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静雅现在到了一家医院工作,所以租了一间医院附近的单身公寓,张喜赶到她家的时候她正在做饭,围着围裙看上去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开门见到张喜时,露出了一个不是很自然但十分甜美的微笑。
「你来的好早啊,我刚开始做饭,你坐那等我一会吧。」吴静雅把他让进来,并拿了双拖鞋给他。
张喜进屋换了鞋后,就坐在沙发上一边等她忙活,一边打量着她的小屋子——这是一间大概40平米的开间,看上去很干凈利落、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可能也与她刚搬进来有关,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她从医院带回来的。
「做什么好吃的了。」张喜没话找话的聊着,也是想热络一下气氛,以免一会吃完饭不好快速进入粉红色状态。
「就是几道家常菜,你别嫌弃。」吴静雅一边切菜一边答道。
「哪能呢,我有预感你做饭一定好吃,看你切菜的手法就不一般。」张喜不要脸的吹捧道。
「就是瞎做,从小自己一个人生活,加上学医,手上功夫比较好。」她腼腆的微笑着说。
「那我有口福了。」张喜这几天也偷偷调查过她,知道她从小没了父母,这让他同病相怜的同时,还想起了自己六号机时候生的那个小女孩,回去之后一定要查一下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境遇不好自己也可以帮一把。
就在两人閑聊之间,吴静雅已经切好了一荤一素两个凉菜拼盘,然后又打开冰箱拎出一条活鱼来準备杀,张喜见了问道要不要自己帮忙,吴静雅却比了比自己手中的刀,自信满满的说:「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她刚想下刀切断鱼的一条神经,却没想到这条三斤多的胖鲈鱼隐忍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刀还未近身它就一个鲈鱼打挺跳起来,然后一个神龙摆尾把吴静雅手中的刀给打掉,再一个鱼跃前滚翻在案台上滑出老远,最后干巴巴的在那里拼死挣扎。
吴静雅被吓得娇呼不止、手忙脚乱、全没了刚才的自信,张喜连忙跑过去英雄救美,拿起一个铁汤勺,照着鱼脑袋就是狠狠的一下,虽然把那条鱼头打爆,却仍被它临死前的几下挣扎溅得自己白色POLO衫上都是血……
张喜有点哭笑不得的把这条还在抽搐的死鱼扔进水池,然后去安慰已经被吓哭的女医生,心里还暗暗吐槽被一条鱼吓成这样你也太好哭了吧……于是他接过了杀鱼的活计,把鱼去腮破膛去内脏、洗得干干凈凈放到砧板上,做好一切后,不忘回头向美女邀功,结果见她还在抹眼泪。
女医生眼神有些复杂的和他说了谢谢,见他衣服上都是鱼血,连忙让他脱下来自己去洗。张喜本来想说没事的回家一扔就行了,他又不是那么注意形象的人,可实在是拗不过她,最后还是脱了下来光起了膀子。
七号机的身上稍有些赘肉,属于姜文那种体型,不健美但看上去很阳刚雄壮,吴静雅和他亲热那次他并没有脱光,此时近距离见了男人赤裸的上身,让她不禁有些脸色羞红,连忙低下头转身逃走去洗衣服了。
她很快就把衣服上的血迹洗凈放进了烘干机,然后回来继续做饭,张喜也不想干坐着了,就在一旁帮手。吴医生见他做这些也很熟稔的样子,不免真的有些惊讶了,但他光着上身离她这么近也令她有些羞涩难耐,于是连忙推他去歇着自己来做就好。
张喜谦让了几下还是退到了她身后,欣赏起她忙碌的背影来:今天她穿得比较少女,上身是一件短款的粉红色T恤,下身是一条白色及膝百褶短裙,前面系着一条灰色的围裙,乌黑长发扎成一个丸子头,露出修长的粉颈,光着的脚丫上趿着淡蓝色的拖鞋,修长大腿和细腰间露出的奶白色皮肤闪得张喜有些吞口水,憋了好些天的欲望也有些不受控制,于是他心中又开始了一场新的斗争,但欲望最终还是再次战胜了理智……
吴静雅虽然背对着张喜,在那里像加工艺术品一样把姜切出蝉翼般的薄片,但她的耳朵却一直聆听着身后的声音,也能感受到他一直在自己身后没有走开,于是不免有些心慌意乱,菜切好后她刚把刀放下,就被一个雄壮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
「啊!」她发出一声娇呼,脖子都染成了粉红色,正弱弱的问:「你干嘛呀……」就又被男人亲上了她精致的耳朵,使她顿时浑身一阵酥软。
张喜两只大手绕过她的腰,摸在她短T恤下雪腻平坦的肚皮上,把她拥在怀中闻着她头发、脖子和脸上沁人心脾的香气,他以为女医生起码会用力挣扎一下让他当一把霸道总裁,却没成想她身子瞬间化成水一样,没有一丝反抗就任自己轻薄了。
于是他更加无所顾忌,手直接顺着她嫩滑的腹肉向上,熟练的解开她胸罩前面的扣子,放肆的开始揉弄起她那两团娇软来,并把两个小乳头搓得变硬。吴医生被他又是亲脖子和耳垂、又是逗弄乳尖,搞得她娇喘吁吁,嘴上却还在一直柔柔的反抗说:「不要啊~别这样~我、我还要做饭呢~啊~~~」
随着她一声颤抖的娇呼,张喜把自己已经蓄势待发了多天、硬邦邦的老鸟隔着自己的短裤和她的小裙子顶进了她的股沟里,揉弄她乳房的两只大手也加大了力度,弄得她只感觉自己心慌得像是要从胸口鉆出来,缺氧般的发出腻人的娇喘声。
她这副逆来顺受、任君采劼的样子让张喜更加的兽性大发,甚至没有耐心做太多前戏,直接就脱下自己的短裤和她裙子下的小内裤,在她柔柔弱弱的说着「不要、不要啊~」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把肉棒从背后插进了她已经湿哒哒的嫰穴,然后就越来越快的打起桩来……
吴静雅没想到他会在自己做饭时,就在厨房要了自己,心乱成一团,身子却像是狂风巨浪中的小舟一样不受自己控制,被张喜粗暴的带入性快感的狂潮之中,她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像是哭声、但比哭声甜美得多的娇啼,臀儿不由自主的向后翘起,两只无助的小手向前拄在厨房的案台上,支撑着她酥软无力的身体。
张喜这次急于发泄性欲,就没有像上次那样顾及她的感受,一顿大开大合、毫不怜香惜玉的像是在干一个性偶,把吴医生插得涕泪横飞、表情失控,嘴上不停的叫着:「慢一点~啊~啊~求你了,慢一点~~」
但人的适应力是很强的,吴静雅就像是第一次坐上过山车的小朋友一样,开始因为不适应小穴内敏感的嫩肉被疯狂摩擦,生理上的刺激和心理上的恐惧让她几乎晕了过去,但过了一会她却渐渐适应了这个节奏,也体会到了那令人疯狂的快感沖击。然后就像是她人生第一次吃草莓奶油蛋糕那样,一波波甜美的多巴胺炸弹就在她脑子里爆开,令她很快就喊着:「不行了~要不行了~啊啊啊啊啊~~~」然后喷出一大股爱液快美的丢了。
张喜听见她销魂的娇啼,感受到她阴道中强烈的反应,知道她刚刚高潮了,但已被兽欲支配的他没有停下来,继续用她潮喷过的、不断吸裹她肉棒的穴中嫩肉来满足自己,下身狠狠的撞击着她的雪臀,把她奶白色的臀肉都给拍红了。
吴静雅是那种高潮过一次之后下次高潮来得越来越快的体质,被张喜这样的插弄简直是让她欲仙欲死,身体扭动得像是刚才那条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但每次挣扎不了几下就被「刀子」一下下捅进要害,让她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双手甚至无力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不得半个上身都伏在了案台上,一对雪腻的乳房都被压得变形了。
等到张喜最后终于把精液射进她小穴里的时候,她已经高潮了不知多少次,如果不是张喜从后面用力抱着她,身子几乎是瘫成泥一样了。她扎成一个小丸子头的秀发也被挣开,散乱得到处都是,案台上的食材被她无助的小手拨得乱七八糟,空气中葱姜蒜的味道混着汗液和体液的味道,闻起来竟然还挺让人有食欲……
张喜把她抱到沙发上休息,过了好久她才歇过气来,面对张喜对于刚才的行为有些赧然的道歉,她却也什么都没说,起身低着头就要离开,却被张喜握住她的皓腕把她拉了回来,抱在了自己大腿上,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能不能再来一次,我最近都没那什么,所以……」
吴静雅感到了下面那个刚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家伙,还像根铁棒一样顶在自己股间,也不免小脸煞白、花容失色,第一反应是飞快摇了摇头,不过看张喜有些失望的脸色,她又露出非常纠结的样子,然后低下头小声说:「用、用手行不行……」
「也行……不过,能用嘴就更好了,嘿嘿……」张喜有些没脸没皮的提出了不合理的小建议。
吴医生没有搭理他,默默的侧坐在一旁,伸出小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肉棒,生涩的开始上下捋动起来,嫀首微垂着,散落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表情。
张喜还以为她就想这样应付着帮自己撸出来的时候,只见她忽然俯下了身子,然后就感觉自己的龟头被一个温暖湿润的肉腔裹住了,然后就开始了上下的吞吐,虽然有些齿感,但能感觉到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她非常的认真。
他心想吴医生真是自己遇到过的、对男人最顺从的女人啊,但不同于胡思晗那种不要尊严的贱婊,而是一种愿意牺牲自己让对方舒服的态度,格外的温婉动人。他脸上露出老怀甚慰的舒适表情,大手赞许的在她的丝滑的粉腿上一下下轻抚着,然后渐渐的往上一直伸进了她裙子下面光溜溜的双腿之间。
吴医生的小穴现在还是一片被淫棍捣扰过的凌乱,里里外外都是她自己的爱液和张喜的精液,摸上去黏糊糊的有些沾手,张喜用指尖顶着她的阴蒂刚逗弄了两下,她就忍不住哼出了娇腻腻的声音。
不过这种外部的指奸,到底还是没有张喜的老淫棍一插到底、来来回回的刺激来的强烈,她虽然被揉得阴蒂小豆子发情勃起,但还是没有像刚才那样几下就来一次高潮,反而是因为张喜的「按摩」,让她刚才由于接连高潮、膣肉痉挛导致的乳酸堆积释缓了一些。
直到她帮张喜吃肉棒吃的小嘴发酸、小穴里也痒痒的不满足于外部逗弄时,她才把张喜的淫棍吐了出来看了他一眼,张喜立刻get到了她的需求,正好自己也忍了半天了,抱着她就轻轻的按倒在沙发上,然后压上了她软绵绵的身子……
这一次张喜没有像刚才那样疾风骤雨的急于泄欲,而是像第一次那样一边注意着她的反应一边控制着插入她身体的频率,直到最后快射了的时候才换成最大功率,在她急促的娇媚呻吟中再一次紧紧的抵着、射进了她子宫深处。
这次吴静雅歇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勉力的爬起来,谢绝了张喜要搀扶她的提议,拿了身新衣服就进了洗手间,简单洗了下自己一片狼藉的私处,换上衣服、整理好头发就去继续做饭了。张喜则是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刚才在厨房就兽性大发把人家办了,还不管不顾的要了人家两次……虽然有些意外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反抗,但也开始自我反省:夺舍王永恩和郭铁刚后,仗着有超强性能力就肆无忌惮的德性也得改改了,要不每次做爱最后都搞得跟强奸一样,对女性实在是不太尊重。
他为了避免气氛尴尬,也到卫生间沖洗了下自己出了很多汗的身体,出来的时候,吴静雅的饭也快做好了,正在一盘一盘的往桌上摆,最后把那条红烧鲈鱼从锅里盛出来后,招呼张喜过去吃饭。
两人因为刚才那段突如其来的激情,变得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样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张喜觉得吴医生的厨艺还可以,起码要比自己强,几道小菜色弄得香味俱全,虽然没有自家胖保姆做的专业,但却也有一份美人心意在里面,他很给面子的吃了不少。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吴静雅转身回到厨房,动作有些缓慢的拿出两个杯子,放入冰球、倒上威士忌之后拿回餐桌,递给张喜一杯,然后举起杯说道:「这杯酒敬你,谢谢你最近对我的照顾……」
张喜对她的感谢有些受之有愧,不过还是说着「客气客气」就痛快的一口把这酒闷了,却发现她没有喝酒,只是表情十分难看的看着自己……然后很快他就觉得一阵头晕恶心,皱了下眉头问:「这酒有毒?」
再看吴静雅已经泪流满面了,她神色凄美的说了句:「我陪你一起……」就要把自己那杯酒灌下肚。
张喜闪电般出手,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打飞了,强自忍住身体的不适,和她笑了下说道:「你千万别死,好好活着……这样挺好的,本来最近我也是要死的,真的,这样挺好的……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吴静雅有些惊讶他会阻止自己随他赴死,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哭着说:「我父亲是刘海利,我养母是吴鑫……」
张喜这下全明白了,他这还真是替老郭同志顶了这个灾,这桩陈年旧事说起来复杂:刘海利和吴鑫都是老郭年轻时候在国安局的同事,交情一直不错,吴鑫和当时已婚的老郭还有段不伦的婚外情,后来因为刘海利和老郭竞争同一个升职机会,心狠手辣的老郭用计制造了一场车祸害死了他夫妻两人,他们留下的孤女却下落不明,看来是被吴鑫偷偷改了档案收养了。
话说吴静雅和她死去的母亲还是有点像的,但毕竟是老郭的陈年记忆,就算他自己亲历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更别提雀占鸠巢的张喜了。至于吴鑫和他的故事就更复杂了,当年刘海利死后她就质问过老郭,老郭却咬死不承认,两人也因此闹得很僵,后来吴鑫则嫁给了老郭的一个「盟友」。更讽刺的是,这回张喜「炸团」这波操作,最惨的就是吴鑫这位老公,大好前就程因为张喜的骚操作毁于一旦、并且身陷囹圄,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却因为「主动投敌」得以功成身退……怪不得这个女人不惜逼着吴静雅这颗暗子来和自己同归于尽。
想明白这些事后,张喜苦笑三声,然后感觉自己真的也没有几口气了,他怕这女人还是想不开,强撑着马上要晕厥的身体说:「我罪有应得该死……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一定答应你……」她泣不成声的说道。
「你答应我……一定、千万要好好活下去……」张喜和她说完这句话,又强打起精神拿出手机拨通了「工作组」负责人的电话,一接通就说:「我没什么时间了,直接告诉你吧,我觉得自己作恶实在太多準备自绝于人民了,现在已经服毒自杀,我身边有个给我提供毒药的女孩,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要难为她……就说这么多吧,以后党和国家伟大复兴的重任就交给你们这些同志了,加油干吧……」说完这些他再也撑不住,白眼一翻就彻底晕死了。
最后他听到了吴静雅凄厉的哭声,心说妹子你可千万别因为太感动而随哥共赴黄泉啊,要不黄泉路上你会找不到哥的……你人确实不错是我配不上你,我拿了你的一血二血,你取走我一世性命来报父母之仇和养母之恩,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也再也没了瓜葛,各自安好吧……
张喜这回突然发现,他在机体过渡这段时间渐渐有了越来越清晰的意识,最开始的时候是类似断片那种、中间完全是空白的,然后渐渐能模糊的感觉自己身在一片混沌之中、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思考。而到了现在他惊喜的发现自己虽然没有任何的感官,却已经可以比较清晰的思考一些问题,就如现在他还在想吴静雅的事,以及去想七号机该收尾的事情是否都办利索了,有了点那种出行前检查行李的感觉。
他这种思考的效率应该是比较低下的,因为他觉得时间没过多久,自己就在一具新身体上睁开了眼睛,这应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他正处在一间味道很不好闻的房间里,感觉有男人的汗味、还有尿骚味,他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间屋子还不小,但是里面的人更多,大概有20多个大老爷们,有的人已经醒了,在小声的说话。
再看看身上的被子和衣服,排除了这是个廉价旅馆的可能,而监狱里一间牢房应该也没这么多人,那就是看守所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夺舍了郭铁刚哪个倒霉的手下,再一看现在自己胳膊上黝黑的肤色,他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是谁了,于是八号机赛虎的记忆立刻涌了过来。
原来在几天前,赛虎被自己坑进了看守所之后,在警察叔叔的严厉审讯下交代了自己之前打架杀人、以及在东南亚那边打地下黑拳双手沾满鲜血的事,过些天应该就会公诉判刑,现在还被关在看守所里。
这里的人也打听到了他是什么人,所以都敬而远之没人敢惹他,他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不会主动和别人说话,就算他成天睁着眼睛靠在床上不做声,也没人来搭话。张喜翻看了赛虎的记忆之后,发现这孩子也真算不上什么坏人,就是头脑比较简单、好勇斗狠、下手还特别没分寸。这次被抓起来之后警察也通知了他家里人,搞得他被郭铁刚收留这几年刚和家人缓和的关系也凉凉了,只有他姐姐动身来上海参加他的庭审,他练了一辈子武的父亲气得身体直接卧倒,根本上不了火车。
张喜这下也真是无语,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早知道自己会夺舍赛虎,也不会把他送进来了,在外面逍遥自在的当个武艺高强的花都高手不香吗,真是不作就不会死……这下马上要被关进大牢了,就算死了也会夺舍另一个狱友吧?难道要开启疯狂自杀模式直到夺舍一个快被放出去的人或者夺舍一个狱警,但这样也太丧心病狂了吧,张喜自问还狠不下心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份纠结一直让他在看守所浑浑噩噩的待到判决结束,这段时间他因为外面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两个小女友都安排好了,所以也没有太过急着出去,期间还可以顺便融会贯通一下赛虎的拳脚功夫,虽然法治社会用不太上这个,但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也能保护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最重要的是可以保住尊严。
庭审前后他和自己那位姐姐也见了一面,姐姐叫赛凤,长得也是虎背熊腰、面容憨厚,不过一看见他就哭了,毕竟两人从小就没了娘,姐姐一手拉扯弟弟长大,为弟弟即将到来的牢狱之灾痛心的同时也自责没有教育好他。
最后张喜被判了10年,判的不算重,主要是多年前他打架斗殴杀的那两个人都不算良民,当时也是对方先动手并手持管制刀具、而他是赤手空拳。至于在东南亚打黑拳那几年又是一笔糊涂账,那个组织都不在了也无法取证,所以最后两罪并重也就判了10年。对于张喜来说判什么刑倒是都没区别,但他姐姐原本还以为会死刑或无期,听到只判10年竟然特别的欣慰,临走之前见他时还反复叮嘱他:在里面好好接受改造,争取早点减刑出来娶妻生子也别断了家里的香火。
这里要提一下赛虎其实还有个女朋友,而这个女朋友还是个粉丝不少的网红,在她还没有什么名气的时候赛虎就是她的粉丝,这两年他把郭铁刚打赏给自己的钱,基本都花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帮她包装、整容、提升名气。但他被抓起来后,这女人却连个信儿都没有,估计也是默认分手了……张喜心里也骂赛虎是个傻逼,有这钱还不如给自己父亲和姐姐,他自己长得不怎么样还要既当颜狗又当舔狗,最后除了隔着避孕套求着人家做了几十次爱之外什么也没有剩下。
被判刑之后他就被安排关到了宝山监狱,这时候已经是9月份了,张喜也早已经把赛虎的一身功夫融会贯通,只差一些实战经验。他在去监狱的路上透过车上的小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心中想的却是这时候小汐和贝贝已经开学成为高一新生了吧,不知道这么长时间自己没消息,她俩是不是急坏了,他有些后悔在看守所的时候没有狠下心换号跑路了,以至于现在要去到一个更加不好逃离的地方。
进了宝山监狱之后,他被分到了一个8人间的牢房,一进去之后自然按规矩被分到了离厕所最近的床位,同一间房里的狱友也没有上来就欺负他,而是先上来和他盘道。张喜心里还一直盘算着怎么操作才能尽量少伤害他人的出去,当然懒得和他们套磁,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那几个人虽然心生不忿但也谨慎的没有跳出来给张喜装逼打脸的机会,但还是一致的把他孤立来,也没有给他应有的新手指导。
其实监狱的生活很简单,早上6点就要起床集合点名,然后回房洗漱叠被子、去食堂吃早饭,上午去监狱办的工厂里进行一些技术含量不高的劳动,午饭后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下午继续劳动,有时候也会安排一些文化活动,晚饭后到大厅里看电视(主要是新闻联播),七八点钟就要回房,9点钟準时熄灯。
张喜在里面待了两天之后觉得监狱生活虽然枯燥乏味,但除了自由受限之外,真不一定比在外面当社畜生活质量差。三餐也是有荤有素,虽然味道一般还限量,但也能让一个正常人吃饱,有钱的话还可以去吃小灶,想吃什么点什么。这种强制的规律生活也避免了现代人暴饮暴食、失眠等问题,虽然也要劳动,但不用费脑子,周末也会休息,人际关系也相对简单,只要不遇到那种反社会人格的变态,也没人会想着法的欺负别人。
他甚至想着,现在社会上的很多普通上班族都应该定期来这里过几天这样的生活,调理一下不健康的生活习惯和稀烂的生物钟,然后也知道了自由的可贵,变得更加热爱生活……
平时狱警们也不会酷吏一般的拿着警棍从后面说打就打,因为到处都是摄像头,只要不发生事件他们甚至都不怎么出现。所以很多犯人对这种集体生活还比较乐在其中,在一起劳动或吃饭的时候也会说笑聊天,只要不大声、不扎堆基本上是没人管的。张喜没事的时候也会偷听他们吹牛逼,在里面有两种人比较受欢迎,一是那种「道上大哥」或社会关系比较复杂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外面保持了频繁联系,他们会讲讲最近发生的一些在电视新闻上看不到的事,满足一下这些与世隔绝的犯人们的好奇心。
还有就是那种经济罪犯、坑了很多钱进来的,这些人头脑都比较灵活,大家都喜欢听听他们的发财经,当然也听不到什么干货,毕竟这些人都是靠坑蒙拐骗、偷税漏税、贪污公款进来的,他们如果把自己的小套路大肆传播,被监狱管理人员知道了,肯定又得给他们加刑。
张喜一边充满好奇心的去了解这个以前很陌生的人群,一边想着出去的办法,指望靠赛虎减刑出去是不可能了,就算表现再好,等自己出去的时候两个小女友都快大学毕业了,而自己消失这么久,她们又正在世界观才渐渐成熟的年纪,到时候会不会忘了自己都不好说。
既然这样自己就肯定是要自杀换号了,不过一想到要弄死八号机,再一想到他姐姐赛凤那期盼弟弟早日出狱的眼神,心中就有些不忍,但他实在是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把她也加到自己亏欠人名单上,回头想办法给点经济补偿什么的了。
另外他在狱中竟然还碰到了王德发同学,「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两人也简单聊了几句,王德发由于被张喜钦定揭了全部老底送进来,直接就给判了个无期,所以他的神色也比较颓废和绝望,头发都差不多全白了。张喜当时提供的他的罪状中没包括误杀王永恩,估计他自己也不会主动交代,当时尸体处理的也很干凈,不过就算没有这个罪状,他之前替老郭做的一些事也差不多够枪毙的了。
和他说过话之后,张喜就懒得再理他了,让王德发想拉他这个武艺超强的打手做自己在狱中依靠的计划泡汤了,于是他的状态就更颓废了……张喜比较遗憾的是自己的「前儿子」郭戈没有被分到这个监狱,就连王德发也不知道他到底判了死刑还是无期,张喜想想也无所谓了,郭戈现在爸自杀了、妈被打针变成人形犬就算救出来也是个美艳的弱智,在社会上不一定被玩得多惨,自己的怨气都出了,也无所谓亲眼见他的倒霉样子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郭戈:我谢谢你啊!)。
在狱中生活了一个礼拜后,张喜也终于下定了要自杀换号的决心,要不然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上几年,自己没辙也就罢了,明明有出路还要在这里干耗着并把两个鲜嫩的小女友扔在外面,怎么可能心中安稳。于是他开始琢磨起自己夺舍的目标,他这回想试一试带着已定目标夺舍,现在机体过渡这段时间他能思考了,那就试着在这段时间里拼命许愿并想象目标人物的样子,是不是就能成功夺舍对方了呢?如果真能成,想想还是挺让人激动的。
他很快就选中了几个目标,都是在今年就要刑满释放的人,这种人在监狱里都会很受欢迎,大家对他们羡慕和祝贺的同时,也有很多无权无势和外面断绝联系的人会求他们替自己办点事什么的,这些人往往嘴上都不会拒绝,至于去不去办,那就不一定了。
张喜选的也都是那种超级人渣,这样夺舍起来比较没有心理负担,现在有三个理想对象:一个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拐卖妇女儿童、制造无数失独家庭的老人贩子;一个是创建传销组织、坑了无数人钱财的大头目;还有一个是强奸猥亵过三个花季女学生的禽兽教导主任……这三个王八蛋简直是卧龙凤雏加上一个司马仲达,竟然都赶上今年放出去,张喜觉得一个雷下来把他们全劈死都不可惜。
至于选中之后能不能成功,也只能听天命了,张喜是无比希望夺舍这样的对象的,哪怕没能出去,光是把他们嚯嚯死都是为世界做了贡献了。同时他也心生感触:法律到底只是人类道德的底限,所有法律能提供的制裁,都不足以让受害者以及有良知的群众们不委屈,一个人坏成了这样,就算在狱中受了再多的教育,还能指望他们出去积德行善吗?
选定目标后,张喜在一个夜晚熄灯之后,用一个民间武术的手法徒手自杀在了床上,然后就在黑暗中不断许愿,第一目标老人贩子,第二目标禽兽主任,第三目标传销头目……给我中!
在不断的许愿中,他睁开了眼睛,一看还是监狱的床铺,他先是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夺舍一个狱警,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向卫生间照镜子,发现镜中是一张头发花白的颓废脸,竟然他喵的是王德发!
本来八号机好好表现一下,五年就能出去了,这下直接换成了无期张喜也是有些无奈,更令他灰心丧气的是自己妄想出来的能力并没有生效,不过作为一个曾经的程序员,他还是善于总结归纳的,心想一定是自己的方法里有bug,所以下次还是要继续尝试的。
他正照着镜子,外面忽然响起了警报,应该是八号机赛虎的尸体被发现了,于是这一天整个分监区的气氛都很紧张。狱警们先是调查这件事是不是他杀,用了一整天,才基本排除这个可能,然后到了晚上,张喜用同样手法再次自杀了。
这回他在过渡这段时间拼命的只想着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老人贩子,一是他最可恨,二是他下个月就出狱了,然后……他又没有成功,这次夺舍的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是个专门把毒品买给青少年的毒贩子,但也是判了无期,不是理想的对象,他只有到了晚上再次自杀了……
然后他就夺舍了一个刚被关进来的、专门抓捕智障残疾人给自己干活的黑煤窑老板……他欣慰的是自己又能弄死一个混蛋,失望的却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能力貌似根本不成立,或者说还没到火候,总之晚上又得自杀了。不过这一天他发现监狱的工作人员们可都上了老火了,连续三天三个犯人自杀,这可是件要命的大事,关键是犯人们现在也是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最受欢迎的理论倒是那个传销组织头目嘴里传出来的,说是有邪祟作怪、之后还会每天死一人,于是他很快就被关进了小黑屋反省……
张喜虽然想歇一天来打他的脸,但是他也挺着急的不想再等了,当晚就又自杀了……这回不知道是不是人品爆发,他夺舍了一个年底就能放出去的小偷身上。不过他心里却有些惴惴,夺取了这小偷记忆的张喜知道,他偷东西只是已知的罪名,其实他还是多年前一个惊动天下的连环杀人案的真兇,他现在怕的是还没等自己出去就被人翻出老底来。
而且离出去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也是挺难熬的,他已经开始觉得这副机体有点鸡肋了,但又舍不得换,一是怕换到更差的,二是怕换到哪个狱警身上——这些人都是普通良民,换到谁身上基本就会让一对父母失去儿子、一个妻子失去丈夫,他自问还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事。
监狱的这帮管理人员这几天都快愁得哭出来了,连续四天每天有人自杀这让他们感到恐慌至极,尤其是害怕把犯人们被吓坏之后聚众哗变、甚至出现有组织的逃狱行为,这样他们全都得丢掉饭碗不说,在混乱中自身性命都有可能不保。于是他们连夜的开会讨论,最后把自杀事件定义为犯人们心理健康出现了问题,决定请心理专家来监狱作报告。
这天晚上难得张喜没舍得再次作妖,一夜没睡守在工作岗位上的狱警们也都松了口气,然后白天的时候就有几个心理专家来给犯人们开会了。张喜惊喜的发现专家之中还有个熟人,竟然是师姐余茗潞,看着私底下对自己曾经骚媚无比的她此时穿着端庄、一脸严肃的坐在台上的样子他就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想着和她打招呼什么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异能被她发现,以她的科研精神,没準会想办法把自己囚禁起来做实验的……
这天过后监狱里果然再没有发生新的自杀事件,管理人员还真以为是心理专家的辅导课起了作用,特地又一一打电话对他们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周后,犯人们的恐慌也渐渐消失了,再次开始日复一日的枯燥牢狱生涯,张喜也是忍着再次换号的沖动,以这个机体茍活下去等待出狱。但没想到的是,他自己没想死,却在一次劳动中以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触电死了……
在黑暗中失去所有感知、仅剩下思维的张喜如果有表情的话,一定是一副黑人问号脸,小小的心中有大大的疑问:我都没想再次作死给狱警叔叔们添麻烦了,这是怎么回事?玩我?
带着这种对命运的不解,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这次自己竟然出现在一个类似宾馆双人间的屋子里,他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夺舍狱警或哪个倒霉的心理专家了?」想到这里他既有种逃出生天的高兴,又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他又看向房内的另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长发飘飘,脸蛋看上去竟然很惊艳的美女,她此时已经醒了,正从被子里鉆出一个脑袋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卧槽?张喜一惊,心说我这夺舍了谁怎么还有这种待遇?于是他也没顾忌什么,直愣愣的问那个美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美女脸上一愣,不明白他的意图,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您、您是邹雄、邹总……」她的声音柔柔的,但却是一副公鸭嗓听起来怪怪的。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不太像女人?张喜仔细端详起这个「美女」,发现她脸蛋白嫩柔美,露出的一抹香肩也是玲珑嫩滑,妥妥的一个尤物,但是那张脸让之前也是资深网民的他越看越觉得熟悉,虽然此时她没化妆,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特么不是前两年特别火的一个伪娘「奶菓」吗?她怎么被关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