事,不然不肯找上他们几个,“小草,你遇上了什么难事?”
甘草抱着凌乱的衣服,背过身去,“花飞飞为了救我而死,我要安葬他。无法出面。”
杨威索性又端起那杯凉茶,坐在两人对面椅子上看起戏来。他这个兄弟的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了,对这女人记挂的要死要活,还一直内疚,杨威一直对此觉得匪夷所思,他想也许是因为白宇臻是个雏,就睡了这一个女人,所以就犯了傻,但是眼下,怕是有好戏看了。
白宇臻面色忽然有些阴晴不定,“花飞飞?你跟那个淫贼在一起?”
甘草听他说淫贼面色不豫,绵里藏针道:“他这个淫贼可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得多。”
白宇臻脸色给说的青白,还是不肯相信事实,忍不住问道:“你跟这个淫贼……你们?”
甘草惨然一笑,不知忆起什么长长叹息,“是,我只恨我没早答应嫁给他,和他做一对世人唾弃的贱夫妻。”
杨威突然哈哈大笑,道,“贤弟,你为人家牵肠挂肚的,人家似乎不怎么领你的情呢……”
白宇臻听见他说话,明知是打趣,却依然觉得刺耳,身子晃了晃,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目光复杂极了,他一直在寻她,想要对她负责,可是她却跟了别的男人,还是个臭名昭着的淫贼,那他,难不成是个笑话吗?就算他们认识的方式不对,那他的补救就一点都没有用吗?
他声音颤抖,桌子登时散了架,“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寻你?”
甘草刚刚险些被侮辱,再也不想做低三下四的无用姿态,也不理会他剖白似的言语,冷冷的回避开他的问话,“白公子,你帮我这个忙,我知道会带给你麻烦,可我也明白,之前淫辱我,害我滑胎的事你一直心有歉疚,倘若今次帮了我,我们可以一笔勾销,我不再记恨那件事,你也不必再良心不安。”她说罢希冀的看着他,希望能说的动他。她知道他的心肠也不坏,一直对她心存愧疚,她想他应该会答应她的。
白宇臻听的心里一阵刺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他是应该答应的,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想要补救,而她这个条件多好啊,他可以不必再于心不安了,可是为什么他那么不甘愿呢?想到她提起花飞飞时脸上回忆的光彩,心就抓挠似的不舒服,直觉他不想去为她的情人做这件事。
而且,为什么听到她说要“一笔勾销”,他的心就像被什么束缚着抽紧一样,喘不过气来……
偏偏杨威火上浇油道,“贤弟,你不是正愁对甘姑娘愧疚吗,要我说你就答应了吧,我觉得她说的没什么不好,人家都肯放下了,你也放下罢……”
白宇臻突然失控般兇狠地沖他吼道,“你住口!”
杨威瞇了瞇眼,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是有意如此,他可不希望他的好兄弟对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他们牵扯的越深,他的兄弟就越发走不出来,而这位甘草姑娘,不管从过去跟他们那段尴尬的灾祸,还是从感情上,都不适合他的兄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白宇臻平缓了下心绪,握了握拳头,突然背过身去,声音漠然而疏离,“对不住姑娘,花飞飞身份滋事重大,恐给家族招惹麻烦,在下怕是无法安葬花飞飞了。”
甘草没想到他竟然拒绝,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终于定住身子,她已经没有可求的人了。
她目光空洞,把衣服囫囵穿好,失魂般的走了出去。
白宇臻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突然想起,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该跟她说的,却都没有说,他想追上去,到底止住了脚步。
既然她不能接受他,宁可去爱一个淫贼,那么,就让她恨他吧!是不是这样做了,两个人就会永远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