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巷里寂静无声,残羹秽物在角落中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形容枯槁的乞丐佝偻着寻找吃食,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而就在一墻之隔的院落里,却是琼楼高耸,酒色无度,一派醉生梦死的奢靡景象,宛如两个世界。
乞丐寻食无果,正扶着墻角脱裤小解,一条黄液刚出老屌,忽听院中一声惨叫,一具雪白的女体跌跌撞撞翻墻入巷,正与他撞在一处。老乞丐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滚翻在地,顿时尿液四溅骚不可闻,他摸索着起身,入手所及竟是一片滑腻腻的肌肤,老乞丐睁开浑浊的眼,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朦朦的月光下,一位美如白瓷的玉人儿伏在骯脏的地面上,她光洁的肌肤欺霜赛雪,幼嫩中散发着迷人的白光,显得高贵而圣洁,一眼望去,宛如一朵恬睡的白云。然而这朵肉体的白云上,此时却涂满了骯脏的秽物,那是他刚刚排出体外的尿液,以及不知名的白色物体。
老乞丐试探着在女人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滑腻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好,他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骚浊的气息让他顿知这是男人的精液!啊,这雍容高贵的玉人儿,方才定是不知被哪个男人骑在胯下,狂肏猛射,直到在她洁白的身躯上射满了骯脏的精液,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面对如此迷人的肉体,肏她的男人也一定会像野兽一样狂猛粗暴,发泄他无尽的兽欲,直到精尽力竭才心满意足。看她此时满身精斑,如昏迷一样趴在地上喘息,就知道她今晚经受过男人怎样的摧残与奸肏。
可怜老乞丐一生乞讨,忍饑挨饿朝不保夕,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更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白嫩的肉身,而此时她却从天而降,赤裸裸出现在面前,这难道是苍天垂怜,念他一生孤苦,赐他一位仙女享乐留种?想到这里,老乞丐精神一震,一根苍老又骯脏的老屌瞬间勃起,直指面前的女体。
她似乎真的睡着了,雪白的躯体上虽然粘满男人的精斑,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绝代的风华,莹莹月光下,艳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风韵,勾魂夺魄,仿佛在向他发出性的邀请。
美色当前,老乞丐哪里还忍得住,怪叫一声便扑了上去,丑恶的屁股骑上雪白的玉体,一根硬梆梆的老屌胡乱地在她肥腻的臀股中插弄起来。
脏脏的巷弄里,上演着一场让人难以接受的交媾,一个浑身腥臭的老乞丐趴在一具丰满白皙的肉体上耸弄抽插,兴奋若狂。那女体的肌肤竟是如此的光洁幼嫩,丰满而妩媚,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身份定然显赫高贵,如今却如雌兽般趴伏在老乞丐胯下,任由他下贱的老屌耸弄猥亵。
可惜老乞丐终究命无此福,只知趴在女人背上舔弄抽插,却不得要领。他终是个未曾行事的老处男,全无性事经验,一根老屌胡乱插弄却未得妙门,亢奋之下不过片刻便屁股抽搐,射精溃败。这一通酣射倒也爽快,浓厚的黄精老窖如巖浆般涂满女人白花花的屁股,整个阴户更是粘稠一片,看起来邪恶之极,老乞丐仿佛把积攒了半辈子的精液都射了出来。
而此时,女人的脑海里正做着一个短暂的梦,梦里,无耻的淫贼将她压在胯下,一根狰狞的大屌猛烈地进出着她的身体,任她怎样挣扎也摆脱不了淫贼的侵犯。忽然,那根大屌在她体内急剧变大,甚至将她整个腹部都大大撑开,淫贼狂笑一声,滚烫的精液如开闸的洪水宣泄而出!
「不要……!」
女人大喊一声,猛地直起身来,将背后的老乞丐掀翻在地。她脑中疼痛欲裂,身躯酸软乏力,想到方才的情形,不禁暗呼侥幸。那淫贼也不知使得什么迷药,让她春心大开却又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好在这贼厮蠢笨,关键时候被她用烛台刺伤下体,趁机逃离,这才免去被内射的厄运。
女人便是黄蓉,她去时甚急,只携了衣物却顾不得穿戴,此时赤裸裸坐在地上惊魂稍定,却不知自己宝贵的身子都被身后的老乞丐看了去,更不知他方才还将她骑在胯下,在她高贵的肉身上耸弄奸亵,将积攒了几十年的老精尽数射进了她丰满的屁股里。
黄蓉勉力起身,见得身后老乞丐衣衫褴褛,下体裸露,心中顿感羞臊,暗道这老东西定是把自己身子都看光了,这双眼睛便留不得了!黄蓉屈指如勾便要挖去,却觉体内空洞乏力,全无一丝真气,想到此时不宜耽搁,便道:「你若有命,便去襄阳丐帮找我,今夜之事,不得说与他人!」黄蓉言罢,转身离去。
老乞丐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远去,不知如何言语,想到她柔软的身躯、光滑的脊背,那雪一般弹性十足的臀儿,以及爽到骨髓的爆射,刚软下的老屌又硬了起来。
朝阳刚刚升起,西山脚下传来阵阵呼喊,数十匹信马往来飞奔,无数兵甲士卒迅速集结,仿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令旗飞舞,刀兵如山,大宋军力一经调动,便如猛虎出山,嗜血而潇杀。
巳时,点卯完毕,镇国大将军击鼓传号,扬声道:「今日无祭,权去饮血!待归来时,尸山血海!」一时间地动山摇,声沖九霄。
镇国大将军便是现今嵇家少主嵇霸,他自寻黄蓉,出兵两万以援襄阳,如今已集结兵力三万二千余,更有后续为继,以卫国为号,即日行军开赴襄阳。
看着身后黑森的钢铁洪流,嵇霸想起郭靖只身前往外蒙的密报,又想到黄蓉那雍容绝美的容颜,嘴角泛起一丝奇异的微笑。
就在嵇霸动身之时,北域蒙兵也有着些许调动,然而没有几个人知道,重重甲胄深处,高耸的国师军帐中却空无一人。
茫茫草原一望无际,微风吹拂,鸟语花香。然而却有一片连绵的黑山如乌云般盘旋在前方,神秘的国师乌山老妖率领一众立于山上,看着远方行来的一人一马,邪邪而笑。
那马上之人面相平凡,身材高大,一眼望去无甚显眼之处,然而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却能微微察觉到那一丝深不可测的浩然与宏大,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息盘旋翻滚,如巨龙般腾跃在天地间。
「好个神魂合一,跃龙在天,老妖今日便要饮其血,食其魂。」老妖话音未落,忽见那人遥遥看来,虽相隔百丈,却俨如神目在前,雷霆降身。
老妖一声低喝,周遭数个一流高手顿时七窍流血萎顿在地。只听一阵喋喋怪笑,一个黑影从山中腾跃而起,直上云霄,渺小的身影却如黑云般遮天蔽日,兇威不可一世。
男人看着远方的黑影,心念却仿佛神游而去,他想到了儿提时的草原,想到了高空的雄鹰,想到了那个让他深深爱恋的女人。
安静的院落里,黄蓉微微醒来,脑中依然昏沉烦闷,尤其听到屋外忽起的噪杂声,心中顿时气血翻涌。「那贼子居然还敢回来,真是不知死活,且让我取了他头颅,再说其他!」
黄蓉恨恨地推开房门,果见那尤八神色邪恶得意洋洋,她心中一怒,扬手便要砍去,却见一旁胡老爹面色差异,又觉体内真气尚无,不禁暗骂自己失态。黄蓉眼珠一转,便将尤八一通斥责,见这憨货神色悻悻不敢还嘴,这才稍减怒气。
正午,艳阳高照,黄蓉一行动身西去,行至人烟稀处,又听那尤八嘿嘿淫笑。
「胡老啊,昨夜风流甚美,你怎又是不去?美女佳丽,岂可辜负,老弟我可是一直念着您嘞。」
「咳咳,莫要胡说……」
「嘿嘿,那阳春楼啊,出得几方妙药,服用之后便能见得梦中神女,您猜我昨儿个见到了谁?哈,正是我们的黄帮主哇!」胡老一个趔趄,连忙堵住尤八的嘴,却见黄蓉怒目看来,二人不禁悻悻。
黄蓉见路无遗人,想起自己的计划,便道:「由此转道南驿,日夜兼程至漳州,再西去,便是魔教腹地,我等谨慎前行,切不可有一丝差错。」
尤八目瞪口呆,惊呼道:「女……女侠,不是要回襄阳吗?怎又去那般危险之地!」
黄蓉看尤八惊吓的模样,心中暗笑:这贼厮作恶多端,罪不可恕,且把他带去魔教探路送死,下辈子投胎做头蠢猪也好。「你今知此事,若不想去便拔刀自刎,如何?」
尤八一脸哭丧,却只能唉声叹气一同前行,他本就昨夜下体受伤,不宜走动,此时一瘸一拐的,像极了一只蹩脚的人熊,看得黄蓉暗笑不已。
不知何时,天边飞来一朵黑色的云,乌云翻滚涌动,眨眼间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墨色。黄蓉抬头看了看,不知为什么,心中泛起一丝不安的预兆。
临安北门外,青年将手中纸伞递给身旁的女子,看着昏暗的天空,忧心道:「天穹未兆,点墨成云。娘亲,天象异常,怕是有大事发生。」
「上善太清奉天冥,彼岸仙家道玄经,乘风玉宇不知处,应有杀业命盘星。一灯大师曾言,东海近日将现天怒,祸起紫阳,三世劫难。」女子叹息一声,望着翻滚的云海,不知心中所思。
「娘亲是愿如渊明隐世,采菊东篱,孩儿亦想陪伴娘亲,相濡终老,纵死也无憾。」
「清儿……」
东海潮畔,黑云遮天蔽日,不分昼夜,远处的云海连成一片,巨浪排空,似乎要把天地掀翻。
咸淳九年,东海遭遇数百年未有之天怒,天地倾覆,混沌不开,所经之处方圆数百里绝无人烟。
丝雨如刀,怒海如潮,无数道闪电从天而降,施与人间无情的鞭挞。洪水漫过山腰,一条小船从风雨中飘来,远远望去,宛如一颗渺小的种子,下一刻便要被海潮吞没。
那船上站着两个人,一个青衣飘舞,不动如山,一个洁白娇弱,满目慌张。
那少女不堪吹袭,跌坐在船腹,急声道:「你这怪人,不去养伤修患,却来这里送死……」
她声音清脆悦耳,青衣人闻之只笑道:「你看这茫茫天地,可感到生命之热烈,命运之悲壮?」
少女看着翻滚的云海,摇摇头道:「天威难测,人生之渺小,只如顽石与星辰……」
「物物拈来,般般打破,见微知着,何有大小?」青衣人笑道,「那天,亦是道,妙妙神机,玄玄道果,生者执刀,死者闭目,何其悲也!」
少女如闻天书,喊道:「又能如何?再不回头,我们便要死了!」
「回头?」青衣人仰天大笑,滚滚泪水如熔巖般流淌,「那天尚未回头,我岂能先?怎知,站在最高处的顽石,便是星辰!」
怒潮席卷而来,小船如羽叶般飘向山头,滂沱的大雨中,少女抱住树干,慌张而稚嫩的俏脸努力地望向大海深处。那翻涌的天地间,一个渺小的身影如顽石般踏着浪潮大笑而去,风雨中似乎回蕩着他优扬的歌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求索,载岁月以游天地,登彼岸而长歌……
《江湖孽缘》第一部:花落春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