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奔跑,马尾辫激烈的摇晃。
羚羊一样健美修长的身体在昏暗的破败墻壁中穿梭,寻找着不知在何处的出路。
为什么?
为什么醒来之后就到了这种地方?
这是哪儿?
那个一直在追自己的男人是谁?
他要干什么?
她不敢去想,也没时间去想,这片被夕阳血色照亮的废墟仿佛一个天然的迷宫,不知从哪儿,就会蹦出刚才险些抓住她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五官挺和气,文质彬彬,但身材壮硕,个子比她足足高出快一头。
她见到他的第一反应是上去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但马上,就看到对方拿出了一个头戴摄影机,笑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Gamestart。”他说。
她不爱学习,翘课是家常便饭。
但这么基础的外语,她还不至于听不懂。
游戏开始?什么游戏?他要干什么?
恐惧被本能感应,她尖叫一声,转身开始逃跑。
背包没了,没有手机,也没有防身用的东西,她一边抹泪一边狂奔,不懂为什么自己只是跟同学吃个饭,就莫名其妙遇到了这种事。
“有——人——吗!”她大喊起来,“救——命——啊!”
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紧紧攥住了她的上衣下摆。
“啊啊啊——放开我!”她尖叫着用力逃开,脆弱的布料发出哀伤的呻吟,变成碎裂的残肢,被扯到男人的手中。
桃红色的胸罩暴露出来,成为了男人下一个目标。
看着突然出现在正面前方的男人,少女拼命剎车转身,但还是被抓住了乳罩的背带。
幸好,那是前扣的。她急忙解开,一肘顶想身后,飞奔。
头发被揪掉了一绺,火辣辣的疼。
但一想到被抓住后的未知命运,她就知道这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Goodgirl。”
男人拨弄了一下卷曲的金发,额头的摄影机把图像投在他眼镜的左上角,让他能调整好镜头,看着少女的半裸背影渐渐远去。
太阳快要落山。
她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肺部刺痛,大腿也又酸又沉。
她觉得自己已经跑了很远,可还是没看到荒凉废墟的边缘。
手臂抱住感到凉意的赤裸乳房,她擦了擦泪,踮脚望向四周。
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她却觉得,自己正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她疑惑地抬起头,循着不像是风声的动静看过去。
无人机。
几个制作精巧的无人机,就悬在她附近的空中。
毫无疑问,镜头都对準了她。
“啊——!”她抱住胸口蹲下想要遮挡一下,跟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急忙站起,一边扭头看一边迈开腿跑。
但刚才还慢条斯理行动的男人突然变成了爆发的猎豹,之前揪掉她头发的手,几秒内就抓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放开我!放开我!”
她抬起脚往后踢,但运动鞋和脚踝一起马上就被抓住。
下一秒,眼前天旋地转,她像口破麻袋一样被摔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好像都已经全部碎掉。
“呜呜……呜啊啊……你到底是谁啊……”
“秘密。”男人吐出口音浓重的汉语,跟着突然一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歪着头,满嘴醒咸,一颗白色的牙飞了出去,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咔哒,一个简易三脚架被安置好。几个强光手电被放在周围,照亮了中间的她。
看着男人把提包里的另一个摄像机安放上去,她痛哭着求饶,“别……别这样,我……我可以给你钱,我爸爸有很多钱。你……你如果喜欢拍这种东西,我……我可以给你找人,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摆放东西。
“你……你拍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她拼命挤出所有的气势,把这当作了最后的浮木,“我爸爸是金义!南城区警署署长!你这样的人不会不知道黑街吧?你……你现在放了我,我……我保证不让我爸爸抓你。还给你一笔钱,好不好?”
男人转过身,脱下衣服,露出满是胸毛和肌肉痕迹的壮硕身躯,看向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失望。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脱下裤子前掏出一张照片,丢到了她的面前。
她伸手拿起来。
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
她坐在姐姐身边,跷着二郎腿,脸上是很明显的假笑,不耐烦地看着镜头。
照片上的她被荧光笔画了个红圈,旁边潦草地写着,target。
她爸爸照相的时候特意穿了制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能纪念他所握权力的机会。
而对方依然把她标记成了目标。
巨大的恐惧让她尖叫起来,看着正在脱裤子的男人,晃晃悠悠起身就要跑。
呼。
那根金属头的皮带飞了过来,狠狠砸中她的后脑。
男人走过来,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回到了灯光中央。
光把她的皮肤照得惨白,乳头显得更红。
“不、不要杀我……”她颤抖着蜷缩起来,已经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反正也不是什么处女了,被强奸,被拍摄,都随便吧,活着……活着就好。
但是,对方的强奸,却和她在黄片中看到的并不一样。
那些男优会在女优象征性的抵抗后,舔她们的下面,逼她们口交,两边都湿润了,就插入,换各种姿势,一直做到射精。
而那个男人蹲下,揪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头,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扇在了另一侧面颊上。
头晕,耳鸣,眼前全是闪动的白点,她大哭起来,哀叫:“别打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别打了……”
但雨点般的拳头,还是落了下来。
柔软丰满的乳房被打得像是在跑步一样晃蕩,腹部的一击让她虾米一样蜷起,吐了一地带血的唾沫。
他粗暴地攥住她肿起的乳房,膝盖狠狠压下。
她仿佛听到了咔嚓一声,肋骨那边瞬间疼得让她快要昏死过去。
他这才抓起她的脚,脱掉运动鞋,脱掉袜子,含住脚尖,一边舔着脚趾,一边发出愉悦的呻吟。
她觉得恶心,可是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双手抱着头,崩溃哭泣。
舔够一只脚,男人扯掉她的内裤,撕开她的裙子,抓起另一只脚,脱掉鞋袜,吸吮舔舐,粗大的肉棒凑过去,插入了她。
根本没有爱液,只有一点点粘稠的分泌物勉强润滑了入口。
可男人不在乎,他粗喘着,阴茎刀一样切割着少女的性器,擦伤的血,很快流过了抽搐的会阴。
蹂躏并没有持续太久。
等整只脚被舔得全是口水,男人就开始了射精前的沖刺。
鲜红的膣口带着血丝被拍进特写后,他深深一顶,射精。
她哽咽着缩起被放开的脚,再次蜷成一团,希望,噩梦到此可以结束。
但她没想到的是,噩梦才不过刚刚开始。
男人大步走开,过了一会儿,拎回了一大桶水。
冷水浇在少女的身上,让她又发出一串痛苦的哀求。
他拿出一个刷子,硬毛的,铺开一大块塑料布,把她抱上去,把所有脏了的地方,都用力刷干凈,甚至,刷到破皮。
她痛到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他拿来一把羊角锤,砸碎了她那边脚踝。
她再也不敢挣扎,躺在塑料布上,彻底成了任他摆布的肉。
他也确实在把她当作肉来摆弄,刷洗干凈后,伸手到性器中,把之前射进去的精液也抠了出来。
她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嘴里念叨起了姐姐和爸爸的名字,希望自己最信赖的两个人中的谁能来救她。
可谁也没有来。
她失去神采的眸子中,映照出男人用钢棍架起的简易烧烤架。
她看到了刀叉,竹签,小锯子,和更多让她瞪大眼睛毛骨悚然,能猜到自己接下来命运的东西。
“啊啊啊——!”她放声尖叫起来,恐惧在这一刻撕裂了她的神经,让她疯狂地尖叫着。
荒芜的废墟上方,无人机降低高度,冰冷的镜头在尖叫中缓缓对準了唯一的光亮处。
尖叫从高亢专为嘶哑,再转为绝望的求饶,接着,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号。
哀号迅速变得虚弱,但一直断断续续,足足回蕩了近两个小时,才彻底安静下来。
“Gameover。”
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男人摘下眼镜,关掉额头上的摄影机,望着早就已经落下去的夕阳方向,打了个饱嗝。
无人机缓缓升起,飞远,很快,就消失在黑不见底的夜幕中……
邦!
厚重的刀斩下,红嫩的肉连着骨头一起断开,白色的碎渣飞溅。
一点肉沫落在脸上,韩玉梁抬手擦下来,无奈地柔声道:“春樱,我个人认为,想要切出来翅中不需要用这么大的劈砍动作。而且……市场不是单独卖翅中吗?你为什么要买整翅回来剁啊?”
叶春樱穿着围裙,皱眉望着剁偏了的鸡翅,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这样买……不是便宜一些么。”
韩玉梁叹了口气,“我都说装修那边不要这么急了,一下子账上还剩一万块。感觉你更小气了。明明说打算做蒜香排骨,买回来就成了鸡翅……”
她低下头,“我也没想到排骨涨价了。而且鸡翅好吃啊,鸡肉健康,比排骨好。韩大哥你吃肉这么多,应该减少红肉,多吃白肉。翅尖这个……做出来我吃,你吃翅中就是。”
说着,她把另一个鸡翅摆到案板上,双手握刀,高高举起。
赶在她喝呀一声劈下来之前,韩玉梁及时开口:“停!我来帮忙,我给你撕开。把刀收起来吧。”
叶春樱讪讪把刀放回刀架,轻声说:“当初是婷婷挑的刀,我用不太惯。”
韩玉梁洗洗手,一边撕鸡翅一边问:“马上周末了,还是没选好下一个委托吗?装修那边定金就交了五万,尾款两个月内得赚出来吧?”
“房子大……装修肯定就贵啊。我已经尽量在网上买材料了。”叶春樱在一旁用食物秤认真地準备一会儿要用的调料,菜谱就亮在窗台上新买的手机屏幕中。
在韩玉梁的坚持下她还是买了最新一代智能手机,但在她自己的坚持下只买了那个牌子的低端产品。
这种各进半步总计靠近彼此一步的生活方式,正越来越多出现在他俩之间——尤其是叶春樱因为杉杉而坦诚了许多之后。
“至于委托……你说小生意太费时间不值得接,可咱们名气还不大,暂时接不到什么大生意。啊,对了,韩大哥,泳装写真拍摄那个委托还在有效期,你要是能忍住的话,我可以去沟通一下。偶像经纪公司都很有钱,而且对安全问题比较大方。他们能拿出防狗仔的开销给咱们当报酬,房款都能结清了。”
“嗯……你再让我看看那些人的照片。”韩玉梁犹豫了一下,正好最近他觉得自己定力有进步,真忍不住了想想叶春樱有一定镇静效果,实在不行,就纯为了钱跑一趟。
叶春樱在围裙上擦擦指头,拿起手机登陆到事务所的服务器,划拉几下,亮在韩玉梁眼前。
“呃……还是算了。我忍不住。”韩玉梁摇了摇头,“这些娘们也太能露了。偶像衣服穿得越少工资越高?”
“那倒不是,也分很多类型的。你让我查的那个易水寒,其实也可以算是偶像的一种了。她穿的不是挺多。”
是啊,不看她是从哪儿来的,夏天穿短袖不觉得淫蕩可耻已经算是适应良好了。
说说笑笑,一会儿鸡翅就拾掇完毕,叶春樱甜甜一笑,回到案板边,“好了,韩大哥,你去上网吧,弄好了我叫你。”
“陪你会儿。”他没走,“我挺喜欢看你这么忙活的。”
“笨,挺好笑,”叶春樱微红着脸把鸡翅放进料里腌,小声说,“不好看。”
“那我也喜欢看。”
噗,一个翅中没拿好,掉进了水池里……
在预计的排序中,鸡翅腌制的时间里,叶春樱可以顺便炒两个素菜,米饭下锅开蒸,最后连着蒜香鸡翅一起大功告成。
但油麦才下锅,那悦耳的刷拉一声,就被“呜呜呜”的防空警报盖了过去。
那是电影里提醒民众往地底下鉆的声音,在大劫难时期也象征着怪物来袭。
叶春樱扭头瞄了一眼,“韩大哥,帮我接一下,我腾不出手。”
手机换了铃声没换,不看屏幕也知道是谁,韩玉梁干脆摁下接听,帮忙举到了叶春樱耳边。
“喂,叶所长,在忙吗?”
“嗯,炒菜做饭呢。什么事啊,汪督察。”
汪媚筠在和女人说话的时候嗓音就正常得不行,“叶所长,你怎么越来越像家庭妇女了啊,打理事务所,可比下厨重要吧?”
叶春樱微笑着回答:“我们最近没有委托,正坐吃山空呢。汪督察,你那边有什么业务可以介绍一下吗?”
韩玉梁皱起眉,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汪媚筠找上来的委托,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
“真巧,”汪媚筠轻笑两声,“我就是有事準备拜托你们家的大侦探韩玉梁呢。”
很明显,叶春樱不喜欢汪媚筠。但她以前当医生对不喜欢的人也要治病,现在做所长,也不会拒绝不喜欢的人的委托——只是会多赚点。
“什么类型的委托?保镖?征信?还是寻人寻物?你们特安局……应该不需要拜托韩大哥查案吧?”
“真不巧,”汪媚筠语气夸张地叹了口气,“还就是查案,抓兇手。”
“汪督察,厨师一般不会委托我们做饭的……呀呀呀,糊了。”叶春樱急忙起锅,看来不太擅长一心二用。
“嗯,听起来我也不会委托你帮忙做饭。”汪媚筠笑了笑,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个案子,特安局这边没有办法动用官方力量去查。有非常巨大的阻力在影响着我,如果我硬是展开调查,很可能会进一步导致我手头一个準备多时的案件功亏一篑。而雪廊那边你也是知道的,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只剩下沈幽有空……我正好也联系她了。如果你有兴趣,你们可以在酒吧二楼详谈。”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问:“我需要先了解一下大概情况。是个什么样的案子?”
“强奸杀人案。”
叶春樱的背顿时挺直,“奸杀案?”
“嗯,而且是连环奸杀案。受害者可能多达几十人,作案时间跨度近两年。”
“可能?”
“嗯,因为这是我的推测,具体资料,还要等沈幽黑进警方数据库后,才能确认。我怀疑的那些资料被高层设置了极高权限,我看不到。”汪媚筠缓缓说,“叶所长,你不是想让韩玉梁和雪廊一样,成为黑街的清道夫吗?这可是个非常危险的垃圾,我们需要韩玉梁出手。”
看着盘子里虽然糊了一点但依然比从前的成品香了很多的清炒油麦,叶春樱考虑了几秒,说:“我们午饭后就过去,到时候酒吧见。”
“我不一定有时间,我手上有一个非常麻烦的案子,可能还跟这次的奸杀案有隐秘的关联。我已经加班三天了,睡美容觉的时间都没有。你们直接找沈幽就好,这次的委托人也算成她,她有办法给你们搞来非常丰厚的报酬,不必我动用自己的小金库。”
听到汪媚筠不打算做委托人,叶春樱很明显松了口气,微笑着说:“那好,我一会儿就联系沈幽。”
从听到那是连环奸杀案开始,韩玉梁就知道,这个委托即使没钱拿,叶春樱也会努力说服他去做的,说不定都会把自己搬出来当报酬。
可以说,这样的委托才是叶春樱最打心底希望他做的事。许婷跟她可能唯有这一点上想法一致。
受所长安排,韩玉梁离开厨房,在饭菜做好之前上网先查一查关于连环奸杀案的消息。
奇怪的是,几乎检索不到什么清晰明确的事件资料,新扈市范围内并没有连环奸杀魔的任何消息。
把范围扩大到整个特政区,条件去掉连环,单纯搜索奸杀案,倒是有了结果。
但大都是已经被侦破的案件。
大劫难后完全恢复了治安水平的仅有各区核心城,恶性案件在周边地区即便不能说层出不穷,也并不少见。
翻了几页没有找到有意义的消息,韩玉梁听到叶春樱在喊他,果断一推键盘,吃饭去了。
玩电脑他行,信息检索搜集,还是得靠叶春樱和沈幽,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嘛。打开搜索引擎就能判断兇手并开始喷唾沫,那是一部分年轻人的特殊技能,他学不来。
韩玉梁还在工三区骑着杉杉胡天胡地的时候,叶春樱就已经在研究菜谱——虽然那会儿手头还不紧,她练的是排骨。
所以最近这几天反复让他对其他家常菜尝味之后,她今天正式拿出来的蒜香鸡翅,还真已经有了许婷手艺的七分火候。
哪怕仅限这一道菜,也已经非常不容易。
他抢着把翅尖吃了个精光,逼着叶春樱啃了两个翅中后,饱餐一顿心满意足,收拾一下,正式往雪廊酒吧出发。
小半个月不见,岛泽莲已经成了酒吧的招牌兼招财,不算小的一楼大中午就坐了个半满。
以前雪廊酒吧也不缺美女,别人不说,凌家姐妹只要稍加打扮就是艳惊四座的水平,沈幽偶尔有空也会下来拿起吉他弹唱一首加州旅馆。
但岛泽莲比他们都亲切,可爱,有服务精神,而且,还不是远在天边够不到的月亮。
她身上那种“我觉得我努努力能追到”的微妙气质,符合不少男人“女孩子那么聪明干什么”需求的小小迷糊,外加“比起做女体盛能在这里打工真是太好了”的幸福感总是洋溢在脸上,让她很快就成了附近汉子们口耳相传的小名人。
并且,不管是纹身大汉还是金毛小伙,肥满中年还是秃头阿伯,她都态度一致一视同仁。
结果,反倒没人敢真追她。她看到韩玉梁来,喜滋滋迎上去后,也只能急忙收敛,小声道歉说不能再当众公开女友关系了。
他倒无所谓,该爽的时候在房里能爽就好,叙旧几句,就跟叶春樱走向二楼。
沈幽早已恭候,但给他们倒茶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坐下看了看手腕上那块深紫色的机械表,说:“再等一下,还有个人就快到了。咱们一次说清,免得多费口舌。”
“还有一个?”叶春樱一怔,“汪督察吗?”
“不。你们的另一个熟人。”沈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看向韩玉梁的眼神,略显促狭,“这次的案子,很有可能需要一个跟韩大侦探一起行动的帮手,根据我的分析,那个人最合适。”
韩玉梁盯着她短裙下被紫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美腿,笑道:“你不合适?我还挺想跟你一起行动的。”
“我应该不行,我年纪太大了。不在资料受害者的年龄范围内。叶所长虽然年纪符合,也是出色的美女,效果很好,但我想你肯定不会答应让她做奸杀犯的诱饵。”
“废话,你想都别想。”韩玉梁毫不犹豫否定了这个不算是提议的提议。
“所以,再稍等一下。”
韩玉梁靠着沙发,猜测沈幽这奇怪的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像是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他还没想出答案,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就推开门跑了进来,气喘吁吁一屁股坐下,把双肩包往地上一扔,摘掉遮阳帽,马尾辫向后一拨,端起韩玉梁面前的茶杯灌了一口,擦擦汗,笑得如夏花灿烂,“沈姐,叶姐,我没迟到吧?”
韩玉梁一皱眉,瞪着沈幽道:“这个也不行!”
因为来的是许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