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置华丽的下层船舱中。
话说楚江南正卧于香闺绣榻上假寐,忽然听到户环珮叮当接着开门之声,一帮俏婢拥着燕菲菲进了房来。
她吩咐婢女退下关门后,回眸望了楚江南一眼,杏眸含情,稍带羞意的吃吃笑声中开始解衣宽带起来。只见她那一双纤纤玉手,有如舞蹈之动作,优雅的上下游移着,开始在他面前宽衣解带,身上的绸缎华服纷纷落于光可鑒人的硬木地板上。
楚江南目不转睛看着燕菲菲衣裳一件件的滑落,随着她身上衣衫越来越少,露出那雪白修长的双腿,柔软的纤腰,雪白的乳波臀浪颤动动不已,随着腰儿一扭那对高挺的乳房看似摇摇欲坠,上面顶着两粒嫣红的蓓蕾,底下一片轻纱终于飞落,胯下妙处若隐若现。
娇美的脸儿面向楚江南,双眼含情脉脉对着他把那秋波送盼,似乎对这一刻充满期盼。楚江南那曾见过燕菲菲这般的春色怡人,张口结舌的在那儿出神,身体却感到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是觉得口干舌噪,几乎忘了自己姓谁名谁了。主要是环境也很给力,在强敌环绕的贼船上,想一想,也兴奋的不得了啊!
燕菲菲一身如润玉洁瓷之肌肤、丰腴挺耸之乳房、平坦滑顺之小腹、柔若无骨之柳腰,还有雪白修长大腿之间那丛乌亮耻毛,一切的一切,在明灯高照的绣房中,让楚江南一览无遗,他不禁吞一口唾液,他不是未曾见女子赤身露体,只是燕菲菲之胴体竟是如此美好诱人,楚江南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为真,难道是昨天没有看清楚?
随着面前美人喘息,口齿间透出些许醇酒芬芳,俗语说“酒为色之媒”或许也因为如此(两人下水前喝了许多酒,现在差不多是酒劲上头的时间了)令那燕菲菲作风是直接而大胆,在罗衫轻解之后,顺势上了床榻,而且一上来就来个叶下偷桃,摸上了楚江南那足以傲人的阳根,同时又赞不绝口说他好。
这一句句娇滴滴声音,银铃似的令楚江南听来觉得浑身舒畅,令他十分心动。然而到底这楚江南花丛圣手,哪里经得起挑逗,满脸胀红,有意与燕菲菲一圆神女会襄王之梦,只可惜现在可不是时候。
燕菲菲见楚江南红着脸呆呆的半卧在床上的模样,于是体贴的将手放开,伸手勾住楚江南的臂儿,一只玉乳压着他的上臂,并将头枕在他肩上,虽然燕菲菲虽然没作声,但这样动作却包含了万般情意。
楚江南只觉得一股脂粉发香扑鼻而入,不禁一阵心神蕩漾,胯下肉棒渐渐抬头、不断脉动。
他伸手扶着燕菲菲玉肩,她则故意撒娇似的趁势横倒在他怀中,星眸微闭、风情万种,赤裸裸的美人入怀,任你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到此时也无法悬崖勒马了。
正在这时,脚步声响起,楚江南急忙躺在床上,挺尸,燕菲菲则大方接过侍女送来的干衣裳。
片刻后,换过干衣、拭干了秀发的燕菲菲抱着装着楚江南的金蛇剑那烫手热山芋的革囊,可怜兮兮地正襟危坐在那万红菊和老婆子脸前。
万红菊对这秀丽女子愈看愈变,问道:“小燕姑娘家中除了娘亲外还有什么人?”
燕菲菲垂头道:“就只有娘亲一人,爹本来是京师的武官,得罪了权贵,不但掉了官,还给贬到这等穷山野岭来,我七岁那年,他便含屈而逝,一家都是靠大哥打猎为生。”
灵机一触,随手打开革囊,取出金蛇剑,道:“这便是爹剩下来给我们唯一的东西,大哥拿它来打猎的。”
“咦!这可是一柄奇门兵刃!”
燕菲菲心中叫糟,□头往舱门望去,见到一个中等身材,留着长须,年约五十,儒服打扮的男子,双目精光电闪,瞬也不瞬注视着金蛇剑。
燕菲菲暗叫我的天呀,为何这人来到这么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时已不容她多想,人急智生道:“我也不知,只是大哥说用这柄与别人不同的剑感觉很威风。”
万红菊笑道:“相公,我来介绍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她的身世挺可怜呢!”
刁项闷哼一声,如电的目光落在燕菲菲身上,冷冷道:“姑娘身形轻盈巧活,是否曾习上乘武术?”
燕菲菲头皮发麻,硬撑着道:“都是大哥教我的,好让我助他打猎。”
那老婆婆道:“派主,老身曾检查过她的大哥,体内一丝真气也没有,脉搏散乱,显是从末习过武功。”
燕菲菲既喜又惊,喜的是可暂时骗过刁项,惊的是楚江南真的很有本事。
刁项“嗯”地应了一声,脸容稍松,不再看那金蛇剑,道:“奇门兵刃练之不易,没有十数年浸淫,难堪大用。”
燕菲菲芳心稍安,暗忖你要显摆,自是最好,本姑娘绝不会反驳。
万红菊责难道:“我们才刚撞沉了人家的船,你说话慈和点好吗?”
刁项显然是对这夫人极为爱宠,陪笑道:“我们这次举派而出,自然要小心点才成。”
万红菊嗔道:“若有问题,南婆会看不出来吗?你这人恁地多疑。小燕姑娘真是挺可怜呢!”
刁项摇头道:“怎会不可怜,她的老子跟着朱元璋这贱小人,岂有好下场。”
燕菲菲装出震惊神色,叫道:“朱……不,他是当今皇上……”
刁项怒道:“什么皇上?这忘恩负义的小杂种,满脚牛屎,字也不认得多少个,若非他够奸够狠,拍马屁拍得比任何人都精到,兼之生辰八字配得够好,他还是仍托着个钵盂四处去乞食的叫化子呢!”
燕菲菲低下头去,诈作不敢说话。
刁项再骂了朱元璋一顿,燕菲菲才找着机会道:“夫人、老爷和婆婆的恩德,小燕一定不会忘记,不过我和大哥出来了这么久,也要回去了,否则娘没有人照顾是不行的。”
万红菊赞道:“真是孝心的好姑娘。”
她转向刁项道:“你还不去看看小燕的大哥,也许能找个方法治好他的病。”
说完,万红菊又同燕菲菲道:“横竖你也是和哥哥去看病,不如就在船上留上几夭,正好给他调治和将息,我们的船一到九江便会泊岸,不会带你们走得太远的。”
燕菲菲不敢拒绝这合情合理的要求,唯有“诚心”道谢。
刁项坐在床缘,一手按着仍陷于昏迷的楚江南的额上,另一手伸出三指,搭在他手腕的寸、关、尺三胍上。
和万红菊、南婆站在一旁的燕菲菲一颗芳心上上狂跳,刁项并非南婆,楚江南的真实情况可以瞒过南婆,却不一定可以瞒过身为三大邪窟之一的一派之主的刁项。
刁项眼光忽地从楚江南移到燕菲菲脸上,精芒一闪。
燕菲菲暗叫糟糕,一颗心差点由口腔跳了出来,若刁项手一吐劲,保证楚江南尽管像猫般有九条性命,也难以活命。
刁项冷冷道:“小姑娘,你对老夫没有信心吗?可是怕老夫医坏了你哥哥?”
燕菲菲心中一松,知道自己那颗心剧烈的跳动,瞒不过刁项的耳朵,幸好他想歪了到别的事上,同时方可看出此人心胸极窄,好胜心重,柔声应道:“不,小燕只是怕若老爷子也说我大哥无药可救,那便恐怕天下再也没有人能救得我大哥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几句话显是中听之极,刁项神情缓和,立了起来,背负着双手,仰首望往舱顶,皱眉苦思起来。
万红菊焦急问道:“究竟怎样了?”
刁项没有回答,向燕菲菲道:“令兄是怎样起病的?”
燕菲菲松了一口气,看来楚江南伤势之怪,连刁项也看不透,信口胡诌道:“大哥有一天到山上打猎,不知给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回家后连续三天寒热交缠,之后便时妤时坏,害到我和娘担心到不得了,娘还瘦了很多。”
这个谎言是事前就串通好了的,利用冰焰二重劲的炎热奇性骗过众人,而演戏乃是燕菲菲的拿手好戏,真是眼也不眨一下,口若悬河。
万红菊同情地道:“真是可怜。”
刁项拍腿道:“这就对了,我地想到这是中毒的现象,否则经脉怎会如此奇怪,定是热毒侵经。”
燕菲菲心中暗骂见你的大头鬼,但脸上当然要露出崇慕的神色,赞叹道:“老爷子的医道真高明啊!”
刁项睐了燕菲菲那对会说话的明眸一眼,涌起豪情,意气干云地道:“热毒侵经便好办多了,只要我以深厚内力,输入他体内,包保能将热毒迫出体外,还你一个壮健如牛的大哥。”
燕菲菲大是后悔,所谓下药必须对癥,楚江南明明没病没伤,若让刁项将楚江南死马当活马医,也不知会惹来什么可怕后果,正要砌词阻止,刁项已抓起风行别的手,便要运功。
幸好万红菊及时道:“相公,他身子受了波折,不若休息一晚,明早才动手吧!效果可能会更好一点呢!”
刁项拿着楚江南的手,犹豫半晌,心想其实自己确是半点把握也没有,要是弄死了这小子,怎样向这大合夫人眼缘的小姑娘交代?自己的脸子更放到那里去?乘机点头道:“夫人说的是。”
说完,干咳两声后,出房去了。
万红菊拉着燕菲菲在林旁的椅子坐下,南婆则坐在对面的椅子处,若着两人。
这万红菊可能武功平常之极,故而这南婆负起了保护她的责任。
燕菲菲本来拟好的其中一个应变计划,就是若刁项看破虚实,她就先发制人,把这万红菊制着,以作威胁敌人的人质,但有这南婆在,这计划便难以实行了。
要知魅影剑派乃双修府的死敌,所以双修府的人,楚江南南下取刁辟情的项上人头,双修府自然将知之甚详的魅影剑派高手尽数告知,其中有十个人物,特别受到她们的注意,其中一人,就是这南婆,至于万红菊,则向来不列入他们留心的名单内,知道万红菊真正实力的楚江南并没有说破,不然解释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