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之时,洪天宇位高权重,手下无数,跺跺脚便可让大地颤三颤,一句话便可让无数人肝胆俱裂,可谓威风至极。待到古代之后,因武当山之事,倒也小有名望,但比之从前,不值一提,况且他一直以云游散人自居,并无太大作为,久而久之,已不满于现状,他喜欢受万人跪拜尊崇,不喜欢当独行侠。
在天鹰教住了半个月,洪天宇便决定离去,準备找个去处开山立派。
刚穿梭时空之时,他计划得很周详,只需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当上明教教主宝座,但经过细想,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之日尚有五年之久,这长一段时间,如果就此浑浑噩噩地浪费,未免可惜。
若此刻先行立派,广纳门徒,养精蓄锐,待来日当上明教教主之时,再将门派并入明教,一来不会错过这五年光阴,二来还能增强实力,给日后打天下增加一份助力,岂非两全其美。
洪天宇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虽然慵懒了点,但想到某些事情的时候,都会果断决定,做此打算之后,他当先跟殷素素等女提出,自是得到一致赞同。
得到众多老婆支持以后,自然要将这事告诉殷天正,毕竟他是长辈。
到得厅中,殷天正和殷野王都在,洪天宇拱手行礼:“见过岳父大人,见过大舅哥!”
殷天正微微一笑,道:“贤婿不必客气,坐吧!”
洪天宇致谢,坐于侧座。
殷天正问道:“贤婿有事?”
洪天宇点点头,将想自立门户的事告知二人。
殷天正听完之后,白眉皱起,语重心长道:“贤婿,以你目前的功力,开山立派,招收门徒也不为过,但万事开头难,不是我这个当岳父的打击你,不管你在江湖中名声如何响亮,这立派之后,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仅凭你一人,纵然有开山裂地的本领,恐怕也会忙得焦头烂额。”殷天正与女婿相处了这么久,岂会看不出他是如何慵懒之人,让他从零做起,会否半途而废,难以意料。
洪天宇半开玩笑地道:“岳父大人已是天鹰教教主,想必经验老道,知晓如何在短时间内让门派大放光彩,还请指教一二!”话是玩笑,但心里却非常敬佩殷天正的魄力,当年天鹰教抢得屠龙刀,但却将俞岱巖毒伤,以致与武当派结仇。后因张翠山、殷素素同谢逊在扬刀立威大会上携屠龙刀失蹤,被迫以一教之力对抗少林、昆侖、峨嵋、崆峒、武当五派,神拳、五凤刀等九门,海沙、巨鲸等七帮共二十一个门派帮会达十年之久,丝毫不落下风,其教实力可见一斑。
殷天正捋须一笑,说道:“开山立派,不同儿戏,纵是武当派,创立之时亦属一个不起眼的小门派,经过长年累月,方有现在的声明,岂会有捷径可走。”顿了一下,微微笑道:“当年我尚在明教当护教法王之时,受到不少教中兄弟拥戴,等与杨逍闹僵之后,脱离明教,在众多兄弟追随之下,人力与名望具备,自创天鹰教,自是易如反掌,可贤婿你就一人,若想在武林中闯出点名堂,恐怕没个十年八载难成气候。”
洪天宇点点头,深以为 然,但马上一想,自从初次打劫山贼之后,他见山贼首领极为义气,便传授武艺给他们,不知眼下如何,是否还能找到,如果他们勤加修炼,此刻应当武功不俗,若肯效力于他,可当第一批门派弟子,也算一大助力。
殷天正微微一笑,又道:“贤婿还是别想这事,还是加入我天鹰教为上,将来我将天鹰教教主之位传予你,岂不是更好。”
洪天宇哭笑不得,笑而不语。殷天正已不止第一次说这话,但他真没加入天鹰教的意思,虽说殷天正有意传位给他,但也是久远之后的事,并非现在,洪天宇可不习惯当别人的手下,况且倘若加入天鹰教中,没準将来就无法当上明教教主,那岂不是因小失大。
殷野王劝道:“是啊,妹夫,你武功高强,与爹不相上下,在武林中罕有敌手,将来若由你执掌天鹰教,自然比我强上许多,你何以一再推迟呢!”
洪天宇叹了口气,说道:“岳父,大舅哥,你们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想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事业,希望你们给我个机会。”
“那好吧!”殷天正点点头,说道:“既然贤婿有如此大志,我也不便再说什么,若有需要,只管开口,我会全力帮助你的。”
“多谢岳父大人。”洪天宇起身,深深一揖,这岳父,没话说。
殷天正也站起身来,走到洪天宇身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贤婿,你与素素虽然尚未完婚,但我早已将你看成殷家一份子。常言道双拳难敌众手,在外头,不管遇上什么难处,切勿跟我客气,在必要时候,天鹰教门徒任你调度,我们殷家之人,到江湖中闯蕩,自是要闯出一番名堂,不能叫人小瞧了。”
不管遇上何等大事,洪天宇都可凭借一人之力力挽狂澜,自是不需要用上天鹰教教众,但听了殷天正这话,感动得无以复加,亲情,这就是亲情啊,如此好的岳父,上哪找去,不禁拿朱长龄做了比较,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哎,若非碍于真儿的关系,他才懒得理会朱长龄这超级伪君子呢!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小婿自不会让你失望,至于人手方面,我在几年前曾培养了一批,要唤来应该不难,至于天鹰教门徒,还是留在天鹰教为好。”洪天宇微笑道。
殷天正点点头,道:“既然你想依靠自己,也可以,但嫁夫随夫,等你开山立派之后,素素自然要随你同往,她身为天鹰教紫微堂堂主 ,紫微堂内部之人都是素素多年来培养出来的亲信,这些人你是一定要带走的。”见女婿似要谢绝,殷天正衣袖一摆,说道:“就当是老夫给的嫁妆吧,不必再说了。”
洪天宇只得谢过,心里岂会不明,殷天正是担心他独木难支,故而将一个堂口的教众分拨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