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一支寻常过路的商队。」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你们行程路线!」
赵啓眉锋紧皱,并没有因爲对方一脸的和善的笑容,就放松了对眼前这来路不明的精瘦汉子戒备,一手牢牢把住枪支,準备随时开枪射击。
「恩,这位朋友,我们的确不是一般路过的商贾!」那精瘦汉子在说话的同时也打量了赵啓一阵,转而伸手介绍道:「我是并州排教的何云川,这位是我师叔醉酒仙巫常云。」
赵啓眼眸微动,却见那精瘦汉子唤作师兄之人是一个须发半白的邋遢老头,身形矮小,穿着一袭长袍,手里拿着个大酒葫芦,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往一张满是烂牙的嘴里灌着酒,也不知道多久未曾洗澡了,身上那件袍子早失了原本顔色,变的黑乎乎的,尽是些污垢老泥,浑身散发出刺鼻难闻的酸味,从他那浑不在意的眼中流露出的醉态依稀可以看出是个玩世不恭之人。
「而这位是我师弟泥猴儿赵常山!」赵啓的目光微移,目光瞥向那精瘦汉子介绍的最后一人,这一打量却是大大的赞同他的名字,不爲别的,只因其长相惊奇丑陋无比,两只小小的眼睛就像是活生生的嵌入瘦如枯槁的脸上,身量佝偻瘦削,此刻蹲在马背上,当真活似一只山间野猴。
赵啓强自忍住心中泛起的一股笑意,一拱手道:「幸会幸会,我是……」他正欲脱口说出自己的本来姓名,却倏忽间想起自己现在这是在古代,要与人沟通还必须得有个身份,于是两眼一转,想起了之前云韵对自己的称呼连忙说道:「我姓赵,是大雄宝寺的护院僧人!」
果然赵啓瞎扯的一番话语颇具威慑力,转瞬间便见那领头的精瘦汉子脸上变了顔色,连忙一摆手做辑还礼道:「原来是大雄宝寺的尊者大人,失礼失礼,小可方才孟浪之言多有得罪了!」
而一旁的醉酒仙巫常云听闻赵啓之言却是打了个酒嗝,看似浑浑噩噩的眼角中流露出一丝若有深意的淫亵之色:「想不到杨神盼那小丫头的名气可大,这定神州上的锺声刚刚一被敲响,就连大雄宝寺的大尊者也都隐忍不住了,怎么难道是尊者太饑渴难耐了吗!」说话间就连一旁的泥猴儿赵常山也跟着嘿嘿怪笑了起来,笑容当中颇多淫邪之色。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啓闻听那老酒鬼话中提到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杨神盼之名,心中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怎么,难道尊者你不是与我们一般前往定神州观祭的么?」巫常云仰头抿了一口酒懒洋洋的说道。
「定神州?观祭?」赵啓眉头紧蹙听不懂话中关键,连忙追问道:「我此前一直都呆在寺中未曾出过远门,今次是第一次出门,还请几位教我这定神州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观祭又是什么?」
赵啓此话一出,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委实想不明白,如今这么大的世界居然还会有人不清楚定神州之事,难道他真的是像说的那般只在寺庙中吃斋念佛吗?
一时间三人盯着赵啓都是猜测连连,偌大个山间除了漫天呼啸的风雪声就再也听不见一丝声响。片时功夫,赵啓打破了沉默:「这卧龙山的风雪颇大,我们在这说话也不太方便,不如请各位与我进庙把酒相谈,不知各位可敢奉陪!」
那精瘦汉子闻听赵啓此言,如鹰般锐利的眼眸里顿时绽放出一阵慑人的精光,沉声喝道:「好!尊者既出此言,区区在下敢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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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在很早很早以前,时逢乱世,神州大陆有正统军阀举旗混战,而相互者又有正魔两脉势力相互大肆攻伐,中原大陆狼烟四起,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大庆朝的统治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不大的寺庙内,火光通明,赵啓与那精瘦汉子等四人围着炭火,盘腿坐成一圈,静静的聆听着那邋遢老头的长述:「正当神州大陆就要分崩离析,陷入一片无穷无尽的混乱当中之际,当世居然出现了一位神女!」
「此女武功之高简直惊世骇俗,出世不过数月功夫,便横扫八荒六合,就先后掌毙了正脉执牛耳者浩然真人与魔门大尊苍吾,将制造这场神州浩劫的祸根的正魔两脉势力全部收于掌中。」醉酒仙巫云长仰头抿了一口酒,悠哉悠哉的说着:「当时神州大陆大庆皇朝仍是正统,各大军阀因主帅被击杀纷纷投诚再聚,在神州大陆之上肆虐了二十年之久的熊熊战火,居然顷刻间就在此神女掌中烟消云散。」
「战火虽消,但战祸仍在,神女詹台氏爲了保有神州子民的永世平安,在定神州高举大旗将当下正魔两脉掌权者聚于麾下,搬下了一条延续至今也无可撼动的神舟铁律。」
「你可知道这条铁律是什么?」醉酒仙巫云长打了一个酒嗝,用带着几分促狭的眼神盯着满脸求知欲望的赵啓绘声绘色说道,「当世铁律便是入世大锺每隔十年一大敲,锺声长鸣七日不止,锺声起则屠戮起,不管正魔两脉又或神州百姓,但凡有罪孽缠身者皆可在这七日之内肆意妄爲,期间所做一切生死无算,皆不追究罪过,但七日一过,神州锺声一止神州故土之上所有杀戮必须停止,如有违者必将遭受追杀,魂飞魄散而死!」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事……」这种事情端的匪夷所思,赵啓简直听的目瞪口呆,一想到此前曾听闻扬神盼说过的那句定神州的锺声已经敲响了,心中惊惧之下不由忙问道:「那眼下锺声已响,七日之内天下岂非就要大乱……」
「非也非也,此锺声非彼锺声。」却是那一旁那不停挠着头的泥猴儿赵常山忍不住出言笑道:「定神州锺声十年一长鸣,一月一撞锺尊者难道有所不知吗?」
「我自幼便在寺中苦修,未踏出山门一步,对于此情确实不解,还请诸位告知!」赵啓求知心切,随口扯了个慌说道。
「也难怪,你是大雄宝寺的在位尊者,整天苦修佛法大道,不问世事,不知此事也是理所当然。」精瘦汉子何云川点点头示意泥猴儿继续。
「哈哈,看来你还真的是不知道。」泥猴儿赵常山裂开一张歪嘴发出一阵古怪笑声:「这出世之锺乃是定欲之锺,锺声一起禁忌便会开放,届时神州大殿之主便会向神州各地分殿发出诏令,这神州大陆上的任何一位女子不管是谁,是何等身份只要接到诏令就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赶赴诏令发布地,接受神殿教衆洗礼。」
「洗礼?」见赵啓似乎并未理解其中意思醉酒仙哈哈大笑道:「简单的来说就是翘起屁股蛋子来挨干,被诏令召集者会在神殿内被当权者等教衆操穴干奶尽情玩弄三天。」
「这……也太离谱了吧!」赵啓突然听闻这等骇人说辞顿时张口结舌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尊者勿惊,酒仙师叔却是言过其词了。」何云川见赵啓一脸的震撼摸样连忙摆手解释道:「这十年一长鸣爲的只是消弭和释放世间积郁的杀戮,而一月一撞锺爲的也只是缓解这世间权色之欲,尊者你试想而知,当这个世界上的杀欲和色欲都被定期释放一扫而空的话,那还会有所谓的乱世之争吗?」
「原来是这样,但不过这条神州铁律也太荒谬了吧,这样瞎搞难道就没有人反抗吗?」赵啓喉结耸动吞了一口唾沫,努力消化着几人惊人说辞。
「有是有,但反抗者都在詹台氏那娘们的恐怖手段镇压下灰飞烟灭了!」泥猴儿赵常山不无兴奋的说道,「更何况这詹台神女爲消弥祸,让这条铁律一直延续下去,竟也舍得自降身份,挺着双大奶子翘着屁股蛋子足足让人玩了三年,直到下任神女诞生。」
「三年啊这可是三年,那詹台神女居然放下身段足足让人干了三年」泥猴儿说着口里口水直流,两眼放光露出一脸的向往之色,「我记得在定神州的神殿里还秘藏了詹台神女当年的流光魅影,据说这詹台神女生的是奇美无比,远远看去就和那天仙一样,那摸样儿,那身段那翘臀儿简直令尝过鲜儿的人欲仙欲死」说着竟是联想到了幻境中那美如天仙的詹台仙子厥着翘臀跪伏在男人胯下,替男人口交含蛋的画面,竟是不自禁的硬了裤裆。
何云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对赵啓说道:「一提到神女,这猴儿又开始形骸放浪了,赵尊者请勿见怪。」
赵啓却是丝毫不在意,追根问底问道:「那后来呢?这神州大陆到底安定了没有?」
何云川一声长叹道:「自然是安定了,只是那詹台神女见世间已安定,在三年后却突然飘然归隐不见蹤迹,想来定是厌倦了这世人用心。」
「那神殿呢?神女归隐之后,难道这条就一直延续下去了么?」赵啓问道。
「是的,在那詹台神女归隐之后,神州铁律一直延续至今,借着这条铁律,大庆正统王朝也安定了四百年。」何云川不无感叹的说道:「铁律延续至今大庆朝历代神殿教宗都如期执行,也未生出任何差错,天下承平,一脉歌舞升平之象,却不知爲何到了今朝那定神州的锺声竟有半甲子未曾敲响,眼下已见得是乱像四起。」
「干他娘的,还不是怪那神殿神念老儿道心不死,还说什么狗屁祸不及苍生,道心可悯天下,居然不顾衆人反对,一意孤行停了神州延续了四百年的铁律。」泥猴儿呸了一口,颇爲愤怒的说道:「这神念老儿自己私欲极重与他那一群侗子侗孙们偷偷躲在神殿内干那扬神盼的小嫩穴儿不说,却平白无故害得咱们没处泄气,这么多年来拼死拼活爲神殿打拼,居然没有玩到一个好穴,这不眼下战乱即将再生,那念苍老儿眼见弹压不住,自己一脉的江山岌岌可危,这才破天荒的撞了定神锺。」
「那小丫头何神盼是名气可大,听说那锺声一响,什么名镇八方的正脉耋老,魔门群雄都停了争斗,四面八方的赶往定神州,想来都是憋的太久了想要一尝神女风韵。」泥猴儿吞了一口唾沫贼眉鼠眼的笑道:「听说扬神盼那妮子是绝世美女,奶大臀翘,身段可是出落的凹凸有致,这妮子继任神女这些年来手段委实狠辣至极,可是杀了不少正魔子弟,这一回神殿敲响定神锺,只怕她那几日定是要挺着翘臀,夜夜挨干。」
说着竟见醉酒仙巫云长仰头一口喝干了葫芦中水酒,举起右手上一根残缺的中指,紧紧咬着烂成一堆的后槽牙发狠道:「咱们兄弟三个不远万里而来,这次就是沖着那杨神盼那小婊去的,当年我不过奸了一娼妇调戏几句,这贱婊一言不合便断我一指,这次如有机会进得神殿,定要在她身上把失去的东西尽数都讨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