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跟李怡请假说他要参加什么亲戚的葬礼,结果却莫名其妙给李怡发过去这样一条东西,这哪里像一个参加葬礼人的心境,完全是在赤果果地装逼。
就好像那些烂俗的电视剧剧情,男主拉着女主的手,无限深情款款地道:
只要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一根毫毛。
最后,张云只能无奈叹了口气,果然,找自个儿的班主任做女友纯属犯贱,下一刻,张云便直接朝家里开去。
而与此同时,就在一间远离城市的破旧小屋里,由于整间屋子的窗户都被黑如墨的窗帘死死遮挡着,甚至于连门缝处都被塞满了东西,整个屋子里头显得异常阴森,外面的光是一丝都照不进来。
然而,整个屋子却并没有因此变得阴冷刺骨,反而异常温暖,这是因为在这屋子最靠边处有一个几乎都快塌掉的壁炉,在持续不断地燃烧着熊熊烈焰。
一簇又一簇,犹如末日的神祗,飞舞在一个正默然坐在壁炉前人的双眸里,不,準确地说,应该是飞舞在这人面具下的双眸中。
而这人也显得甚是古怪,披着一块极为厚实的黑色毛毯,将整个身子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副赤红如血的面具。
就好像极度怕冷一般,明明都离那壁炉近得不能再近了,甚至于还在簌簌发着颤。
仔细看去,这间屋子虽然很破旧,但却异常干凈,简单,不如说简单到了极点,放眼望去,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以及这个壁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就在下一刻,这人像是猛然被什么惊醒了一般,忽的浑身上下剧烈一震,随后“腾”地一下子便站起了身,身上的黑色厚实毛毯也随之掉落了下来。
下一刻,一具如最上等羊脂美玉般的女人娇躯彻底暴露了出来,就连两颗异常硕大圆润的“仲夏果实”都袒露了出来,在赤红色火焰光芒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艳丽。
至于那细若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结实的雪白大腿,更是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可以看出,这女人的身体远远要比一般女人要强壮许多,虽然整具娇躯上没有一点肌肉雏形,但却意外给人一种不动则已,一动搬山擎月般的极致力感。
这身材已不能用火辣来形容,完全是专为诱惑而生的极致躯体,无论什么男人看到都得心动,让人不由得对她面具下的面容浮想翩翩。
只是,在这具娇躯上,却密密麻麻遍布着各种伤痕,从脖颈到脚裸,有如被烈火灼烧过一般,甚至于在胸口处还深深刻着一个“杀”字。
只一瞬间,在这女子的娇躯上就环绕起了一股子浓重的死亡气息,异常骇人。
而紧接着,这女子便赤脚走到旁边水龙头前,伸出手轻轻摁了下脸上面具靠近眉心的部分。
下一刻,这副赤红如血的面具就跟折叠机器人一般,一下子就收缩成了一块直径仅有几厘米大小的圆形片状物,露出了一张美得异常惊人的面庞,与此同时,一头幽幽黑发也垂落了下来。
只见这女子的那双眸子黑得慑人,但却异常澄澈明凈,鼻梁高挺,有一种男人的凌厉感,而那两瓣唇片似染血樱花,红艳得有些吓人,再加上那头黑幽幽的柔顺发丝,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彼岸的死亡罂粟花,虽然看着极美,但却让人望之生畏,在那极致诱惑的美丽中,缭绕着的是浓浓的死亡气息。
紧接着,这女子顺势将那圆形片状物放在一边,拧开水龙头,就开始接水往自个儿脸上拍打过去,一串又一串冰冷的水流顺着两瓣红得吓人的双唇流淌而下,淌湿了这女子的胸间。
但这女子却丝毫没有在意,不如说一张美得吓人的面庞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只有麻木,而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则微微睁着,没有任何波动。
随后这女子连身上未淌落干凈的水珠都没擦,直接便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了一身黑色干凈的西服套装,扔在了床上。
而再紧接着,这女子并没有直接换上那套西服,也没有先穿上内衣裤什么的,而是又从这衣柜里取出一大坨像是绷带缠成的球状物。
下一刻,这女子就做出了无比骇人的动作,她竟然从那球状物里抽出一条绷带,然后拉着那球状物,无比从容地顺着自己那两颗“仲夏的果实”开始裹。
一条又一条,就跟用绷带裹骨折受伤的大腿一般,硬是将自个儿原本硕大圆润的“仲夏果实”给狠狠绷成了平底锅,而且这女子下手极狠,就差直接将自己活活勒死了。。
裹到最后,这女子那两颗“仲夏果实”已彻底淹没在了一大捆的绷带中,完全看不出原有的壮丽美景,但这女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张美得吓人的俏脸上满是麻木,像是习以为常。
直到这时,这女子才拿起床上那套黑色西服,不紧不慢地穿了起来,随后又收起披散在背后的幽幽黑发,将那缩成一圆形片状物的面具放在眉心上。
轻轻一按,就立刻恢复成了那副赤红如血的面具模样,同时也将她那一头长发收了进去。
紧接着,这女子穿上放在一边的黑色皮鞋后,就变成了那个身穿黑色衣服,脸戴赤红如血面具的“怪人”。
而下一刻,这女子拿起放在床上的一沓资料,默默看了一眼白纸上那张异常俊美迷人的面容,然后便走到壁炉前,将这沓资料扔进了依旧在熊熊燃烧的火堆里。
“砰。”
只听得一声门响,这女子便轻飘飘地离开了这间破旧小屋,只剩下壁炉里的火舌还在吞噬着那已被燃成黑色灰烬的资料。
张云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的人头,已进入了最后的保鲜期,即将离开他的身体,而结束他项上人头保鲜期的,正是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