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很快的又空了,村子里因为山匪的投毒大部分还在自家炕上躺着,只有魏君宵的手下精神抖擞的。碧桃打水烧水忙碌开了,魏七与魏君宵一起回到了房里。
“爹,你是怎么变成荣暄武的?你又是怎么计画的?“魏七跟在魏君宵的身后,忍不住的一问再问。
“计画?“魏君宵走进房里坐到了凳子上,看着摇摇晃晃的木制凳腿直皱眉。
“对!“魏七认真的点了点头,又有些不服气的看着魏君宵。
“你什么时候代替的荣暄武的身份?“
“如果你问这个。“魏君宵伸出手把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放了一杯到魏七的面前,示意他喝。”很早了,大概在七八年前吧。“
“……“魏七哑然。
“如果你是问这次。那是在、离开商国之后。“魏君宵淡然。”离开商国不出一百里,就有人开始暗杀我,后来,我甩掉了追兵,回到商国后就顶了荣暄武的身份。“
魏君宵说得淡然,可是魏七知道,真实的情景一定是刀光剑影动人心魄的。想到那时他被困到皇宫里动不得,想到魏君宵九死一生的被商奕非派人追杀,他无法不恨。
明明,他答应过的!放过魏君宵!
温暖的怀抱,突然就拥了过来,鼻息间,都是熟悉的让他安心的龙涎香气,一双温暖的手掌轻抹他的脸,一脸的潮意,让魏七回过神来。
“怎么了?“魏君宵叹息起来。
“没事。“魏七沙哑的回一声,头一低,用手臂紧紧抱住魏君宵的腰,双拳紧紧握在一起,无论怎么样,他没办法就这样和魏君宵离开。商奕非,我怎么能就这样子离开?如果不惩罚你,我死也闭不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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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于魏七来说,是那样的新奇,即使辛苦、即使艰难、即使充满了危险与隐忍,他始终没有放弃。
魏君宵离开,把他与原锦书留了下来,依然按照计画,他们进入了月牙山脉,在那里,他们潜入了羌族的部落深处,终于探得了羌族的兵力与粮草所在。
事实上,羌族的叛乱,一大部分是因为羌族之前的一年,遇到了罕见的大暴雨。雨水沖垮了绝大一部分粮食,而且,因为雨水过甚引起了泥土塌陷,有一部分羌族人尸骨无存的交待在了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偏偏商国要求的纳岁进贡因为大王子的出生而变得比往年还要多一倍,这对于羌族来说,不疑就是雪上加霜。
也因此,才会让羌族受不住的叛乱反了。当然,其中羌族首领羌世琨的野心也是占有一定的因素。
羌族兵马强悍,而且伏击性强势,商国的军队被牢牢的困在了月牙山脉正中的月牙山上,远远的就看得出,因为被困得狠了,周围的树都让军队砍掉,一时间,两方僵持着,但是明显的,商国的荣军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原丞相,怎么办?“
魏七与原锦书藏身在一个山洞里,这是个天然的洞穴,就隐在月牙山脉周边,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里面乾燥而又没有猛兽,正适合魏七他们藏身。
“我只是监督,关于做战,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原锦书讽刺之色一闪即过,快得让魏七怀疑自己似乎看错了,可是他又知道没错。自原锦书醒了死活也跟着他走,又拿出商王的口谕来压制他后,不知道怎么,对方更是没个好脸色了。
“好。“魏七知道,原锦书看不起他,可是又无法无视他,原锦书的眼神里已经清楚的表达了对他的情绪与感受,而他,现在已经无瑕在意。
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一仗打胜了。不胜,他与魏君宵的一切计画都进行不下去了。
“那,我觉得,羌族族人习武是天性,他们生下来就知道用功习武,民风彪悍,人家路还走不稳就知道骑马了,我们以武恐怕胜算不大,所以,我们还是打他的弱点。“
魏七不再理会原锦书,嘴里嘀嘀咕咕的看着手上的地图,这是这几天他们探了羌族的营地后画出来的,魏七认真的思索着。
“弱点?“原锦书情不自禁的问出来,他移到地图前,低头和魏七一起看。
洞穴里光线极暗,只有几盏油灯晃着小小的灯花。
“他们是为了什么才会叛乱?“魏七歪头看了原锦书一眼,手指在地图上一处圆形的图案上划了个圆。”这里,就是羌族放粮草的地方。“
“这个都被你查到了?“原锦书有点难以置信,因为那应该算得上是羌族重点保护守卫之处了,魏七是怎么摸上去的他还真有点怀疑。
“上次去羌族营地饿了,采个野果充饑谁知道一头栽下去,滚下了坡谁知道就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山谷,里面正巧就是羌族放置粮草的营地。“
还真是巧!
原锦书立即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