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近傍晚,“铁爪门”外的道路上不时有人经过,但因大门紧闭的关系,无人知晓此处发生惊天血案,洪天宇身形一晃,已抱着昏睡的白清瞬移到客栈房中。
将白清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洪天宇下楼命店小二準备酒食,店小二心里疑惑,他一直在店内,居然不知道客人是何时回房的,当真奇了,只是他无暇多想,他见识过小爷在客栈里殴打众多想调戏白清之人,猜想这位小爷是武林中的高手,哪敢有丝毫怠慢之心,连忙撇下其他客人,先为这位爷安排去了。
只片刻间,几道小菜便做好了,外加一大壶高粱,洪天宇接过,径直拿上客房。
白清只是一时受刺激昏倒,此刻已然清醒,见洪天宇进房,遂起身下跪,拜谢他帮自己报了大仇。
洪天宇见状,连忙放下酒菜,扶起白清,得意洋洋道:“小小意思,白姑娘不必言谢!”
“若公子不嫌小女子貌丑,小女子愿意常伴公子身边,服侍公子饮食起居。”白清咬了咬下唇,低声说道。
“白姑娘哪里话,若你跟‘丑’字沾上边,那世上便没有美人了。”洪天宇兴奋无比,哈哈笑道:“我一贯孤身漂泊江湖,甚是寂寥,既然姑娘想跟着我,那以后便当我的贴身侍女吧!”洪天宇得了便宜还卖乖。
闻言,白清暗啐一声“小色狼”,小脸不由通红,似染上鲜血的绸缎那般艳丽,一双诱人的美目流盼,轻启贝齿,梦呓般地低声道:“是!”似犹豫了一下,又道:“公子先救小女子于山贼手中,免遭坏人凌辱,又替我报此大仇,如此恩情,小女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公子不必叫我白姑娘,叫我白清就可以了。”
“好啊,清儿!”洪天宇毫不客气地应承,还叫得更加亲密了,惹得白清羞涩难当。
白清因刚见血腥屠杀,见油腻东西就觉恶心,故而这几道小菜都是清淡素食,白清见状,心里暗暗感激公子体贴,不想一个小男孩设想如此周详,她心升疑惑,公子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却有如此本领,言行举止也绝非小孩,甚至比大人还要成熟许多,她猜摸不透,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古怪”,如此“成熟”的小孩,不过她也不想询问,公子待她如此好,自是不会害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白清细嚼慢咽,斯文有礼,只随意吃了一点,而洪天宇则恰恰相反,不光把饭菜吃了个清光,还喝了五斤高粱下去,看得白清目瞪口呆,这哪是小孩,分明是豪爽的侠客嘛!
天色渐暗,已到戌时,古代夜晚基本没什么节目,大多数人都是早早休息,只有部分有些家私的人会去青楼寻欢作乐,听听戏什么的,恐怕这也是古代唯一的夜间活动了。
这时的蜡烛挺贵,客栈一般都用油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孤星寥寥,皎月高挂,月色如银,挥洒在大地每一个角落,一栋栋木屋黑漆漆的多已不见光亮,仅有为数不多的木屋里还照耀出如萤火虫般的亮光,想是大多数人已开始休息,洪天宇心里龌龊地想:“难怪古人如此会生,想是不懂避孕,且晚上太早又睡不着,只得每天想着干那活儿的缘故,嘿嘿。”小孩是不懂男女之事的,但拥有成人智商的小孩恰恰反之,洪天宇想及于此,嘴角一抹笑意油然而生,眼里不由淫光闪闪,回味着自己“当年”告别处男之身之时的美妙滋味,又想到如今身体尚未发育成熟,下面的宝贝“沉睡”不起,不觉又有些黯然,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跟自己同房,却只能看,不能吃,当真苦恼。
“公子。”白清见洪天宇久久立于窗前,似观赏夜空,又似有什么心事,于是轻唤了一声,见其依旧静若泰山,似没听到的样子,又加大声音唤了一句,公子这才回过神来。
“清儿,何事?”洪天宇问。
“公子是否有什么心事?”白清问道,心里疑惑,小孩不都是心思单纯的么,为何公子心事重重,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公子身上看到“大人”的影子了,或许可以这么说,公子身上根本找不到“小孩”的影子。
“清儿。”洪天宇唤了一句,淡淡道:“如果说,两个相隔千年的人可以交流,你相信吗?”
“相隔千年,可能吗?”白清似自言自语地道。
“可能!”洪天宇点点头,道:“这世上有很多难以置信的事,如果人可以长生,那么不管相隔千年还是万年都有可能。再者,神秘的宇宙千奇百怪之事层出不穷,很多都是人类无法发掘的,哪怕有穿梭时空,甚至穿梭异空间也绝非不可能。”
“公子说的话,清儿不明白!”白清摇摇头,一脸茫然。
“不光是你,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洪天宇摇头,接着道:“好了,既来之则安之,此刻多想无益,如此思前顾后,只会徒增烦恼,咱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咱……咱们?”白清粉脸通红,眼睛睁得圆圆的,美丽的眸子中,映出夜空中那一弯皎洁的月亮,分外好看。
洪天宇面色平静,点点头道:“这间客栈已经住满客人,唯独只剩下这间,清儿要是愿意,咱们不妨挤一挤,如若不肯,我这便到街上去睡。”言罢,装模作样地要开门走出,心里根本就没打算要走,要是白清挽留,自然是好,倘若她铁石心肠,让自己露宿街头,那他也会死皮赖脸地回房。
“公子!”果然,白清出声挽留了,娇柔的声音还带着丝丝颤抖:“公子大恩于清儿,如今清儿既是公子侍女,自然应侍候公子就寝,怎能霸占房间,反倒让主子睡在街上呢!”白清自出生到现在,除娘亲以外,何曾与别人同过房,更别说是男人了,虽然洪天宇看似小孩,但也小不了自己几岁,而且言行举止无不透出成熟,想是早已知晓男女之事,此番挽留,无异于是“接受”将要发生的事情,怎的不让她害羞。白清说完这句,已潮红满面,垂下螓首,羞怯怯地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