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徐佳佳没有立刻跟着大家回到休息室,而是一个人去了翔阳那边。
她在门外踌躇了许久,想见藤真和花形,却不知道该跟他们说些什么。
她看见了,湘北众人兴奋欢呼的时候,翔阳的队员们在默默垂泪,这是他们今年夏天的第一场比赛,竟也成为了最后一场。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伊藤卓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徐佳佳站在门口,他有一秒钟的怔愣,然后迅速红了脸:“你……你是湘北的……”
徐佳佳隐隐约约听见休息室里传来说话的声音,还好,气氛没有她想象中的凝重。
“你好,我找花形学长和藤真学长。”
三人去了先前那个杂物间。
“怎么了,湘北赢了你不应该高兴吗?”藤真已经没有了比赛刚结束时的悲伤,伸手轻轻地掐了掐少女的脸:“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可是你们输了……”徐佳佳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宝贝,你是来安慰我们的吗?”花形从身后抱住徐佳佳,他已经换了衣服,但身上还是有阵阵热意,蒸得徐佳佳头有点晕,腿也有些软。
少女点头:“嗯。”
“傻瓜,比赛有赢有输,这是很正常的。”藤真靠在墻上,面上神色已经十分坦然:“我们既然输了,就说明翔阳存在问题,找到问题,解决问题,这才是我们该做的。”
“嗯。”花形双手圈着徐佳佳的腰,唇贴在她耳边:“宝贝不要为我们担心。”
徐佳佳要哭了,明明是她来安慰他们,怎么成了他们安慰她?也太温柔太体贴了。
“说起来,你倒不如祈祷一下,花形下周的预考能过。”藤真挑眉道。
“花形学长,预考?”徐佳佳转身,好奇地看着花形。
不戴眼镜的他即使脸上有伤,也帅得让她心头的小鹿乱撞。
男人微笑点头:“嗯,早大的预先录取考试,我们学校推荐我去。”
对了,花形是学霸来着呢,说到底,篮球只是他们的社团活动之一,除此之外,大家都还有各自要忙的事。
又与两人亲热温存了好一会,三人才恋恋不舍分开。
中午,徐佳佳和赤木晴子她们一起吃饭,席间,仔细打听了附近可以求御守(护身符)的神社。
她已经决定了,要给花形求一个学业御守。
“据说江之岛神社的御守都很灵验,佑希美你可以去那里。”野口小百合推荐道:“据说爬到山顶的人,在那里看着日出许愿很灵验的。”
“好,就它了!”
徐佳佳说干就干,下午就出发去了江之岛。
果然,岛上有一座山,抬头望去,隐隐能看到神社的影子。
徐佳佳準备了不少东西,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小零食,看看小风景,权当旅游,别提有多美了。
可惜,明明一路都挺顺利的,偏偏快到山顶的时候,遇上了讨厌的人。
“哟,这不是湘北那个卖春女么?”
是那个被樱木军团爆K的金发男人,他的身边,还有四五个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流氓,其中一个脸上又刀疤的人,看着尤其兇恶。
“啧,晦气。”徐佳佳无奈摇了摇头,看来今天又要松松筋骨了。
那几个男人想吃她豆腐,原本也没有真的跟她打,偏偏徐佳佳身手不错,让他们吃了不少亏。
“贱女人!”疤脸男突然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弹簧刀。
尼玛,居然还带武器!徐佳佳眼神一暗,闪身躲开,再回头一看,差点脑溢血,要不要这么专业?!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什么的就过分了吧?!
她有绝世高手buff,可没有刀枪不入buff啊。
见她气焰弱下来,那几个男人果然又围了过来,脸上皆是猥琐的笑容:“小贱人,陪哥几个好好玩玩,伺候舒服了,哥哥们说不定愿意放你一马,否则……”
他们下流地“嘿嘿嘿”,看得徐佳佳几欲作呕,可面对这么多把刀,她又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候,一块石头砸在疤脸男脸上,力道不小,将他砸的头晕目眩。
“是谁暗算老子!!”那人被砸了满脸血,再抬头时模样异常狰狞丑陋。
“是我!”水户洋平不知何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下,手里还有好几个石块。
他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些石块丢出,力道之大让被丢中之人都忍不住哀嚎,有好几个都挂了彩。
趁这些人吃痛分神之际,水户洋平健步飞沖过来,拉着徐佳佳的手就跑。
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而且太醒目,他们只好先往旁边的林子里跑。
那几个人爬起来时,两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操,这娘们怎么这么难搞!”疤脸男往地上啐了一口,拽起金发男人的衣领:“你跟雇主说,这女人我们一定给他搞到,不过价钱要加。”
他脸上的疤痕十分显眼,额头又有鲜血低落,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恶人的气息,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对方,金发男人哆哆嗦嗦猛点头。
“分头找!”疤脸男人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分散于林中,寻找徐佳佳和水户洋平的蹤迹。
那这两人在哪儿呢?猫在一个小山洞里躲着呢。
为什么不接着跑呢?因为徐佳佳掉链子了。
山里雾重,石头上都长了青苔,很滑,她穿的是普通的帆布鞋,哧溜一下,脚踝扭了。
“洋平……”徐佳佳小脸有点发烫是。
她看着水户洋平将自己的鞋袜脱下,修长的手指在她脚踝处轻轻按摩,腿心没出息地湿了。
这也是难以避免的嘛,毕竟这小小的昏暗的山洞,孤男寡女近距离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相互缠绕,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