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敌人那黑压压的大片人马己开始向他们驰来了。
“赤飞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你们的去路了!因为,龙之子已将他们的秘密布置,已全告诉我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能用‘风筝’这玩意想出‘无中生有’之计,这是连司马懿大人都没有预测到的奇招呢!”
顿了顿,她又注视着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冷冷地道:“不愧是‘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2你小子的颈上人头,就好比龙珠般宝贵呢!”
“虎豹骑”众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兽般疯狂的沖到了对面山丘。
一名刘军见状,惊怒道:“混蛋!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让你们通过!纳命来吧!”
说着,一挺手中长枪,即刺向驰在前面的“虎豹骑”之人。谁料,刚奔至那人马前,枪还未刺出,只听“噗”的一声,那已被那“虎豹骑”士兵用枪从前胸刺透,惨叫一声,这名刘军便缓缓倒在地上。
那些刘军见状,不免有些胆寒,一名年龄较长的刘军,将手一挥,壮胆道:“ 别……别害怕!我……我们上!”
话音未落,一名“虎豹骑”已沖至他身前,闪电般将长枪刺秀他的胸膛,然后,双手一挑,将他的尸体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骑”士兵如同恶鬼版,疾刺快挑,将这几十名刘军,一个不剩的全杀死了。兵器刺入身体的“噗嗤”声、惨呼声、马蹄声……响成一片……然后,这些“虎豹骑”踩踏着那些刘军的尸体,直过山丘,向前朝刘备所率的军民们追去。
一名还未咽气的刘军,伏在草丛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着,鲜血已将杂草染红了……他爬向山丘顶上,向那还跪伏在地的龙天扬,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叫道:“龙之……军师……大人……请……请救救……我的家人……”
话未说完,便瞪眼抽搐了几下,留下遗愿,悄然离去……焦览双目喷火的手执长枪狂奔向龙天扬,边急急地悲恸的大吼道;“你……你这个臭婆娘,快放开我的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着,已快到龙天扬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许……突然,如一堵墻似的有一“虎豹骑”挡在他的面前,焦览大吃一惊,但救人心急,也顾不了许多,他怒吼一声,双手挺枪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枪及至对方的胸间时,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枪桿,随用手一折,那枪便“啪”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焦览只觉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时,那“虎豹骑”的士兵,猛然将那握在手中折断的枪身,“扑”的一声,向他的胸前击去……焦览被他那猛烈的一击,己震动肺腑,“哇”的一声,他连吐几口鲜血,摔倒在地。他艰难地吶吶地道:“小……小虎……”
此时,在刘备所率的逃亡军民的后军,那与冬梅,小石头走在一块的小虎,忽然,他转身向后,惊叫道:“哥……哥哥?”
冬梅见状,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小虎?”
小虎惊讶地道:“刚刚……我听见了……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顿了顿,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得到哥哥那儿去才行!”
说着,小虎便转身顺着大道向后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追到他身旁,将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小虎!不行!敌人可能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你就是了去了,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小虎着急万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听见了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冬梅见小虎如此关心他的兄长,心里被他这份亲情所感动,随即一把将他抱起,柔声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天扬在,你不用担心!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设法让我们大家脱身的!“小虎闻言,低低地道:“ 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会有事的,因为,有‘龙之军师’在……”
一旁的小石头,跑了过来,急急的点点头道:“哦!我也相信呢!因为,‘龙之军师“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
小虎见小石头也如此说,便面带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刚刚着急时所流下的泪水,急急地点点头冬梅见状,随转身眺望着前面暗呼道:“连以前不信任天扬的小石头,现在对天扬也改变了看法,天扬……你绝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吗?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
此时,在离冬他们不远的那块平原上,“赤飞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许远的焦览的尸体。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无能的兵,可怜啊1一个也不剩的全死了! ”顿了顿,她低首向地上的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于,你的士兵已经都像蚂蚁般,一个个全死光了!我说这话,你大概已经听不见了吧?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回顾忘我’之术了!”
抬起头,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顾忘我’之术是催眠暗术的一种,它能让人的意识回到过去,将人封锁在过去的记忆中。只要是人,谁都渴望回到自己以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这种情感给予以加强,满足你的愿望。这种事,是没有人能抗拒了的!没错,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时光,想必你现在一定是笼罩在幸福的快乐气氛之中吧!只是,人往往在极度的幸福中会丧命!呵呵……有谁能体会得到我这种将人的幸与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于股掌间的欢乐呢?”
顿了顿,“赤飞虎”豁地拍出长剑,杀机陡涨的阴森森地道:“我现在虽然不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样的梦境中,但,这已是你最后的一场梦了!呵……到地狱去再续梦吧!小子,去死吧!”
说着,“赤飞虎”双手高举长剑,猛然向龙天扬颈脖劈下,而龙天扬却毫不知躲避,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那受伤昏迷过去的焦览,猛然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赤飞虎”那执创的手臂,抑制了那即将劈下的剑势。
“赤飞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惊呼道:“什……什么?”
焦览虽见她兇狠,仍大义凛然地道:“我不会……让你杀我主子的!”
说完,张口使劲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飞虎”痛得“啊”的一声尖叫。她用力挣脱,边杀机重重的大吼道:“你这个可恶的莽夫!放开我!无耻之徒,还不放开!”
焦览毫不松口,紧紧咬住她的手臂,心里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醒一醒!在……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逃走吧!”
“赤飞虎”见焦览还不松口,便怒目暴睁,角□欲裂的嘶哑地道:“你这──畜生──”猛然,她松开右手里的剑,用左手拾起,兇狠的插进了焦览的胸膛。
焦览“呜呜”的连吐几口鲜血,倒在地上。
此时,龙天扬的确被“赤飞虎”的“回顾忘我”之术,所陷入了对以前往事的回忆中去了……在宽阔的马路上,他与黄凤翔一起背着书包,向学校走去。突然,他惊疑万分的止住步,转身注视着身后,怔怔的目不转睛的瞅着什么……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天扬!”
龙天扬低低地道:“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黄凤翔扫视了身后,惊讶地道:“没有呀!真是的,大白天说梦话,你是不是还没睡呀?”
说着,黄凤翔将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迟到,连我都要一起受罚了!”
龙天扬忙愧疚地道:“是是是!连累你了,我们走吧!”
他刚欲转身,突听身后有人凄惨而拖长的道:“主子……”
他忙回头注目看去,朦胧间,只见焦览带着那些守卫在山后的士兵们都径直向他走来……龙天扬惊疑万分的注视着他们。
只见焦览向前走了两步,急急地道:“主子,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齐呼道:“龙之军师大人……请救救大家……和我们的家人吧!”
龙天扬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们嗫嚅地道:“我……”
黄凤翔惊诧万分地道:“天扬!你怎了?”
被黄凤翔这么一喝,他骤然清醒过来了,才知道刚才焦览他们出现在眼前的情景,只不过是虚幻而已:“赤飞虎”将焦览残杀了,注视着身前的龙天扬,她又不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我了!小子,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级!”
说着,一挥手中长剑,快迅无比的耀起一片剑影,向龙天扬的颈脖砍下。
就在那剑刃离龙天扬颈脖还有三寸之时,豁然,只见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倏伸右手从怀里掏出那所剩的半块坠牌,握在手中,向那剑刃迎了上去。
“档!”
的一声,“赤飞虎”的长剑被震开了。她惊骇万分的失声道:“什……什么?”
只见龙天扬双目怒瞪着她,用手中的坠牌蕩开她的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赤飞虎”惊魂失魄般的嘶哑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除了我的暗术呢?”
龙天扬闻言,沉沉地道:“没错!这不是靠我的力量来解除了你的暗术!而是焦鑒和大家的魂魄唤醒了我!”
倏地,龙天扬暴瞪双目,眶毗欲裂,双目喷射出夺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视着“ 赤飞虎”嘶哑地狂吼道:“赤飞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赤飞虎”见龙天扬破了他的“回顾忘我”之术,不禁失声惊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术。这……这绝不可能的!”
龙天扬也不答话,趁他惊骇万分之时,猛然弯腰从地上焦览的腰间抽出其长剑,咬牙切齿,恼怒万分的向“赤飞虎”凌厉快捷无匹的劈出一剑。
“赤飞虎”悚然大惊,万未料及,龙天扬的动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后退三步,腾身而起,连翻两个筋斗,落在地上,险险避过。
“赤飞虎”又惊又怒,心里暗骂不迭。
龙天扬垂首注视着地上那惨死的焦览,不禁悲痛万分。他悲恸地喃喃道:“焦览……还有……还有惨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没有中了‘赤飞虎’的暗术,说不定,你们就不会死了……因为,开始时我心中一直踌躇着该不该杀人,结果反而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误中邪术,这些全是我那种认为可以不沾污双手而战的骄傲想法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说着,他悲痛欲绝,忍不住热泪盈眶,滚滚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而现杀机的冷盯着“赤飞虎”然后,缓缓将手中长剑举起,道:“不过,我不会再迟疑了!我要用焦览这把剑宰了你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赤飞虎”见状,不禁暗凛,暗道:“晤……‘龙之子’的气势竞强到让我的皮肤都感到发麻的地步,没想到他竞还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惊人的强大力量……”
不知在何时,在刚才刘军们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着一位身着青袍,雪鬓霜须,细眼薄唇,手执蹈龙拐杖,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来,又是那“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的师父───乾空。
乾空眺望着龙天扬二人,吶吶地惊道:“哦!……那小于与他几日不见,武功就又精进不少,与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气’之强,简直到了令人惊异之地步!由于他那强烈的‘气’之故,使这空气也为这颤动起来了,‘航一’真有你的!竟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将神仙术完整地传授给他了!”
此时,草地上的龙天扬与“赤飞虎”二人的气氛异常紧张,二人都摆开架势,伺机进攻!
“赤飞虎”注视着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杀气’的确很强,跟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龙天扬盯着她,心里暗道:“‘赤飞虎’的‘气’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乾空眺望着“赤飞虎”低沉地道:“哦!那个女子的‘气’也不弱嘛!”
忽然,“赤飞虎”娇喝一声,挥剑向龙天扬右肩劈下。只见剑影叠叠,剑气□□作响,凌厉威猛无比的攻向龙天扬。
龙天扬冷“哼”一声,随手用剑向她的剑势挡了上去。
“赤飞虎”见状,冷笑连连“嘿嘿”……豁地,只见龙天扬的右肩向下至胸前,己被“赤飞虎”那强猛的剑气所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鲜血即时捅了出来……龙天扬脱口惊呼道:“怎么回事?这一剑,我应该躲得过的呀!却怎么受伤了呢?”
“赤飞虎”闻言,冷笑道:“呵……‘龙之子’,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的奥义‘空破山’,没有人能躲得掉我这把斩大气之剑的!怎样?现在,你已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乾空见状,惊疑道:“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使出‘真空之刃’的奥义──‘ 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锐利的剑法产生切斩大气的无形之剑,如此,要想 看出刀所波及的杀伤范围是很不容易的!这对要接近对方才能发挥威力的‘实拳’来说,是最难应付的招术。‘龙之子’啊,你要如何反击呢?”
说着,乾空注视着龙天扬,只见他凝神聚力,原来,他正运气自行将伤口缝合住了。
龙天扬缝合完毕,挥起右臂,活动了几下,便冷冷地对“赤飞虎”道:“‘赤飞虎’,你刚才所使的招术,就叫奥义?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奥义能伤得了我半根毫毛?”
“赤飞虎”闻言,怔了一怔。随冷沉地道:“哦!你口气倒真不小。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切断你的五脏六腑,看你如何再用‘云体风身’之术来疗伤止血!”
龙天扬肃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刚才用‘云体风身’来疗伤,说明你的目光还不呆滞。不过,你若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龙天扬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飞虎”暗惊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状,亦不禁紧皱双眉,惊疑无奈的摇摇头,低低地道:“龙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就进入对方出剑时所笼罩的杀伤范围内,唉2看来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死的‘龙之子’!你这是在藐视、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无力杀了你是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再吃我一剑吧!”
话音未落,她便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挥剑洒出万道剑光,只闻“嗤嗤……”
的利剑破空风声,骤然响起。“赤飞虎”猛然一声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这三个字在她口里喊出时,恍若睛天打个霹雳,震耳欲聋,同时,龙天扬只觉得一片剑气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后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赤飞虎”的落下利剑。
“赤飞虎”见剑气己快至他的脖颈,正自暗喜不已,暗想:“这次‘龙之子’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剑却被龙天扬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觉得就象是砍在钢枪上一般。
“赤飞虎”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挡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观战的乾空见此情形,亦不由大惊失色的低呼道:“晤!这……这是‘硬气功’?”
此时,龙天扬左臂挡住“赤飞虎”的剑,而他右手却闪电般挥剑砍向对方的头颅。
“赤飞虎”见此情景,暗惊道:“龙之子反应的速度与出剑的速度竟……这……这么快!不过,虽是在这近距离下……我还是能躲得开!”
龙天扬所挥之剑,剑气激蕩,嗤嗤作响!己及至“赤飞虎”的颈脖了。此时,“赤飞虎”变大惊失色地低呼道:“啊!这……这是‘空破山’!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龙之子’只看了我的奥义只一次就会使……”
话还未说完,她的头颅已被龙天扬一剑砍掉,滚落在草地上,鲜血狂喷而出,剩下的尸体己“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龙天扬看着她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赤飞虎,你现在懊悔了吧?焦览及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乾空见状,惊骇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没想到‘龙之子’竟拥有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挥动刀剑才能产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这个奥义,于是进入剑招内,在对方挥剑砍来之际,他能想到以手挡刀,来阻扯‘真空’的发生。而且,为了立刻能用剑反击,他以‘ 硬气功’把对方的剑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这如此锐利的剑刃都无法破 得了他的气功术,看来‘龙之于’的资质真是高深莫测!”
顿了顿,乾空踱了两步,将播龙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车手捋起白须,面露傲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过,航一啊,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时势’还是较偏袒‘破凰之相’这边。在乱世的漩涡中,‘天命之相’是没有胜算的!”
“呵呵呵……”
乾空冷笑连连,得意的悄然离去。
龙天扬收起长剑,将焦览的尸体背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拾来一些干柴,然后,悲痛的将他的头发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将它放进怀里,随后,掏出火石,点着柴草将其火葬了!
龙天扬注视着焦览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躯体,禁不住泪流满面,悲恸地道:“对不起,焦览!虽然很想带你到小虎那儿去,可是,我现在还得赶紧去追击‘ 虎豹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束毛发交给他的!还有其他的各位也是,我 很想把你们的遗体也给火葬,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请你们原谅我!你……你们每 个人都是为了我舍命而战的,而我,现在却连一束花也没能献给你们……请你们原 谅!”
龙天扬在他们这些死去的刘军的尸丛中牵出一匹健马,跃身上马,悲痛地道:“各位,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这也是你们的遗愿,为了完成你们的最后心愿,就算我会因此而杀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迷惘了!”
说完,他又深深的扫视了众人的遗体一眼,然后,策马向“虎豹骑”追去。
龙天扬刚刚离开片刻前还是战场的平原,忽而,有一条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去的“赤飞虎”的尸首处走来,走近一看,才观清来人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之一的“ 黑瘴虎”“黑瘴虎”径直来到“赤飞虎”的头颅旁,冷冷地道:“‘赤飞虎’你被‘龙之子’修理得很彻底吗?”
说完,他不屑的侧首注视着“赤飞虎”的头颅。忽然,“赤飞虎”那已被“龙之子”砍掉的头颅的双眼珠竟转动了起来,随即,那头颅便跳起,颈部着地,端立不动,这多么骇人!
“赤飞虎”的双眼仰望着“黑瘴虎”那血迹未干的双唇竞翕张着,她低沉地道:“你是特来说这个的吗?‘黑瘴虎’?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不懂礼貌!”
顿了顿,她又冷冷地道:“不过,也没错!那个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还强,强到超出我所能预测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连‘龙之子’他,大概也不会料到自己还在我的暗术之下吧!”
说至此,她停了下来。那头颅忽地从地上飞起,飞到她的尸体的颈部上,就如磁石一样又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整个身子便站了起来!
若有一个胆小鬼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被活活吓死的!这的确骇人!“赤飞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傲然的对“黑瘴虎”道:“虽然,我的‘回顾忘我’之术已遭破解,但我还有别的暗术会出笼,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重暗术’!还有,‘龙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杀掉的是虚幻的我,一定会很懊恼吧?”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结果怎么样?”
“赤飞虎”闻言,得意地道:“当然是进行得很顺利罗!我己按照‘司马懿’大人之命,在‘龙之子’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了!接下来,只要是:龙之子’的力量愈来愈强,我们就愈有好戏可看了,看‘它’会长出什么样的‘芽’来!”
“黑瘴虎”闻言,冷讽道:“呵……你说的是!不过,‘赤飞虎只要我看了你脸上的伤后,就不难明白你的……”
未待他说完,“赤飞虎”便惊讶失声道:“你……你说什么?”
边说边伸起右手在脸孔摸索着。
忽的,她感觉到右边面部被手触得很疼,并觉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体,忙注目向手上看去,只见满手鲜血。
原来,她这真面部也被龙天扬划了一道长愈二寸的口子。
“赤飞虎”惊骇不已的喃喃地道:“不会吧……他的‘空破山’,虽受到我的幻影的迷惑,可是却还是伤了我的本体!那该死的‘龙之子’……”
“黑瘴虎”见状,冷嘲道:“呵呵……连你也对‘龙之子无可奈何了吗?”
“赤飞虎”被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离去。
“黑瘴虎”冷笑一声,也紧随而去。
究竟焦览与那些士兵之死,会给“龙之子”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此时,在刘各所率的十余万逃亡的军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赶路之时。突然,他们身后尘尘飞扬,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马蹄声。
保护后军军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们护好百姓们,而她已抽出长剑,注视着后面。及有二里地时,她才看清向他们驰来的只有一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下了。
转眼那骑已近阵尾,那乘马之人一眼瞥见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梅小姐!……”
冬梅随注视着来人,惊疑不己。那人驰至身前滚鞍下马,着急地道:“不好了,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间,惊讶地道:“你……你是杨坤吧?怎么了,你和其他人分开了吗?他们那些人呢?”
杨坤低沉地道:“属下正是杨坤!他……他们那些人现在应该在和敌人作战的吧!冬梅小姐,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龙之军师’的计策已决被敌人识破了,因此,军师命令我要来通知主公,敌人己步步逼近了!让大家有所準备……”
冬梅闻言,大惊道:“什么?那么天扬他呢?”
杨坤低低地道:“哦……‘龙之军师’他单枪匹马的跟敌军将领决斗,而其他的人也决定和‘龙之军师’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传令……”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要向敌人的大军挑战?”
话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杨坤道:“怎……怎么可以呢!我……我大哥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还在那里呢:”
杨坤正欲回答,忽听后面的百姓们纷纷惊道:“呜哇!怎么回事呀?后……后面扬起了一片土烟!”
冬梅、杨坤都注目看去,只见有四五里地远的地方,旌旗招展,蹄声“哒哒”如同轰雷,渐渐由远而近,奔来了千军万马……百姓们如一锅粥般乱哄哄的四散奔逃……冬梅惊骇道:“不……不会吧!敌军已经逼来了……难道……天扬他……天扬他……”
冬梅忙急急地对杨坤道:“杨坤,你立刻到前阵去,将这件事传达给主公!”
杨坤忙拱手道:“是,遵命!”
说罢,即翻身上马,疾驰向前阵。
冬梅转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马车上的行李丢掉,骑上马去!还要把身上背的细软也一并丢了,逃命要紧!剩下来的士兵在最后面排列成队!现在是紧要关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定阻止敌人的进攻!”
说罢,她又低声对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头也快点逃到主公那儿去吧!”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们放心吧!大姐姐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倒的!”
小石头跑过来,捡住小虎的手,着急地道:“小虎哥!走,我们快走吧!”
小虎轻轻地道:“晤……哦……”
二人随着众人,向前阵刘备他们那儿奔去。
冬梅焦急万分,她眼看着敌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这里我们的士兵大约在二百人左右,这样的力量相差悬殊,不过,我誓死与他们拼搏到底。天扬,假如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会追随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将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五排,她手执长剑策马驰前,注视着那己即将驰来的敌人,她沉沉地道:“来吧2你们这些魔鬼!”
此时,龙天扬正从刚刚和“赤飞虎”斯战的地方,顺着大路,策马疾驰,向逃亡的刘备众人追来,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着马肚,吆喝道,策马狂夺。由于赶得太急,人与马都己累得气喘吁吁。
龙天扬双目注视着前方,暗急道:“‘虎豹骑’众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时了,千万别在我之前赶上我军,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因为,历史上这段事实是悲惨的,残酷的……老天爷!请你一定要让我赶上!冬梅!小虎!小石头……还有大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我赶到!”
想至此,龙天扬不禁又紧拍马肚,加速向前驶去。行至一片草丛茂盛的草原上,他只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心里。
他暗暗给自己安慰着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家都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他心头一凛,忙策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这是一名刘军,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窝一般,死得惨极!
龙天扬不禁大惊失色,暗呼糟糕,随向前疾驰。啊!眼前的惨景,令他惊呆了……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刘军尸体。他们有的是被敌人贯胸而进刺死,有的则是被砍掉了首级……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呕……剎那间,他又想起了那些信赖他的民众所说的话:“是啊!我们有‘龙之子’保护着,只要有‘龙之子’在,我们就会免遭曹军的毒手!……我们一定会脱险的!因为,有‘龙之子’在……”
龙天扬扫视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刘军尸体,悲痛万分的吶吶的道:“我是什么‘ 龙之子’!什么都没变!还不是和历史上一样,有许多人被杀掉了!我没能保护好 ……焦览和大家……一个也没有……”
突然,他将话止住了,凝视着前方。暗惊道:“我突然听见有人的喊叫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对了!‘虎豹骑’也才是追上他们一会儿而己!只要我快点赶上去,说不定冬梅他们还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想至此,他抱着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急忙策马疾驰,向前奔去。
刚驰出有三四里地,他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人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急忙奔上前去,一看,不禁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啊!小……小石头──!”
只见小石头双手在草地上抓爬着,双眼紧闭,嘴唇在哆嗦着,似在说着什么,但嘴角两边己流出几道血痕,将地上的沙土已浸红了。
龙天扬己急得滚出泪来,他边喊着边自马上跃下,弯腰抱起小石头,悲恸而着急地道:“小石头,你……你振作点!我马上帮你包扎好!”
可是,小石头似是己听不到他的话了。嘴里却断断续续地急急地道:“快……敌人要来了……小虎哥……快……快点逃!”
龙天扬急急地道:“小石头……小石头,你醒醒呀!看来,他的意识己呈混乱状了……”
忽然,小石头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龙之……军师……他一定……会……会来……救……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说完,小石头口中的鲜血急涌而出,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在龙天扬怀里寂然不动……龙天扬的泪水已横糊了双眼,他肝肠寸断的泣着:“小……小石头……你连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头,你不要死呀!你妈妈……临死前,己将你托付给我了,你……你不能死……”
龙天扬紧紧抱住小石头,跪伏在地,悲痛欲绝的痛哭着、哭诉着……突然,他感觉到有马匹站在他身后。只见他身后已有几骑“虎豹骑”之人正手执滴血的长枪,立在他身后不及一丈的地方。
龙天扬低低地道:“‘虎豹骑’……”
他将小石头慢慢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仍背对着那几名,“虎豹骑”之人。突然,他声冷如冰的道:“‘虎豹骑’,竞连……如此幼小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你们‘虎豹骑’的本性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舍弃我的人性吧!”
倏地,龙天扬转过身,双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杀机顿炽,他一字一顿而狠辣地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将你们‘虎豹骑’一个不剩地送往地狱去!”
说着,已向他们走了过去……在刘军所率的逃亡军民之流中,其前军正在如火如茶的急急赶路。
百姓们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的向前走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延绵数里,一望无际。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骑高头骏马、顶盔贯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张飞张翼德。
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两匹健匹驾辕的的黄色荤车。车内设有一榻,榻上躺着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这旁边怀抱一婴的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一糜夫人。刘备侧首向车内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甘夫人闻言,忙用双手撑着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谢主公的关心!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刘备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吗!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实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没这么差,就不用惹得你在百忙中还得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亏了糜夫人照顾我们的阿斗!唉!这些日子来,已给你熬得瘦了许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着道:“哪里,甘夫人!照顾主公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这是我理所当然的呀!”
说着,糜夫人疼爱万分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婴儿。
刘备轻声的向糜夫人问道:“糜夫人,长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轻轻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现在则睡得很香!”
刘备闻言,注视着她怀里那白白胖胖,正闭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这孩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受到敌人的追击,过着流离颠沛,背井离乡的苦难日子……”
顿了顿,他又低沉地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很可爱!但这种喜悦的心情,每个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样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珍贵、可爱!那么,百姓们对自己的子女的爱护,也同样与我一般……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携家带眷追随我而来的百姓们!”
众人闻言,皆敬佩地注视着他。
忽然,刘备转首向身旁谋臣糜竺问道:“糜竺,这里离江陵还远吗?”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还有很远的路程!虽然再往前进,我们就会到达‘长□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还要花上数日时间!”
刘各闻言,急急地道:“昭……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啊……”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道:“主公──!”
众人忙循声转首向后看去,只见一名骑兵装束之人策马驰向前来。张飞见状,忙挺矛横身挡在那人马前,大喝道:“站住!你干什么?”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张飞,算了!待我问发生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杨坤,他滚鞍下马,来到刘备面前单腿跪地,拱手恭声急急地道:“ 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敌人的‘虎豹骑’骑兵部队,已经追上后军,向我们攻 来了!”
众人闻言,骤然大惊。刘备惊骇无比的急急地道:“什么?那天扬公子……‘ 龙之军师’他和敌军碰面了吗?”
杨坤拱手低低地道:“我们已经与敌军接触了!小的亲眼看见军师出战敌人的大将,但,敌军约有千余人,恐怕此刻己……”
刘备只惊得膛目结舌,汗如雨下……辇内的糜夫人闻言,探出头来,惊疑地道:“不会吧!那‘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怎么会阵亡呢!……”
赵云亦惊骇无比吶吶地道:“‘虎豹骑’……连‘龙之军师’也对付不了他们吗?”
众人皆陷入了惶恐与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后面,惊呼道:“主公!你……你看!”
刘备等人忙回头注目向后看去,只见后军方向尘烟飞扬,蹄声大作,有一队人马沖了过来。紧随着,使见人群中骚乱嚷奔,百姓们纷纷向前拥来,并夹杂着惨呼声,嚎叫声……张飞注视着后军,豹眼圆睁,双拳紧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后军那里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定是那些敌军攻过来了!”
刘备怒瞪双目,面色气得青紫的怒视着那些渐渐向前逼近的敌群。
忽地,刘备一勒马缰,作势欲驰。
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刘备神情激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神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沖向后军……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忽然,荤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糜夫人神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天扬人子他为了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天扬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禁为之深深感动……旁边的赵云闻言,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龙天扬。她在心里暗道:“天扬公子会阵亡……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己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驱使,那邪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之人斯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涨的抽出腰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龙天扬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异常阴冷、兇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色。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龙天扬。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兇神恶煞般的向龙天扬用枪狠狠刺来。
龙天扬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龙天扬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回想起焦览,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禁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升腾……龙天扬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杀意’而已!”
此时,龙天扬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他体内在不断膨胀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龙天扬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蕩在他的耳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龙天扬倏出一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龙天扬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步向他们奔去。
然而,就在龙天扬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乾空。
乾空注视着龙天扬渐渐远去的身影,面露惊异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乱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 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插进百姓的体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性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乱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流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色。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枪、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突地,他一挺枪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性的情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枪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下刺的长枪,“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欲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沖至“虎豹骑”前,使见这名“虎豹骑”士兵正挺枪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挺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刺的长枪。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枪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大惊,忙抽回枪,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沖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迎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迎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虐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抽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枪,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迎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的神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枪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枪向后一斜,枪尖依然挺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枪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腰间拔出另一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射而出……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挺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枪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脱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射,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晤!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还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天扬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从与吕布交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挺手中长剑,向来人当胸闪电般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冬梅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枪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挺枪恶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洞里,狂喷而出。那士兵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冬梅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冬梅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
说着,冬梅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
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那孔边□□流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冬梅几个兔起鹊跃,摆脱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马,急急地道:“小虎,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声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吶吶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天扬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冬梅不由惊呼道:“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挺枪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冬梅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压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来。
小虎不禁吓得紧紧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们的样子好兇啊!”
冬梅亦不禁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将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完了!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逼近身前,并手挺长枪,作势欲刺的敌人。暗道:“ 对不起……天扬、焦览!我……我没能保护好小虎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枪使劲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飞来一桿如离弦之箭般的长枪,“噗”后声,那长枪已穿透了正挺枪刺向冬梅的那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粗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枪尖己透过树身,露出半尺有余,而枪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之声。
冬梅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腰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天扬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龙天扬,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冬梅注视着龙天扬,惊异的喃喃地道:“天扬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龙天扬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龙天扬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龙天扬之师──航一,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宇文绪。
只见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天扬?”
宇文绪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吗?”
航一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航一!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落后一步了!”
字文绪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天扬,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龙天扬追去。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凤翔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呀!”
黄凤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天扬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里,一种不祥之兆剎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神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脱口惊呼道:“怎……怎么会这样呢?天扬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对天扬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吸进了无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扬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天扬他就是被他所侵害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
此时,远在后军的龙天扬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小虎注视着龙天扬,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龙大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道:“那眼神……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天扬为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和灵虚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灵虚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灵虚傲然的冷笑道:“呵呵……灵虚,看来我们的计划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 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龙天扬在神山跟其师航一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航一曾告诫过龙天扬道:“听好,天扬!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性!这就是神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迷此术中!因为,过度沉迷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航一曾特别告诫过龙天扬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龙天扬已被“破凰”本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龙天扬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 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沖至前来的一排十余名 “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坠落在地。
龙天扬双目冷芒四射,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那士兵的长枪提起,便只见血光喷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突然,一名士兵挺枪刺向龙天扬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腰斩去,“噗啪”骨肉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喷射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龙天扬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挺手中长枪恶狠狠的往身在空中的龙天扬当胸刺去,这一枪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见那枪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的枪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龙天扬双脚一错,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双腿,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状。
那士兵见龙天扬竞用双掌夹住他的枪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脚攻向他的双腿,随脱口惊呼道:“什么?这……”
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龙天扬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禁疼得“哇啊”一声惨叫。
龙天扬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枪乱舞乱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欲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龙天扬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肉骨的“噗噗”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龙天扬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龙天扬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兇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龙天扬,齐刷刷的挺枪向被困在核心的龙天扬狠狠刺去。
龙天扬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枪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欲伸手拔出腰问佩剑,刺向龙天扬。因为,龙天扬与他近在贴身,用枪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把之时,龙天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龙天扬刚欲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挺枪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龙天扬忙提气腾身,避过那枪。就在那士兵的枪身上,两只赤脚往那枪身上一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那与小虎情在树身上的冬梅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天……天扬竟然这么厉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挺枪朝龙天扬疾狠无比的刺到。龙天扬忽地弯腰在地抓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沖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迷住了双眼,随乱蹦乱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这……这……”
突然,一名士兵用手揉着被灰尘所迷住的双眼,边用这只提缰的左手一勒缰绳,大吼道:“马儿,别跑啊!我看不见敌人了!”
可他那胯下之马,却疯狂的乱蹦乱跳一阵后,猛然向前疾驰。
刚驰出五六丈远时,忽地龙天扬从半空而降,手中长剑舞起一片耀眼的剑光,倏地砍向这士兵的头颅。这士兵正用手揉着双眼,陡觉眼前寒光一闪,还未叫出声来,头颅便被龙天扬砍下,飞出三丈多远,“骨碌碌”地滚到草丛之中。
龙天扬身形一晃,已掠至另一士兵马前,那士兵只觉眼前有人影一闪,再注目急看时,龙天扬的剑已电射而至胸前。
这士兵悚然一惊,手中长枪急向外挡。可为时已晚,那剑如一道泓水般,刺进他的前胸,贯胸而过。鲜血急涌而出,那士兵惨叫一声,跌下地来。
那些士兵的座下马,因为被龙天扬所撒的尘灰所扰,纷纷狂蹦乱跳,众人急急齐喝止道:“马儿,别乱蹦啊!”
可此时哪里还喝得住,众人惊慌不已,忙将手中马缰紧紧勒住。
龙天扬见有机可乘,随又催动“仙气”发劲“空破山”融合于剑法中。只见他倏然用剑向那些士兵划出半圈剑弧。
那半圈剑光闪电般扩散为剑气,如云如雾的向那些士兵疾涌而至。甫一接触他们身子,便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可叹他们的身子连同马首全被斩为两段。
血光喷溅,惨呼连连,“砰砰”的人尸、马尸倒地之声响成一片。
龙天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已将其师航一的告诫,全然忘得一千二凈,不,不是“忘”而是身不由已,是一种邪恶的力量在不断的驱使着他这样做的。
他疯狂至极的杀砍着,面部不带丝毫表情、无半丝犹豫之色,也无半丝的怜惜之情!“虎豹骑”之人己的所剩无几了,人数在飞快的减少减少……一名看上去甚是威猛的中年“虎豹骑”之人,大概是什么头目吧!他扫视面前正频频倒下的同伴,不由咬牙切齿的怒吼道:“可耻!这还算是称为最厉害的部队‘虎豹骑’吗?敌人只有一人而已,我们就几乎全军覆没,这真是天大的耻辱!既然马不听使唤,大家就下马来围攻他吧!”
剩下的几十名士兵齐跃身下马,迅速的将龙天扬围在核心。众人手中枪齐刷刷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圈枪网。那些枪尖离龙天扬不及三尺,而他却毫无怯意,面孔依然毫无表情。
突然,刚才那名似是头目之人向前走出两步,他将身后右手所提的大刀向前一挥,指着龙天扬,厉声喝道:“你就是‘龙之子’吧!我是受‘赤飞虎’大人托付的前卫军分队长王盂,就让我来向你讨教一番吧!”
说着,一扬手中大刀就向龙天扬恶狠狠地砍来,边说道:“人称我这把大刀与关羽的青龙幅月刀同样厉害无比!”
龙天扬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吧!”
话音末落,他人己如一缕青烟般飘然腾起。
这身法快,的确太快了!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王孟手中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快迅无比而威猛万分的向龙天扬劈去!可是,那大刀却“轰”然劈到地上去了,地面上顿时被劈出一条长逾三尺,深逾一尺的深沟来。
王孟一击于地,顿时己感不妙,忙注目扫视四周,突然,他看到龙天扬就在他身后站立着。随大惊失脱口呼道:“你……你是何跑到我后面去的?”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到体内一阵巨痛,并低头看见鲜血正自他前胸□□流出。
“哇啊!”
一声惨啤,他被疼得大叫起来,身子“轰”然倒在地上。
王孟趴在地上,眼中竟流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他心里暗惊道:“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是何时刺入我的后背的?别说是剑尖了,我甚至没见到他移动半步!难道……难道是‘龙之子’他是从我头顶上跃到我身后?并在同时用剑刺入我的后背?这……他这连串的动作实在是……是太快了!”
龙天扬见王孟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他那一直毫无表情的面孔上,此时,竟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虎豹骑”众人见王孟被龙天扬打倒在地,己在痛苦的挣扎。不由全惊骇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齐惊道:“连分队长也只是在瞬间就被他击成重伤……我们‘虎豹骑’竟敌不过一个人,这……”
众人面面相觑,齐“喔哦!”
大叫一声,挺枪向龙天扬狠狠刺来。
那趴伏于地,正在挣扎的王孟见状,忙嘶哑地惊呼道:“啊!糟糕!这样攻法赢不了他,大家快摆好阵势来!”
可是,为时已晚!那些士兵刚扑至龙天扬面前,还有两丈许时,龙天扬已挥起手中长剑,圈起一片剑光,砍向众人。
惨叫之声接连响起,已有七八名士兵的头颅被龙天扬一道剑光同时齐削于地。
余下十余人,正待挺枪欲刺,可是龙天扬却矮下身来,如鬼魅般的疾斩他们的双腿。“啊”惨呼之声骤然齐响。
他们的双腿己被齐膝斩断,龙天扬待将最后一名士兵的双腿斩断之后,倏地又自他的腹上倒划向这边最后的一名士兵。这只是在常人无法看到的瞬间,这十几名士兵的双脚已被齐齐斩断,且每人的小肠也被利剑横着剖开,深达三寸,里面的肠血喷流而出,其状惨不忍睹。
此时,那唯一还未死去的“虎豹骑”分队长王孟,趴伏在地,见此惨状,那也许从未流泪而冷酷万分的双眼,亦不禁泪如雨下。他的心在绞痛,悲痛不己……他抬头扫视着地上那尸横遍野,横七竖八而惨不忍睹的“虎豹骑”人马的尸体,不禁惊骇欲绝的悲伤地道:“哦……怎么会这样……‘虎豹骑’这么多人竟然会无一幸存,我们连死也不怕的‘虎豹骑’竟被他‘龙之子’一人尽数杀死,难道说,这是他拥有鬼神般的神力在相助于他吗?果真如此,那我死亦瞑目了!”
话音甫落,王孟张口喷了几口鲜血,抽搐了几下便寂然死去。
旁边那手牵着小虎倚在树身的冬梅扫视着地上那横七竖八、尸堆如山的敌人尸体,不禁惊骇己极的喃喃地道:“那些‘虎豹骑’全死了吗?他们这些强壮得仿佛拥有不死之身的士兵……因恐惧而脸孔扭曲得变了形,然后一个个地死在天扬手下……而天扬他验上却毫无任何表情,也没有半丝犹疑地杀戮着敌人……”
小虎见冬梅神色惊惶的喃喃自语,随关心的轻轻地道:“冬梅姐姐……你……”
冬梅对小虎的话音毫未听进,她正痛心疾首、悲恸地道:“天扬,假如这就是你‘实拳’的本性,我已经……不想再看了,你这种残忍的手法,实在令我再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毕竟也是人呀!你怎么能将他们一个不剩的全杀死呢?我觉得你突然之间变得太兇狠了,毫无人性可言!现在,我真的宁愿你是个会见了死人而哭泣,具有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我真得不想看见你再如此疯狂的杀人!”
冬梅惶恐而激动的倾诉着心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