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心里气恼,风驰电掣般策马疾驰。前面树林是赵子龙将军率领的伏兵所在。
冬梅来到这片浓密的树林之间的山路上,奔势稍缓,沉吟片刻,仍策马疾驰,向曹军的方向追去。
有士兵发现冬梅,忙惊叫道:“阿?刚才那骑马女子……是……冬梅小姐……”
这士兵忙跑来向子龙并稟告道:“赵将军刚才冬梅小姐从我们这儿单枪匹马的向曹军那方疾驰而去了!大概是找他们算帐去了,乾脆咱们也跟去支授她吧!”
赵云坚毅的道:“不行!龙军师命令我们在此拦截那些溃退下来的曹兵,我们必须在此耐心等待,而且,冬梅也许是受了龙军师的秘令,前往曹兵处另有妙计也说不定……我们不可以随意、妄自行动!万一有了什么过失,谁人能担当得了?”
与此同时,张飞与曹仁军战得正激烈──只见曹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你们给我上!将这……这黑张飞给我剁成肉酱。”
几名曹将颤栗着不敢近前。因为,刚才张飞将那名曹将一个回合之下就从马鞍上挑出三丈开外。这般勇猛,谁敢上前送死?
曹仁见这些兵将都如老鼠见了猫似的,那般惧怕张飞,遂破口大骂道:“你……你们这些……这些酒囊饭袋,懦夫,胆小鬼,给我上:不準退后!违抗军令者,回营立斩!若有人能将这张飞杀死或擒住,必有重赏!”
几名曹将不知是因为怕受到处罚的缘故,还是受到“重赏”二字的诱惑,他们一咬牙,硬着头皮,挺起兵刃,齐狂风暴雨般向张飞全身各大要害击去。
张飞大吼一声,挥起丈八蛇矛,舞成一片铜墻铁壁,密不透风。“当啷啷”几声,这几人的兵刃或被震得飞向半空或断成两截。张飞一挺手中的蛇矛,直插敌人。
眨眼工夫,这几名曹将,便成了张飞矛下的鬼魂。地上横七坚八地躺着这几名曹将痛苦、惨极而扭曲变形的尸体。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沖向曹仁。
曹仁惊的大叫道:“你……你们!快……快给我拦住他。”
张飞大喝道:“嘟!你们这些小喽罗,只能让我的蛇矛多沾几人的血,顶个屁用。还不快快给我滚开!曹仁!你有种的话,就快出来和我张飞比试比试。别在里面做缩头乌龟……”
曹仁闻言,气的面色铁青,惶恐的道:“这个张……张飞,真……真是个怪物!”
李典跑过来,悄声对曹仁道:“大人!我等不宜和他在此缠斗,要尽快离开此地,方为上策!不然,继续恶战下去,我们的将士将会伤亡的更多。”
曹仁愁眉苦脸地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张飞太厉害了,我们脱不了身呀:”
李典奸笑一声道:“大人,不必担忧!他张飞再厉害,也躲不过咱们那如雨般的利箭吧。”
曹仁猛的醒悟过来,大叫道:“弓箭手準备……把所有的箭都柱张飞那儿射:他那巨大的身躯,用来当你们的箭靶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弓箭手们快速整齐的列成了二十人的一列,齐弯弓拈箭,蓄势欲射。
曹仁大吼一声道:“放箭!”
话音未落,只听“哩哩……”
箭如流星般挟看破空的锐风,如蝗般齐向张飞全身射去。
只见张飞微一皱眉,那些迅疾如闪电般的利箭已近身旁了,他大吼一声,伸出左手,只见四周皆是手影,那射来之箭,尽被他左手全接在掌里。
那些弓箭手们惊呆了,半晌才齐惊道:“我的天,张飞太厉害了!他……他一只手,就能接住了我们射去的所有的箭,这真是太神了!”
张飞大声道:“你们这些蠢货!我可不是单凭一身蛮力就能纵横沙扬的!俺张飞一身高超的武功也是被人称为怪物的原因之一!你们这些鸟人,愣呆在那里作甚?不用怕:再射,快继续放箭呀!让我张飞再见见你们那些箭是否能射穿我的头颅?”
李典一挥手,那些弓箭手又齐齐向张飞的面部射去。
只见张飞略一偏头,矛交左手,将左手一伸一抓,那些射来之箭,又被他尽抄在手里。
张飞冷笑道:“看我轻而易举的接你们的箭!这种烂箭,也想射着我,简直是白日做梦。哈哈!你们再使把劲儿,用力射过来吧!……”
张飞正像耍猴似的漫不经心的接着那些弓箭手射来的箭。
此时,忽有一兵士跑来向张飞稟告道:“张……张将军,别和这几人在这儿玩箭了!曹仁已经逃跑了……”
张飞骗骤闻此言,惊骇万分地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啊?”
说着忙扭头看时,只见曹仁他们正策马逃走,己跑出半里之遥。
那曹仁边跑边回过头来冷笑道:“张飞,蠢的人是你!哈……我让人放箭只是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而己!要不然,我们怎么才能让你这蠢猪上当呢?”
张飞恼的一跺脚道:“曹仁你这龟孙……该死!我这次太粗心大意了!唉!也难怪,这种粗心事我不是常发生吗?算了,虽然很令人生气,不过曹仁的首级,我只好让给子龙去摘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他吧!嘿……真正该痛哭的人是你啊!曹仁!”
片刻之后他率领兵士们回营去了。
龙天扬与孙乾二人正心急如燎般在后紧紧追赶冬梅。忽然,天扬沉沉的道:“ 唉!孙参军,我们与冬梅的距离越拉越远了,仔细一想,可能是我们二人共乘一骑 ,驰的当然慢多了,因而才落下路了吧!”
孙乾应道:“龙军师:照这样看来,我们是追不上了。如此,我们就只好走林里的捷径了。”
说着,孙乾一提马缰,二人从赵云将军埋伏的林中山道里策马而驰,奔向曹兵所逃的方向。
林中埋伏的兵士看到二人,忙惊讶道:“啊!赵将军,龙之军师与孙参军他们二人,也朝曹仁军的方向驰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云默不作声,心中却也纳闷道:“连“龙之军师”与孙乾大人都亲自上战场,我看这里面不太对劲……”
被张飞杀得狼狈而逃的曹仁军,一路上如惊弓之鸟,急急奔逃。曹仁他们顺着山路,一口气跑到一河边。曹仁看了看四周,得意的道:“张飞那蠢猪和我们斗,我略施小计,咱们就安全脱身了,哈……好!到达这上游的河难后,我们再渡河而行,上了大道,就可回营歇息了。”
曹兵们疲惫不堪的上了河岸,刚走在较为宽阔的山道上,曹仁远远便见有一骑,在前面大道中间拦住他们的去路。
曹仁渐渐走近,这才看清拦住他们的乃是一年轻貌美的少女,他不由一怔。正想开口问那少女,却未想少女倒先开了口。
这少女正是刚疾驰而来,欲取曹仁首级的冬梅。只见她双目喷火,怒视着曹仁道:“曹仁,你这黑心贼!我是刘各军的军师单福之妹冬梅!今日,我要为惨死于你曹兵之手的兄长报仇!曹仁!献上你的首级来吧,以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曹仁一愕,但随便随即又阴笑道:“哦:你是单福的妹妹!很好!本都督今天就陪你玩玩吧!我虽然不敌张飞,但我将军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来吧!”
冬梅冷“哼”道:“好!曹仁,我会让你尸首异处,颜面扫地的。”
曹仁咆哮道:“你休要怜牙利嘴!臭丫头:马上就会得出结果的,看剑!”
话音未落,曹仁已恶狠狠地一剑刺向冬梅前胸而来,剑势凌厉,迅猛无比!
冬梅坐在马鞍上,冷笑一声,突地从马背上凌空而起,犹如一只正在展翅高飞的燕子般快捷的升起二丈。然后,如鬼魅虚影般在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的凌空刺向曹仁的天灵而来。
曹仁忽见冬梅腾空而起,身轻如絮,腾起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遂失声惊呼道:“她……怎么会……”
正在惊诧之时,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剑光直刺向天灵,未及头顶,己觉冷风习习,他大惊失色,忙侧首握剑相挡。
二人双剑互碰,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之声,一蓬火花溅起,曹仁不由惊住了,暗道:“这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而轻功却这般绝妙,更料不及那纤纤苗条的情身,竟有如此大的臂力,震的我虎口也隐隐作痛,真是厉害:”
冬梅一剑击出,遂跃回马鞍,这只是在短短的一瞥之间:击剑,跃回,一气呵成,这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
在旁观战的李典,亦不由惊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法,好猛的剑法……啊!她又跃回马背了!不过将军也很厉害,他躲过了这少女凌厉、骇人的─剑……”
曹仁看着冬梅,自我安慰的道:“臭丫头,你的身手太慢了,要想刺中本将军,谈何容易?”
冬梅冷笑不语,突地,她猛一转身,自袖内抽出两把短小的利剑,“唰”的一声,两把利剑向曹仁疾射而去。
众曹兵齐声惊叫道:“曹都督,小心!”
曹仁忙欲避开,但己不及,“噗”的一声,两柄短剑深深的刺中了他的两肩,鲜血登时急涌而山。
曹仁怒骂道:“该死的小……贱人,我要……要杀了你。”
说罢,双手猛地将剑拔出,急用战袍捂住伤口。
冬梅腾地立在马背上,恨声道:“曹仁我不会那么容易地杀了你!我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我要把你挖心掏肺,干刀万剐之后,再送你下地狱,曹仁你拿命来吧!”
忽的,李典向身旁的一将喝道:“喂!”
那曹将忙应道:“啊!什么?李将军。”
李典沉声道:“将你的弓箭递于我一用。”
那曹将依言,将弓箭递于李典。李典嘴角登时浮出一丝阴毒的冷笑。
此时,冬梅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刺向曹仁前胸,剑幻起一片令人目眩的剑网罩向曹仁。
曹仁惊然一惊,暗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连他剑尖的动向都看不清楚,真是惭愧。”
剑光已至胸前,曹仁奋力执剑,忍着剧痛,舞起一道剑光,挡住对方的进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换气撤剑,忙一个“鹞子翻身”欲跃回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紧盯着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
话音未落,右手一松,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双脚刚沾马身,突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已知不妙。便在此时,一根飞来的劲矢,正从右腿膝盖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声,跌落尘埃。
曹仁兵将都为李典齐声喝彩道:“李将军,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箭射中那丫头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头的动作的确迅速如风!令人难辨,难以抵挡。不过,只要得知“风”向,就能够挡住“风”了!”
道罢,遂驱马来至冬梅面前,冬梅由于箭正中膝盖处,伤的甚重,忍不住低声呻吟着,忽见李典来到她旁边,遂抬头怒视着他,不服气的道:“你为什么能射中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为,你在每次攻击曹将军之后,一定会落回马背上……你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只要知道马的位置,要射中你人,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你这丫头再明白了吧。”
冬梅恼恨的瞪着慢慢向她走来,手执长剑的曹仁,眼中顿时现出仇恨与痛苦的神色。
曹仁目露兇光,狞笑着对冬梅道:“臭丫头,你竟然伤了本将军,让我如此大费周折……该死的小贱人!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
道罢,曹仁兇狠的抽了冬梅几个响亮的耳光,他还不解恨,又使劲踢了冬梅四脚……冬梅疼痛难忍,忍不住嗓泣起来。心里暗道:在这……这种地方……我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连大哥的仇都还未能报得,我就快要死了!看来大哥的仇,只有等到下辈子再报了……就在这山坡上,此时,孙乾与龙天扬二人正乘马追到这儿。突然,他俩见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惊,知道冬梅己受了伤,且曹仁随时都会取她性命的……孙乾见状,着急地道:“龙军师,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然,她不会毫不反抗的,糟了!曹仁己高举宝剑,似要对冬梅下毒手了,我们要救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突然,只见龙天扬猛跃下马,向那正挥剑欲刺的曹仁凌空扑去,口中亦大声道:“冬梅……”
孙乾骇极喃喃地道:“龙……龙军师竟从这儿往下扑去,这上面至曹仁至少也有二丈高啊……正闭目等死的冬梅,突听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时,见是龙天扬,遂欣喜的道:“天……天扬!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这山坡上竟然会有人扑来,当看清有人扑向他时,已躲避不及,被龙天扬撞出三四步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身高体大,才能把稳的住。
但他定睛看时,见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这小子,快给我滚一边去!”
龙天扬不但未让,反而挡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紧握双拳,怒视着曹仁。
曹仁恶狠狠的道:“混帐小子!你也是刘备手下的追兵吗?如若不是,就让一边去。让我杀了那贱人。”
龙天扬凛然道:“是又怎样?我不準你伤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罢,扬起手中长剑向天扬砍来。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哑的惊道:“天扬你这傻瓜!难道想与我一块死吗?就凭现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对手的!不要乱来……快闪开!”
天扬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堪堪躲过迎面击来的一剑。
曹仁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头一块到地狱去报到吧!”
说罢又狠狠挺剑向龙天扬前胸刺来。
龙天扬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只能躲闪一两剑……突然,他记起胸前所挂的项链坠牌来,心想:要躲过他这一剑,只有用这招了:曹仁见龙天扬在那儿发愣,以为他心里胆怯,遂冷笑一声,挺剑闪电般直奔龙天扬胸口刺来。
龙天扬却不退让,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吓得失声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扬一曹仁一剑刺中龙天扬胸部,正感得意,突觉有异,只见手中那又宽又长的利剑,已齐至剑柄,整个剑身皆变成了碎末……他魂飞魄散地失声道:“什么!我的剑……怎成为这样……”
他话未道完话未道完,一片强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扬所刺的胸前四射而出。
众人忙用手遮在双眼前,齐惊愕地道:“啊?这是什么光线!好……好刺眼!”
曹仁骇得蹲在地上,偷眼窥视了几眼龙天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站在山坡之上的孙乾也惊愕不已,他喃喃自语道:““龙之军师”在发光?这……这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龙的化身。”
龙天扬自己也愣住了:“刚才是?是……是和在飞机中出现的光芒一样。这怎么……可能呢?”
众曹兵将士亦惊恐不己,纷纷议论道:“你看,那个小鬼在……在发光?而且,曹将军刺进他胸口的剑,竟然在眨眼一瞬间裂成了碎末?这岂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天扬……身上的光,是怎么回事,竞……”
曹仁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山坡上的孙乾接道:“曹仁让我来告诉你吧!”
曹仁抬头一看,山坡上还有一骑,便仔细一看,不禁失声惊道:“哦!是你──孙乾!你有何话要说?”
孙乾一昂首,大声道:“曹仁你听清楚,小心别吓坏了,这少年,正是“龙之子”龙天扬大人!而且,现在是我们刘军的新军师!”
曹仁骇的面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说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这怎么……曹兵将士亦议论纷纷,“啊:这少年就是龙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那么,他身上放射出来的光芒?就是他所发的神力了!”
龙天扬听着他们对自己越说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看来,这次……大家对我误会越来越深了。
此时,曹仁突地将冬梅震落地上之剑捡起,兇狠狠地道:“你这个妖怪!看我现在就把你斩成碎片!”
道罢,曹仁紧走上前,欲挺剑向龙天扬刺来。
龙天扬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他正欲将自己的经历道出之时。忽听“呜──”地一声破空声响,只见从半空飞下一条似怪蟒般的大枪,“铛”的一声,将曹仁手中的剑震飞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曹仁见那插在石缝中还几自颤动不停的长枪,不由吓得冷汗涔涔。他颤声道:“这……这枪是谁丢的?”
曹仁话音未落,只见对面有一批人马疾驶而来。在不及三丈远处,正飞驰来一人。
那人边跑边道:“军师大人,我是子龙。”
龙天扬惊喜的叫道:“赵将军……”
曹仁骤见赵云等人追来,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别管那河水有多深了,马上渡河。”
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蜂拥着向河里奔去,逃命去了。
赵云一把将地上刚扔出救了龙天扬一命的钢枪拾起,大声对兵士们道:“你们快渡河追击:别让曹仁他们逃走!”
将士们策马向那正逃窜的曹兵追击了。
赵云关心地问天扬道:“军师,你没事吧:请原谅我违抗了军令!因为,我在树林中看见你和孙参军两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怕有闪失,才跟着过来了。”
龙天扬也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人人称你是临机应变的智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了,还得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躬身道:“军师过奖了!子龙愧不敢当!”
他心里暗道:“军师说:“名不虚传”这四个字……他的语气,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似的……”
赵云稍瞬又道:“军师,我还要去追曹仁,属下先行告辞了!”
道罢,勒转马头,追曹仁军去了。
龙天扬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虽逃得掉,不过看他们应该己没有再攻来的战斗力了。这一来我们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关心的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胸口伤的怎样?”
龙天扬摇摇头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时,我早就用项链牌……”
龙天扬正说着,突然止住了。他惊愕的看着掏出来的项链玉牌,不由得失声叫道:“啊!我……我的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这……我这可是关系到时间转移的项链坠牌子啊……完了!
搞不好,我和风翔会因此而无法回到我那梦寐以求的现代了。这……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
唉!也难怪了,这坠牌即使是金属的也不能拿来当盾牌挡剑呀,何况还是玉的……”
冬梅惊诧的看看龙天扬道:“天扬,听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项链坠牌去接曹仁的剑吧?”
龙天杨轻声道:“昭,没错。由于,我眼见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之下,我没带武器就跳了下来,他用剑刺来,我就只能用这一招来挡他了。”
冬梅闻言,悚然大惊道:“天扬,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剑劈人的话,那不就被他劈成两半了吗?真是──头蠢猪……”
龙天扬真诚的道:“啊!我当时只想能将你救下,而没想到这些……因为,你已受了重伤,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剑刺下去,你还有命在吗?所以,哪想到这些……不过还好,现在我们俩人都已经得救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声,龙天扬的右脸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上顿现出五个红肿的指印来。
龙天扬感到莫名其妙,他惊诧地道:“啊!你……”
只见冬梅怒火沖天道:“你刚才说什么嘛!什么叫做“还好”如果你就这样因我而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让大哥的遗愿化为虚有的罪人了吗?你的命是我大哥拼死换来的,就算我会死,我也不準你糟蹋自己的生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说,你刚才能用“还好”二字吗?”
龙天扬听完冬梅这一番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动的泣不成声,喃喃道:“冬梅……”
冬梅看着愣在那儿的龙天扬,低沉的说道:“你这笨瓜,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上马回城?”
冬梅、龙天扬、孙乾他们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马驰来。
曹仁率领这些狼狈不堪,哀声叹气残兵败将历尽干辛万苦,经过多少次死里逃生,终于将至他们的据点──樊城。
在这些残兵败将的人群里,有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队,他俩就是败军之帅曹仁与参谋军李典。
李典看着前面的城楼,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将军,我们总算平安无事地回樊城了。”
曹仁满面愠色,他大声问道:“李将军,我们还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将军!我们大约只剩下……只剩下五千人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么?我们五万大军竟然只剩五千人马!这……那该死的龙之子!那个小鬼,那个妖怪……竟然让本将军,让本将军的……人马所剩无几……”
曹仁气得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们已来到樊城门口,李典正欲让人叫喊:“打开城门迎接!”
正在此时,那城门己豁然大开。
曹仁见城门已开,忙喜不自胜的低声道:“啊!城门打开了……是出迎的士兵吗?”
城门快速奔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乃关羽关云长,他将刀一摆大喝道:“曹仁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关羽之手,你该觉悟了吧!”
曹仁见樊城已被关羽所占,忙惊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关羽高举大刀,沉喝道:“将士们,追!别让他们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级!”
众将士领命沖前,刀劈枪刺,锤砸斧劈直杀得曹兵哭爹喊娘,哭声震大,马蹄声,马嘶声,人吼声,人哭声……响城─片,那惨烈的场面令曹仁魂飞魄散。
他和李典策马疾驰,吓得头也不敢向后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齿地道:“气死:气死我了!这又是那龙之子小鬼的计策……你给我记住!小鬼。总有一天,我会来血洗这奇耻大辱的:那时,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一声激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后来曹仁及李典从关羽手中逃脱,不过手下兵士只剩廖廖几人了。
在这场胜仗中,龙天扬发挥了他超人的军事智慧。虽然只是代替徐庶,但此战过后,龙之军师龙天扬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战争是惨烈的,残酷的,悲惨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战的树林里,横七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让人看了发麻,这些尸体全被烈火烧成黑炭般,从这些尸体的形态上看,有紧抱胸部、龇牙咧嘴的、有将双手紧捂自己面部的……总之,这些人死得很惨,很痛苦。
龙天扬和黄凤翔在林里看着这些被大火烧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悲凉与寒意。
黄凤翔满面泪痕,她悲惧而伤心的说道:“天扬,这些尸体好可怕!他们全被烧死了,真惨……”
龙天扬低头不语。
黄凤翔见天扬未应声,顿觉自己刚才不该提这件事,而导致他伤心自责。她忙低沉的道:“真……真对不起,天扬!我不该提起让你伤心的事,都怪我……”
龙天扬淡淡地道:“没关系,凤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但是,我们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杀掉许多的敌人。可是……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亲手把这些人……害死的。”
龙天扬用手捧着那忧郁、悲伤的面庞,又伤心地道:“如果象这样杀人,就是单福军师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话,我真不想要有这种使命啊!凤翔黄凤翔理解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那边和刘备在一起指挥搬运尸体的冬梅将他俩的谈话全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
冬梅幽幽的道:“天扬,他真是太软弱了,杀这些曹兵,有什么可怕的。将他们杀了,才正好!”
刘备闻言,缓缓地摇摇头道:“不!冬梅。也许对他们而言,曹军也和我们一样是人,是一样有生命的吧。哦!对了,他们两个是不属于这个乱世的人。但不知老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原因而把这些孩子派遣到这乱世里来呢?”
冬梅看着刘备心里道:“看不出,玄德大人还挺善解人意,体贴人呢!”
刘备等众兵士将那些战亡的将士尸首埋葬之后,传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拢营回樊城。
全军浩浩蕩蕩向樊城进发。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坐在张飞驾驭的马车上。二人看着那些宏伟高大的古建筑,心中不禁汹涌澎湃,深深的为中国三国时的古文化的灿烂而感到骄傲、自豪。
不多时,全军已进了樊城大门。黄凤翔与龙天扬不由齐声赞叹道:“哇:这就是中国古城?上《历史》课时,曾听过……原来村落真的建在城墻之中的。”
马车缓缓地在城内大道上行驶着。大道两边全都围满了樊城的百姓们。他们夹道欢迎刘备军的到来。
百姓们齐声欢呼道:“啊!刘备大人的军队入城了!那前面骑马之人定是刘备大人了……啊!果然不同凡人呀!刘备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们大军神通无敌,赶走了曹军,我们又有好日子过了。”
刘备在马上抱拳还礼。
人群中有人纷纷道:“哇!他就是张飞将军吗?好威武、好强壮耶!”
张飞闻言,得意的对黄凤翔道:“凤翔,怎么样?我张飞也是很受百姓欢迎的吧?”
黄凤翔不屑地道:“啊!对呀,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敌城里,那么受欢迎呢?是你们将人家杀了以后,再来到这儿,才受欢迎的。”
张飞气的“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稍瞬,张飞似又想出理由来,他得意地道:“喂!你知道吗?这里原来可是属于荆州的城郡!荆州被占后,这里才被曹仁占据。现在,我们打败了曹仁军,赶走了他们。所以大家才会因为我们从此给他们带来了平安,快乐的日子才这么高兴,而欢迎我们呀!连这种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比我还没见识嘛!”
黄凤翔气得嘟哝着小嘴,心里暗付道:“可是,这些事情在《中国古代历史》课本中也没这么详细的记载过啊。“哼”竟然被你这鲁莽张飞当成了傻瓜……更可恶的是,我和天扬莫名奇妙地卷入了这充满血腥的乱世……我们此后的命运到底如何呢?天扬……”
在城内有一卖鱼的老翁,他正在发愁没空去一睹玄德大人的风姿。这时,突然走来一对似夫妇之人。
那男子只生得身长八尺(按古代计)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器宇轩昂,气度不凡。那女子秀发飘逸,端庄秀丽。好─对年轻如神仙般洒脱的伴侣。
那男子沉声间道:“老板,你缸里的几尾鱼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那老翁抬头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招摇头。
沉吟片刻,那男子又道:“老板,你那些鱼便宜些卖给我吧!”
老翁这下可动火了,他怒道:“我说过不行!你这人还真烦人耶!年轻人,你快回去吧!托你的福,我都没办法去一睹刘备大人的风采了!”
那年轻人微微─笑道:“老丈,在你肯便宜将这缸中之鱼卖于我之前,我就一直待在这里。”
老翁无奈的道:“年轻人,你还真有耐心,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竟缠着我不放?”
年轻人摇摇头和他的妻子离开了这老翁的鱼摊。年轻人缓缓地道:“再过一会儿他就会便宜些将那鱼卖给我们的,月英!”
他妻子月英低沉的道:“唉!我早就说“有钱”你还怕买不到……”
这名叫月英的女子突然的停话了,她惊奇地看着那前面正在得意非常,坐着马车而来的张飞身前的龙天扬。她仔细的打量着龙天扬,暗暗惊奇不已。口中不由轻呼道:“啊!那少年额中不正是轮点痣吗?难道他?孔明!你看那少年!”
原来他丈夫名叫孔明。孔明顺着他妻子月英的手势看去,仔细的注视着张飞身前的那少年。
隔了良久,孔明惊诧地道:“啊?这……这少年额中有颗轮点痣,他是天命之相吗?月英,这个乱世,看来要变得更加骚动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