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眉头微蹙,脸上显露出一副受到欺辱的表情,二话不说,放下腿就要去拿茶几上的那方白玉。
“您别急,您别急啊!”
店伙计急忙伸手虚拦,陪笑讨好道:“客官,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合适,咱们再商量啊!”
任逍遥冷哼一声,眼角瞥了店伙计一眼,道:“叫你们掌柜来,我懒得跟你废话。”
店伙计知道刚才砍价的小伎俩被任逍遥识破,脸色尴尬道:“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
说完,店伙计急匆匆进了后堂。
片刻之后,一个略显肥胖,他下颌飘着银白长须的老头撩门帘,踱步进屋,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先前的店伙计,一人是奉茶的俏丫鬟。
老头向任逍遥拱手一礼,笑道:“客官,在下姓孙,忝为小店掌柜。”
任逍遥站起身来,学着对方的动作拱了拱手,笑道:“孙掌柜,你看看我这方白玉值多少钱,给个实价。”
孙掌柜含笑点头,身后丫鬟奉上香茗,盈盈施礼后,翩然退下。
在任逍遥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孙掌柜凑过头来,仔细查看茶几上的羊脂白玉。
孙掌柜的在里屋明显已经听那店伙计说过这羊脂白玉的事了,现在有了心理準备,看货的时候身子不动如山,面色平静,丝毫不露心中想法。
见对方正待说话,任逍遥咳嗽一声,打断道:“孙掌柜,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这玉的价我来之前也找人打听过,你们‘齐品斋’可不要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
“客官,不瞒您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质地这么好的羊脂白玉。”
想到商家信誉四个字,孙掌柜脸色微变,咬了咬牙,道:“这样,你也是个明白人,纹银三百两,你若是要卖,我立刻给您取银子。”
窗外,日落西山,余晖遍洒大地,任逍遥抬头望了望,眼看天马上就要黑了,古代又没个路灯啥的,天黑后,乌漆麻黑,自己别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既然“齐品斋”是清远县最大的珠宝店,自己又把话挑明了,相信他们也不会砸自己的招牌。
任逍遥也懒得讨价还价了,反正三百两纹银这个价他心里已经很满意了,端起茶来品了一口,道:“那好,三百两银子,我要真金白银,不要铜钱。”
三百两银子如果换成铜钱,用布袋子装都要有几袋子,任逍遥可不想背着几麻布口袋铜板回家。
“好,都依客官,三百两银子”孙掌柜见任逍遥答应卖玉,而且自己给的公道价他也没有漫天要价,于是爽快道:“请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取银子去。”
孙掌柜起身急匆匆进了后堂,没过多久,回转时端来一方木盘,整整三十个银锭子,接着用一个袋装着,递给任逍遥。
任逍遥从钱袋里摸出两锭银子,让孙掌柜一半换成碎银,一半换成铜钱,好平时家里花销。
孙掌柜取来秤桿子,当着任逍遥的面把银子银锭子换成碎银,然后又準备好了铜钱,另外用个钱袋子装了递给他。
任逍遥把羊脂白玉拿给孙掌柜,写了字据,钱货两清,告辞出门。
怀里揣着三十锭银子,也就相当于怀揣三十万人民币的巨款,而且这还只是卖掉了从楚烈那搜来的那袋珠宝中的其中一件。
老百姓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
任逍遥现在身上有了钱,心里也就踏实了。
身上的这身衣服太破旧,任逍遥决定买几套新衣的,他随便进了一家布庄,有做好的成品衣袍、帽子、裤子、鞋子,挑了两套合身的买了。
在试衣间换了新衣衫,“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了身合体衣衫的任逍遥看起来感觉顿时不一样了。
尚算不上英俊的面庞带着一丝邪气,身体似乎原来就是一副上好的衣架,勾勒出钢毅的身影,配合着全黑的蓝色劲装,一种无形的气势从全身散发了出来。
任逍遥对自己新服装很满意,把其余衣服要了块布包好,背在身后,打包带走。
走的时候又选了布料,任逍遥约了裁缝明天再来,他还要给赵飞燕做几套新衣裳。
与此同时,任逍遥并不知道,清远县四十里外官道上,渐渐现出一支蜿蜒若长龙般的骑队。
旌旗招展,各色旗帜迎风飞扬,猎猎舞动,宛若花海般的漫过来。
当前一列列骑兵方阵,铁甲寒光透出庄严,枪戟林立的插向半空,当中一辆三十二匹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腿短,关节、肌腱发达的高昌健马拉拽的华丽车架迤俪而行。
驾车的乃是四个黑衣男子,模样清秀,生得极是端庄秀丽,直是把大多数世间所谓美人给比了下去,如果任逍遥看见,指不定会大叫一声:“怎么小沈阳也穿越了?”
四个驾车美男皓腕纤纤,然而却十分有力,眼中不时闪过森冷寒光,他们深通驾车之道,手腕只是微微一抖,黑绛长鞭已笔直地伸了出去,将三十二匹烈马驾驭得服服帖帖。
车驾威严之下,车驾用金边银底铺就,车身用上等雕花檀木所制,描金绘彩,丝绸绕身。
车顶则以白锦覆之,四角还缀以流苏,看上去精美秀致,华丽无比。
车衡上方有八个铃,铃的上部呈扁圆形,铃内有弹丸,铃上有辐射状的镂孔;铃的下部为长方形的座,座的两面常有钉孔。
车厢内美侖美奂,布置用色极是奢华霸气,冰冷地阳光落在车驾上,泛起白金的亮色,形成诺大的光坏。
这巨龙一般的骑队缓缓向清远县行去。
一位黑甲骑士前方飞奔而来,然后在三十二乘马车旁骤然定住,不差分毫,他的驭马之术可见一般,从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可以看出,此人必是武功高强,而且是百战精英。
黑甲骑士在马上躬身,沉声道:“秉皇上,此刻离清远县已不到八十里,清远县派来迎接的众官员在离县三十里处恭迎圣驾。”
沉寂片刻,檀木描金车窗轻轻打开,一个中年人露出脸来,他肌肤如玉,鼻若悬胆,星眸森冷,狡诈若狐。
中年人向清远县遥遥望了一眼,声音尖尖细细地道:“皇上说了,微服私访却被他们搞的天下皆知,不要管那些人,直接去清远县城。”
“末将遵命。”
那骑将答应一声,领命离去。
任逍遥并不知道的,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与他一前一后来到了大夏朝东南要塞最重要的一个边陲小城。
心情愉悦的回到家,任逍遥放下新添置的衣物和顺路在一家小酒馆里买来的食物,一斤酱牛肉,买了一只烧鸡,一小壶烧酒。
不过回家后,任逍遥发现房间中却没有赵飞燕的身影,只是隐约间听到了从浴室的方向传过来了一阵的水声。
在自己家里洗澡的人是谁自不用多说了,任逍遥嘿嘿淫笑两声,吞了一口口水,走了过去。
浴室里的灯光亮着,水声确实是从那里传了的,任逍遥悄然走进浴室,只见一面屏风后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个白皙的女人曲线。
任逍遥站着原地,并未接近,只是有些癡癡的看着,那个朦朦胧胧的洁白身子透露出无限的神秘和诱惑,如树木发芽的根茎,紧紧盘扎在地底屏风后面的人影此时忽然动了,动得是那么的奇异和令任逍遥心颤,她的身子一直向后倒退了过来,纤手捧着水从头顶上滑落,酒过她的肩膀,沿着她的脊背和臀部流淌。
屏风里面的女人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她轻轻的弯下腰,丰满而雪白的臀部向后高高翘起,在屏风上显露出了两片圆圆的洁白的形状。
任逍遥只感觉到自己的下面已经硬嘣嘣,因为气血下涌,甚至还隐约有些作痛,轻手轻脚的绕过屏风,他看见了正在洗浴的赵飞燕。
“啊……”
受到了惊吓的赵飞燕连忙掩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的双手放在了两腿的根部。
应该遮掩的诱惑地方实在太多,顾此失彼,上面那一双洁白的玉兔完全的展露在任逍遥的面前,顶端粉红色的蓓蕾直接的暴露在了任逍遥灼热的视线里。
看到是任逍遥,赵飞燕的慌乱并没有减少半分,羞声道:“逍遥哥哥,你快出去,快出去……”
这样近的距离,任逍遥甚至都能够透过下面那不算茂密的毛发看到粉红色的。
任逍遥吞了一口口水,不过还是尊重赵飞燕的意思,放弃了鸳鸯戏水的打算,笑着退了出去。
饭菜摆好,任逍遥把卖玉得来的三百两银子放在饭桌上,笑道:“飞燕,明天我们就去购置地产,给你买新衣裳和首饰,逍遥哥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甜甜一笑,并不是因为任逍遥拿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那许多银两,而是他话语中的真诚,赵飞燕拿了一个小酒杯,给任逍遥倒酒。
任逍遥端起酒杯闻了闻,酒气浓烈,果然厉害,说道:“飞燕,你也喝一点吧!”
酒,是人类各民族民众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创造的一大饮料,而中国更是酒的故乡,也是酒文化的发源地,是世界上酿酒最早的国家之一。
传说中的酿酒鼻祖是杜康和仪狄,任逍遥倒是知道这两个历史名人,可现在穿越的地方明显不是原来的地球,他也就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两个人了。
这是任逍遥来到古代第一次喝酒,穿越前的他虽然不吸烟,可酒却是喜欢喝的。
赵飞燕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妾身可不会喝酒。”
“没关系,没关系,就喝一点。”
任逍遥摆摆手,很像引诱未成年少女的无量大叔,“有我在,你怕什么?”
赵飞燕嘴角上翘,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微笑,轻点臻首,又去拿了一个小酒杯,给自己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