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听朱宜锐冷冷地说道:“六嫂,本来今日我前来无线,是为了要熟悉一下公司的环境,可谁知道令公子口不择言,骂我是狗杂种。您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么骂过,他骂我是狗杂种,是不是说我闷朱家是狗养的啊?!难道我们朱家,在你们无线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龌龊的家族?!”
方逸华听了这话,身子一颤,赶忙说道:“小锐,我想这其中应该有误会……”方逸华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方逸华赶忙低声道,“抬出去抬出去!”那两个人赶紧把邵艾文放上担架抬了出去。
接着,方逸华继续说道:“小锐,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一些误会,阿文应该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他绝不会这么失礼的,他绝对没有辱骂你的家族的意思!你今天已经把他给打了,就给我们一个面子,不要再找阿文的麻烦了吧!”
朱宜锐说道:“本来六嫂你是长辈,你的面子我应该给!不过这位……”说着,朱宜锐指了指已经呆住了的翁美玲,“这位翁美玲小姐是我的朋友,方才那个邵艾文调戏于她。六嫂,你知道我这个人,对于朋友是一定要两肋插刀的,如今阿玲被这邵艾文缠上了,如果我放过他他下次在做出更禽兽的事情,那可怎么办?!”
方逸华一听,赶忙道:“这好办,等阿文醒了,我让六叔给他说一声,保证他日后不敢再对这位翁小姐怎么样了!”
“对不起,六嫂。”朱宜锐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像邵艾文这样的纨绔子弟最是信不过,他嘴上答应,心里说不定还在打什么鬼主意,所以光说还不行!”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方逸华问道。
“很简单,让邵艾文给我滚出香港,到……到沙特阿拉伯去给我呆着,十年之内别再回来!”朱宜锐冷笑道。
“啊?!”方逸华吃了一惊,说道,“去……去沙特阿拉伯呆十年?这……”方逸华可知道沙特阿拉伯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那里是男的丑女的陋,而且常年热的要死,要养尊处优的邵艾文去那里呆十年,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怎么,六嫂,不行吗?”朱宜锐说道。
“这……阿文可以出国但可以去英国、法国、美国啊,不一定要去阿拉伯……”方逸华犹豫了一下说道。
“六嫂,你是要知道他辱骂我们朱家的人,那要是让我妈妈知道了,他可就不是要去阿拉伯了,估计是要去泰国当人妖,现在送去阿拉伯,已经是够宽大处理了!你不想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在美国的妈妈吧?”朱宜锐微微笑道。
方逸华听了这句话,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情朱宜锐报告了朱家会有什么后果,只得心中为邵艾文默哀了三秒钟,说道:“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向六叔报告。”
“好吧!我希望尽快有结果!好了,我今天也不参观了,我先走了!阿玲,你出来,我和你说几句话!”朱宜锐说道。
翁美玲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跟着朱宜锐走了出去。
方逸华看着二人离开,心中忽然涌起一丝喜悦,看起来邵艾文的被打和可能要被发配到阿拉伯的事情并没有让方逸华感到难过,反而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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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宜锐和翁美玲走到外面,翁美玲看着前面行走的朱宜锐,欲言又止。
朱宜锐在一处墻边停了下来,转过头笑着对翁美玲说道:“阿玲,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翁美玲一愣,继而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阿锐,你……你不是来求职的吧?!你……六嫂都对你那样客客气气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这个嘛……”朱宜锐微微一笑,说道,“我可以算是……无线的第二大股东吧!”
“啊?!”翁美玲惊呆了,嘴巴长得大大的,他没想到公司的大股东居然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学过经济学,自然知道一个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权力有多大。而她也不明白,自己只是这个公司培训班的一个普通学生,朱宜锐干嘛要帮自己出头啊?这样得罪了六叔,日后他们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处的不愉快呢?!
朱宜锐看着翁美玲目瞪口呆,不禁微微一笑,忽的伸头,在翁美玲的俏脸上亲了一下,继而立刻跑开,边跑边笑道:“好了阿玲,再见了!我对你非常感兴趣,希望下次见面我们的关系能变得更深!”
翁美玲毫无準备的就被朱宜锐亲了,等到回过神来,朱宜锐早跑得没影儿了。她不禁气得直跺脚,叫道:“谁……谁要跟你这色狼关系更近一步啊……色鬼……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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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局主席办公室内。
邵逸夫听完方逸华的汇报,气得脸色铁青。
“啪”的一声,邵逸夫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骂道:“不孝子!整天胡天胡帝纵情神色也就罢了,我看在他死去的母亲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居然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当真是可恶!”这几年邵艾文的所作所为邵逸夫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曾经私下里几次斥责他不要这么不务正业,可他就是不听,着实让邵逸夫很是失望。
方逸华小心翼翼地看了邵逸夫一眼,说道:“这次事情也不能全怪阿文,那个朱宜锐也确实有些过分,把人打成那样……”
“打成那样又怎么样?这逆子居然大白天在公司里就公然调戏女学生,这种逆子就该打,都怪我小时候太宠他了!而且……”邵逸夫沉默了一下,“这次也让他长长记性,去阿拉伯吃几年苦,对他未必是件坏事!”
“啊?六叔,您……你还真让阿文去阿拉伯那鬼地方?!”方逸华吃惊地说道。
“不去还能怎么办?朱家那种隐形大家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辱骂,这次阿文骂人家狗杂种,就是打了朱家的脸皮,如果这件事追究起来,恐怕我辛辛苦苦创立的邵氏家族就要遇到危难了,阿文那小子自己闯的祸,就让他自己去偿还!”邵逸夫哼道。
方逸华沉默了,心中暗喜,心道终于把这个拖油瓶送走了。
接着,方逸华又问道:“那阿文什么时候就走,是七天后过完您的七十大寿还是……”
“不行,等他伤好了马上就走!”邵逸夫摇头道。
“为什么?!”方逸华吃了一惊,心道六叔怎么如此急着要送邵艾文离开?
“唉,七天之后我的七十大寿,请柬今天我已经派人送去了朱家。那天朱宜锐作为我们无线的第二大股东,那是肯定要去的!要是那天在宴会上他看到阿文,或者阿文看到他,谁知道会出什么事,趁早让阿文走了,是为他好!”邵逸夫说道。
“那六叔……”方逸华问道,“为什么一定要阿文去阿拉伯呢?我们可以对朱宜锐说他去了阿拉伯,实际上送他去美国……”
“阿华,你太天真了!”邵逸夫叹道,“你以为朱家的人那么好糊弄?我想现在,朱宜锐应该已经派人监视住了阿文,如果他不去阿拉伯,事情就不算完啊!”
方逸华听了之后,终于不再问话,心中欢喜无比。
而当邵艾文在医院清醒之后,得知自己得罪了超级大家族朱家的人之后,要被发配到阿拉伯那鸡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鬼地方时,登时又气得昏死过去。
但无论如何,阿拉伯他是一定要去的,两天之后,他被绑着(因为他死活也不愿意去)送上了飞机,飞往遥远的阿拉伯。自此,朱宜锐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