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锦衣卫总旗郑鸢为催科之事登门怒骂知府,被知府大人给赶了出去,不消半日,这件事便传遍了市井间,整个苏州府都在为知府大人不畏厂卫的高义大声喝彩,坊间更有人说亲眼看见衙门皂吏用杀威棒将那郑鸢给打将了出来,那郑鸢竟做声不得;又有人道,郑鸢那厮被赶出后站在衙门外如泼皮般破口大骂,却不敢丝毫动粗,结果又被衙门里捕快给痛揍了一顿,只得灰溜溜的走了。一时间,对知府衙门的赞誉和对锦衣卫的藐视嘲笑、怒骂扑天盖地而来,到了夜间,满脸铁青的李毅权派人去唤郑鸢问话,却被回道总旗受伤,不能行走来见百户,更是坐实了这市坊间的传闻,陈洪谧的声誉一时更圣。只谁都没有注意到,每到关键时候推波助澜的皆是些市井泼皮。
到了第二日当午,陈洪谧仍在花厅看书,有人来报,那郑鸢又来了,稟报之人面色有些古怪,让陈洪谧好生奇怪。
听得郑鸢又来了,苏盼凝也赶了过来,倒是归尔礼昨日被郑鸢气得够呛,不肯出来。
待到郑鸢独自一人走进来,陈洪谧也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下人面色古怪了,苏盼凝更是瞪大了秀目,想不到郑鸢竟会是这般景象。
却见这厮头包得跟粽子一般,还隐隐透出几分血渍,拄根拐杖一摇一摆的进来,看见几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他晒然一笑,混不介意的便一屁股坐在了陈洪谧对面。
“昨日郑某被知府大人所赶,今日厚颜,便又来了。”
“郑总旗,这是何故?”陈洪谧诧异的指指他的头。
“哎哟喂,我的知府大人。”郑鸢夸张的,“锦衣卫上门催科,知府陈洪谧不畏权贵鹰犬,将其棍棒打出,现今这苏州城里哪个不为知府大人竖大拇指,听闻便是应天巡抚衙门也是对知府大人赞誉有加。”
“胡说!本官几曾驱赶过你!”
“怎么没有。”郑鸢指指头,“这整个苏州城可都传遍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来,“这可都是人证,倶言亲眼所见,还都画了押的。”
“你——!”到了这个时候陈洪谧还如何不知,感情这厮是碰瓷来了。
“苏州知府陈洪谧抗命拒赋,并殴打上门催科锦衣卫。此事,苏州锦衣卫百户所已呈报骆指挥。”郑鸢淡淡道。
“你…你竟构陷本官!”陈洪谧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苏盼凝也是气得银牙直咬,幸得今日问玉不在,否则只怕当场要提剑来砍了。
“郑某说过,苏州锦衣卫百户所上下对大人敬仰有加,这是实话。但催科是公事,更是本分,某也知晓大人耿直,少不得要有些手段。至于是不是构陷,大人以后便知。”说完这话,郑鸢哈哈大笑着告辞离去。
待走到门外,郑鸢似乎脚下一拌,直接从门槛上滚落下来,又有一旁围观之人大喊:“昨日便是这锦衣卫上门辱骂青天大老爷,今日又来构陷,打他!”
这句话便如滴水入油锅一般,瞬间炸了,民众一拥而上,便要揍他,这却是郑鸢不曾计划的,也不知众人如何得知自己构陷知府,吓得也装不得了,撒腿就跑,早先候在门外的几名锦衣卫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竟四散逃了,唯剩周卫还护在他身边,拖起他就逃,却又如何逃得掉,没跑出几步,便被众人围住免不得受了一顿拳脚,好在动手的多是书生,门上衙役也怕真闹出人命来,赶紧沖进人群,将已鼻青眼肿的郑鸢和周卫拖了出来,护进衙门里。
后衙里陈洪谧得知郑鸢真被揍了,急匆匆带着苏盼凝赶了过来,却见郑鸢眼也肿了,腮帮子也被打出了个大包,狼狈不堪。
“老天有眼。”苏盼凝有些好笑的低声道。
“你懂个屁。”郑鸢瞪她一眼,没好气的,却扯的脸腮一阵疼痛,“多谢大人相救。”他还是对陈洪谧道谢到。
“这可也是你的苦肉计?”苏盼凝不冷不热的插话道。
郑鸢白她一眼,却不理她:“莫道郑某不知,刚刚人群中煽动的就是大人的幕僚归尔礼。看在知府大人份上,某就不计较了。后门在哪里,郑某告辞。”郑鸢这话倒让陈洪谧和苏盼凝一楞,原以为他会不依不饶,谁曾想他竟这般轻描淡写的便放过了。
见他离去,两人竟久久未动。
从知府衙门偏门溜出来后,郑鸢径直去了锦衣卫百户所,见到郑鸢这般模样,李毅权吃了一惊,听得郑鸢说到后勃然大怒:“这狗官好大的胆子,竟敢使人当街殴打天子亲军!我要参他,我定要参他!”
“大人勿急。”郑鸢赶紧劝解道,“这是属下的苦肉计。”
“嗯?”李毅权不明就里的看向他。
“大人当即刻将事呈报骆指挥,并转呈皇上,不过要写两份,一份勘合,一份密报。勘合只说发生之事,密报则言明前后因果。”
“这是为何?”李毅权有些疑惑的。
“我的大人哎,咱做这些是为了啥?是为了将朝廷加赋收上来,不是将陈洪谧斗倒,不是要斗倒陈洪谧。要真斗倒了陈洪谧,只怕整个江南官场都不会放过大人吧。”
李毅权这才一激灵:“那倒是。那你这章程得要讲清楚咯。”
“请大人放心,属下早有安排。”说完他与李毅权耳语了好一阵,越说李毅权脸色越古怪,到最后,诧异异常的看向他。
“你这混头,都怎么想到这些的。”郑鸢嘿嘿笑着,却扯地嘴角一痛,龇牙咧嘴的好不快活:“大人要切记,密报和堪合须得同时到,且万万不可转经千户所,而须直报指挥使大人。”
“这个我晓得。”李毅权点点头,有古古怪怪的看看他,“此事办好了,我自会升职,少不得许你个百户。”
“多谢大人!”郑鸢大喜拜到。
话说另一边,得知锦衣卫当街被打,推官倪长干匆匆而来,这倪长干作为苏州推官,与陈共着廉名,素与洪谧交好,此番听得在府前打了锦衣卫,口中直呼“莽撞了,莽撞了”急匆匆便进了衙门,与陈洪谧相谈了两个时辰,方才离去。
倪长干走后,陈洪谧便一人进了书房,闭门不再见人,就是女儿问玉也不得见,众人皆知此番事重,府上顿时愁云一片。
入夜,苏盼凝终是放心不下,又来到书房外,却见两名丫鬟正在瞌睡。她轻咳了一声,将二人吓得醒过来。
“见过少奶奶。”二人赶紧见礼。
“公爹可还在书房中?”苏盼凝问道。
“回少奶奶,老爷下午进了书房后便未曾出来过。”
“可用了晚膳?”
“不曾。”
“你们去厨房,把晚膳热一热,我来端进去。”
陈洪谧一向为人宽厚,下人们也是感激,便是此刻,厨房仍在守候,故而没过多久,丫鬟便将热好的晚膳端了过来,也是简单,一碗白粥,两碟小菜而已。
“你们都下去吧,我去劝劝公爹。”丫鬟们皆知府中少奶奶聪慧贤睿,深得陈洪谧信任,拜后自下去了。
隔窗看看灯火闪烁的书房,苏盼凝叹口气,轻轻推开了书房门。却见陈洪谧闭目坐在书案前养神。
“我说了,不用打搅我。”陈洪谧不悦的,却未曾听到来人出声,不多时,鼻中闻得一阵熟悉的淡香,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是儿媳苏盼凝亭亭立在面前,“是盼凝来了。”
“公爹为白日之事莫把身子伤了。”苏盼凝柔声说到,边说边将白粥和小菜放到书案上。
陈洪谧长叹一口气:“我非是为此事。今日长干过来,实是与我商议加赋之事。”他说起公事来竟也不避讳儿媳,显是对其异常信任。
“原本夺官之时,我便有上缴之意,只那复社周钟屡次劝阻,更与复社众人结社相逼,我也甚是无奈。此番锦衣卫闹出这些事了,只怕我这里也难善了,只不知是罢官,还是进诏狱。”
“公爹一心为公为民,为官清廉正直,应天上下众人皆知,想那皇上也不会太过苛责。”苏盼凝劝到。
“难哪。”陈洪谧道,“若是旁人倒也罢了,此番打的是锦衣卫,原以为只是构陷,不曾想他一出门……”
“公爹,其实儿媳倒有些想法。”
“哦,你说。”
“儿媳白日里一直在想,这郑鸢这样做的目的为何,究竟是要构陷扳倒公爹,还是为了催赋。”苏盼凝这一说,如浑噩中一盆冰水浇下,让陈洪谧忽然只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儿媳观这郑鸢,看似粗鲁,却是心思缜密,绝非鲁莽之人,公爹素与朝中诸公泛泛而交,自不会成为锦衣卫的眼中钉;而与这地方上,也未与锦衣卫有所交集,更不曾有过得罪,何况,公爹廉名在外,深有名望,故而苏州锦衣卫百户所也无构陷扳倒公爹的道理。所以,郑鸢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催赋。”
“嗯。”陈洪谧点点头,“只他这番做作,除了陛下迁怒于我,又能达到什么目的?”
“这我也想不通。”苏盼凝摇摇头道,两人正疑惑间,外面有人扣门。
“进来。”陈洪谧沈声道。
不多时,一精壮汉子开门进来:“大人,少夫人。刚小人等探的,郑鸢刚乔装去了阊门的真趣园。”
“他去那里干嘛?”陈洪谧与苏盼凝均疑惑的。
“回大人,少夫人,他去见了鉆天洞庭(注)的人。”
“鉆天洞庭?”两人一楞。
“都有哪几家?”苏盼凝急问。
“只有翁、席两家。”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苏盼凝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待那人告退之后,她才对陈洪谧道,“公爹,我们还是低估了郑鸢此人。”
“何解?”
“郑鸢从头至尾的目标就不是公爹,而是富甲天下的洞庭商帮。”苏盼凝这一解释,让陈洪谧更糊涂了。
“公爹好糊涂。”见陈洪谧仍是一脸的懵懂,苏盼凝娇声道,竟带有几分娇嗔,“儿媳之前就在怀疑郑鸢演苦肉计的动机,至此方才明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若是锦衣卫的密报入京,最着急的应该是谁?”
“是何人?”
“当然是苏州的商人们。若是朝廷震怒,真的撤了公爹,换来的知府必然以催赋为首任,且不说催赋手段如何,便是能否如公爹般清廉,都是商人们担忧之事,若来个心狠手辣的贪官,有得他们哭。所以,他们最着急。此刻,郑鸢与他偷偷相见,想是许了条件,必然承诺不会斗倒公爹,但这欠赋……”
“自是要这些铁公鸡凑钱的来补,以留住本官。”陈洪谧苦笑道。
苏盼凝缓缓点点头:“儿媳所思,大概也八九不离十了。”
“好思维,好手段。”陈洪谧摇头道,“便是我这沈溺官宦十数载的人,也没看透他的想法。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无论是否真的愿为民抗命拒官,直到此刻,陈洪谧才真正把心放宽了。
“盼凝,有你这女诸葛在,是为父之福啊。”他抚须叹道。
“公爹只是身在局中,偶尔看不透罢了,哪有公爹说的这般厉害。”苏盼凝柔声道,看向陈洪谧的眼神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天色已晚,公爹可要歇息了?”
似乎感受到她眼神中的什么,陈洪谧有些闪烁的:“你先下去歇了吧,为父再看会儿书。”
苏盼凝却未离开,而是走过去帮他整理书案:“这些日子想是公爹也有些焦躁了。”
她将书案上略显淩乱的线书一一摆放整齐,又开始整理陈洪谧面前的笔墨,陈知府只觉一阵香风袭来,让他这四旬不惑之人似乎也有了些反应,赶紧将身体往后靠了靠,顿时又一抹洁白映入眼前,那玉颈,领如蝤蛴,顾盼生香,鼻尖下仿佛女人特有的幽香中还夹杂着几分少妇的体温,宛若催情药物一般,让他的反应更大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不敢去看,将目光转移到了一旁。
苏盼凝发觉了他的小动作,微微一笑,却是更往他身上贴了去。
“盼凝……”陈洪谧说话仿佛都有些困难。
苏盼凝却不回答,只略带羞涩的一笑:“公爹这些书怕是看完了,可要儿媳去换几本。”
“好,好。”陈洪谧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苏盼凝嫣然一笑,拾起桌上几本书便推门进了侧旁的一个偏房。
陈洪谧呆呆的坐在文案前发着癡,手中卷起的书本已有很久未曾翻动了,他的表情很是奇怪,咬牙切齿的,有些狰狞,有些挣扎,有些犹豫,更有些期盼。
这苏盼凝也是奇怪,说是给公爹换书,却是入去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依旧不见出来,而且也听得房中发出其他声音。
又过了半响。
“哎呀!”书房中传来苏盼凝的一声娇呼。
“怎么了,怎么了?”陈洪谧如梦中惊醒一般的快速小跑进侧屋。
这是比书房还略大的一个房间,门头上挂有一块小匾,上有陈洪谧亲写的“洗砚阁”三个篆字,正是陈洪谧私人的藏书阁。阁中整齐的排着五六排高高的直木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古书,足有数千册。因是书阁,不能点灯,故而都是就着书房透来的几缕光线方才得看清阁内物景。
“盼凝可是摔着了?”陈洪谧有些焦急的顺着略显昏暗的光线一路寻去,却到最后一排书架后方才看到地上的苏盼凝,“可有受伤。”
“我这小半响公爹也不来帮我。”苏盼凝娇声道,黑暗中明媚的双目炯炯有神。
“伤哪儿了,我来扶你。”陈洪谧显是急了,赶紧过去扶她。
“不用。”苏盼凝挣扎着要起来,“你去把门关上,我这番模样,旁人看见怕要碎嘴皮子。”
陈洪谧点头称是,赶紧过去,将洗砚阁的门关上,这洗砚阁只能由书房进出,倒也不用担心他人从其他地方进来。
关好门陈洪谧转过身,却险些撞上了几乎贴上他的苏盼凝。吓得陈洪谧踉跄一下,靠在了门上,苏盼凝又凑了上去:“公爹为何一直躲着我?”眼中显着几分坚持和倔强。
“盼凝这是从何说起。”堂堂的苏州知府,万民传颂的陈青天此刻却有些讪讪。
“你心里没数吗?”苏盼凝有些嗔怪,“公爹可是在骂儿媳不知廉耻?”
“唉……”陈洪谧长叹一口气,“要说不知廉耻,那也是为父我……”话未说完却被苏盼凝素白纤柔的细手给挡住了嘴。
“不许胡说。”她柔声道。
“那次也是为父酒醉……”
“我不许你说。”苏盼凝又挡住了他的话,“那也是盼凝愿意的。”
“这……”
“公爹为人才高识远,秉直公允。”苏盼凝看着陈洪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到,“为知府,胸怀天下,一颗公心身系百姓,万民敬仰,盼凝虽为儿媳,心中……心中也是一直仰慕。”苏盼凝越说声音越小,脸也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眼神也是飘离起来,倒是陈洪谧眼神却越来越有神,不待苏盼凝说完,陈洪谧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滔天爱意,一把将儿媳抱在了怀里。
“啊!公爹……”苏盼凝一声惊呼,尚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红唇便被公爹狠狠的含在了嘴里。
两人如火山绽放般爆发了,陈洪谧紧紧搂住了儿媳的纤腰,苏盼凝则攀住了公公的脖子,专情而忘我的深吻着,在两人嘴唇的相互缠绵中,依稀能够看到相互间舌尖的纠缠,甚至于,苏盼凝还要更主动的将嫩舌伸进公公的嘴里,宛若将心交给他一般,将嫩红的柔舌也交与公公的口中,任他吸、任他搅、任他忘情的乱挑。
两人的深吻激情而带着几分狂乱,相拥着往最里面撞滚过去,撞倒了书架,打倒了藏书,也是顾不得了,待到最里间时,陈洪谧已解开了儿媳的腰带,刚一从她腰间松开,苏盼凝的罗裙便掉到了脚踝间,苏盼凝也是顾不得踢去了,手忙脚乱的去解公公的裤带,仿佛间又觉得不妥,觉着几分犹豫,倒是那公公却是急了,两把就扯掉了自己的裤带,顿时也如自己儿媳般,裤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个光腚来,颤颤巍巍竖起的玉杵挑开了衣襟,探头探脑的露出个头来,看得儿媳又是欢喜,又是害羞,还带着几分害怕。
两人的下体此刻倶已暴露在外,却都停了下来,仿佛在等待一个仪式一般,相互凝视,四目含情带春,宛似空气都已凝固了,久久未动。
两人的再次爆发还源于苏盼凝,许是见自家公公久久未动,情动之余,她带着几分害羞的伸出手去,将那玉杵握在了手中,轻轻前后搓动了几下,顿时点燃了导火线,陈洪谧再次爆发了,又狠狠的吻了上去,边吻着她的唇,边在她玉颈粉脖间舔弄,双手握着她光洁肥美的玉臀,用力的揉动,不时握着儿媳丰美的臀瓣用力的拉开,以至于那含苞待放的蜜缝也开花了,又搓动着合起两枚臀瓣,自己鲍缝口的摩擦让苏盼凝很快就情动了,一抹晶莹剔透的蜜露夺门而出,流到了握住自己臀瓣的公公的手指上,这让公公揉搓的更欢了,更把手指用臀后直插,按在了那花蕊之上,好一阵指腹的快速按碾。
“嗯……”苏盼凝再也忍不住的一声娇吟,双腿间的露水似乎分泌的更旺盛了。
苏盼凝的双眸似闭非闭,似睁未睁,满脸桃红,口吐香兰的低吟娇喘让陈洪谧更是兴奋了,他一把将儿媳推靠在书架上,擡起了她的左腿,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兴奋和即将到来的欢愉,苏盼凝全身剧烈的颤抖着,连头插花簪上的珍珠坠子也摇曳起来。
陈洪谧握住自己胀大的玉杵,露出龟头来,在儿媳那花间来回的蕩了几下,很快便被那淌出的蜜露裹得粘滑,只后臀稍一擡,便顺畅无比的挺了进去。
苏盼凝长长呼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那久违的饱胀感,险些被刺激的站立不稳,赶紧双手抓住书架,将整个身子靠在书架上,这才站稳。
许是看到了她这般的狼狈不堪,陈洪谧将玉杵深深插入儿媳体内后,也不挺动,也是享受着这同样久违了的紧致包裹,不由信口吟出一首词来:“软茵铺绣倚春娇,玉股情郎挑。金莲纤约牡丹莹腻,一看魂消。微瞬秋波娇不语,此景情谁描?难描只在云鬟翠解,桃颊红潮。”正是《素女经》中的艳词《眼儿媚。惜花人》。
“世间哪有你这般的公公,占了儿媳的身子,还要拿艳词的戏弄她。”苏盼凝娇羞的,声音娇娇糯糯,说不出的慵懒妩媚,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世间又哪有你这般的儿媳,让公公杵了,还流出这多的水来。”陈洪谧笑道,手往两人相连处一抹,满手的滑腻晶莹。
“好公公,你动一动。”苏盼凝情动的攀住了公公的脖子,低声喘息着求他。
陈洪谧虽年过四旬,又怎挡得住这般尤物的渴求,想再流连着调戏下她,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前后耸动起来,似乎只耸动了四五下,两人连接处便传出了“呱唧呱唧”的淫声,显是身前的儿媳旷得久,要得急了,再看她去,双目微闭,银牙紧咬,端是妩媚娇艳,惹得陈洪谧又忍不住抱住她的腿便抽动边吻上她的唇。
苏盼凝被插得闷闷哼着,却仍忍不住将舌儿伸过去,让公公含住,好一阵甜蜜的吮吸,那双腿交连处,阵阵滑丝扯动,稳健有力的抽插节奏让那花蕊间的蜜汁如挤轧般的被掏出来,顺着那光洁挺直的大腿流下,竟直流到了膝盖窝里,这似乎让陈洪谧更兴奋了,只觉玉杵在蜜露的浸泡下,仿佛又大了几分,挺动的也更有力了,只撞的两人身体“啪啪”直响,与“呱唧呱唧”的水乳声交织在一起,像在合奏一曲情爱之曲。
苏盼凝被撞的全身直颤,再也不能主动的伸出舌来,像刚出水的金鱼般有些喘不过气来,便要想喘口气时,那情浓的公公又一口含住了自己,几让她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不得不将下体往前紧凑,仿佛主动迎合他一般,这才顺势脱离了公公的大嘴,上身奋力后仰着,眉头紧皱的玉臀前后迎送着,那插入身体深处的肉棒像直插灵魂般,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只是凭着本能的摇曳的自己的臀,像在迎合到更深处,又像在寻找自己最快乐的点。她的嘴里不知所云的嘤嘤呜呜着,似哭似泣,似痛苦似欢愉,那敏感的身体在公公棒子的跳动下,彻底绽放了,她快乐的,兴奋的,隐忍的呻吟着,娇喘着,歌唱着,却又用力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以免引来旁人,这却是痛苦而欢乐的。就在公公放下她的腿,将她翻过身推趴在书架上,再次几乎好不停顿的狠狠从背后插进她的身体时,她一声娇呼险些失声,幸好她仿佛拼尽全力般的让那欢愉的尖叫戛然而止。
在陈洪谧兴奋的抽插撞击中,她肥美的玉臀被撞击的泛起一片粉红。苏盼凝只觉被插得胸中火焰越烧越旺,烧得她几次想忘我的呻吟,但她不敢,反手回身想把真正身后插自己的公公推开些,以示他轻些,却似乎这更激起了公公的征服欲,陈洪谧插得更是有力了,尤其从身后进入,握着她的纤纤细腰,更便于他用力,这番快速的挺动让苏盼凝几乎要昏厥过去,只觉银牙都要咬碎了,双手一会儿紧紧抓住书架边沿,一会儿死死握成了拳头,又一会儿拼尽了全力的五指张开向前无意识的伸展张开着,像在推挡着空气,又像在抓握空气,到最后,她只能银牙咬住自己的拳头,想靠拳头挡住发自喉咙深处的呻吟。
“爹爹。”门外忽然传来的问玉的呼唤差点将激情中的公媳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只觉毛都竖起来了,谁曾想到问玉会这么晚来到陈洪谧的书房。
“爹爹,你在吗?”问玉的声音从阁外的书房传来。
“小姐。”这是丫鬟翠珠的声音,想是听到小姐的声音赶了过来。
“翠珠,你可见到爹爹。”
“回小姐话,时才少奶奶来给老爷送粥时还在的。”
“之后呢?”
“之后似乎陈洪来过,然后就不知道了。”
“陈洪过来为何?”问玉问道。
翠珠摇摇头:“不知道,老爷叫我们回避。”
“那是去哪儿了。”问玉奇怪的,“那少奶奶呢?”
“少奶奶叫我们去休息了,我们也不知,兴许是回房了?”
“不知道,好像没看见。”问玉也是摇摇头,然后看了看“洗砚阁”,“难道在洗砚阁里?”她这一自问吓得躲在里面的二人险些晕倒,却又不敢有何动作,只怕惊动了屋外的二人。
“吱嘎”此时,“洗砚阁”的门真的被问玉给打开了,里面的二人直骇得险些跳将起来,苏盼凝只急得反手直掐仍插在自己体内的陈洪谧,陈洪谧却不敢有丝毫动静,仍握着她的腰暗暗使了使劲,叫她勿慌。
总算“洗砚阁”还有蛮大,加之书架树立,不掌灯走进去根本看不清里面,问玉单纯,也不曾疑他,只大概的看看,里面乌黑一片看不清楚。
“爹爹不在。”说完她带上门回到了书房里。屋内两人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就这半盏茶的功夫,两人上身仍周整的衣襟都湿透了。
“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等等爹爹。”听得外面的动静,屋里两人只暗暗叫苦,这真个叫被人堵在了屋里。细听之下,问玉竟果然在书房中坐了下来。
苏盼凝此刻全然无了那份蜜意,玉臀轻擡想将那身体里的物事挤出来,刚拔出来半截,陈洪谧却舍不得这销魂的紧致,握着她的腰又挺了进去,插得苏盼凝檀口虚张,险些就娇吟出来,幸得陈洪谧发现,飞快的用手指封住了她的口。她着急的回过首来,祈求的看向身后满头大汗的公公,殊不知这让陈洪谧又兴奋了起来,再次缓缓轻轻的前后抽送起来。
“不要……”苏盼凝恳求着轻声道。
“我们轻些,问玉听不到。”陈洪谧在她耳垂边一舔,也轻声道,哈出的热气让苏盼凝浑身一麻,许是那不可能的一插,又或是陈洪谧的那一舔一话,让苏盼凝突然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热流,体内又酥酥麻麻的骚动起来,苏盼凝只觉体内一热,又一股热流涌出,包裹住体内深处那滚烫酥软的肉棒。
“你慢些。”她低声道,显是同意了公公的话。
陈洪谧闻得儿媳此说,便于接了圣旨般,浑身舒爽到底,哪还顾得媳妇说的“慢些”,提枪便是暴风疾雨般的一阵沖插,只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放肆的撞击,却是苦了苏盼凝,身下的水儿宛若开闸般泛滥着,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苏盼凝唇都咬破了,身体深处屡屡被撞击的那一点让她几次险些失声,又让她拼了命的忍住,她忍着,承受着,酥麻的像一万只蚂蚁在胸口攀爬,因为隐忍,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破了,水也流得更欢了。
陈洪谧看不到儿媳的表情,但从她几乎发自灵魂的无声嘶吼,他能感觉到儿媳的酣畅淋漓,在快速有力的抽动中,儿媳已几乎到了崩溃的边沿,她似乎要无法控制自己忘我的嘶吼了,他一阵无比兴奋而快速的抽插后,一下用力过猛,玉杵全抽了出来,这一抽激灵的儿媳溃堤般的下体像喷尿般激射出股股晶透的液体,一股又一股的连续好几次,溅射的陈洪谧一身。
绽射后的苏盼凝仿佛刚爬过狮子山一般,累得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想缓缓劲,身后那该死的公公又猴急的插了进来。
苏盼凝只觉平身从未如此痛苦的隐忍,却又因此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刺激,她咬破了唇,磨破了膝盖,甚至抓破了书架的边,也丝毫未发现自己的手指竟也破了,就在这样的潮欲中她感觉到身后的公公忽然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就在她几乎要到尖叫的边沿时,公公猛的似乎用尽了全力的抵住了自己,一股热流清晰无比的在自己蜜道深处喷薄而出,浇在了自己的花心上,她也几乎“啊”的尖叫起来,兴奋的浑身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她也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