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喃喃说道:“这是梦吗?我怕张开眼它就没有了。”
“不,这不是梦,这是真实发生的情形!”
宝玉盯着可卿那睁开的双目,说道:“我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还抱着你。你说这能是梦吗?”
可卿眼中闪动着泪光,而宝玉也再次占有了她的朱唇。在深深的口舌交缠的同时,宝玉抱起可卿,走向了那张昨日才睡过的绣榻。
随着可卿身上衣服的逐渐减少,一直隐藏着的美好玉体慢慢地显现出来,柳腰、趐乳,一切都显得那样动人。可卿也放开羞涩,要将自己引以为傲的玉体完全展现出来,她要将她最美好的奉献给最爱的人。宝玉也感受到了她的这种心情,正要除下外衫。
正在这时,有丫环敲门喊道:“奶奶,你家秦爷到了。”
秦氏一惊,说道:“知道了,让他到书房坐会,我马上就来。”
她口中说着话,身手麻利地把刚刚还没有脱完的衣服穿上,边走向门边,宝玉心中哭笑不得,就在今天的一天时间内,他两度与佳人刚要玉成好事,都是在关键时刻,被人打断。
宝玉躺在床上,在那儿出神,回想起自己以宝玉的身份来到荣府中,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原几天,却象是一辈子就生活在这里一般,很快地就进入到角色。
难道自己真的是那块通灵顽石?那么最开始的那个宝玉呢?他又到了哪儿?
还有,那块通灵顽石真的只是一块石头?他伴随宝玉出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
是不是宝玉等人还没有发现它?
想到这儿,宝玉拿出那块通灵顽石,仔细地把弄、察看,但看了半天,他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它最多也只是一块宝石而已。
宝玉把玉石握在手中,想道:“这就不对了,这块通灵宝石既然与宝玉一同出世,它就应该还有其他作用,断然不会单单只为了一个什么”金玉良缘“。”
就在宝玉失神的思考的当儿,被他握在手心的顽石开始发起热来,那种热度慢慢变大,并且慢慢向宝玉的身上传来。由于那种热度不是特别高,在它热起来的时候还把它发出的热传向了宝玉的身子,因此宝玉一时也没有觉察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宝玉就握着那块宝玉睡着了,也就是宝玉这一无意的举动,让他受益匪浅,从此改变了宝玉的凡身,使他身具奇异的能力,在以后多次挽救众人于危难之中,这是后话。
宝玉正在睡梦中,被袭人喊醒:“二爷,快吃晚饭了。”
宝玉睁眼一看,可不是,天都快黑了,自己这一觉竟睡这么深?
袭人、晴雯等众丫环服侍宝玉起身洗刷,这还是在宝玉清醒后,精神最为充足的一次,他只感觉到自己就不象是睡觉前的那个人似的,浑身充满劲道,耳目也灵敏了很多,能听到院子外很多动物跑动、众丫环走动、仆人们做活的声音。
“前两天我的身体真的很虚弱?直到今天才休息过来?要不为何前几次醒来时,就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宝玉心中不住地想,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以前并不是他身体的问题,而是今天那块随宝玉一同出世的通灵顽石在宝玉的无意中,把它自身的能量注入到宝玉的身体中,改造了他的身体,使他不再是凡胎、俗体了。
以前,贾府众人、包括宝玉只是把那块通灵宝石挂戴在贾宝主的胸前,没有充分与宝玉的身体长时间接触,并且温度也没有达到激活宝石的程度,那块宝石也就没有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而今天宝玉为了研究那块宝石跟着宝玉一块同世,倒底还负有什么作用,这才放在手里仔细研究,最后把它握在手心里入睡了,而且这一睡就是三个时辰,达到激活宝石的条件,那块宝石就把它身上蕰藏的能量全注入到宝玉的体内,才使宝玉有此变化。
“我入睡前,好象听到说蓉哥家的弟弟到了,他现在还在吧?”
宝玉问为他穿衣的袭人。
你上回不是要见他吗?他今天来就是大奶奶特意叫来的,并且琏二奶奶也到了,大家都在等你醒来吃饭。
弄好一切出来时,凤姐、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两个,还有一从姬妾,一起坐在饭桌前,等待宝玉。那尤氏一见了凤姐,就必定与她笑嘲,见宝玉出来后,就一手携了宝玉入坐。
待宝玉在凤姐身边坐下后,凤姐问:“你们请我来作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就快献上来,我还有事呢。”
尤氏、秦氏未及答话,下面坐着的几个姬妾先就笑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
宝玉问:“大哥哥还有蓉儿今日不在家么?”
尤氏道:“你大哥与蓉儿出城向老爷请安去了,要天黑才能回来。”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就等宝叔出来。”
说完她就叫一个丫环去喊她那个兄弟。
尤氏心中暗虑,笑道:“罢,罢,可以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乍见了你这破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
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
尤氏笑道:“不是这话,他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你要是见了,没的生气。”
凤姐也笑道:“凭他什么样儿的,我也要见一见!”
秦氏说道:“他马上就来啦。”
一会儿,那个丫环就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些,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慢向凤姐作揖问好。
凤姐喜得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
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傍坐了,慢慢的问他:几岁了,读什么书,弟兄几个,学名唤什么。秦钟一一答应了。
早有人跑回府报了平儿,平儿知道凤姐与秦氏厚密,叫人送过来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作为见面礼物,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秦氏等谢毕。
宝玉见秦钟人品出众,秦钟见宝玉举止不凡,两人自是一见如故,你言我语的,十来句后,后后亲密起来。一时摆上饭菜,宝玉与秦钟只顾吃饭,吃了一小碗后,他便对众人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我们就先吃点饭,到一边去玩,省得闹你们。”
秦氏见他们俩个已经吃完了,就笑道:“宝叔既是爱清凈,便到书房中如何?你侄儿今天不在,也没人会吵着你们。”
见宝玉点了点头,秦氏便叫了个小丫头领他二人去了。
尤氏、凤姐、秦氏等吃过饭后,就在一起开始抹骨牌,不在话下。
此时既然只有二人,说话便也随便得多。宝玉道:“素闻你俊秀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简直使我自惭形秽了。”
??秦钟道:“姐姐曾多次讲起宝叔的风采,今日见了,才知闻名不如见面,正是名不虚传。”
二人惺惺相惜,于是相约明年一起读书。
正是融洽之时,秦氏推门进来,宝玉便问何事,秦氏道:“你侄儿虽腼腆,却性子左强,不大随和此是有的。我恐他顶撞了宝叔,特地来请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却不料你们却无需我多说了。”
宝玉笑道:“我与他只恨今日才相见,何来顶撞之语呢?”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了,你们两个好好说说。”
秦氏说完又俯下头低嘱了他兄弟一回,方去陪凤姐。秦钟脸上却红了起来,不敢看宝玉。
一时凤姐、尤氏又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
宝玉只答应着,却哪有心思在饮食上,要人把门关上,只与秦钟亲昵说话。
秦钟说:“业师于去年病故,家父又年纪老迈,残疾在身,公务繁冗,因此尚未议及再延师一事,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再读书一事,必须有一、二知己为伴,时常大家讨论,才能进益。”
宝玉心中一动,不待他说完便答道:“正是呢,我们却有个家塾,合族中有不能延师的,便可入塾读书,子弟们中亦有亲戚在内可以附读。我因业师上年回家去了,也现荒废着呢。家父之意,亦欲暂送我去温习旧书,待明年业师上来,再各自在家里读。家祖母因说:一则家学里之子弟太多,生恐大家淘气,反而不好:二则也因我病了几天,遂暂且耽搁着。如此说来,尊翁如今也为此事悬心。今日回去,何不稟明就往我们敝塾中来,我亦相伴,彼此有益,岂不是好事?”
秦钟妩然应道:“小侄愿为宝叔磨墨涤砚,何不速速的作成,又彼此不致荒废,又可以常相谈聚,又可以慰父母之心,又可以得朋友之乐,岂不是美事?”
宝玉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不由一阵迷醉,去握秦钟的手,只觉软嫩滑腻,哪像男子的手来?道:“放心,放心,咱们回来告诉你姐夫姐姐和琏二嫂子,你今日回家就稟明令尊,我回去稟明祖母,再无不成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