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水灾已过,京城的繁华也渐渐恢复,这几个月因爲花萱的昏迷,芳菲一直奔波在外面,处理一些零散的事情,她现在越来越佩服花萱以前高明的决定,不但将这次灾难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还得到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名号,让他们的商业帝国更上一层楼。
正在监督郊外商业城的芳菲听闻了王府来了个陌生人,自称能够治好花萱的病,起初她听闻的时候,还以爲只是江湖郎中想要混口饭吃罢了。但是仔细一想,花萱坠湖虽然在京城人尽皆知,但是王府对外宣称,花萱并无大碍,除了王府一些地位崇高的老人知道此事之外,能够熟悉此时的人屈指可数,那个江湖郎中到底如何知道的?
爲了让自己留一个心眼,芳菲快马加鞭的跑回了王府,当她急匆匆的来到正厅的时候,看到李逸文和李逸白分别坐在主位,表情严肃,一童顔鹤发的老翁坐在一旁静静品茶,脸上挂着嬉皮笑脸。
当芳菲将那老翁看仔细之后,她差点气晕过去了,她惊讶的询问道:「白师傅,你怎么在这里?你和小草不是已经走了吗?」
老翁听闻了芳菲的话,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委屈的对芳菲撒娇:「你这丫头来得正好,快来给我解释一下我的身份,老头可是看着你主子救过老头的份上,才打算出手相救的。但是现在倒好,这两个臭小子居然不相信我的话。」
看到到老翁如此模样,芳菲不禁后退几步,一直正襟危坐的两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用眼神要求她解释一下。
芳菲对着李逸文福身后,一脸囧样的硬着头皮解释道:「回稟殿下,白师傅乃之前皇妃之前赈灾时出手相救之人。」
简短的几句话,再加上老翁之间的谈话,李逸文已经可以猜测出事情的大概,但是这不代表着他要相信老翁的话,毕竟这年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六王府的人实在太多了,他绝对不能让花萱冒这个险,要是用错了药,危害到花萱,那么他真的就悔不当初了。
「既然死皇妃认识之人,那芳菲你就好生招待一下吧!」看在认识芳菲的份上,李逸文对老翁的态度也不能太恶劣,他恭敬的对着老翁,準备起身回到书房。
老翁看到李逸文如此态度,他简直怒发沖冠,他直接把李逸文按做回座椅上,咆哮:「你这臭小子,居然如此对待老头我,我跟你说,你会后悔死的。」
老翁看见李逸文依旧一脸防备的样子,他气得脸都红了,大叫:「你相信我可以,要是你们再不及时施药,你们这些愚蠢的混蛋迟早会害死人的。你以爲真的像那些太医一样,什么气血不顺,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昏迷?我跟你说,那都是胡扯,你见过有一个人会因爲这一点小病昏迷这么久的吗?要是不是事关重大,老头我肯定掐死你这臭小子。」
听闻了老翁的咆哮,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动作的李逸白站了起来,他原本像李逸文一样不相信老翁的话,但是老翁将花萱的病状说得一清二楚,而且还危言耸听,他真的有点开始担心了。毕竟花萱一切正常的沉睡了三个月,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那按照白师傅的意思,皇妃的病可有得救?又该如何施救?」李逸白握住老翁的手,一脸恭谦的样子。
看到李逸白态度的转变,原本被气得连理智都没有的老翁平静了下来,他瞪了几眼李逸文,他傲娇的做回座位,他仔细打量了两人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你们不就是怕像那些奸诈小人一样下药么。我告诉你们,老头才不是那么不耻的人,老头的药房可是千金难得,你们要是错过了,你们就打算準备棺材吧。」
听到老翁越说越离谱,但是李逸文又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反驳,他只好低下腰身,尽力一搏:「既然白师傅说得面面俱到,那么请白师傅告诉小生,白师傅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方,好让小生去準备一番。」
「还不行,还缺少了一个人,你们去把太子找来,按照老头锦囊上的指示即可。记得一天两次,必须是新鲜的,服用八天即可醒来,信不信由你们,老头不管了。」老翁看见两人依旧半信半疑的样子,他直接愤怒的将锦囊的扔在桌上,快步的离开了王府,剩下李逸白和李逸文两个大男人在大眼瞪小眼。
站在一旁的芳菲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锦囊,虽说是锦囊,不过是一块麻布缝起来的小囊罢了,任何花纹都没有,里面仅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鲜红的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