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叫我、有事?“魏七略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了,平常再厚的脸皮在魏君宵面前却有些放不开,而原本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居然有了莫名的心虚。
从前这些个花娘谁吃酒吃得多了或是晚上没客时,就会寻个空子鉆到他房间去歇歇,他如果当时睡了也就罢了,如果不睡就大战个三百回合,如果睡了就把时间挪到睡醒的时刻,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而今天魏君宵的怒火却让他从心底里有些底气不足了起来。
魏君宵却对着手掌上的白底青花瓷茶壶呆了一下才想起这茶壶本来应该是放到魏七床前的小几上的,结果因为自己过于愤怒把这茶壶给忘记了。
把茶壶重重的放在桌上,魏君宵直直绕过了桌案坐在了侧面的紫藤椅上,脸色晦暗难懂。
看到魏君宵的动作,魏七更有些迷糊,这位到底在和谁生气?看样子是他惹怒了对方没错,可是睡个觉也不行么?他还从没这样被折腾过,睡一会儿休息一下也不行?
从心底突然而至的委屈只是一瞬,现实的考量立刻就把那情绪压了下去,做为目前还文不成武不就的他,他想不出离开魏君宵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更何况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不是傻子,魏君宵的行事习惯让他清楚的明白,这一切,无论怎么样,都是魏君宵才可以喊停,他没那个资本也没那个胆子。
想到这里,小心的上前细细的瞄了几眼魏君宵的表情,魏七犹豫的开口。
“爹,怎么了?是不是我睡着的时候阁里出了什么事情?“
魏君宵看看魏七小心的模样,心里忽然又有些想笑,这小家伙还知道害怕?真是少有的。
“你準备一下吧,三天后我们会去沣玉城一趟。“
“什么?“魏七惊讶失声,要知道,他求了多少次,可是魏君宵从不允许他跟着出门的,怎么这次……
看样子以色侍人也没什么不好!魏七现实的小脑袋开始拨起了小算盘,想着自己这样子再用什么法子哄哄魏君宵,是不是得的好处更多?可是想到魏君宵在床上的狠辣劲又摇摇头。
还是算了,爷还想多活些日子呢,在这位义父的面前,一切都是虚幻,还是保护好自己的小身板是主要的。
魏君宵看着魏七的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忧虑一会儿郁闷一会儿庆幸,真是什么样的都有,不自觉的,刚刚的心头的阴沈居然散了散,接着下腹处火热的需求如火般的燃烧了起来。
“七儿,过来。“
不自觉的,魏君宵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沙哑的欲望。
魏七也是男人,看到了魏君宵的表情与几欲噬人的眼神时,他心里居然有了慌张的感觉。
“呃,爹。“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魏七的脚步不由自已的想向后退,可是又在退后了一步看到对方骤然深沈的目光后连忙向前走了几步越过了书案站到了魏君宵的身侧约两步的距离才停下。
手腕被对方如铁钳一样的手掌一把拉过,魏七跌撞着沖到了魏君宵的身前,脸庞紧紧的抵在了魏君宵的胸膛。
下颔被对方的手指钳住被猛的抬起,魏君宵隐含着一丝暴戾愤怒的眼睛对上了魏七还有些迷茫反应不过来的视线。
“怎么?你不想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