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熙何许人也,早看出穆冬城情欲萌动,近日来处处施予诱惑,只是不敢再表现强势,以免引起对方反感。
看着穆冬城蹙起眉头往后退,闻熙也不进逼,把姿态放到极低,用性感嗓音委婉暗示,“你最近压力大,我帮你按摩一下肩膀?”
如果这次再被拒,也不过是一百零一次的意料之中。对于穆冬城,他已经打算用一辈子的耐性来磨。
穆冬城瞇起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锺,呼吸渐渐急促,突然转过头说了句,“去把门窗关上。”
闻熙愣了一下,赶紧起身动作飞快地照做,速度简直可比赛场沖刺,随后一脸渴求地回到桌前。
穆冬城还是不愿看他,低着头又说了句,“坐下去,闭上眼睛。”
他喜出望外,这句指示显然还有后续,于是老老实实听话坐下,把眼睛闭紧。
他原本以为锲而不舍起码得坚持好几个月,才能看到成效,没想到只到现在而已,对方就在压力和诱惑下对他抛出橄榄枝。这滋味太美,就当精诚所至好了,他拒绝去想穆冬城是不是耍他或者怎样。
闻熙老实的坐在椅子上闭紧眼睛,听到对方起身的声音。
穆冬城脚步很轻地走近他,站在他面前静默片刻,手指抚上他的眼皮。
他受到刺激就想睁眼,却被对方低声喝止,“不要动……”
他立刻忍住出声和伸手反抱的欲望,只等着对方来给他惊喜。
微凉的手慢慢解下他的领带,柔软的布料覆在他眼睛上,还绕在后脑被用力系紧。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他的手腕也被分别系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其中一条很软,应该是对方的领带,另一只手上则是韧性的皮革,应该是对方腰间的那条皮带。
这种只凭触觉和联想的调情他很擅长,但对手是穆冬城,他的忍耐力大幅下降。他实在等得难受,对方又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他只好用沙哑的嗓音出声催促,“冬城,你还在吗?你不是要耍我吧?”
站在他身前的穆冬城似乎在犹豫,又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脸,不知是在跟他对话,还是只说给自己听,“嗯,这样就足够安全了……”
他心里一颤,终于明白对方行为的原因。穆冬城并不是在跟他调情,而是真的不想看见他的眼睛、不能容许他对自己有攻击能力。
穆冬城在害怕,即使已经欲念大动,想要一场性爱来抚慰身心,也无法在恐惧的心情里接受他的爱抚,只能用这种能够保证自身绝对安全的方式。
他在这一瞬心如刀割,硬起来的部位都没了感觉,却又想到如果这次自己表现不力,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只得稍作拖延,低声与对方说话,“冬城,不用怕,你绑得很好,我没有办法伤害你。”
听到这句带着鼓励性的话语,穆冬城总算下了决定,呼吸声越发急促,动作很快地伸手解他裤子,几乎只花了一秒就把手探进他内裤里,抓住那根不安于室的大家伙。
就算变得半软,闻熙那根也尺寸可观,穆冬城看他还没到状态,竟然蹲下身体手口并用,还一开始就吸得很深,极为强烈的刺激使闻熙整个身体都弹了一下,隐隐觉得这样的穆冬城不太正常。
可能真是压力太大……又被他勾引了太久,累积的情欲一旦爆发,后果就是这么饑渴。
他也没时间多想,胯下禁欲已久的二弟在它最喜欢的对手面前,很快就再振雄风,直挺挺地翘高了,硬度也十分傲人。他喘息渐深,还记得抽空提醒对方,“润滑……不要省……小心伤到。”
穆冬城暂时停下动作,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手臂抬高去掏闻熙的公文包,里头果然摸到熟悉的圆管和小小的塑胶包装袋。
穆冬城心知肚明,闻熙这样处心积虑地挑逗自己,就是仗着两人间还有那些剩余的化学反应。信任不再,可身体和感情还有记忆,这一刻迟早会来。
性这件事,真是奇怪又可怕,没尝到那种爽到极点的高潮时,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可是当你吃到过一次两次,就会食髓知味,身体一直记得那种绝妙的虚脱──什么都不会去想,所有烦恼和压力都跟那些射出的体液一起宣泄掉。
最要命的就是夹杂着爱情的高潮,它们会让人犯贱,欺骗着身体去拼命忘记痛苦的记忆,只记得那些美好畅快的瞬间。它们让人感到被爱,陷在那些回忆里才会觉得幸福,然后越来越害怕现在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