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推动时,魏七很是气愤的一把把扰他清梦的手推到一边儿去。全身的骨头似乎都移了位置,怎么动都是痛,酸麻的感觉惹得让他心里气愤尤甚。
“小七儿!“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魏七打了个机灵,一下子醒过来。昨天,他和荣暄武,不对,是魏君宵相认了?
“怎么办啊,少爷和夫人都起不来床,肚子一直痛,到底哪儿能请到大夫,小孩儿你知道不知道?“吉祥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魏七懒懒的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向一边。
魏君宵已经换上了一身家丁的服饰,看在魏七懒洋洋的眼睛里不知为什么就觉得特有喜感。
“我待您去找吧大爷!“院子外传来小孩子的声音,听不清是谁,模模糊糊的,吉祥答应了一声,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院子里恢复了一片静寂。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孩子是不是有问题?“魏七自炕上爬着想坐起来,可是抗不住腰间的酸软又趴了回去。”痛死了。“
“孩子?“魏君宵讽刺的笑了笑,站起来走到炕边坐下,伸手进到被子里在魏七的腰上不断的按揉着,他按的相当有技巧,魏七舒服的哼哼了几声。”他的年龄可以当你爹了,他在江湖上混的时候,你恐怕还在玩泥巴呢。“
说着魏君宵伸出啪的拍到了魏七的臀上。”别哼了!“
听到魏君宵的声音不对,拍到肉上的巴掌也痛痛的用了些力气,魏七心虚的lfny-头看了睦,不出意外的在魏君宵的眼睛里看到了几许热烈的情潮。
“我又不是故意的。“魏七咕哝着,想到魏君宵的话又有些兴奋起来。”爹,你认识那个人?“
“人称邪童子的童川,他在江湖上混了三十多年了。听说出道后就是那副样子,这么多年都是,一直没长大过。“
魏君宵早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事实上,他已经查清楚了小牙山的山匪都是什么底细,这才放心的下山过来找魏七他们。
“他很厉害?“魏七被揉了一阵就推开了魏君宵越来越往上越来越情色的动作,他坐起来,拿起摆在一边折叠的整齐的衣服开始穿。
“谈不上厉害。“魏君宵神情微哂。”不过他很是心狠手辣,听说过了他手的案子不知凡几,基本上都是老少全灭没有一个留情例外的。十多年前被正道人士围剿而掉落山崖,本以为早就死了,不过他这样显然是印证了祸害遗千年这句话。“
魏君宵觉得有趣的笑了笑,眼睛紧紧盯着魏七穿衣服,对于那片小麦色的肌肤被布料就这样遮住,他多少有些遗憾的意思。
“那那个假的荣暄武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君宵的眼睛缩了缩,那个荣暄武,虽然不是真正的荣暄武,但也是他安排了多年的替身之一,居然会叛离他!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只是,没等他回答魏七的话,村子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越来越大,魏七有些好奇起来,因为他听到了似乎有人在吵架,中间还说什么病的。
魏君宵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转头让魏七动作快些,表情有些严肃。
不过,等魏七把衣服全穿好了后,村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魏七只觉得腹中一阵响,却是饿得不行,他看看天色,现在似乎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可是村子里却静得出奇,莫名的让人觉得好生诡异。
“爹,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魏七走到桌前,魏君宵看着魏七走过来,只是坐在桌前思索着什么。
“ 马上,你就知道了!“魏君宵凝视静气的听了听,远处,已经传来了隐约的马蹄声与人的交谈声,还有人的脚步声,混织在一块,大约有三四十人正在往村子这边来。
“走,跟我来。“
魏君宵拉着魏七出门,想了想,直接托抱起魏七施展出轻功,几个起落跳到了屋子侧面的那个房子里。半隐在屋檐后,听着声响。
原锦书!
魏七猛得想起还躺在炕上不知道是醒是晕的原锦书,连忙猛拽魏君宵的袖子用手比划,又用嘴轻声说了一句,却被魏君宵沾满怒色的直接吻住。
魏七无语的被对方这样深切掠夺时还觉得很无辜,他不是对原锦书有什么感情,不过总是一国的丞相,现在像个破麻袋一样的被丢在炕里生死不明,怎么想怎么有点过份啊。
火热的唇不断的吻着,魏七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不过在魏君宵的吮吻下太难了。一想到是魏君宵在吻着自己,他就兴奋的难以自抑。
“咕……“
肚子十分不解风情的响起来,让沈浸在深吻的两个人迅速的清醒过来,魏七脸上泛红嘴角却拽出了个大大的笑,尤其是在看到魏君宵一脸的欲求不满并且深切渴求的看着自己时,他觉得那种成就感就这样自骨子里深切的散发出来,怎么也挡不住。
“嘘……“魏七本想说话,却被魏君宵挡住了唇,魏君宵同时在自己的唇前用食指比了个手势,接着指了指不远处,那边,正有人骑着马快速的接近中。
“吁……“来人一拉马缰,马在原地打了个转后停下,魏七这才看清楚来的是谁,没办法,刚刚尘土飞扬他完全看不清楚。
那是一队穿着各色短打的男人,分别由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不等,高矮胖瘦完全不重样,其中一个男人三十岁许,一身的黑衣,手上拿着一枝红缨枪,肤色微黑,一双鹰目深邃冷静,薄唇剑眉,长得十分英俊。他手里的枪是银色的,配着红色的枪缨,异常的耀眼,看打扮气势似乎是身居首位。
他的身侧,坐着一个一身玉色劲装的女子,大概有二十多岁,长得粉颊樱唇,十分美貌,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就在这队人的最前方,是一个幼小的身影,一身褴褛的衣裳,头发乱绷绷的,看那模样,赫然是之前在村口的那个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