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树林的林荫处,有着一片比较简陋的草屋,在屋前散落的摆放着几个桌椅,年龄大一点的中年男子和农妇,还有一双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正在给已经端坐在那里的楚尔擎及穆寒、秦烈虎等倒茶水,其他的兵士或站或坐的栖息在树林的周围,有一队训练有素的身着戎装的兵士正在茶肆周围站立,精芒四射的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
楚云墨没有坐到楚尔擎身边去,而是找了个比较靠近树林的桌子坐下,看着凤三无奈的坐到楚尔擎身边还用眼睛瞟了他一眼,楚云墨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转过去不看凤三。
可恶的家伙,光明正大的上他的马车上歇着,人家会怎么想?想我在你身边坐下?做梦!
那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之一端着茶水送到了楚云墨的桌上,楚云墨有礼的对他笑笑,接过了杯子,那少年脸一红。
平常接待的都是粗莽野夫或是江湖中人,什么时候接待过这样子一看穿着即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更不要说还有礼的对他微笑,让他受宠若惊之余更是紧张得走路都同手同脚起来。
不解的看着那少年僵硬着身体用着奇怪的姿势走路,楚云墨摇摇头,这少年怎么了?
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也猜想不透的楚云墨很快的放下了这个小事,转而开始认真的观察着随行的这些人员。
这些人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候爷府的护军,虽然穿着的盔甲不若其他的正规军队那样子整齐周正,但是这些护军无论从行为举止还是从站姿坐姿均可看出,他们绝对都是受过了严酷的训练才会有如今这样一言一行都纪律严明。
只是,逸閑候府的护军而已,需要如此认真严格的训练吗?
楚云墨深思的想着,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纤长白皙的手指和陈旧的桌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云墨正在沈思着,楚尔擎在那边唤他。
“云墨,过来。”
楚云墨看了看凤三带着一丝笑意的脸,挑挑眉晃了过去。
“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楚云墨轻声询问,忽略了旁边两双如探照灯般的眼睛。
“候爷,这就是你家有名的五公子?”
秦烈虎锐利的视线熠熠有神。
“呵呵,是我家的老五,不过他哪里有名我还真不知道。”
楚尔擎笑吟吟的说。
“你家公子文才出众,又有急智,更难得的是做生意还很厉害,一点亏都不吃不说,更是分厘必较,这样的脾性不是很好吗?”
秦烈虎直接的说,军人的特性让他直来直去惯了。
“做生意?”楚尔擎疑惑的看向楚云墨,不只他,旁边的凤三穆萧的眼神都是疑惑重重的。
可恶!
表面维持着笑意,心里却不由得暗骂秦啸虎那个白癡,他不会回家去找家里人要银子吧?
“我没有啊,做生意我不太懂得,只是有人打坏了朋友的东西,我照价让他赔偿罢了。”
“真不知舍弟打破的是何种宝物,居然连我一年的俸禄都不够赔一半的,还真想见识一下。”
秦烈虎皮笑肉不笑的,“还有什么误工费和什么精神损失费,真是闻所未闻。”
“这世上的新鲜事情可多了,秦大公子岂能一一见识到?”
楚云墨撇撇嘴,真是少见多怪,等回去得好好和那位秦啸虎谈谈,什么事情都回家找家里解决,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吃奶的娃娃啊!
“咳,秦少将军,现在先别讨论这些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说说其他的?”
穆萧皱眉,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人云里雾里好不迷惑。
秦烈虎看了看楚云墨,没再说什么,抬头看向三皇子凤霁天。
凤三显然热闹正看得开心,猛得发现大家都注视着自己,想到了原来终于轮到自己来发发言了。
“咳,”凤三轻咳一声掩饰下自己无良的看热闹的行为,进入了正题。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水路比较快,大约三天就到了前方的飘羽城,可是比较危险,因为水路很多的兵士都不识水性,虽然是离飞羽城不远,但是难保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还有一条是旱路,可是要走上五天到六天,就怕到时和各国的使者错过就不好了,这水路旱路也不知道应该走哪条为好。”
“兵分两路啊。”
楚云墨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分开走好了。
“这样不行,随行的护卫本就人少,如果分开的话,三皇子的护卫力量会更薄弱。”
穆萧皱眉,这样子万一有什么闪失,恐怕他们都不用活着回去见凤王了,反正结局也是一样的。
楚云墨深思了半天,想像着应该怎么做为好。
“我有了个主意,你们大家看看。”
楚云墨沈吟着开口。
抬起头就看到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其中的希冀神色让楚云墨颇有压力,这个,大家是真的想不出来主意吗?他还没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怎么大家一副他已经给指了条明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