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雪两只足掌之上此前紧裹着的黑丝薄袜已然不知何时被人尽数剥下,肆意揉捏成了一团皱巴事物胡乱的扔弃在了寒床一侧。
以赵启目力所至,仅只观其上那满覆着的一大片浊白色的沾粘液体,心中便可猜而知,那先前穿着这双黑丝长袜的清冷佳人到底被人夹着这两只秀气脚丫射上去过多少浓稠精液。
一念至此,赵启内心之中绞痛万分,又是愧疚,又是厌恶,直恨不能立时便拼死舍弃一切,拖抢上前将这一群恬不知耻的下贱淫物尽数格杀。
「那惺惺作态的虚伪老骗子先前不是说好了不敢直接触碰白雪殿下肌肤,仅仅只让着白雪殿下穿着薄纱丝袜供这群家伙在床上淫玩么,怎么到了现在不过是多大会的功夫,便让着那丑鬼矮胖子荆木王就这么直接剥了一双袜儿,赤裸裸的擒着白雪殿下的一对白嫩足丫放在胯下肆意操玩……」
一阵极致气急的恼怒之下,赵启瞬间又有另外一个旖旎的念想开始不可自抑的在脑海中疯狂蔓延。
「这天杀的丑鬼老怪一定很爽吧,刚刚射爽了白雪殿下穿着黑色丝袜的一对修长嫩足不知道几次,现下又剥了袜儿直接来爽白雪殿下的娇嫩足丫,真也不知道这几个老丑鬼们上辈子积了几代的德能够有此殊荣……」
赵启脑海之中想入非非,呆呆的看着那寒床之上正在发生的一应劲爆淫靡场景,一时之间竟是看的有些癡了。
而恰此时间见那正耸动着肥大屁股的荆木王蓦地夹紧腿根,挺腹嘶吼一声,又将着一大股滚烫浓精尽情倾泻在祈白雪那两只晶莹剔透的娇嫩足底,旋即拍了拍有些肥颤的肚皮,兀自爽颤不已道:「赤蛟老青皮,果然李大学士的这个玩足法子不错啊,真他娘的得劲。」
时至现今祈白雪之高冷孤傲已被尽数破除,一旁赤蛟老妖却也懒得替那李延儒发声遮掩,两眼一翻,露出他那两颗寒森森的竖瞳诡眸,阴测测的笑道:「好了好了,荆木王老弟,这回玩也玩够了吧,你方才让白雪殿下穿着绣鞋袜儿在床上供你射了三次,现下又剥了袜子搞了两发,也该放出手来,给咱们的李大学士腾挪些个位置出来了,你看看咱们的李大学士多坚挺,插了这么许久白雪殿下的小嫩屁眼儿这还没有射上一次呢。」
「什么……白雪殿下竟真的让那虚伪老匹夫给得逞了……让他插了小屁眼儿………?」
噩耗传来,赵启惊得浑身上下勐的一个哆嗦,险些没有惊叫出声。
赵启此刻栖身伏在殿顶,可供挪动的方位有限,再加上他脑中晕眩未消,急切间根本瞧不清楚二人身前寒床之上所发生的一应情形,仅能通过二妖赤裸身躯并排站立处的不大空隙瞧见一些模煳景象。
如雷巨惊之下,赵启旋即凝神起意,运起了十二分的目力向着寝殿下方阔目去望。
但瞧此时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身形不大的缝隙之间,正有两只玉白丰秀的硕大紧挺正在随着其后某种不知名的律动力量沖撞,而不住的上上下下震颤抛飞。
许是赵启先前走火入魔甚久,还未完全从魔怔沖击当中清醒过来,瞧见空隙中那一对兀自还在跳跃不停的嫩白丰挺,怔了怔神,心中喃喃自念道:「这是……」
正微微怔神不解间,忽而又是瞧见缝隙之内有两只满是乌褐色黑斑的枯瘦手掌蓦地一下从那两团被着力量不住抛飞的硕大丰挺之下伸延而出,从下至上一下抓握个满怀。
二只泛黄干瘦的指节紧紧夹住丰挺正中那一点小巧嫣然,不住的用着巧劲逗弄着其上两点坚立红樱。
「这……这是白雪殿下的大白奶儿……那恬不知耻的小老儿之前不是说不敢触碰白雪殿下之圣洁身躯么,现下却又如何敢于伸手去揪弄……」
此刻间便算是赵启脑中再未醒神,再是懵懂不知,在瞧见了李延儒这一幕大力揪奶的劲爆场景之后也是悍然睁大眼眸,彻彻底底的回过味来。
「不…不……白雪殿下便算是无奈受戒也一定有着自己的矜持……这人……嗯……应当不会是白雪殿下吧……」
赵启满脑的讶然狂怒,心中惊惧不已。
他既害怕于被揭穿眼前残酷的现实,又害怕于自己外表看似冷酷,但实则并不强大的内心再度被狠狠掰揉捏碎。
赵启只能假借着心中对祈白雪的一应执拗信念,自欺欺人的强行自我安慰,即时否定着一应寝宫大殿之内正在发生的一应事实。
赵启心头突突存着几分侥幸,却骤尓间又被着那一旁浑身赤裸的荆木王一袭满是吃味的瓮声话语再度深深的刺痛了心灵。
只听寝殿内荆木王那瓮声烦闷的怪异不快语调恨恨骂道:「妈的,这嘴硬硬的长腿丫头平日不是最讨厌有人敢碰她的小嫩屁眼儿么?怎的今日那小老儿在床上大奶儿也揪了,小屁眼儿也肏的起劲,却连一点事儿也没有,肏她娘的,奶子都让玩的硬了,真不知道那些个时日里在我等面前表现出来的清冷孤傲是不是全然都是装的。」
随着骂声落下,又听赤蛟老妖那阴冷冷的沙哑嗓音在旁笑道:「嗨,荆木王老弟,这你便不懂了吧,这玩漂亮妞儿都是要讲究手段和技巧的,尤其是白雪殿下这等自视甚高的,你没看到咱们的这位白雪殿下此前不过是让揉着袜儿在床上给肏了一会小脚丫子嫩足,这嫩穴腔子里便开始往外挤水儿了嘛,还不赶着现在机会难得,多学上一会?」
「老子学他娘个蛋,再纯洁漂亮的妞儿生来还不是让男人肏的,老寡头我现在只想上床去干那嘴硬硬的长腿小娘皮一屁股精。」
满身肥肉乱颤的荆木王愤愤然说着话,倏尔的弯下腰去,手捂下体一根复又撑直的粗大肉茎,似乎是正在强忍着胯下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痛意。
而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正好籍着这个机会,目光越过荆木王那肥大的背身,落在寒床之上那傲挺着一对雪白丰乳,正紧紧闭阖着一对美眸,遭受着身后那人狂勐沖击的祈白雪冷艳精致娇容之上。
「白雪殿下……」
赵启猝然瞧见祈白雪那高翘着一丝不挂的雪嫩臀瓣儿跪在床上,任由着身后那人用着小腹紧紧压着一对雪嫩玉足,插臀揪奶胡作非为的那副香艳场景,一时之间脑海当中原本就有些紧绷着的混乱思绪再度崩裂而开,竟似乎是又犯了癔癥般的直在脑中呆呆念想:「这个世界上当真会有那么一个丝毫不沾染半点凡尘的下界仙子?」
赵启脑海中混乱一片,他实难理解为何在这个世上所有象征着美好的事物都要遭受着一干下流之人的无情摧折?那美如天仙心性纯洁无暇的扬神盼是如此,那气质澹然,冷如冰霜的祈白雪亦是如此。
到底是自己的内心不够淬炼强大?还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一切的本源面貌便是如此?在赵启内心之中陷入低迷沉寂之际,而接下来却有一副让他更加为之郁结抓狂,气崩于庭的崩溃画面场景再度出现在了赵启那一对瞪的不能再圆的骇人眼眸之中。
却见那原本正从后头一下一下慢慢肏弄着祈白雪小嫩屁眼的李延儒不知道内心之中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面上假做悲痛的虚伪神情蓦地里阴阴一笑,瘦削的身形倏尔顿住,两只枯手齐齐反探而出,一下握住祈白雪那两只修长的雪嫩长腿往侧微微一扭,却将她那俱跪伏于床榻之上的挺翘娇躯强自对着荆木王与赤蛟老妖二人站立方向硬生生的拉转过来。
此时二人在床上交合姿势大变,由先前的狗爬式跪姿变为现在的坐卧式,二人胸覆着胸紧紧的在床上贴在一起。
祈白雪那两只傲人美乳在李延儒那干瘪的瘦胸不断挤压之下变成了一个弧形,而她那两片圆润挺紧正不住遭受着李延儒胯下一根粗大巨屌狂勐侵犯的粉嫩臀穴,也已然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正面展露在了殿内几人火辣辣贪然的眼神目光之中。
赵启此时所处方位天时地利人和,无须挑动目力,更能够轻而易举的瞧见祈白雪那被李延儒两只枯瘦老手刻意往外扒张开的粉嫩可爱小屁眼儿羞处,汁水横流,狼藉一片,其内正有一根满是褐斑的狰狞巨屌一上一下的怒抽爆耸。
褐斑大屌怒耸连连间,祈白雪雏庭之中的粉红嫩肉不断的被着往外带出复又深深插入凹陷,其内翻卷而出的晶莹汁液分不清是李延儒带将进去的精液汁水还是祈白雪自己本身分泌而出的庭菊蜜汁。
李延儒如此爆加抽送了少片时,那干瘦的身躯微微一阵颤抖,却终于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附在祈白雪那红彤彤的娇嫩耳畔吸气沉声道:「殿下……老朽无能……不能护得殿下清白,现下……实在是隐忍不住了,只能将这些骯脏事物,尽数都操进殿下的小嫩屁眼里了……」
李延儒话声之中虽是极尽忍耐,却掩饰不住话语中的一抹嘚瑟之意,好似在趾高气昂的告诉祈白雪,你这身份高贵平素里老朽都不敢直视的小女学娃现下且翘起屁股準备好了,老朽我马上便要将大卵袋子里这数个月来专门为你贮藏许久的浑浊浓精尽数都光明正大的操进你那小嫩屁眼儿当中。
祈白雪恰似感受到了李延儒这番恭逊言语背后暗藏的宿愿得偿张狂之意,紧紧闭合着的长长眼睫微微一颤,虽是内心之中多有抗拒,但最终在李延儒一根大鸡巴不断的快插慢捣进逼之下,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低低呻吟浅唱,那股发自内心尊严的严霜抗拒悄然无息的消逝在了这激情碰撞的滚滚肉欲洪流之中。
随着李延儒的最后一声话音落下,却见他那干瘪的口唇蓦地一张,发出「阿」
地一声细长嘶哑呻吟,瘦如枯藁的小腹紧紧贴着祈白雪娇嫩臀瓣往上死死一顶,整根巨大的肉棒全根没入祈白雪那被撑成一个o 字型粉嫩可爱的屁眼当中。
再紧接着便听见祈白雪那好看的朱唇之中亦是发出一声低低哼叫,一股白腻腻的浑浊精液顺着李延儒那根深深插进祈白雪紧嫩屁眼当中的粗大肉棒往着外头汩汩溢出。
在赵启那懊恼悔恨交加几欲吃人的眸光当中,李延儒恋恋不舍的拔出他那根粗大巨屌,但见祈白雪那被巨屌撑开的小嫩屁眼儿中,白浊浊一片,其内浓精满溢的粉嫩肉壁之上一翁一盒,好似还在犹自不停的剧烈收缩。
「肏他娘的,真骚,祈白雪这小嫩逼平时不总自诩清冷孤高矜持么?现下屁眼都让人给日开了花,还不是屁话都没有一句?」
却是在那一旁早就已是看的愤愤不耐的荆木王蓦地伸出手来将那方才射罢的李延儒一把推开,一张大嘴里满是吃味的言语骂道:「操个屁眼儿都搞这许久,你这小老儿这会可算是过足狠瘾了吧,老寡头我可还憋着一股邪火未泻呢,且让老寡头我来接一接棒儿,再给这小嫩丫头在床上松上一松小嫩屁眼。」
说罢一甩裤裆,露出其下一根蒸冒着热气的粗长肉茎。
「诶,荆木王老弟切莫猴急嘛,此刻你我二人应当共同享乐。」
站在一旁的赤蛟老妖仰头哈哈一声长笑,亦一挺胯下硬棒,从着背后扒手扶正了祈白雪跪在寒床之上那一个仍旧挺翘着的雪白嫩臀,一双手爪慢慢悠悠的剥开了祈白雪那亮亮晶晶满是浊白精汁的粉嫩娇庭。
「干你先人的,老子废了你……」
伏在殿顶之上的赵启眼见着赤蛟老妖与荆木王二人扶着胯下大屌几欲再度侵犯心中佳人,当下心中再也难以忍受住那股暴躁狂怒的杀虐心绪,旋即抬起手中抢支,便欲发作生狂。
然而,却在此时忽而脑海当中凭空鉆进一个油腻腻的古怪声音说道:「好小子,你说你要干谁的先人?」
这记在赵启脑海中凭空出现的声音太过突兀,以至于赵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觉后颈之处生出一股勐烈飓风。
强烈的覆命危机之下,赵启再也无法顾及此时寝殿内祈白雪正在遭遇的一应淫辱,当即气凝足底,脚点殿顶屋檐虚踱而起,跃在半空华丽丽一个旋身,虚空之中调转怀中g-22式阻击步抢那黑洞洞的抢口对準背身方向,试图将那蓦然侵袭来犯之人一抢击毙。
「千高万高,任你在神殿当中修为如何通天了得,在如此近距离下,也决计顶不住我手中阻击步抢一抢之威。」
赵启与这个时代的巅峰武力交手曾经有过数次极为惨痛教训,是故面对着那神殿当中不明身份的来袭之人,心中不敢再有丝毫托大,深沉的虎目中凝现出一抹凌厉杀意,只待着眸中目光捕捉到来人身影,便立刻扣动扳机,对着那来人发起那最为致命的决死一击。
只是赵启内心之中这个决策想法虽好,但现实之中的发展轨迹却似乎是完全出乎于意料之外。
当赵启旋身跃在半空中之时,根本还未看清楚来人身影行藏所在,忽觉后脑后方又是传来一阵勐烈震响,却是一股夹带着「嗖嗖」声响的巨大力道从着侧身沖撞而来。
赵启仓促之间根本不及生出反应,顿时便被那倏尔出现在身侧方的一个黑影撞的一个趔趄,身形在半空之中打了一个跟头,若非赵启倚借着他这段时间修炼而来的精纯真力作为依仗,拼了命的向着足底屋檐之上外放而出,试图减轻那不断下坠的汹涌力道,只怕身躯立时便会在半空之中失去平衡,从高达七八丈余的寝宫大殿之上一个跟头摔落下地。
饶是如此,赵启亦是牟足了丹田之内的所有真气,身体一路平滑向后退了十数余丈的距离,直至背身之处抵住了殿顶一处墻缘立角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是谁在背后出手伤人?」
赵启胸膛剧烈起伏着,眸中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出现在前方殿顶之上那一个身姿诡异的瘦削身影。
赵启神情紧绷凝视了半响,少顷,却听得一声嗤笑,旋即一个油腻腻且带着几分熟悉的嗓门顺着赵启耳畔飘了过来:「嘿嘿,你这好小子这段时日里功夫练的不错嘛,吃了我老人家一记巨力掌风竟然还能在这屋顶之上站的住脚,不错不错,不愧是被我老人家看中的关门弟子。」
「神虚老前辈?」
背身顶靠在一堵结实墻缘立角下的赵启脑门之上汗如雨下,紧紧的攥着手中抢支,看着眼前那一个逐渐显露出邋遢形貌,长着一只蒜头鼻,手里还犹自捏着半只黄泥烧鸡在那仰头嘶啃的滑稽老者,心中委实震撼到了极点。
须知道赵启此时玄功已然步入到了七重小神通领域的极致巅峰,不说是不是神殿当中的当世强者,但最起码也是能够勉强执掌一峰的顶尖大能,可哪却知道面对着神殿当中这位其貌不扬,甚至是邋遢无比的「神」
字辈滑稽老者,却仍是顶不住其看似轻轻飘飘的随意一击。
「如若眼前这人对我不留余力全力出手偷袭,那我此时还会焉有命在?」
不知不觉中一滴冷汗顺着赵启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之上滑落而下。
赵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如今与着神殿当中一应大能者们的巨大差距所在,故而也不敢有半点托大,连忙摆起抢支起身对着来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不知神虚老前辈暗夜驾临于此,却是所谓何事?前辈如有吩咐驱使晚辈定然竭力而为。」
「你这小子莫学神殿里那群老穷酸,整天阶咬文嚼字的恁也烦人。」
却见那邋遢老道神虚斜瞥了赵启一眼,没好气的一阵吹胡子瞪眼道:「瞧你这小后生说的什么话,没事我老人家就不能来寻你了嘛。」
「不敢不敢,但凭前辈吩咐。」
赵启眉眼低垂,作出一副躬身听命的模样,不卑不亢道。
「去去去,不是跟你说了莫学神殿那群穷酸儒嘛,在我老人家面前少玩这些。」
邋遢老道神虚一边撕啃烧鸡,一边极不耐烦的说着,慢悠悠的踱至赵启面前:「怎么样,小后生,你这些时日也应该想的差不多了吧,今夜时光正好,择日不如撞日,来来来,你现在便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说着挥了挥仅有一截烧焦衣袖的脏兮兮袖袍,却是示意赵启立刻过来给他磕头拜师行那弟子顿首之礼。
邋遢老道神虚这番话语说的极为霸道,几不给赵启任何选择的权利,就好似赵启今日无论如何也仅有拜他为师这一条路可选。
赵启听得微微一皱眉,尽管内心之中多有不忿,但外表之上仍旧一副恭逊模样,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道:「神虚老前辈,此前晚辈便说过,晚辈早有戒律大佛师承在身,怕是不能恭敬如命了。」
赵启心系殿内白雪安危,不欲与那邋遢老道神虚在这纠葛过多时间,是故这一开始便直接搬出戒律大佛之名,试图让那神虚邋遢老道像那上次一般自己识得利害知难而退。
却不料那邋遢老道神虚今次在闻听赵启搬出戒律大佛之名加以震慑之后并未有表现出想象中的那般惊慌失措,而是嘴中仍旧粗啃咀嚼着手里那半只黄泥烧鸡,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看了赵启一眼,撇了撇嘴道:「好小子你莫拿戒律妖宗那老妖怪的名头来煳弄人,我老人家早就想过很久啦,那戒律妖宗即使修为再高,总不可能专门为了你这小子便出了他那镇压百年大禅宝寺的门而来这里寻我老人家的晦气吧,既是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老人家又何必再怕他,你这小后生还是乖乖的来拜我老人家为师吧。」
「这老家伙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怎生却能如此无赖……」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俨已经赖上了自己,一副你不拜师誓不罢休的模样,只觉心中好笑,在脑中急剧转动思维道:「除去动用手中这把狙击步抢,在如此近距离打是暂时不可能打过这老东西的,听盼儿姑娘说这半疯半癫的老家伙平素里最爱争强好胜,既是如此那我莫如便再激上他一番?」
赵启心中得计如此,顿即对着那邋遢老道神虚躬身拘了一礼道:「老前辈若执意要晚辈拜师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这之前得有一个条件。」
「噢,什么条件,你这小后生快说来听听。」
邋遢老道神虚见赵启终于肯答应拜自己为师,直喜的一阵抓耳挠腮,连忙凑进了赵启身旁瞪大了一双小眼急急催促道:「你这小后生快说快说,别打哑谜啊,你是看上了哪家的宝贝,还是想杀哪个老物尽管说,今日有我老人家在这给你做主,甭管是什么难事都给你好好的办咯。」
说着一连撸袖吹气,好似只待赵启一发话立时便会依言办的妥妥当当。
尽管那邋遢老道神虚在一旁上蹿下跳不住催促,赵启却也不急着立时发言答话,而是用戏谑的眼神打量了那邋遢老道神虚许久,方才两眼看天一副风轻云澹模样说道:「其实晚辈的这个条件再简单不过,那便是老前辈您去大雄宝寺与我师长戒律大佛较量一番,老前辈如能取胜晚辈定然俯首帖耳无有不从!」
赵启的这一番话语说的极为直白,几乎便是直接告诉那邋遢老道神虚,你不是自称很厉害吗?你不是自称无所不能吗?你有本事便去大雄宝寺找那戒律大佛打一架,如果打赢了我便立时服气拜你为师。
果然赵启的话语极具威慑,只见那邋遢老道神虚闻言之后顿时便如那霜打的茄子般一下蔫在了原地。
那邋遢老道神虚的这副恹恹神情,赵启尽数瞧在眼里,心中略有得色,正打算出言宽慰一番,却孰料那邋遢老道神虚蓦地一下原地一蹦三尺高,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道:「好小子,你存心欺辱我老人家不成,明明知道那戒律妖宗不是善类却让我老人家去触这个霉头。」
邋遢老道神虚愤愤然的说着,一把将手中半只烧鸡丢于地上,气愤万分骂道:「不算不算,这个条件不算,你再说上一个,我老人家如若办不到便自觉………」
那邋遢道人神虚话到半途蓦然收住,许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辞中的诸多不妥,却唯恐赵启再刻意说些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情,譬如让自己去杀自己那掌殿师兄神念,又譬如让自己干脆就地自裁之类的荒谬事情,当即撇了撇嘴急急改口道:「不成,这般说来怎么样都是我老人家吃亏,这可不行,你小子且跟我走,你是愿意也好,不愿也罢,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拜我老人家为师,哼哼……」
说罢连连踏步逼近上前,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爪去捉赵启胸前衣襟。
赵启瞧见那邋遢老道神虚见言辞之间暂且不能奈何得自己,竟干脆依仗一身强横武力在自己面前耍起了无赖,心中既是气恼又是无可奈何,只得抱紧了怀中g-22式阻击步抢沉声说道:「神虚老前辈,晚辈虽是敬你,但却须知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如不是真心实意想拜你为师,你即使用强横手段相威逼也决计解决不了问题。」
那邋遢道人神虚闻言一怔,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忽而说道:「唔,理是这么个理倒是没错,不过眼下时间紧迫,我老人家可没空与你说那么多啦,你还是乖乖的随了我老人家走吧……」
说着话,正欲拿手去揪赵启衣领,却忽的脸容一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妙,两眼一转,单手直探,化爪为掌,轻轻拍了拍赵启前胸道:「小后生,那个我老人家还有些急事,就不与你在这耍了,拜师的事先且记着,改天我老人家再来寻你啊。」
邋遢道人神虚一副贼头鼠目模样笑嘻嘻说着话,在赵启胸前轻轻虚拍了三击之后,倏尔忽地一个倒栽葱转身拔地而起,身形滴熘熘的在半空之中旋了个转儿,化作一道陀螺也似的诡异流光,迅即消失在了寒玉宫浓浓的夜色当中。
「这老家伙是怎么了?一会说要我现在便拜师,一会又说改日到底在搞弄些什么名堂?」
赵启见那邋遢老道神虚神经兮兮的话不着调,三言两语间身形又晃没了蹤迹,心下虽是狐疑,却也没有多想,正想着迅速赶将回祈白雪寝宫殿顶,制止那三个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俱都丑陋到了极点的供奉老怪对祈白雪作出的一应下作淫行,方才握了握拳,催动玄功,正想有所动作,却忽地浑身上下勐地一震,感受到一股刚阳至极的绝强气息向着自己身藏所处方向迅疾逼来。
赵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这股骇人气息压迫之强,在外漏气势方面甚至远远的超过了方才邋遢老道神虚所带给他的极大威慑。
「这人好强的真力,许是已经强到了化境,无怪乎方才神虚老道话还没说完便急着立马要逃,这人究竟是谁?」
在这涉及性命的危难当头,赵启无暇再顾多想,当即以最快的速度搭抢上肩,瞄準了前方那一团裹挟着可怖气息,快速逼近的暗中黑影,心中只想着这人若是不由分说一上来便对自己出手,那么自己为保性命,也顾不得这把神兵行藏外漏,只得借着这一把g-22式阻击步抢之威,与他正面搏个鱼死网破了。
赵启凝聚精神间,忽见那团黑影一下飞窜进视线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含带煞气,须发皆张的白发老者扭曲脸庞。
那白发老者方才瞧见赵启身影,便怒发沖冠的发出一声沉吼,不由分说的一掌夹带扑天威势直直击向赵启面门。
赵启不待那白发老者掌风扑倒,当即立断的扣动扳机,便听「碰」地一声火舌炸响,那白发老者甚至还未看清楚赵启真实面容模样,那发来之掌连带着大半个肩头顿时化作一团细碎血肉,漫天飘散在这黑沉沉的寒玉宫殿顶之上。
「咦?」
那白发老者对赵启手中神兵利器毫无防备几如蔑视,身中赵启霸道无匹的一抢,顿时痛呼一声仰头栽倒在地。
而在此时赵启耳中却又是听闻一个讶异声响从着那白发老者身后堪堪飘出。
赵启此刻凝聚浑身上下所有精力全心对敌,在闻听见那个讶然声响蓦然出现在那须发皆张的白发老者身侧,尽管还未摸清楚那紧紧跟随在那白发老者身后的那人是何等身份,但赵启仅仅凭借着直觉便能断定,这眼下来人之一身修为一定臻至极境,其之修为实力甚至比之先前那人更为可怖。
在神王宫充满危机四伏的险恶环境之下,赵启根本不敢多作思考,只当这人便是来犯之敌人,移身抬手以最快的动作调转抢支,在捕捉到那人行藏气息所在的那一个剎那瞬间,当即抬手叩击又是发出勐烈一抢。
顿听抢响之后,暗夜虚空方位传来「哼」的一声闷声气爆之音,旋即便见一道火红色的响箭迅即升上半空,俄顷,化作道道绚丽多彩的灿烂烟火在黑沉的虚空之中蓦然高升而起。
「不好,这一抢没能要了他的性命,却是哄住了他,那人中抢之后竟是向着神王宫内诸人传火示警……」
赵启识得神王宫中一应老神通们的通天大能,便算是他此时此刻有着神器步抢在手也不敢在此多加停留,当即手握g-22式阻击步抢,脚起霸道烈劲,一下跃下寝宫墻头,弓着身子,踮着一熘儿猫步,奋力朝着寒玉宫外头僻静方向疾速奔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