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娇的话,帮了大忙。
她心里毕竟还是好奇,想知道韩玉梁究竟有什么手段,隔着门板听了半天,说是洗脸,结果妆都还在,这会儿干脆开门出来,直接说:“他们有个副董腰间盘突出,在我那儿办了卡的,没错,就是鑫洋商贸下面一个往周边分销产品的子公司。那小子,跟鑫洋的张总吃一顿饭,能给我吹半个多小时,光想让我听得跪在他前面。”
鑫洋商贸,就是张鑫卓家的产业,这座城市最大的三家企业之一,算是黑白通吃的一方势力。
叶春樱低下头,颇为难过地喃喃道:“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娇忍不住大声道:“还能为什么,因为妹子你长得好看呗。红颜祸水红颜祸水,你有了红颜,就要惹来祸,被人拖下水。”
“张鑫卓就是来我这儿看病,每次说癥状拿药……是,我是感觉到他可能对我有意思,因为他有时候明明就没病。可别的……他什么也没说过没做过啊。”
叶春樱大惑不解地说,“喜欢女孩子,不是应该先从追求开始吗?他找人……费这么大周折一直想害我,为什么啊?”
“我猜他就是想安排一场英雄救美。”
好色之徒心意相通,韩玉梁一指先点晕了老王,才笑道,“这一套对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姑娘极为好用,俗话说得好,大恩不言谢,自然就只剩下以身相许咯。”
许娇撇了撇嘴,“不是都说张三公子挺风流倜傥的,怎么到了春樱这儿就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了。”
她不懂,但这阵子一起生活起居,韩玉梁倒是心里大致有数,微笑道:“多半是这傻丫头反应太钝,叫那风流公子心急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
话音未落,诊所的门被人拍响了,还伴着张鑫卓颇有几分焦虑的声音。
“叶大夫,附近出事了,你这儿还好吗?”
韩玉梁毫不犹豫拎起老王,过去病床边伸手将那个女人噼晕,揪住她领口,一左一右带去后面,扔进了堆满东西的杂物间。
许娇犹豫一下,缩回去终于开始洗脸。
叶春樱有点不知所措,匆忙抽了一张湿巾,擦擦眼,定定神,扭头看韩玉梁已经出来,这才安心走到门边,拉开一线,柔声问:“张先生,是……出什么事儿了?”
张鑫卓浓眉紧锁,脸上的担忧丝毫不加掩饰,“这附近乱,我安排了人保护你的安全,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刚才不远的地方出了人命,死了三个,烧了一辆车,我就急忙过来看看你这儿是不是还好。”
叶春樱略感迷茫,但种种迹象让她不敢再信眼前这人,只是道:“我挺好的,今天歇业也早,这会儿準备洗洗休息了。”
从缝隙间看到了韩玉梁,张鑫卓的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压低声音问:“叶大夫,那个韩大夫……晚上就住在你这儿吗?”
叶春樱点点头,“嗯,我在储藏室摆了钢丝床。”
“你对人也太没戒心了,那再怎么也是个大男人,他要真起了什么邪念,你在这地方呼救都不会有人来的。”
张鑫卓显得有些着急,“他要没地方去,不如这样,叶大夫,我在附近酒店给你长租一个商务间,你先住着,等韩大夫找到安顿的地方,你再回来睡。孤男寡女,瓜田李下,避避嫌总是好的。我这几天,可已经听到有人在说你们两个的传言了。”
他声音压得虽低,韩玉梁却听得清清楚楚。
没凭没据直接想让叶春樱就此认定张鑫卓就是幕后主使不太容易,这丫头活在黑街这种地方,眼里依旧看谁都本性不坏。
但事有两面,这一面不好下手,从另一面出招就是。
韩玉梁大步走过来,在张鑫卓惊愕的目光中,双手一张,圈住了叶春樱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从肩上探出头去,蜻蜓点水般在她柔嫩面颊上一吻,笑道:“张三少,你真觉得那是传言么?我可是来这儿的第一晚,就睡进春樱的卧室了。储藏间的钢丝床,我才不稀罕躺。”
叶春樱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羞,忙低下头说:“韩大哥,你是睡在我卧室,可我……”
韩玉梁才不等她把实话说完,一伸手就捏住了她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宠溺道:“是,我知道你面皮薄,不好意思叫人知道,对外就说那钢丝床你睡了,可张三少我看也是熟人,就没必要瞒他了吧。”
叶春樱胀红了脸,嗫嚅道:“可、可……可我真睡了啊……”
这两人一个满面春风出言调笑,一个红晕密布羞羞答答,在外人看来,和伴侣打情骂俏也没什么分别,张鑫卓就像胸口被人捶了一拳似的,退开半步,不敢相信地说:“叶大夫,你、你来这里半年多,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我、我就是格外喜欢你这一点,可……可你……怎么会跟,这么一个蓬头垢面流浪汉……”
虽然心里觉得被误会了不好,但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让叶春樱先说:“张先生,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韩大哥医术高明身手又好,只是疏于打理邋遢一些难道也是错了?再说,我和他又没……”
韩玉梁深知应该在何时截断话头,当即开口打断道:“好了,春樱,时候不早了,赶紧沐浴更衣吧。你那床不大,两个人挤,其实挺勉强的。”
叶春樱心思较钝,一时没转过来,顺嘴就道:“没事的,稍微往中间凑一凑就是。”
张鑫卓哪里知道屋内这会儿还有个许娇没走,脸色发白地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丝阴鸷之气,咬了咬牙,说:“叶大夫,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
韩玉梁接过话茬,笑道:“好走。不送。”
叶春樱心思较慢,但却不蠢,关上房门锁好,就抬手抚摸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轻声道:“韩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让他对我死心,别再找我的麻烦。但……请你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唐突得好。传言闹大,会耽误你找真喜欢的女孩。那也未免太对不起你了。”
韩玉梁听出一股微酸,心下了然,柔声道:“春樱,你难道觉得,我是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才牺牲自己给你当挡箭牌的么?”
“不然呢,”
叶春樱单手环在胸前,微微低头,颇为沮丧地说,“我……身材又没许姐她们那么好。”
“可我喜欢。”
他轻柔勾起她的下巴,用令人迷醉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虽是医科毕业,但叶春樱对《洛神赋》这种名篇还是知道的,听他将自己比成了洛水宓妃,顿时芳心大乱,面红耳赤,怔怔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见他那张英挺面庞在视线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隐约觉得不妙,可双臂软软抬不起来,就是舍得不把他推开。
终于,那双唇,还是紧紧吻上了她。
她双目圆睁,身子顿时僵硬成了一块木板,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只觉通体骤然酥软,三万六千个毛孔齐齐张开,若不是一只手臂适时揽在腰后,她甚至连立足都已不稳。
“春樱,你的面霜……”
许娇拉开门探头出来,一句话问到一半,就看到了门口那两人正情意绵绵的场面,撇了撇嘴,自讨一个没趣,咕哝两句,就转身又回洗手间了,“今晚可别让我睡钢丝床才好。”
按韩玉梁的想法,嘴都亲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没想到,叶春樱竟比他探过的闺房里那些大户千金还要矜持保守,他正要趁她不知所措大举进攻,她就勐醒过神一样用力把他推开,恳求似的摇了摇头。
只当她是顾忌家里还有个许娇,韩玉梁暂且鸣金收兵,他对这时代姑娘的习惯想法还不太了解,也不敢过于冒失。
晚上躺在钢丝床上,腰下软绵绵的他还颇不习惯,最后干脆起身盘腿,以调息姿态入定。
不久,夜入中宵,隔壁两个嘀嘀咕咕说了一堆私房话的姑娘想必都已入睡。
韩玉梁孤枕难眠,轻叹一声,準备推窗出去,反正今晚没有那可以学习知识的电脑可用,干脆趁夜将周遭转转,熟悉一下地形。
不探方圆八里,岂能安享闺趣。
说不定运气好见到谁家夫妻正在颠鸾倒凤,让他在旁屏息凝神窥听一二,也算隔靴搔痒。
不料刚一从拉开的窗子中探身出去,凝神运功暗暗摸索周围情形,就听到附近竟然有人在窃窃私语。
他略一思忖,看看自己身上睡衣睡裤都是灰黑,夜色下并不扎眼,索性在窗台一点纵身而出,提气轻飘飘上到了屋外雨檐。
夜风拂过,这昏暗的场景,果然才是他最喜欢的环境。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些声音的来源。
就在诊所侧门外的小巷尽头拐角处,往另一栋楼楼前走的路边,靠围栏站着两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韩玉梁端详一下周遭,并无多少遮蔽可用,将心一横,索性飞身下地,装作半夜出来瞎晃的附近住客,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信步走过巷口。
旋即身形一闪,贴着这边楼墻,仗着几辆汽车屁股挡住视线,猫腰窜近数丈,总算不需运功也能清清楚楚听到他们正在说的话。
那俩男人没说正事,正拿着手机在看里面露的一段视频,细细听过去,淫声浪语说的还不是中原汉话,韩玉梁半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俩閑扯了几分钟A片女优的演技,总算说起了能让韩玉梁精神一振的事儿。
“还他妈得等多久啊?老子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再等会儿,那小子邪门得很,从他蹦出石头缝来,三少已经实打实亏进去五条人命了。还有个倒霉蛋在医院里躺着,下半辈子都要当独脚怪。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就一个大活人,还能日天日地啊?”
先说话那小子啐一口吐掉烟头,从怀里摸出半截枪柄,狞笑道,“咱们都用上这玩意儿了,他有几条命够死的?”
“傻逼,”
旁边那个看视频的收起手机,抬胳膊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今晚栽了的仨都他妈带着家伙呢,人他妈都烧成炭了。把神儿提紧点,要是惊动大少之前这事儿没个交代,三少吃不了好果子,咱们谁能不跟着倒霉?”
韩玉梁皱眉思忖片刻,往前又暗暗摸了丈余,贴墻躲在与车门之间的缝隙中,这种距离,他已经能把那两个一击放倒。
但他觉得,那张三少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恐怕不会只派这么两个废物过来才对。
那俩人扯了几句閑篇,道上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几辆摩托拖着尾烟招摇而来,车头大灯几乎能闪瞎人的眼。
车上呼啦啦下来八个精壮汉子,都光着膀子一身刺青,一边腰上别着锋利砍刀,一边腰上露出黑沉沉的枪把。
其中有个,正是几天前打过照面的松哥。
松哥看起来腰子还是不太舒服,走路一脚高一脚低,歪七扭八走到先前那俩身边,“怎么样,那对儿狗男女还在家里么?”
“在呢,这都他妈一点半了,操完屄睡得正香的时候,能去哪儿啊。”
松哥恶狠狠往地下吐了口痰,“我早就跟三少说,别玩那么多花花肠子,拍下钱问她给不给日,不给日就晚上摸过来抢回去,关屋里日到腻,绑点石头往江里一扔,早他妈完事了。一个孤儿院的小妞,没亲没故的,死十个八个也没人在乎。”
“三少这不是正好看对眼,想哄那小大夫结婚成个家么。大少受了枪伤绝了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等着三少给续香火呢。啧……谁知道算计个把月,最后叫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要饭货占了先。”
“行了行了,赶紧去办事,都记住了啊,女的不能伤着,男的打死。那就是个破鞋,三少也得玩几遍才能除了这口恶气,知道不。”
松哥急忙提醒说:“哥几个别大意啊,那小子邪门着呢,我上次在诊所被他不知道弄了哪儿,妈的去医院检查两次了也没个结果,叫个包夜的外卖,给老子舔了一夜,连他妈毒龙鉆都用上了,就是硬不起来。狗日的,抽了老子的鸡巴筋。”
“你妈个屄的,鸡巴有个鸟儿的筋。”
另一个男人哈哈笑着拍了松哥一巴掌,跟着沉声说,“不过小心些确实没错,那小子是邪门得很。今晚来动手的俩可是大少的人,连司机在内,仨人一个都没活成,我听三少说,尸体的脑袋都烂了,碎得跟三楼掉下来的西瓜一样。咱们可别十个人过来,一个都没回去。”
周围几个吓了一跳,有人嘟囔道:“那咱们怎么动手?”
“这样……”
刚才说话那个似乎是领头的,其他九个围过来,仔细听他轻声安排。
韩玉梁心中冷笑,趁着那十个脑袋凑在一起,谁的后脑勺也没长眼,悄悄从藏身处摸了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善心大侠,只要有可能威胁到他,他就不介意先下手为强,更何况这已经是摆明要来害他性命的,他哪里还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杀心已起,韩玉梁双目如电四下一扫,确认近处并无其他暗桩,当机立断展开雨燕惊蝉中的上乘身法,灰蒙蒙的影子一晃,就已到了那十人身旁。
十颗脑袋聚在一起,就是十个现成的玉枕穴。
春风化雨手迅疾点下,出指如风,真气凝成针刺,一中即走。
弹指之间,十个高低不同的汉子就个个身躯一震,僵毙当场,他们本就搂在一处低头商议,齐齐往中央一倒,短发的秃头的莫西干的碰到一起,互相架住,倒是稳在了那儿。
韩玉梁脚下不停,知道这时代手段极多,唯恐留了什么形迹,一阵风般吹回到自己住的那屋侧窗,提气正要跳入,却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许娇穿着一条并不太合身的睡裙,带着颇为复杂的神情,正在窗内望着他。
不过短短几秒之后,她就迅速让开窗子,轻声说:“先进来再说。”
韩玉梁纵身跳入,反手关上窗户,皱眉道:“许大夫,你大半夜不睡,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么?”
许娇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心里竟微微有些发虚,不自觉抬手掩住了睡裙领口,那是叶春樱自己都不怎么穿的旧睡裙,裹在她身上紧绷绷的,领口虽然并不大,可若不用手肘挡住,没有内衣的两颗乳豆可就要突在裙子布料上。
“我和春樱妹子东拉西扯聊天,她困了,可我精神了,越想越睡不着,说过来看看你,你没锁门,我就进来了。谁知道你竟然不在……我看窗户开着,怕进蚊子,说去关上,结果……就看到你跟飞一样跑回来了。”
许娇靠着壁柜,颇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唇,“韩大夫,你这大半夜的……还出门去了啊?”
“有点小麻烦,还是来找春樱的,我凑巧听见,去解决一下。”
韩玉梁坐在钢丝床上,抬手一弹,用真气打亮了叶春樱此前在这儿用的小夜灯,借着那点昏黄灯光,好整以暇望着许娇睡裙下嫩白浑圆的小腿,心里寻思,这女人半夜到访,到底有何图谋,“我不是说了么,我练过些功夫。所以晚上精神得很,不太需要睡觉。”
许娇去窗边拉开个空,探头看了看,将信将疑地把窗户关上,扭身望着韩玉梁,犹豫一下,轻声道:“韩大夫,你这推拿正骨的本领……是从哪儿学的啊?”
韩玉梁摸着后脑,笑道:“春樱没跟你说么,我之前躲仇家头受了伤,很多事儿想不起来了。”
许娇指了指那盏被他隔空打亮的夜灯,“所以……你这武侠电影一样的功夫是怎么来的,你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韩玉梁澹澹道,“许大夫,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我什么来路,对你好象并不重要吧?”
许娇干笑两下,说:“咱们……这也算是熟人了吧,何必叫得那么生分。韩大夫,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看是不是也能跟春樱一样,喊你声大哥。”
“真不巧,我连这也想不起来了。”
韩玉梁站了起来,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企图心。
这不是坏事,眼前的女人虽说放在他那个时代可能已经颇老,但在这个时代,还是正当年的好姿色,看睡裙里若隐若现的曲线,怕是孩子也还没有生过,那段腰肢倒比李曼曼还紧凑几分。
许娇轻轻深吸口气,看着走近自己的韩玉梁,心里有点慌张,勉强微笑着说:“韩哥,你……别这么猴急嘛,好饭不怕晚,好酒要陈酿,我……我这个时间在这儿,肯定是钦佩你的本事,对你有点意思才来的呀。”
韩玉梁双手一撑,把她夹在当中。
他已有良久不曾真尝到肉味,这些时日虽说手上便宜占了个够,女人见了不少,可能让他这挑食胃口馋虫大动的,不过叶春樱、李曼曼和眼前这位许娇三人而已。
要是再多风平浪静几天,韩玉梁估计要重操旧业,晚上悄悄摸去李曼曼家里,替她那个已经成了骡子的老公好好安慰一番她苦守空闺的寂寞。
现下看来,多半是不必了。
“既然有点意思,那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手上有什么本领,你最清楚不过,你下堂数年,也早满肚子馋虫了吧?”
韩玉梁轻笑凑近,故意让灼热鼻息喷在许娇耳畔,深嗅一口她身上晚霜的清香,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许妹妹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他那一声许妹妹唤得低柔悦耳,彷佛一条小虫,嘶熘鉆进了许娇的耳朵眼儿里,痒得她半边肩膀发酥。
她靠着墻,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开着按摩推拿的店面,油腻腻的中年色鬼见了不知多少,看她离异多年想来捡现成炮打的男人也断不了需要应付,抛点蝇头小利搪塞过去已经是她精熟无比的本事。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今天才认识的男人越压越近,一股澹澹汗味扑鼻而来,她竟好似回到了才认识初恋的小女孩年纪,后脖子出汗,双膝发软,惶惶不知所措。
她就是来色诱韩玉梁的。
不过真没打算直接进入到上床的程度。
她还想套话呢,对……套话,她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急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小声道:“韩哥,韩哥……咱们先聊聊吧,我对你……都还不太了解呢。”
但韩玉梁已经把她的睡裙一口气掀到了胸上。
对纯情懵懂的青春处女,和对失婚久旷的风骚少妇,岂能一概而论。
他向前一迈,就把许娇挤在了与墻之间,双手卡住她柔软的腰,笑道:“那正好,先了解了解最真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