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天时间完全不够韩玉梁把所有伤势都养好。
但到时候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把汪媚筠干到欲仙欲死的能力肯定已经有了。这就足够,只要能享受到,伤口破裂流点血算什么。
他这辈子没少让黄花闺女流血,就当是还债好了。
不多会儿,岛泽莲端了热水和毛巾进来,很熟练地在他身上没受伤的地方温柔擦洗一番。
不太乐意总窝在床上不动,清爽几分后,韩玉梁便下来把周围逛了一圈,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按走江湖养成的习惯,第一时间先把环境和退路熟记在心。
这是个典型的新时代土地紧张后兴建的高层小区,楼间距小到有一半住户不见光,绿化极其勉强,但因为临近黑街,租金相当便宜,打算买下的话,等林强结算报酬后也差不多能够。
天花板不高,韩玉梁这样壮硕的身形,走在屋子里有种明显的压迫感,气闷逼仄。
果然还是得有钱,才能舒舒服服过日子。
真可惜,这边劫富济贫太不方便了。换成从前,他飞檐走壁找个为富不仁的豪绅——也就是随便找个豪绅,摸索摸索找到藏财物的地方,揣点明珠美玉,金叶银锭,便吃喝不愁,有酒有肉,勾搭完良家少女过意不去,还能留下一份丰厚嫁妆助她寻个好人。
而如今,财物宝贝都变了数字,滴滴一扫一刷,银货两讫,他就是妙手空空偷到手机银行卡,也一样如童子怀壁,徒惹麻烦而已。
幸好,从第一单买卖来看,叶春樱除了善心过剩这个毛病外,弄钱还是很上心的。
听岛泽莲说,一把林梓萌安置好,叶春樱就去阳台给林强打电话汇报了发生的事,连着医疗费、误工费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又宰了对面一笔。
“现在累计的报酬有多少了?”等叶春樱买东西回来,韩玉梁跟进厨房,靠着门框问道。
她站在冰箱门前,把袋子里的鸡蛋小心翼翼放进保鲜盒,轻描淡写地回答:“算上刚才到帐的一笔,三十五万了。”
吃碗牛肉面只要十块,韩玉梁对当今钞票的价值,已经多少有了点概念,“包括着你帮莲还账的钱?”
“不包括。那笔钱已经转出了。”叶春樱关上冰箱门,神情坦然,“韩大哥,你冒着生命危险,赚多少也不过分。你伤成这样,我还嫌林强给得少。不过想想事情其实是因咱们而起的,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像这样的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钱?”韩玉梁望着客厅那边,岛泽莲正在卖力拖地,另一个卧室里林梓萌似乎是被噩梦吓醒了,叫了一句什么。
“这边算是黑街地盘,比两条街外能便宜出一半,这个九十多平的小户型,大概也就五十万上下吧。”
“想买个大的住,看来还得多努力才行。”
“嗯。”她点了点头,“出生之前的事情无法自己决定,努力不努力,起码还能自己拿主意。”
“一直在诊所的话,怎么努力也买不起吧?”
“一直在那边的话,努力的方向就不是买房子,而是多救人治病了啊。”她笑了笑,喊岛泽莲过来準备料理,自己去接手收拾房间。
睡眼惺忪的林梓萌开门走出来,看一眼韩玉梁,看一眼自己身上乱糟糟的睡裙,扭身就跑了回去,“你为什么没在屋里养伤啊!”
“我这么悠閑地走来走去,已经算是养伤了。”他笑瞇瞇跟到屋里,“让我不动,那可太难受了。”
林梓萌匆匆整理好睡裙,胡乱梳了几下头发,一侧脸,盯着他露出了颇为复杂的神情。
多半,她还在纠结自己被干了屁眼能不能逼他负责的事情。
韩玉梁挺期待她能想出什么说头,乐滋滋往旁边一坐,“平常小嘴挺能说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林梓萌瞪着眼睛憋了半天,小声问:“你真能动了?身上的伤不疼啦?”
“还好,都结痂了。不乱动就不疼。”
“哦。”她咕哝了一声,露出了没话说想找话说偏偏找不出来的苦恼表情,穿着人字拖的脚丫子在地上一个劲儿左右挪。
韩玉梁可没兴趣在这儿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笑道:“对了,还有十天左右,你就该移民了吧?一直住在这儿行不行啊,会不会影响你做準备?”
林梓萌绷着脸,别别扭扭地说:“有毛可準备的,东西都去那边买,房子是现成的,保姆都雇好了,就等着我过去洗心革面好好学习重新做人呢。”
“别用那种语气,梓萌。”叶春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把拖把努力伸进床下,一边柔声说,“有父亲这样用心养育你,是你的福气。很多东西,失去之前往往不知道珍惜,等后悔,又已经来不及了。这道理不少人知道,可总不往心里去。”
林梓萌抬起脚,看着墩布在椅子下面进进出出,哼哼唧唧地说:“那也要看我乐不乐意啊,哦,我喜欢吃甜的,他给我摆一桌子咸的,我还得高高兴兴乐乐呵呵吃个精光?那我不成傻……傻叉了。”
叶春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把脏东西拖到一起,用墩布压着带出去了。
林梓萌抿着嘴蹬掉拖鞋,盘起腿坐在椅子上,毛边短裤的下摆旁,清楚凸显出她大腿内侧肌肉的健美形状,“韩玉梁,许婷跑了,你说,我给你当助手怎么样?”
“啊?”韩玉梁挑高眉峰,楞了一下。
先不说他相信许婷只是情绪不佳暂时平复去了,就算许婷真不回来,他也不乐意拿林梓萌替换,这种需要人伺候的大小姐,用屁眼看也知道当不好助手……嗯,不过她那小屁眼还真不错,紧紧嫩嫩的,要是她还春心蕩漾,他不介意吃个几次再送她走人。
包她一生不必再担忧便秘。
“我没跟你开玩笑,也不是一时沖动。”林梓萌瞪着他,瞪眼频率和某青春女星演电视剧的时候有得拼,“你们事务所开在黑街,难道不需要道上照应吗?许婷就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叶所长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你自己流落到这边还失忆,多我们家一个靠山,起码能吃得开很多吧?”
韩玉梁微微一笑,自负道:“要是没靠山就开不下去,这事务所还是趁早关张算了。我是凭本事吃饭的,让许婷给我当助手,也是因为她在我认识的女人中本事不错,资质也好,是个可造之材。”
后面一句他没忍心说出口:你不行,你也就是个可肏之材。
林梓萌满脸不服气,一挺后背,大声说:“她不就是个东华师范的大学生吗!还是下头独立学院的,本事能有多好啊!你怎么知道我将来就比不过她?”
“将来是将来的事。”韩玉梁淡淡道,“眼下你比不过。”
她眉心聚成一团,气哼哼想了一会儿,很努力不露出央求的语气,说:“那……我移民出去留学完回来,比她本事大了,到时候总能给你当助手了吧?”
“到时候再看到时候。”他有心刺激一下她,免得她真为了那点萌动春心留下不走,最后免不了要成他的麻烦,“许婷可不会停在原地睡觉等你。”
“我当然知道……喂,你是不是拿龟兔赛跑的故事讽刺我呢?”林梓萌不高兴地嚷嚷。
“龟兔赛跑?那是什么?”
尽管韩玉梁已经很努力的通过网络和过目不忘的本领海绵般吸收知识,但儿童读物这个暂时还在他的盲区。
“你竟然没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
“呃……我失忆了嘛。”
结果,兴头莫名起来的林梓萌给韩玉梁讲了半个多小时童话……
午饭后,赵婉给韩玉梁打来一个电话。
他本来就想找她,好好合计一下如何炮制那两个姓陆的,出这口恶气。
可没想到,她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他,陆南阳突然搬家了。
已经过户好的车没带走,家里的钥匙和相关证件也都托同城快送寄给了赵婉。赵婉过去看了一眼,屋子里只带走了很简单的行李。
当然,陆雪芊也不见了。
赵婉试着给表妹打电话,结果对方已经停机,八成已经把号码换了。
“放心,你不用急。”身在阳台,旁边没有别人,韩玉梁也就懒得掩饰脸上浮现的阴狠,冷冷道,“陆雪芊不舍得离开这儿的。我还没死,她绝不会罢休。你继续设法联络陆南阳,等我手头的事情忙完还找不到人的话,我就用我的办法把陆雪芊逼出来。”
跟叶春樱相处之后,他心底对一些过激手段正在渐渐生出排斥之心。
但对陆雪芊,他不觉得有什么过分。
不仅之前的旧怨,他还隐隐担忧着,万一陆雪芊不是唯一一个跟着他来了这世界的对头呢?
在自己的时代被围攻到绝境拼命一搏才玄奇脱身,在这里,可不能让同样的情景重演了。发现一个,击破一个,才是稳妥之策。
晚饭前后,许娇打电话问了地址,专程登门过来,找韩玉梁私下聊了聊。
有阵子没见面的缘故,一锁好门,问候几句他身上的伤确认没大碍,她马上就采取了最让韩玉梁喜欢的说话方式——掀起短裙,脱掉内裤,掏出老二一口气吸到梆硬,扶着他肩膀分开大腿坐了下去,下头湿漉漉的小嘴吞进去鸡巴嘬了几下,上头的小嘴才美得哈了口气,开口说:“你俩到底怎么了?”
“谁俩?”韩玉梁抬手捏着她沉甸甸的奶子,故意装傻,“什么怎么了?”
“婷婷取了一笔存款,非要我跟她出去旅游几天。手机也换了号,你们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嘶……别磨别磨,你身上都是伤,少动弹,我来就好。”
韩玉梁懒洋洋道:“这你得问她,我醒来她就跑了,我还一头雾水呢。”
“你……欺负她了?”许娇试探着问,下边的嘴唇口水横流,都弄湿了韩玉梁的短裤。
“没。”他笑瞇瞇低头咬了她乳尖一下,“我要欺负过,说不定她就舍不得走了。”
“我妹可不是我。她主意大着呢。算了算了……我可管不了你俩的事。”许娇大概是觉得问不出什么,反正主要目的也是来探病顺便解痒,便不再多说,扶着他肩膀起起落落,夹臀扭腰吃了一顿尽兴快餐,抽点纸巾垫到内裤里一提,容光焕发走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韩玉梁忍不住想,这世界的女人要都这样不麻烦该多好。
然而,像许娇那样能迅速调整心态进入洒脱享受模式的女人毕竟还是少数,对年轻些的姑娘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岛泽莲晚饭后来帮他擦身子时,注意到他短裤上的痕迹,眼神还明显往旁边飘了一下。
不过她直到晚上陪他一起睡着,都没问关于许娇的事半句。
这么乖的女孩当然该有奖励,于是次日一早,韩玉梁觉得自己精神大好,身上爽利了很多,就把岛泽莲抱到怀里,送了她一串欲仙欲死的晨起高潮。
换药时候,叶春樱看到几个伤口的痂崩了血,端详了一下分布的位置,叹了口气,微红着脸说:“韩大哥,如果……你忍耐不住,能用比较不影响伤口愈合的方式来同房吗?反复开裂不仅会让疤痕增生严重,也更容易造成感染等后继问题,持续时间长了,还会有皮肤癌的风险。”
她说得很严重,韩玉梁只好点头,“嗯,我会注意。”
岛泽莲也一副罪魁祸首的样子连连鞠躬,小声说:“那、那我会努力让梁酱不需要动的。”
似乎发觉作为处女过度参与这种话题不太明智,叶春樱收拾好药箱,就匆匆离开,按日程安排继续找沈幽训练学习去了。
这天下午,叶春樱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的时候,另外一辆车跟着一起开到了楼下。
赵婉和林强的两个部下一起,接走了林梓萌。
叶春樱有些疑惑,问:“委托是到此终止吗?”
赵婉还没答话,林梓萌已经扭头大声喊了出来:“才不是!我爸担心我而已,我去跟他见个面,最晚明天回来。说好的委托到我走前,一天也不许少!”
叶春樱这边只有一台屋主的破电脑,韩玉梁都不愿意用,林梓萌自然更没兴趣。加上这位大小姐心里烦躁,情绪不佳,这么暂时一走,反倒让他感觉自己耳根子清静了不少。
“梁酱,阿诺……今晚你还打算做吗?”忙完一些杂事后,岛泽莲探头望着刚刚吐气散功的他,很直白地问。
其实岛泽莲算是挺害羞内向的女孩,韩玉梁只能把这理解为东瀛姑娘的一个特色。
“打算的话,我每一天都这么打算。”
“哦,那我去洗澡了,这边不能泡浴缸,我可能需要洗久一点,请不要着急。”
“不急。”韩玉梁笑道,“我耐心很好的。”
和三个年轻女人同住,半夜之外的时候,耳边很难完全清静。
这会儿岛泽莲去认真沐浴,林梓萌被爸爸提走,房门打开,叶春樱又走了进来。而且,没拿药箱。
“怎么了?”韩玉梁一望向她,视线就情不自禁被来自心底的暖意烘烤成温柔的色调。
“没,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她犹豫了一下,拉过一张凳子,没有坐在床边,而是跟他面对面,看神情,似乎还有点紧张。
“好啊,”韩玉梁放松身体,换掉了练功的姿态,“想说什么?”
“嗯……韩大哥,今天沈幽告诉我,黑星社那边的情报调查得差不多了,‘冥王’没有给他们留下配方和新型号的药,他们手上只有一批成瘾性很弱的C型药,就是会在接触血液后短时间狂暴化的那一种。孟先生已经在着手布局,初步计划是趁黑星社打算对北林帮动手的时机解决最后这一批药。”
韩玉梁略一沉吟,道:“好,我知道了。放心,我还记得和你的约定。等他们动手的时候,我会去帮忙的。”
叶春樱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婉拒了孟先生关于和咱们事务所紧密合作的提议,这次行动不需要你参与。我也不想你带着伤去冒险。”
“可你不是很讨厌黑天使么?”
“我……不是讨厌。”叶春樱低下头,轻声说,“我是害怕。我时不时就会梦到那次在KTV见到的人间地狱,我手机上还存着一张以前跟小宋的自拍合影,一般的毒品就足够让我觉得恐惧,这种……已经可以说是生化兵器的东西,我一想到它最后成型的样子,就害怕得睡不着觉。”
“兵器的话,最后还是要看落在什么人的手里吧。”韩玉梁沉吟道,“剑能杀人,亦能救人。就像我的一身武功,拿来作好事,做坏事,全看我怎么用。”
叶春樱轻声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如果你有一把能让你天下无敌的剑,当你想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办?如果这把剑随随便便就能杀死成千上万的人,你就算说自己只会做好事,大家一样会害怕。更何况,黑天使并不是剑,它是以毒品的模式制造出的,用来控制人改造人的药物,我不相信刻意研究这种东西的人会选择做什么好事。”
韩玉梁微微皱眉,道:“可‘冥王’已经在研究,今后必定还会一直研究下去,想要制衡他们的话,按照我从网上看到的历史,好像应该让更多势力拥有这种武器,然后凑起来签订个什么不扩散条约才合适吧?”
“韩大哥,你既然看到了那些资料,你难道就没看到,在成功彼此制衡之前,那些武器带走了多少人命吗?”叶春樱轻声说,“人心是最可怕的,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毁掉所有黑天使。如果有能力,我甚至愿意用我的命去许愿,来交换世界上所有危险的武器都消失。”
“笨丫头,你都说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了,武器消失多少,也解决不了本质问题。”韩玉梁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放心,我和你的约定依然有效。黑天使……如果落在我手里,我就把他们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叶春樱点了点头,声音突然又变小了不少,“冥王已经撤退,黑街暂时安全了。消灭全世界所有黑天使这种要求,其实挺任性的。韩大哥,我相信你一言九鼎,不会骗我,那……我答应你的报酬,就……先付给你吧。”
音量越走越小,最后韩玉梁的耳力都差点没听清,“什么?”
叶春樱红着脸抬起头,清清嗓子,咬了一下唇瓣,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答应你的报酬,可以先付给你。”
韩玉梁的眸子,顿时变得深邃了几分。
“是说,你可以随便答应我一件什么事那个报酬吗?”
叶春樱像是已经有了什么觉悟,深吸口气,用力点了点头,说:“不过,韩大哥你身上的伤……如果,是一些比较……那样的事,我可以先欠下,等你伤好之后……再付。”
韩玉梁端详着她,陷入了沉思。
他很少去费心揣摩女子过于细腻的心思,勾搭撩拨寻欢这种事,其实很容易找到方便的套路,得手并不难。
但他现在却在想,真的提出要求的话,可能带来的后果。
这是个得到她的机会,但,却不是因为他最想要的理由。
如果是许婷此刻在这个位置,他至少也要让她先给自己吹个箫,还得吞精落肚,好好浇浇她的傲气。
可换成叶春樱,看着她清澈而毫无保留的眼睛,他的裤裆不仅没有变紧,还从那颗胶囊上,传出了火烧一样的灼痛。
“我毁掉的黑天使并不多。”他抬起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细嫩光滑的面颊,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最想要的,就先搁一下吧。春樱,我这次要的报酬,是你主动亲我一次。不是一下,是一次。要那种,你能想象到的,对男朋友的类型。可别碰一下就走哦,那样算你赖账。”
叶春樱稍微有点惊讶,然后,大概是因为害羞,还呆滞了大约一分半左右,才小声说:“那……你能……先闭上眼吗?”
“嗯。”他点头,闭目,深深一嗅,静静等待。
片刻之后,那股清淡的香气,随着站起走近的声音变得明晰。
旋即,他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