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宇在路上也问清了三人姓名,老大叫李胖墩,老二叫侯精,老三叫黑炭,三人便是山寨中的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三人虽不是亲生,却情同手足,平日里都是三人一起行动,其余手下则在山林各条小路把守,等待“猎物”,分配有序,组织还算严密。
四人穿过树林,来到一座陡峭的山脚,爬上半山腰之后,便看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寨,黑风寨,黑风寨门外站着俩持刀的人把守,见几位当家回来,恭敬地道了声好,三人立马横起鼻子,一脸骄傲得意,可是望见洪天宇时,又恢复恭敬献媚之态,让把守的小贼一阵不解。
李胖墩领着洪天宇在堂上坐定,轰走堂上的小贼,便命老二老三去取珠宝,还暗中使了个眼色,洪天宇岂会不知他心里打什么主意,冷笑道:“最好把珠宝全部取来,否则被我搜出,你们山寨中所有人都得死。”
“是,是,是,全听大侠的,小人不敢藏私。”李胖墩不曾想被看出,心里又怕又心痛,但如今保命要紧,连忙吩咐道:“老二,老三,你们没听到大侠的话吗?照做。”侯精和黑炭连忙点头,心有余悸地下去了。
侯精和黑炭刚退下没多久,门外就跑进一人,朝李胖墩拱了拱手,恭声道:“大当家,张虎他们回来了,收获不小,还带回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美人,嘿嘿,说要献给大当家。”
李胖墩心里大叫:“完了,完了,这几个王八羔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来,没看到这位爷还等着收账吗?唉,又一笔财宝要外流了。”李胖墩苦水往肚子里咽,嘴上却笑瞇瞇地问:“大侠,小人的部下办事回来,不知财物是否也要点收。”
刚进门的山贼目瞪口呆,他清楚听到大当家以“小人”自居,心里纳闷,这小孩究竟是何人,竟让大当家如此惧怕,但他一个报信小徒,哪敢问这些。
“吩咐手下,全部搬进来!”洪天宇高兴地点点头,又道:“还有,把小美人也带进来,哈哈。”
李胖墩拱了拱手,哭丧着一张脸道:“谨遵大侠之命。”转头瞪了那小贼一眼,喝道:“还不快去。”
“是!”进堂报信的小贼不知大当家哪来的怒火,吓得连忙退将下去。
不多时,侯精和黑炭当先回来,手里抱着一个大箱子,放于洪天宇面前,在示意之下将宝箱打开,洪天宇眼珠顿时瞪得比鸡蛋还大,只见宝箱里珍珠首饰,金银元宝不计其数,还有几个翡翠玉镯更是发出耀眼的光。
乖乖,想不到一帮山贼竟有如此多金银珠宝,看来此次收获不小,洪天宇单手一挥,珠宝连带宝箱一齐消失,进入他的“虚弥空间”里。
“大侠,这,这,没有,没有了……”李胖墩刚还看着珠宝肉痛,可是突然发觉宝箱消失不见了,他擦了擦眼睛还是见不到蹤影,吓得连忙发问。
洪天宇摆了摆手,道:“不必惊慌,财物已被我收入“虚弥空间”里。”李胖墩茫然不解,看了看大侠,又看了看侯精和黑炭,见老二老三惊讶迷茫程度也好不到哪去,洪天宇继续道:“这些财物就当是你三人的买命钱,小爷就放你们一马!”
李胖墩三人连声称谢。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这次弟兄们收获不错,宰到一头肥羊,还顺手带回一个出嫁新娘,才十五、六岁,美艳的很,小的就把她带回来给大当家享用!”张虎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又瞧见主位席上洪天宇,疑惑地问道:“这个小鬼是谁!”
“放肆!”李胖墩面色几变,大喝一声,道:“这位是洪大侠,你岂敢用‘小鬼’当作称呼,还不跪下请罪。”
张虎心里纳闷,却不敢违背大当家意思,连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请大侠饶恕小人不敬之罪。”
“起来,起来!”洪天宇此时哪有閑空管他,眼睛早已被门外站着,由两个山贼押着的小美女了,小美女身着嫁衣,含苞待放芳龄,云髻峨峨,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如出水芙蓉,又如海棠春睡,端的是一个难求的小美人,容貌竟不亚于殷素素。美人水汪的大眼睛带着惧意,让人心生怜惜,洪天宇咽了口唾沫,命令道:“请门外的美人进来。”
李胖墩躬身点头,大手一挥,手下已将小美女带到洪天宇面前,洪天宇细细看之,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小女子白清,求,求大王放我下山。”白清声音带着点哆嗦,但依然如百鸣鸟唱歌般悦耳动听,又如潺潺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白清本是坚州奇林镇商贩之女,亦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垂涎之人不计其数,刚满十四之时便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都被爹爹拒于门外,不想竟被坚州有名的恶霸看上,提亲不成竟毒杀她全家,还逼着她上轿,白清悲伤之余準备于洞房之日刺杀恶霸,报家人大仇,谁料在路上竟被一帮山贼所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清白之身不久便要毁于山贼之手,白清暗道自己命苦,默默垂泪,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但见山寨大王之后,白清惊讶之余又恢复了点神彩,谁能想到,硕大一个山寨大王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可爱小男孩,料想他也不懂男女之事,清白或许得保,白清默默祈祷,希望爹娘在天有灵保佑自己。
洪天宇眉头一皱,心想:“小爷形象英伟不凡,她岂会将我与山贼相提并论,这小美人眼力着实不好。”嘴上说道:“白姑娘,在下并非什么山寨大王,只是受大当家邀请而来,这位才是黑风寨真正的主人。”用手指了指李胖墩,白清打眼望去,见大当家肥硕如猪,胸前黑毛密集,有如大猩猩般难看,她想起张虎要将自己献予大当家,吓得秀面发青,只觉一阵恶心由心底传来,只盼自己能立即死去,免受贼人侮辱。
“白姑娘请坐,这几个粗人不必理会,有我在此,他们不敢欺负你。”洪天宇见其面色异样,只道害怕李胖墩几人,便对着白清安慰,还热情地让她坐到自己身旁。心里在想:“大当家果然肥胖无比,座位比别人大了几号,莫说坐俩人,就算四人同坐也不显拥挤。”其实他当然不知,李胖墩座位大而华丽,完全是因身份缘故,正如皇帝的龙椅一般,自然要比其他人的不同。
白清心生不解,既然胖子是大当家,为何小男孩又似乎比他权利还大,不过她此刻也无暇多想,听了小男孩的话,倒是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