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宇躲在大厅左侧小室中,细细望着厅中。
只一会,便见厅外进来一男一女,那男子十七八岁年纪,容貌英俊,长身玉立,虽在这等大寒天候,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淡黄色缎袍,显是内功不弱,洪天宇知晓其人便是朱九真的表哥卫壁,暗赞果真是个美男子,不外乎在原书中,张无忌已然甚是俊朗,但朱九真却丝毫不为所动,原来她表哥比之张无忌要英俊三分,而且也比耿直诚实的张无忌多点男子味。
卫壁是挺英俊,不过比自己差得太远,况且洪天可没这功夫欣赏男人,将其撇开,望向一旁的武青婴,武青婴与卫壁年龄相仿,穿着一件黑色貂裘,身段儿苗条纤细,玲珑浮凸,该翘的翘,该凸的凸,除了身高没模特那般‘魁梧’之外,其余地方都比模特儿犹有过之,她言行举止甚是斯文,生得腼腆可人,瓜子脸儿,肤光胜雪,面似桃花含露,柳眉如画,杏眼灵动,琼鼻小巧,樱桃小口一点点,玉齿珠唇,端的是个秀美绝俗的美人儿,难怪跟朱九真合称为雪岭双姝,想必在昆侖山绝难再找出这等美人。
若论起相貌之美,武青婴与朱九真各有千秋,朱九真美丽的同时,还带着妖媚的气质,一双勾魂媚眼,媚而不蕩,足以所有男人拜倒,而武青婴则如出水芙蓉一般,不染一丝凡尘,清丽不可方物,无比惹人怜爱。
洪天宇咽了咽唾沫,心说小爷一定要尽快把她搞上床,征服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他一双贼亮的眼睛一直在武青婴身上扫视,从俏得离谱的粉脸,到浑圆浮凸的酥胸,再到挺翘的美臀,无一处放过。至于他们见面说的一番客套话,洪天宇倒也并未细细听闻。
三个年轻人说了一会话,洪天宇鑒貌辨色,察觉出武青婴对朱九真隐隐透着敌意,但朱九真却全然不在意,他知晓从前武青婴与朱九真是情敌关系,表面上友好,但话里总是有的没的针锋相对,但眼下不同,朱九真已然成了他洪某人的女人,根本不介意武青婴隐约间露出的敌意,从头到尾一直笑意浓浓,将武青婴当成亲姐妹看待,这倒让武青婴大是惊讶,眼里若有若无闪着不解的光芒。
三人说说笑笑,武青婴说道:“真姐,你的一阳指功夫,练得又深了两层罢?露一手给小妹开开眼界好不好?”
朱九真抿嘴微笑,心里大为得意,自打昨日与天宇哥哥双修之后,突破瓶颈,一阳指真个是精进不少,她自是听出武青婴话里有话,却也不恼怒,早晚俩人都是闺中姐妹,何必计较这许多呢,当下亲密地搂着武青婴胳膊,笑嘻嘻道:“青妹,你这不是要我好看么?我便是再练十年,也及不上你武家兰花拂穴手的一拂啊!”
武青婴一愣,满心疑惑,真姐这是怎么了,何以变得如此好相处。
卫壁笑道:“你们两位谁都不用谦虚了,大名鼎鼎的‘雪岭双妹’,一般的威风厉害。”
朱九真微微一笑,心说自己经过雨露洗涤,可比青妹高出一筹了,但念及天宇哥哥让她改掉刁蛮任性的毛病,她索性让着武青婴,只当卫壁这话言之有理。
武青婴摇了摇头,叹道:“我跟师哥两个人一起习武,而真姐独个儿在家中琢磨,进境也能如此之快,说来说去,还是真姐厉害。”武青婴言下之意,便是炫耀她与卫壁相处的时日更多,真姐要想‘横刀夺爱’,恐怕没那么容易。
本以为真姐会大吃干醋,不想她全然不介意,细细看之,也未见她眉宇间有恼怒,只见到一丝无法散去的欢喜,武青婴大是不解,这还是真姐么,以往自个说一句,她可是要顶上两句的,今日何以变得如此恬静。
卫壁不善观察细微,听了师妹说出这番话,唯恐表妹因此恼怒,忙道:“其实我跟师妹也难得聚在一起讨论武学,平日里都是自个琢磨,遇上难处之时,才一起向师父他老人家请教。”
朱九真满脸不介意,笑而不语,你们是否聚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干系,我有了天宇哥哥,才不稀罕你呢!
武青婴却是不乐了,师哥这话,摆明是向真姐解释他们俩什么事也没,虽然是事实,但也没必要解释得如此清楚吧,哼了一声,噘起粉嘟嘟的小嘴,酸溜溜道:“啊哟,师哥可真是心疼表妹呀,连我这师妹也被撇在一旁了,我跟真姐不过是说着玩玩,找点乐子罢,你却一股劲儿的帮着她,哼,那倒也是啊,表妹终究是有血亲的,我这师妹算什么呀,有缘聚在一起 学武算师兄妹,倘若无缘,还不是陌路两头人嘛!”是在说气话不假,却变得越发可爱,但见行动时无限风流,流言语时娇音婉转。
安慰了一个,另一个又吃起醋来,卫壁苦笑不已,陪笑道:“表妹亲,师妹也亲,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分彼此。”
洪天宇暗暗发笑,表妹亲,师妹也亲,这小子想俩女兼收,简直癡心妄想,有小爷在此,小爷让你什么都吃不着。
武青婴哼了一声,扭过了头不理他。
卫壁不知该怎样才好,苦笑两声,对武青婴说道:“师妹,不如看看表妹训练的守门大将军,好不好,众将军一定给她调教得越来越厉害了。”
卫壁这么说主要是为了转移话题,猛犬这一话题,武青婴是决计不会生气的,不管朱九真训练猛犬的本事有多厉害,武青婴也不会丝毫妒忌,反而希望朱九真一辈子都跟猎犬打交道,别跟她抢师哥。
武青婴点点头,卫壁望向表妹,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甚是不解,以往说到观看她训练猛犬之时,她都是兴致勃勃的,为何今日全没反应。卫壁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表妹在记恨师妹,所以全无心情,当下笑道:“表妹,露两手让我们瞧瞧,怎样!”
朱九真一颗心全系在洪天宇身上,哪还有心情玩这无聊的事,听了表哥这话,也不好拒绝,伸着懒腰说道:“好吧!”当下正坐于虎皮椅上,一声声娇喝驱使猛犬,诸犬听令行事,无不凛遵。
卫壁不住口的称赞,让大厅侧室偷瞧的洪天宇暗暗摇头,这卫壁简直是马屁精,为了讨好真儿,跟狗一样摇尾乞怜,实在丢男人的脸面。
武青婴抿嘴笑道:“师哥,你将来是‘冠军’呢还是‘骠骑’啊?”
卫壁一怔,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武青婴嘻嘻笑道:“你这么听真姐的话,真姐还不赏你一个‘冠军将军’或是‘骠骑将军’什么的封号么?只不过要小心她的鞭子才是。”
卫壁俊脸通红,眉间微有恼色,呸的一声,道:“胡说八道,你骂我是狗吗?”
武青婴微笑道:“众将军长侍美人妆台,摇尾乞怜,有趣得紧啊,有什么不好?”
武青婴这话,讽刺朱九真常年与狗为 伴是一,另一点隐晦指出她与表哥亲密,朱九真柳眉一挑,极为不满,她已有了天宇哥哥,表哥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即便当狗也不成,当下忍无可忍,愠道:“他倘若是狗子,他的师妹不知是什么?”话才说完,又反悔了,本不打算与青妹作口舌之争,但常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洪天宇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一声笑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