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妇微微颔首微笑,柔声软语道:“在危难之时,能挺身而出,便是侠者,不管有没有功夫,都是大侠。”
若不是美女,自己还会出手解围么!任逍遥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梁,笑道:“夫人还真是厉害,一眼就看穿我是花架子。”
美少妇嫣然一笑,道:“敢问大侠大名?”
任逍遥摇手道:“在下姓任,名逍遥,夫人千万不要再叫我大侠了。”
“妾身韩氏,这是小女韩佳人。”
韩夫人盈盈一拜,道:“任公子,天色不早记下了,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好好报答。妾身要回去了,先行告退。”
“等等,夫人府上哪里?不者如我们护送夫人回府。”
任逍遥来不及答话,一个突兀的声音道,说话的竟然是一语未发的周恒。
看出韩夫人的犹豫,周恒笑道:“这些人虽然被吓跑了,难保不会前来报复。”
周恒所指当然是那趁着韩夫人和任逍遥攀谈时,眼看自己依仗的家丁护院俱被打翻在地,心生胆怯,转身而逃的翩翩公子。
韩夫人想了想,答应了这个合情合理,并没有丝毫逾越的要求。
周恒一行四人把韩夫人和她女儿韩佳人送到家门口,这才告辞离去,任逍遥隐隐感觉不妥,可是这种出于第六感似的直觉,并不能作準,所以他很快就把这念头抛在脑后。
清远县城外,自有马车接应等候。
任逍遥不会骑马,见那些马匹俱是高头健马,感觉跃跃欲试。
周恒并没有应允任逍遥的要求,他一个从未骑过马的人,若是在路上学习,怕是到了营地,天都黑了。
一路无话,任逍遥跟着周恒回到驻地,五万人的庞大队伍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把,刚刚升起的弒帝念头不禁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刀枪林立,弓剑生寒。
既然心中有了那逆天的念头,任逍遥就必须要抓紧时间,观察周恒的言语举止,而更重要的是学习最基本的——驾驭。
驾驭两字有点太过笼统了,实际上这个驾驭分两个概念,一个是驾驭马,也就是骑马。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不算富裕家庭长大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骑马驰骋的经验,连亲眼看马儿跑的机会都不多。
另外一个层面的驾驭,就是驾驭人、事、物,意思就是要运用智慧,恩威并施,让属下又敬又怕,达到控制整个大局的目的。
这些都是任逍遥从那些历史名人传记里,也不知道真假,但是现在的他是赶鸭子上架,管有用没用,先学会再说。
任逍遥想要学习骑马的要求得到了周恒的準许,李顺把他领到马廄。
李顺让管理马廄的侍从为任逍遥挑选了一匹温润的母马,嘱托侍从教任逍遥学习驭马之术。
虽然是性格温顺的母马,但是当马从马廄里牵出来走到任逍遥面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电视里的尺寸和实际目测的误差还是非常大的。
任逍遥这种身高体型,站在马旁边,除了脖子在马背上以外,整个都被遮住了,要命的压迫感缓缓地对着身体发出讯息。
“任公子,请来这里来。”
侍从知道李顺皇帝近身太监的身份,对于他交代下来的事情,不敢怠慢,“在骑马之前,需要先和这匹马交流一下。”
什么意思?任逍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和马交流?人和牲口这要怎么交流啊!难道是兽……那啥……想想就感觉恶心……
缓缓地走向侍从所指示的地方,任逍遥略为抬头看着在喷着气的马,呃这个味道实在是,为了不影响大家的食欲,这里就不仔细描述了。
“首先,请轻轻的抚摸它,让它觉得您是友好的,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喂它食物或者对着它说说话,马儿是听得懂的,如果它不反抗你,那么就代表它接受你。”
果然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原来侍从说的交流是这个意思,根据侍从的要求,任逍遥轻轻地来回抚摸马儿脖子上的鬃毛,而它似乎也很舒服的样子,抖抖脖子,长嘶一声。
“那应该对着它说什么呢?”
任逍遥不耻下问,声音谦虚而有礼,若是周恒,这种的态度和语气,可能吗?但是任逍遥毕竟不是上位者,虽然他在尽量暗中模仿,可是仍然不是短时间能够学会的。
“比如说,要乖巧听话;愿意和它交朋友之类的,表示友好就行了。”
侍从取过一根胡萝卜,没有因为任逍遥的良好态度而忘形,反而更加恭敬谦卑,“最好边喂食物边说……”
任逍遥接过侍从递给自己的胡萝卜,这兔子的最爱没想到马也喜欢吃。
“乖马儿,我把胡萝卜给你吃,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任逍遥不像在喂马,倒像是在喂猪,看着马儿乖乖的吃着自己手上的胡萝卜,他感觉自己特白癡的同时,也不禁笑道:“马儿啊马儿,你要乖乖的配合我,如果我要骑你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给捣乱,听明白了没有?”
“任公子,下面我来详细的给您说明一下马鞍……”
侍从边向他解说,边实际操作的告诉任逍遥怎么调整马鞍,然后尝试着让他上马。
任逍遥想到了电视上那些演员飒爽英姿的上马动作,自己也跃跃欲试起来,正当自己準备上去的时候,侍从阻止了他。
“任逍遥,上马不是从马镫的后面上的,而是要从前面……”
侍从说着对任逍遥作了示范,“这样可以避免因为在上马时,因人的沖力使得马儿往前走,如果从前面沖力和重力都是以往下方为主,这样一来在上马时,马就不会动。”
原来如此,一直以为说上马直接左脚上去一蹬就能走了,原来还有那么多学问,要背对着马儿行进的方向。
任逍遥左脚踩在马蹬上,然后拉紧马鞍,用力蹬……蹬不上?他再蹬……还是蹬不上,好像左脚使不上力。
“这个马镫好像太高了,我蹬不上去。”
侍从过来看了看任逍遥的动作,“也许任公子是初学者,因为马镫不能放得太低,如果放低了上了马后就会踩不到,对于初学者来说那种骑马方式是非常危险的……”
说话的同时,侍从帮任逍遥放低了马镫,这次他终于狼狈的上了马背。
没有上去的时候任逍遥感觉还不是那么直接,上去之后才吓了一跳,真高啊!
侍从细心的替任逍遥再次收紧马鞍,然后告诉他随着马背的震动在感受马肌肉的运动以外,然后随着起伏,起得时候要用力把脚跟往下压以便于接着马鞍的力量向上,避免和马的沖力相对。
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任逍遥真的感觉很不习惯,颠得他五脏六腑都好像要从嘴里吐出来了一样,非常难受,而且还不能开口说话。
这颠簸的时候牙齿还打架,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了,原来飒爽的英姿是颠出来的,真是辛苦白马王子了。
原来骑白马的王子也真是不容易,就连唐僧也不简单。
围绕着一个小圈慢慢的跑,任逍遥渐渐开始掌握到了马的运动轨迹,但是当侍从让马稍微加快速度的时候,他立刻顶不住了。
虽然侍从在旁边要任逍遥不要紧张,但是这怎么可能,还要先尝试把手离开马鞍,放开左手,没问题,右手放开,也没问题。
两个手都放开的时候问题就来了,两手刚一放开,任逍遥就觉得自己的上身随着马的颠簸不停的在晃动,感觉好像要摔下去一样。
“啊……”
在马转方向的时候,任逍遥不得不把手再次的抓住马鞍,防止摔落。
“任公子,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侍从知道任逍遥是第一天学骑马,不益操之过急,劝说道:“这驭马之术不能太过着急,您今天已经学得非常好了,时间久了您自然就能体会马的运动了。”
当侍从扶任逍遥下马的时候,他的姿势已经再也不能算是英姿了,简直就是趴在马上爬下来的,如果落地时没有他扶着他估计早跌下去了。
任逍遥的营帐,雄伟宽大,帐内燃着熊熊炭火,地上铺满了兽皮,尽管森林幽谷之夜风寒露重,这帐中却是温暖如春。
一应陈列器用,也极尽奢华之能事,看来就算比起周恒自己的寝帐,也相去不远。
周恒不管心中是否真的把任逍遥当成朋友,至少表面功夫已做到十足十,任你是谁都挑不出纰漏来。
洗浴一番,神清气爽的任逍遥感觉先前疲劳一扫而空。
中军营帐,任逍遥被门外的卫护挡住。
门外求见,自有内侍通传,李顺撩开营帐的门帘,吩咐两句,侍卫立刻放行。
任逍遥随着李顺进到帐中,只见内里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事,服侍的婢女看起来清秀可人,酥胸半露的大胆装扮实在是诱人之极。
正中一张波斯毛毯之上,一个美丽的少妇横躺在那里,下身只有亵裤,上身只有小衣,裤腿半卷,露出半截晶莹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秀美的足踝,仅有一双玲珑玉足被包裹在半褪的白袜之中。
美少妇衣襟敞开,翠绿色的抹胸被人刻意解开一半的绳扣,半垂在小衣内,在衣襟内恰好形成了一道香艳的缝隙,缝隙里一对玉乳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见左边乳尖上那诱人的一点殷红。
若隐若现,并非完全赤裸的玉体却远比完全的赤裸更加吸引人,七分挑逗,三分暧昧,欲说还羞,诱人欲动。
那美少妇鬓发散乱,红润的樱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白,柳眉之下湖水般清澈的双眼满是惊慌,直到看见了进账的任逍遥,大大的眼睛才在片刻的慌乱之后转为惊喜。
这美少妇竟赫然是中午在清远县城中分开的韩夫人,任逍遥看清那女子是谁之后,不禁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