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靠墻桌上就摆着遗照,韩玉梁完事后,特地站在前面对着相片里的脸笑了笑。
气得李曼曼狠狠掐了他腰一把,伸手把遗照调转,让死了的老公面壁思过去了。
里面三个说说笑笑还没完,韩玉梁发泄之后神清气爽,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听李曼曼解释。
这女人为了不让他误会自己是见不得人好的那种歹毒心肠,几乎把燕雨杉家她知道的情况倒了个底朝天,甚至还不惜拿出和杉杉在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来证明清白。
韩玉梁一看一听,咂摸一下味道,还真发现了些许不正常的地方。
和李曼曼的想法类似,他也发现,杉杉家的男人的确不对劲。
如果李曼曼说的内容添油加醋恶意歪曲的地方并不多的话,之前她们这帮青年妇女凑在一起畅聊性福生活的时候,杉杉从来都是不吭声的那个,偶尔被逼问的紧了,才轻声细气稍微说上两句。在她嘴里,老公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但在李曼曼她们看来,就是个体位都不怎么换的呆头鹅。
可这个呆头鹅,却在自己雄风不举后,第一时间给妻子买了一大堆情趣玩具当作生日礼物。只是杉杉完全不好意思用,全都装起来收进了柜子深处。
去年开始,那个总要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的男人,每周都会拿出一天请顶头上司来家里吃顿饭,还要杉杉喝酒作陪。
杉杉心里不舒服,李曼曼也觉得不对劲儿。不过杉杉戒心重,而且天生酒量好,三四个月什么都没发生,后来那领导也就不再来了。
然后,那男人开始撺掇妻子办张健身卡,说是附近新开的健身房,有挺好的教练。
杉杉去看了一眼,发现整个健身房就没俩女教练,不高兴让男的带,就没去。
此后类似的事情还断断续续发生,就像是,在盼着自己妻子红杏出墻。
“啰里吧嗦,真想让别的男人替自己满足一下妻子,黑街又不是没有服务女宾的青楼。”韩玉梁晃蕩着找毒虫的时候,还被对方的“星探”拉拢过,说他这身体素质去他们那儿月入几百万不成问题,“真怕花钱,就凭杉杉这长相,放个约炮信息出去男人排队能排到二里地外。”他对这种龟公男人全无好感,哼了一声道:“说不定,他还能拿老婆赚笔钱呢。”
“可从杉杉平常说起的样子,那男人不像是这样的混蛋啊。卖命工作,朝九晚九,动不动加班到半夜才能回来,还特别宠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她过好日子,俩人那爱情真是……实话说我真挺眼气的。”
韩玉梁懒得操心别人家事,一想到那温良恭顺小美人一时间吃不到嘴里,就没了半点兴致,恰好许婷她们陪孩子玩完,出来说孩子困了要睡,便张罗一下,起身告辞。
“怎么样,谁赢了?”在楼道里想起还有个赌局来着,韩玉梁便随口问道。
林梓萌哼了一声,匆匆往下跑了,结果不言而喻。
许婷乐呵呵说:“工资翻倍了,这可是我做过的最值钱手工咯。”
“恭喜恭喜。”
“谢了。”她说着,音量转低,小声问,“老韩,你好色起来……是不是百无禁忌啊?人家这才当了寡妇的,孩子还在家,你……你就给人办了?”
韩玉梁一怔,“哟,你看见了?”
“我怕赢林梓萌太多,惹那位大小姐赖账,出来倒果核,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厨房门后面都能听见肉拍肉的声音了。”许婷酸溜溜地说,“你可真行,就这么会儿功夫,都能见缝插针。”
“针?”
“啧,行行行,见缝插大棒棒,满意了吧?臭流氓。”许婷往他肩上捶了一拳,嘟囔着走向汽车,“俩如花似玉小姑娘心甘情愿陪着你都不知足。”
“我要不知足,你们可就不是这样陪我了。”韩玉梁笑道,开门上车。
输了赌局,林梓萌心情显然不是太好,一上车,就听到她对着刚接通的电话吼叫。
“什么叫还不起了?是你说你找到个很好赚的兼职,这个月内就能把钱还我,你搞砸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不是我拿自己积蓄帮你的忙,你他妈就被拽去卖屄了知道吗!”韩玉梁侧耳一听,手机另一端的女声听起来软绵绵的,口音还十分别扭,就跟并非母语一样,还抽抽搭搭的可怜巴巴。
“对不起,真的……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可我……我确实没有钱了,我在努力打工,可我……可我不想去卖春或是做援交。萌酱,求你再、再给我两个月时间。”萌酱?是个东瀛妞?林大小姐还真是交游广阔啊,都不怕跟“冥王”有牵扯的吗?
林梓萌嘴上虽然硬得刀刀见血,但心肠则差了一个档次,沖着电话那头骂了一顿后,还是说:“那我走前你能还多少?你给我估个数。”
“一万……一万多吧。”
“你搞毛啊大姐,你让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还欠我二十万,我问你一个月你能还多少,结果还剩一万多?你下个月要去卖器官吗?”
“呜呜……萌酱,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啊。我爸爸……好像又在赌了,明明……明明你爸爸都已经打断他一只手了……可他念叨着能翻本,把我……把我之前打工的钱都拿走了。”
“肏,你爸脑子里全是屎吗?跟我说他去哪儿了,我让我爸把他另一只手也打断!”林梓萌怒气沖沖地说,“你在哪儿呢?我这就去找你。”
“萌酱,我……我在风月佳人这边面试按摩师。”
“你是傻逼吗?”林梓萌直接吼了出来,“洗头巷最黑的就是那儿,你他妈不知道?”
“诶?可……可他们说这里只要按摩就好。最……最多是帮客人用手,我……我还说可以试试看呢。”
“马上给我滚出来到门口!我这就开车去找你。”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我二十分钟内到,见不到人你就完蛋了。”狠狠摁了一下手机屏幕挂掉电话,她扭头看韩玉梁已经躺下,气鼓鼓一踩油门,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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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找你约的朋友们了?你刚才接电话不是还说晚点到吗?”许婷伸了个懒腰,问。
“不去,我妆都卸了。难看得要死。”林梓萌扯下头上的发饰,发泄一样丢到后排。
韩玉梁笑道:“果然审美的差异比年龄都大,我是看不出,你之前那大黑眼圈有什么好看的,这样清清爽爽的小姑娘,多美。”
林梓萌抓着方向盘猛拍了两下喇叭,放下车窗对着旁边一辆骂道:“肏你爸赶着去投胎呢?想死啊!”
许婷笑了笑,扭头对韩玉梁说:“老韩,我刚发现,林梓萌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一边脸红一边找借口骂脏话。越不好意思骂得越大声。”
“哪有!你傻逼吗?”林梓萌果然喊得更响亮,“我骂说明我生气!”
“但你骂的时候就不好看了。”韩玉梁柔声道,“女孩子,还是该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不然谁会喜欢呢?”
“喜欢我的多了去了。”林梓萌哼了一声,“你今天打趴下的那就是想追我的。”
“那是想干你的,不能叫喜欢你。”
“呸,说的跟你喜欢就不想上一样。”
韩玉梁懒洋洋道:“喜欢的想上,讨厌的自然就不想上。比如现在的你我就没什么兴趣。一脸脏,满嘴脏,不成个女人样子,脱光了我都硬不起来。”
“你……”林梓萌气得脸都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沖口而出的脏话,硬是在嘴里打了个滚,随着口水吞了回去,“你等着,我迟早让我爸开了你!”
“随你。”韩玉梁把头探出车窗,嗅着潮湿的夜风,心想,今晚大概要有一场阵雨。
如他所料,车拐进洗头巷时,天上的月亮已经被阴沉沉的乌云遮蔽,周围的空气潮湿到仿佛可以拧出水来,闪电从远方割裂天空,一场能带来几分凉爽的雨,仿佛就在眼前。
车停在风月佳人洗浴中心门外,林梓萌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角落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举着手机转过了身。
韩玉梁瞄了一眼,登时一怔。
那女的他竟然认识。
正是不久前那晚,张鑫卓重金请来的厨师做女体盛所用的那个“餐盘”。
这么一想,如果那种菜的要求是处女,还的确是个不卖身又能赚到一笔大钱的好法子。
衣服果然是能骗人的,韩玉梁亲眼见过她赤身裸体的模样,胸挺腿直,肌肤娇嫩滑腻,是个很有魅力的少女。
而她现在穿着宽宽松松的连衣裙,罩了条朴素的小针织衫,带着宽边太阳帽,脸上稍微化了点妆,如果不是韩玉梁看女人的眼力很毒,真认不出来是同一个姑娘。
“她是你同学?”发现韩玉梁在打量,许婷在旁帮着问了一句。
“嗯,同学。东瀛人,叫岛泽莲。”林梓萌没好气地说,“本来都考上大学了,结果她要学费时候才知道她爸半年前成了烂赌狗,家里积蓄输光,还欠了一屁股债。她妈倒是干脆,收拾包袱离家出走只留了份离婚协议书,保不準一早就有下家了。就是可怜她,从高考完就满世界找兼职想帮爸爸还债。你说她傻不傻?爸妈的债务子女又不用继承,那种烂赌鬼,打断手都不改,还妄想能改正?别做梦了。我爸手下要是有赌狗戒不掉,分分钟轰出帮派,人的机会。”
韩玉梁好奇道:“你跟她关系挺好?一下子借了二十万出去。”
“我……”林梓萌似乎又有点不好意思,但不知怎么不愿意骂脏话,吭哧了一会儿,才说,“还行吧,不算太差。就是班花的事儿上她老压我一头搞得我怪不爽的,能让她欠我一屁股债,我可以骂来骂去随便使唤,多过瘾。”说到这儿,她悄悄瞄了韩玉梁一眼,哼哼唧唧地说:“再说,她都要被带走调教成性奴卖了,我还能看同学最后被挂黑市网站上啊?”
韩玉梁用鼻孔喷出一股笑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还行,我稍微有点喜欢你了。”
“呸,呸呸呸,”把脏话换了种方式喷出来一样,林梓萌啐道,“谁稀罕啊,恶心,恶心死我了。”说着话,岛泽莲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看一眼副驾驶有人,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后车门。
韩玉梁躺在后座靠着门,结果一下躺倒,脑袋正好伸到了她的裙下。
东瀛女生大都热衷短裙,东亚邦大混居以来,时尚风气渐渐传递给其他各族女孩,反倒是她们自己的穿着风气趋于保守不少。
他从裙下往上一看,内裤竟然是叶春樱那种纯情的素色纯棉款。
真不像是会去女体盛打工的姑娘。
岛泽莲吓得低低尖叫了一声,往后跳开半步,之后一眼看到韩玉梁的脸,顿时面红耳赤,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
林梓萌当然不知道这俩此前就见过,一皱眉头,拍了拍靠背,“岛泽,你干嘛呢?傻了?上车说啊,这地方是黑星社的地盘,死我吗?”韩玉梁坐起来,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岛泽莲慌忙上去坐下,迅速关好车门。
林梓萌马上重新发动汽车,一边往北从另一端开出洗头巷,一边说:“跟我说,你那个烂赌鬼的爸爸现在在哪儿?”
岛泽莲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说:“我不知道,他拿了我的钱,就不见了,手机也不接,家里门被讨债的泼了大便,还留言说要抓我去做性奴,我已经不敢回去了。”
“讨债的?”林梓萌瞪大眼睛生气地说,“讨他妈个……个叉啊,你现在最大的债主不是我吗?”
岛泽莲擦着眼泪,低头说:“可……可是我爸好像又借了一笔钱,说是什么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
林梓萌给车减速,拿起手机拨出到语音留言,“喂,爸,是我,兰兰,求你件事,上次那个叫岛泽大介的烂赌鬼,又开始赌博还借了高利贷,你帮个忙吧。我希望移邦前能搞定。”说到最后,她停顿一下,不情不愿地说:“你搞定了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许婷很不客气地说:“这种当爹的,不要也罢。断绝关系自己养活自己就是,你连去洗头巷做按摩女的决心都有,别的还有什么好怕?”岛泽莲缩在后座角落,抿紧嫣红的小嘴,一言不发。
韩玉梁笑道:“婷婷,还记得我跟你说上次张三少招待我用了女人当盘子么?”。
许婷一扭头,“记得啊,就那什么女体盛,怎么啦?干嘛突然当着三个女生说这种下流话题。”他一偏脑袋,往岛泽莲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许婷的心思何等机敏,马上猜出情况,惊讶地抬手挡住嘴巴,“就是这个女生?”
林梓萌这才反应过来,气得瞪圆眼睛,“岛泽,你……你去给人当吃饭盘子了?”
岛泽莲咬着嘴唇满脸惶恐,憋了半天才小声回答:“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才能还上你的钱了……”
“我又没催你!”林梓萌的声音都拔尖了几分,“我移邦定居而已,又不是死了,你想打钱给我什么时候不能打?你脱光了躺下让男人在你身上吃东西,这和卖屄有什么区别?啊?”
“起码……起码我还是处女啊……”岛泽莲小声说,“我本来……也走投无路了嘛,萌酱,人家……人家已经用手赚过钱了,我……我就快觉得用嘴巴也可以了,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堕落的……呜呜……”
韩玉梁根据自己的经验储备,有点好奇地问:“不是东瀛女孩都比较开放吗?说到了一定年纪还是处女会比较丢脸,你这么在乎不正常啊。”
“你毛片看多了吧?”林梓萌当即喷了回来,“混居过来的东瀛人口足足快一个亿,你以为都是A片女优吗?岛泽家以前还是贵族呢,小时候学花道茶道,能跟那些浪货一样?”
韩玉梁笑了笑,正想再说什么,突然车外发出咣的一声,整辆车都失去平衡,往路边歪去。
林梓萌急忙猛打方向盘,回到路中间,满头冷汗,“怎、怎么回事?”
许婷扭身望一眼,“有车在撞咱们!”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从侧面迅速再次接近,眼见又要撞上。
岛泽莲急忙抱头,大声尖叫起来。
幸好,这次林梓萌及时换档踩油门,提速躲了过去。
她紧张地盯着后视镜,声音都开始发颤:“肯定是黑星社的人,韩玉梁!怎么办!你是保镖,快想想办法啊!”
许婷看她眼神都有些发直,看来受惊不轻,急忙伸手帮她打了一下方向盘,“你好好开车,老韩能搞定!”
韩玉梁讨厌汽车的一大原因,就是这种铁皮壳子跑起来飞快还特别沉,进出极不方便,一旦遇袭,就像是瓮中之鳖。
可惜,他不是鳖。
他是会飞的鹰。
“稳住车,看情况减速等我。”沉声叮嘱一句,他突然打开车门,在车座上单脚一蹬,便轻巧翻上到车顶。
跟着,他纵身一跃,提气跳向加速追来那辆轿车。
是黑星社还是冥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辆车里的人想要他们的命。
所以,他们罪有应得。
气贯右臂,十成功力寒冰烈火掌毫不留情向着黑车狠狠拍下。
车窗里刚探出一个举枪打算射击的身子,雄浑的掌力便已嘭的一声将大半个车头打到凹陷崩裂,火花四溅。
韩玉梁担心被枪射中,顺势腾身一窜,落在黑车车顶,双掌交错一抬,分开左右拍下。
哗啦啦一片脆响,四面车窗尽数崩碎,整个车顶都像是被天降巨石砸中,瞬间矮了小半米。
听着里面发出的数声惨叫,韩玉梁知道已经得手,双腿一展,飞身而起,跳回林梓萌那辆已经减速的车。
半空中,他耳中突然捕捉到一声枪响。
砰!韩玉梁浑身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竖起,他急忙抬起左臂护住头颈。果不其然,一股热辣辣的剧痛,马上从被撕裂的肩头肌肉传来。
他生平大小百余战,唯有龙江边被澹台家霹雳震天雷炸到那下能与此刻受到沖击媲美。他轻功如此精湛,仍被那子弹带得一歪,滚落在公路上。
此时这个路段已经没什么车辆通行,不会被撞,但也少了可靠的掩体。
韩玉梁不敢怠慢,在地上打了几滚,马上纵身前窜。
果然,一发子弹马上打在了他刚才的位置。
车一个急剎停下,林梓萌放下车窗大喊:“快过来!”
砰!又是一枪,打在了汽车后轮边上。
要不是风向突然变了,这一枪就会把整车人留下。
“走!继续往前开!”韩玉梁沉声喝道,俯身一指戳裂路面,抠下一块碎石拧身甩臂,嗖的一声流星般丢了过去。
三枪,已经足够他听出对方大概的位置。
远处一个小区楼顶上的栏桿,发出清脆的敲击金属声。
马上,又是数块碎石打去,韩玉梁一边反击一边快步横移,目光总算锁定了楼顶那个射击点。
但对方已经离开,拿着枪不知道去了哪儿。
韩玉梁不敢再耽搁,展开凌虚天通身法,一个箭步便沖到了正在缓缓前行等他的汽车边。
就在这时,一辆重型摩托从后方轰鸣着驶来,那一身皮装的骑手掌中,竟拿着一把铮亮的的无鞘武士刀。
刀光一闪,寒风就几乎吹到了韩玉梁的后脖子上。
的车屁股上,凌空倒翻躲开,手中扣的碎石当即弹出,正中那骑手腰后。
摩托一歪,沿着路面甩飞出去,旋转着撞在林梓萌的车头。
但那个骑手竟然未被韩玉梁运上的真力闭住穴道,非常灵巧地一跳,就稳稳站在路面上。
跟着,她摘掉头盔,露出一张曾经温文秀雅,现在看上去却满是杀气的俏脸。
“韩玉梁,我如约来找你了。”
“林梓萌,开车回家,这是沖我来的。我完事就回去找你们。”韩玉梁的血液,顿时升温了几度,他扎紧肩头衣袖,暂时止住枪伤的血,“张萤微,这次,我可绝不会再放过你了。”
张萤微大笑起来,掏出一个小胶囊丢进嘴里,一口咬开,举起了手里的刀。
“你上次也没放过我,我已经是地狱里的鬼了。下来,跟我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