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外的双重夹攻下,苦战许久的都卫军终于崩溃退去。
大群骑士驰过圆拱型的宫门,进入宫城主殿前的广场。
秦国兴于西戎,自襄公以来,已历二十余世,故而咸阳宫城的历史极为悠久,其采用的是标準的「前朝后寝」布局,外朝是秦王办理政务、举行朝会的地方,内廷则是秦王和诸子妃嫔的寝室,其法度之严谨,气象之肃穆,均远非其他各国能比,可谓壮丽宏大之极。
前廷的三座主殿巍峨壮丽,设于前后宫门相对的中轴线,两边为相国堂和各类官署;后廷以秦王与王后的后三宫为主,左右两方为东六宫和西六宫,乃太后、太妃、妃嫔和众王子的宫室。
内廷的建筑形式比外廷更多样化,布局紧凑,各组建筑自成庭院,四周有院墻围绕,不同区间又有高大宫墻相隔,若没有人引路,只怕迷途亦是毫不稀奇。
然而此刻的它,却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破败——不必说兵灾火焚之后,未及修缮的建筑,即使是那些素来有豁死尚武之名,威震东方诸国的秦人宫卫,亦是伤疲交加,被绳索紧紧绑缚着,纷纷跪伏在广场之旁,在马蹄激起的灰尘中喘息,面上的神色,唯有无比的仇恨与绝望。
血迹未干,尸横遍地。
一身戎装的仲孙玄华翻身下马,率领一众亲卫大步踏上石阶,冷笑着向秦宫正殿走去,自始至终,未曾向广场旁的秦人瞥去一眼。
看着眼前的宫殿,他的眼中竟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惘然,这一刻,历史,竟仿佛在他的眼前形成了奇妙的重叠。
——六十年前,就是在这里,一个气态轩昂,心中充满了乐观与自信的穿越者,在吕不韦的引领下觐见庄襄王,而开始谱写起西秦虎将,盖世刀君的传奇。
——三十年前,同样在这里,一名被身边的所有亲友背叛,失魂落魄,恨不能死的丧家犬,被亲手教导出的弟子押入新筑的怀清台,开始了地狱噩梦一般的人生末路。
——二十年后,依然在这里,一名怒发沖冠的重瞳青年挥动干戈,火烧咸阳,将秦人杀的尸横遍野,正式宣告了大秦王朝的末日。
而今日——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忽然间,仲孙玄华竟仰天大笑起来,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肆意张狂,声震全场,然而口中的诗句却是意外的诡异,配合此时的情境,比之赞美,倒更像是轻蔑与讽刺。
下一刻,已然立身于殿前的他,忽的回过身来,拔剑指天,在狠狠挥落的同时,冷声喝道:「除名单上之人,其他人等杀无赦!!!」
咸阳城内的乱战已足足持续了三天,他麾下的骑士们早已是满手血腥,沉浸于杀戮的疯狂中,闻听此言,当即轰然应声,纷纷策马拔剑,很快,连绵不绝的哀叫声,便在下方的广场上响起。
血流成河,亡魂无数,齐人武士们肆意的用屠刀杀戮着无力还手的秦人,这一刻,弥漫于宫城上空的,唯有彻头彻尾的凄惨与暴虐……
而在此刻的宫城外,曾经富庶宏大的咸阳城,已然彻头彻尾的化作了一片火海,无数的木质建筑皆被点燃,浓重的黑烟直沖云霄,火红的颜色染遍天际,这一刻,无论是军士还是小民,无数秦人正血红着眼,不再听从任何人的指挥,出自本能的拼命地扑灭着城中的火头,他们唯一所想的,只是从这肆虐的火海中,救下这座即将毁灭的城市,救出自己的亲人和财产。
尽管,在这场无比浩大的火劫面前,这一切努力注定毫无意义……
秦国,已经完了!
率领着残余的家将,侍立在石阶之侧,看着宫城之外被染红的天空,听着宫城内传来的杀戮之声,以及仲孙玄华方才的嘶声狂笑,这一刻,已然白发苍苍的吕不韦,竟从心中生出一种想要放声大笑,却又想要痛哭的沖动——「奇货可居!奇货可居!当年在邯郸,我以千金买下它,为它付出了无数的心血,而今日,我竟亲手毁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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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蕞城之外。
「咚!咚!咚!」
随着有节奏的鼓音,位于平原上的联军开始朝城墻推进,前方数排是矛盾手,接着是弓箭手和骑兵,旗帜飘扬,阵形似海,鼎盛的军容,昂扬的士气,直展现出令人不战自溃,无法与之抗衡的霸道气势。
战鼓轰天,人马踏地之音震慑方圆。
城墻上的秦人新兵,则人人脸如土色,心生怯意,就连主将管中邪亦是面色铁青,眉宇中隐隐透出焦躁之意。
伊阙战后,仲孙玄华乘胜轻取函谷,虽未继续进军,却在华山左近设立大营,距蕞城只有一天距离,所幸其中驻军不过四万,与蕞城的近二十万秦军实不能比,故而包括他在内的秦将皆以为此举只为防御,目的是为函谷关提供预警,为避免刺激对方,一时竟未曾对其动手。
然而此刻,他才知道仲孙玄华此招的高明之处。
这四万人马虽不足以强攻蕞城,然而兵临城下之时,却让他极难做出决断,须知蕞城之内的兵士,八成以上皆是伊阙之后新召,守城固然无碍,但若贸然出城与敌野战,兵少则毫无意义,兵多则惧敌军阴谋,何况此地乃是咸阳的前卫防线,意义重大,更兼主将项少龙不在城中,故而一时之间,他竟无法做出决断,唯有保守的谨慎戒备。
换而言之,等于仲孙玄华仅以区区四万人,便将他的二十万大军牵制在了蕞城之内!
时至今日,仲孙玄华之势已威压天下,挡在他面前的秦国,其衰亡早已无人怀疑,自从伊阙战后,六国入秦之士,逃离出关者早已不知凡几,他本出身卫国,若是以往,只怕也已离秦而去——一个朝不保夕之国的将军,做来又有什么意思?何况咸阳此刻正发生的政争,他亦有所涉及,本土秦人对吕不韦的敌视,更让他为之心冷,外人终是外人,今天是吕不韦,谁知这些秦人哪天便会拿他来当牺牲品了?
然而有两样牵绊,却终是让他无法狠心离开,其一,乃是秦王嬴政对他的赏识与恩义,其二,便是他的妻子赢盈,这位出身王室的贵女,就在两个月前,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妻儿,他不由扭头看向咸阳的方向,这一刻,他仿佛在天空中看到了她的面容,一如当初初见之时,在那秀美的俏容上,挂着既骄傲又自得的笑意,像是世上所有男人,只配给她作踏脚的马蹬般,她那对亮如星辰的点漆美眸,一如当初在校场之上般的看着他,射出爱慕和癡迷的神采。
当初他孤身入秦,地位声名均是不显,为了求娶赢盈,竟被迫在校场之上公开对决昌平君邀来的西秦第一虎将王翦,两人骑术、弓术俱是战平,直到最终比剑较技,他方仗着自身高明的剑术胜出,最终由嬴政亲自许婚,更赐以都骑统领之职,在无数秦人青年羡艳的目光中,将这位名动咸阳的美人娶回家中,亦被秦人认可,自此官运亨通,成为今天的大秦重将。
思及此处,管中邪下意识的抚上腰间的「长击刃」,他的剑术实已臻至当代一流,尤胜李园王翦,至今为止,仅惜败于项少龙的刀剑同出之下,然而两人之间终无大的私仇,他甚至还对项少龙的为人颇有好感,比及此人,他真正想要一战的,却反而是让他数次饮恨的仲孙玄华。
二十年前,他的老师照剑斋剑挑天下,最终却在稷下观星台上惨败给日中天的剑圣曹秋道,重伤断臂,一身剑术就此尽废,至死仍是心中忿然。
身为照剑斋最出色的弟子,他自是想一雪此恨,只可惜机运不许,直至今日,他仍无缘与曹秋道门下最杰出的弟子仲孙玄华一见,故只能以熟识的项少龙为参考,不断暗中盘算,拟定针对仲孙玄华的战术,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在战场上与之对决,将其击败斩落,就此扬眉吐气,一雪先师的遗恨。
正当他想到这里时,忽听联军阵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只见联军士卒前进到距城两千步的距离上便不再向前,下一刻,只闻蹄声骤响,十余名骑士竟忽然从其阵营的间隙中沖出,向着蕞城驰来,从衣饰上看,竟不像战士,反而似是女子的模样。
城墻上的秦兵顿时大哗,「攻城须用步兵」乃是最浅显的常识,联军用这区区十几名不伦不类的「骑兵」沖城,当真与自杀无异,就连管中邪亦是心中讶然,当即凝神眺去,暗道仲孙玄华此人素来阴险狡猾,用兵神鬼莫测,不知又要玩弄什么计谋。
管中邪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射手,目力自是极佳,两千步上视物,对常人来说实是极难,但对他来说却不过是寻常之事,然而当他看到那些骑士的模样时,一瞬间,他竟不由自主的雄躯巨震,脸色惨白,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是攥得死紧,显已是心神大乱,难以自抑。
赫然,那些马背上的「骑士」,竟全是一群青春美丽的少女,只见她们身穿着各种颜色的武士服,彼此辉映,争妍斗丽,直好似一群美丽的彩云般,这幕景象,只让他无比的熟悉,竟隐然生出一种既视感,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咸阳街头,第一次看到她们的时刻。
那时的她们,当真是一群天之骄女,居然在咸阳城内比拼骑术,沿路逢车过车,遇骑过骑,一个个骄傲刁蛮的不可一世,就好似一群云端上的小凤凰般,既是高贵不凡,又兴奋爱闹,极能挑衅惹事,无时无刻不展现着让人为之迷醉的青春与活力。
然而此刻的她们,却再无当初的骄傲与活力,俏脸上唯有憔悴与惊惶的神色,更呈现出不自然的酡红色,身上的武士服虽是材质名贵,式样华丽,然而在女儿家的私密之地,如酥胸雪腿等处,却被刻意扯出了许多破洞,即使在千步之外,以他的目力,亦隐隐能看到几名少女的隐秘之处,除羞耻淫靡外,竟又展现出一种不同以往的魅惑与媚蕩,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想要将她们按倒在地,就这样在两军阵前,在无数人的注目中将她们恣意蹂躏践踏的沖动。
剎那间,他只感到如被雷击,如若不是他为将数载,心态早已沉稳许多,只怕下意识间,便要将「女儿兵团」四个字喊出口来。
这群少女皆是出身咸阳的权贵之家,背后势力颇为庞大,更极受家人宠爱,甚至自称「外王庭」,当真是一群天之骄女,弄得咸阳城里人见人怕,比许多大臣宿将都要出名。他管中邪怎也不敢想象,仲孙玄华竟有这样的本事,将她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擒至此处。
若这一切是真,那么便只剩下了一个最可怕的可能——不可能!
下意识的,他已然排除了这个荒谬的可能,用力抹了把眼睛,再度凝神看向远方的少女,试图找出齐人「伪饰」的破绽。
然而这些青春美丽,而又活力十足的面容,却让他那么的熟悉,就在此刻,只见联军阵中又驰出一名身穿黄白色夹杂武士服的少女,面容娇美出众,肤色雪白晶莹,腰身纤细美好,更有着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胸脯胀鼓丰腴,极是诱人,活色生香,简直就是一名拥有魔鬼身材的美丽天使。
仿佛看到了管中邪的目光,忽然间,少女亦仰起头来,凄然望向城墻上的他,一瞬间,她那对色泽黯淡的美眸中,竟射出了充满希望与期盼的明亮光彩,仿佛在盼望着他前来援救自己一般。
眼见此景,管中邪只感到一股血液直沖脑海,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那无比熟悉的眼神,一瞬间,他已然排除掉了一切怀疑,痛苦地闭起了双眼,双拳攥得死紧,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嘶声道:「赢——盈!」
这一刻,他竟生出如坠冰窖的感觉——若非咸阳已经陷落,这群天之骄女,甚至包括自己的妻子又怎可能沦入敌手,更被敌人任意摆弄,送到两军阵前如此羞辱?
大秦完了!仲孙玄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蕞城,奇迹般的攻陷了咸阳,他管中邪简直就是一个被人玩弄于掌中的傻子!率着大军白白被牵制在这里,竟连妻儿都护不住……
这一刻,他的心中既是沮丧懊悔,又是痛苦自责,忽然间,他只感到胸口一阵抽痛,看着远处神色凄然的赢盈,喉间一甜,雄躯猛的一晃,竟差点喷出血来。
就在此刻,忽然间,只听联军阵营中号角声再响,仿佛是收到了什么讯息般,就在号角鸣响的瞬间,这群少女竟策动起身下的马匹,拼命向蕞城的方向奔来,随着马匹的跑动颠簸,只见她们的上衣亦在风中吹拂飘动,竟崭露出十余双白嫩茁挺的嫩乳来,不断的抖动抛摇,幻化出大片诱人的乳浪,再加上她们惊惶的美丽容颜,仅是远远看去,便足以勾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火,恨不得马上将她们抱在怀里,又或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玩弄。
就在此刻,忽听联军阵中传出一声高喝:「玄帅有命,三军将士有自负勇力者,皆可出阵,凡有擒获秦女者,便以之赐其为奴!」下一刻,联军阵中已响起接连的嘲讽和嗤笑声,当即便有数十名骑将疾驰出阵,策马扬鞭,狞笑着向前方的少女们追去。
与此同时,管中邪则是紧咬钢牙,双目血红,心中已咬牙切齿的用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把仲孙玄华的先人咒骂了无数遍,须知在两军阵前凌辱敌国女子以激怒敌军,此举在春秋时便有,但若非死敌之国,如吴越之间、又或私仇极深,如伍子胥之于楚国,极少有人会不留余地的使用此计,更不必说是针对贵族女子,方才他还庆幸联军终给自己留了颜面,没把赢盈也弄成那幅淫靡的装扮,然而此刻,看着咬紧牙关,拼命逃向自己的赢盈,他只感到心头一阵冰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敌人剥光衣服,就在两军阵前,无数兵士的瞩目中被凌辱的惨状……
这根本就是要当着两军将士的面践踏他管中邪的脸面!若是他无所作为,只怕今日之后,即便他管中邪能侥幸不死,也要以另一种方式「名扬天下」,再难做人了。
何况他毫不怀疑,等这些少女逃到城下时,她们的身份便会曝光,届时人人皆知咸阳已陷,大秦已亡,更眼见自己的主将畏战怕死,甚至对妻子坐视不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敌军凌辱奸淫,至时,只怕联军都不用攻城,只需坐待几日,便能看到蕞城守军士气大落,自动崩溃了。
思及此处,管中邪的心中再无法忍耐分毫,碍于赢盈的颜面,竟是一个侍卫都没带,抓起自己惯用的大弓,孤身快步下城而去,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心中想着的唯有救下赢盈,哪怕因此而落入陷阱,最终落到兵败身亡,他也已不在乎了。
与此同时,逃亡中的「女儿兵团」的少女们,所面对的情势却已极为窘迫,眼见身后的追兵赶来,显然欲在这里凌辱她们,她们皆是心惊胆战,情急之下,纷纷拉起马缰,使出当初在咸阳城里的手段,娇叱连连,竭力催动坐骑飞奔,一时间竟也颇有几分军队的气势,拼命向着蕞城逃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她们终于不可避免的与城上秦兵的视线碰在一起,看着城上有所同情怜悯,但更多的是兽性色欲的目光,再看看自己这身暴露淫蕩的装束,下意识间,她们的脸上已浮现出无比羞耻的神色,纷纷羞愧的低下头去,双手下意识的抱向胸前,想要遮住自己的羞处,然而这样一来,她们便没有手去控马,不可避免的速度大减,更有两名少女一时不慎,竟直接坠落马下,被同伴抛在身后。
看着同伴们羞愧窘迫,恨不能死的模样,被抛在最后的赢盈,美目中不由射出一丝既似同情,又似内疚的复杂目光,她眼下虽是衣着完整,然而却也心知,若被抓住,只怕下场比同伴还惨,不想这时,只见一个面带刀疤的丑男,竟已策马向她直追而来,她心下一凛,已然下意识的竭力催马,连续超过几名同伴,加速向蕞城逃去。
当初她虽下嫁管中邪,但对方乃是统军大将,多数时间不在咸阳,对她也颇为放纵宠爱,故而她仍是多与当年的闺友玩在一起,生活比之出嫁前亦变化不大。
然而伊阙战后,拜仲孙玄华的大屠杀所赐,秦人几乎家家丧亲戴孝,再无人有心娱乐消遣,女儿兵团的活动亦暂时消停下来,此后咸阳形势紧张,更无人有閑心与她一起玩闹,她的生活一时竟颇为无聊。
正巧四天前,吕娘蓉竟邀她前往项府做客,更托她邀约一些闺友,言道要一同出城游猎,她们这些「女儿兵团」的少女多是秦人,平日与身为吕不韦之女的吕娘蓉往来颇少,她本欲拒绝,但终是无聊的太久,实在不想放弃这次机会,略想了一下,便以吕娘蓉的夫君项少龙是管中邪的主将为由,无视两位兄长的反对,兴致勃勃的应约前去,却不料进了项府后,刚饮了杯水,便糊里糊涂的昏了过去,待到醒来时,竟已被送出了咸阳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联军营中……
想到此节,她不由芳心暗恨,既后悔自己的轻率无备,又痛恨吕不韦父女的暗施阴谋,所幸联军将官似乎是考虑到她的身份,虽也淫辱了她的一些同伴,却未曾侵犯她,眼下的少女中,亦只有她衣着整齐,两千步的距离虽不近,但以她的骑术,只需两盏茶的功夫,便可奔至蕞城之下,思及此处,她的心中不由燃起希望,立时再度催马加速,暗祷上苍保佑,能让自己逃出敌军的魔掌。
不料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冷笑:「哼,风靡咸阳的女儿兵团,骑术倒还真有两下,看这腿劲,也不知能不能在床上夹死老子?」说话同时,声音已是越来越近,其中更有着明显的淫亵意味,只听得赢盈心中大惊,心知对方马快,很快便将追上自己,不由银牙紧咬,绷紧了娇躯,暗自盘算对策。
转瞬之间,背后的马蹄声已越来越近,赢盈心神一紧,伪作无备的模样,与此同时,只听身后的丑男呵呵笑道:「玄帅有令,敢在蕞城前肏干你之人,立时官升三级,哈,老子麻承甲揍了十几个人,才夺得这头啖汤的机会,也不知管中邪的老婆滋味怎样!」话音未落,他已然催马至赢盈身侧,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她的背心抓去,想借马力将她一举擒住。
却见嬴盈不屑地翘起可爱骄傲、棱角分明的小嘴,轻蔑的冷笑道:「狗贱种,你也配!」她出身王族,夫婿亦是一时人杰,素日被娇宠惯了,对于麻承甲这种粗野低俗的人物,自不会放在眼内,更兼听到仲孙玄华的恶毒图谋,心中亦满是恨意,故而话语中竟是冷傲十足,竟有种把对方全然当成了垃圾渣滓的感觉。
与此同时,只见她陡然一勒马缰,就在坐骑伫立原地,前蹄高扬的瞬间,竟忽的双手一撑,纤腰借力急摆,优美的娇躯已然离开马背,身形一侧,不但在间不容发中避开了麻承甲的一抓,更借势抬起一双弹力惊人的修长美腿,一前一后,凌空向他的胸口踢去。
「你……!」
麻承甲虽是剑术不凡,但秉性却骄狂无备,哪想到赢盈的骑术竟如此出色,猝不及防间,胸口竟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脚,立时被踢得飞坠马下,屁股坠地,直摔了个四仰八叉,当真是在万军之前出了大丑。
当初仲孙玄华杀田单,夺齐国时,他本是田单布置在仲孙玄华身边的暗子,却被仲孙玄华巧妙反间,而导致田单判断失误,最终事败身死,此后曾与他齐名的闵廷章、楚人许商、韩人滕翼荆俊等人皆被仲孙玄华重用,陆续成为他麾下的大将,却唯有他虽因及时投诚而抱住了一条性命,却也前途暗淡,迟迟不得晋升。
眼见仲孙玄华大业将成,他愈发功利熏心,此次乃是费了不知多少手脚,才得到这个机会,为了连升三级,他不惜当众与人交合,眼见已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却不料首次交锋下,不但未曾擒下赢盈,反而被她如此羞辱,竟成了两军的笑话,他心中实是急怒交加,恰好这时有一名骑士从他身边驰过,情急之下,他竟不管不顾的沖上前去,一把将对方扯下马来,骑上了对方的马,继续向赢盈追去。
赢盈踢落麻承甲后,立时再度纵马加速,借着少女们分散奔逃,情势混乱的机会,眼见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同伴,距离蕞城不到千步,却不料这时,忽听一阵「嗤嗤」的破风声从身后响起,她心中一惊,急忙应声看去,只见身后的十余名骑士竟拿出了马贼的手段,一同从怀中取出特制的套索,纷纷瞄準前方的少女甩去,亦有两道绳索是向她抛来。
她心下骇然,知道若是继续奔逃,此招将极难闪避,当即勒马急转,就在绳索将至的一瞬,一双玉臂紧抱住马颈,娇躯一转,已然敏捷的翻到马的背侧,险险闪过了两道套索,下一刻,只见她足尖一绷,在地上盈然一点,美腿一蹬,腰身借力一拔,又再度翻回马背,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竟生出一种好似舞蹈般的灵动美感,眼见此景,不但城墻上的秦军为之目夺,就连联军那边,甚至追逐她们的骑士亦不由为之动容。
然而她虽避过绳套,女儿兵团的其他少女却没她的骑术和机敏,猝不及防下,当即便有六七名少女被从背后套住,硬生生的拉下马背,拖至追兵身边,眼见已被擒住,而更糟糕的,则是那十几匹无主的奔马四下乱跑,却好巧不巧的挡住了她的前路,逼得她不得不勒马停步,一时竟无法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只见麻承甲已然再度大吼着向她追来,赢盈方才精彩优美的马术,显然更加衬托出了他的丑陋和无能,直弄得他心中愈发羞怒,满心皆想着用各种恶毒的手法,在两军阵前报复赢盈,相随心生,只见此刻的他,脸色亦是极为阴沉扭曲,直将那幅丑脸衬得愈发狰狞吓人。
眼见此状,赢盈亦心生惧意,然而眼见前路不通,心知想要沖出去,便唯有再与他硬碰一次,思及此处,她银牙一咬,已是策马转回,主动向麻承甲迎去。
片刻之间,两马已再度相交。
赢盈心知自己力量远不如对方,更手无寸铁,正面硬拼绝非其敌,取巧之法可一而不可再,故而待两马接近时,立时便再施故技,口中冷笑道:「丑货,再接本小姐一脚!」佯作抬腿,娇躯却滚向马背的另一侧,暗拟唬住对方,同时以坐骑为掩护,突过他的封锁。
却不料麻承甲嘿声大笑,目光中露出得意的神色,就在两马相交的同时,竟全然不管她的动作,忽的凌空拔剑,一剑抹向了她的坐骑。
此人剑法与闵廷章齐名,能在稷下剑宫所在的临淄扬名,剑术自有不凡之处,这一剑当真是又準又狠,一斩之下,赢盈的坐骑几被切断头颈,又勉力跑了几步,便惨死倒地,跌落尘埃。
赢盈没想到他竟来了这釜底抽薪的一招,猝不及防下,当即与坐骑一同摔倒在地,直跌的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中,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感到一双大手揪起她的衣领,竟已将她凌空拔起,再度抓到了马上。
与此同时,她已听到了麻承甲难听的淫笑声:「小婊子,你终于被老子抓到手里了,嘿,别看老子丑点,可也是怜香惜玉之辈,看老子怎么炮制你,嘿嘿嘿。」声音既是淫邪,又是得意,他费尽功夫,终将赢盈擒入手中,自是欲以之泄愤,当下便狠狠一掌,直打在她弹性十足的翘臀上,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那柔嫩弹动的绝妙触感,心中顿时暗赞「秦女丰隆」,这下可让老子捡了大便宜。
臀部猝然被击,赢盈心知不妙,立时纤腰一扭,挥动玉臂,一掌便向麻承甲的丑脸抽去,她此刻受制于人,自知已是难免,此举与其说是挣扎,倒是更以泄愤为多,却不料麻承甲竟是不避不闪,就在她回身的同时,双手竟忽地一伸,反向她鼓胀茁挺的酥胸抓去。
「啪!」
「嗤!」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就在赢盈一耳光扇在麻承甲脸上,在他脸上打出五个鲜红指印的同时,麻承甲亦毫不留情的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衫,将她那对玲珑有致的酥胸彻底暴露了出来,只见它们雪白晶莹,饱满鼓胀,极是诱人,就在露出的同时,附近的几名骑士已然扭头看向她,眼中色欲之意大作,嘿嘿淫笑起来。
胸前乍然一凉,又听到敌人的淫笑声,赢盈心下一羞,当即失声惊叫,本能的缩手护胸,不料这时,却听麻承甲阴森森的笑道:「小婊子,使劲打啊,老子最喜欢你这样的辣椒了,你越反抗,老子玩起来就越有味道!」话音未落,只见他「呸」的吐了口血痰,双手一分,竟分别抓上赢盈的一双玉臂,用力一拧,便将它们弄得变了形,直从肘关节处垂落下来,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唔——!」
关节猝然被扭伤,赢盈当即痛的失声惨叫,与此同时,麻承甲却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的狞笑着,双手抓上了她胸前那对弹性十足的肉球,大力揉弄起来,将它们弄成各种模样,时而扁平凹下,时而又向前凸起,更不时捏动她的乳尖,竟是无比的粗暴横蛮,毫无怜惜之意,直弄得她情不自禁的悲叫出声,这幕香艳而凄惨的景象,配上麻承甲那狰狞的面容,以及嘴边残余的血沫,只显得格外可怖,竟让身边的人下意识的生出一种「野兽辱美人」的诡异感觉。
这一刻,感受着酥胸裸露在外,被人大力揉捏的刺痛,再看着周边不断向自己看来的敌军,以及远处城墻上的同胞的目光,更闻到身后的麻承甲那近于兽性的男子气息,赢盈的心中实已是羞怒至极,情不自禁的摆动娇躯,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出对方的侵犯。
然而麻承甲的钳制却格外有力,何况赢盈此时双手被废,几无抵抗之力,就在她扭动纤腰,极力挣扎的同时,麻承甲已然两手下滑,紧箍住她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小腹紧紧贴上她弹翘的丰臀,坚硬的肉棒笔直挺起,竟随着她的节奏,在她的臀缝间来回摩擦撩逗起来,一时间,竟好似是她按捺不住,主动扭动腰肢,在为对方提供臀交的模样。
就在这时,忽见麻承甲忽的俯头向前,伸出舌头,竟极为猥琐的在她的俏脸上舔了一口,淫笑道:「久闻『女儿兵团』和赢小姐的艳名,呵,麻某虽是丑了点,但胯下的货色,你想已是知道了,你这小淫娃,竟这么激烈的挑逗麻某,真是个下贱的淫货!」说着,他竟是抱着赢盈的身体,主动摆动腰身,隔着衣服,用肉棒在赢盈的臀沟中抽插起来。
赢盈俏脸绯红,心中只感羞愤欲死,听着对方猥亵无耻的话语,贝齿咬得死紧,俏脸已是晕红如霞,美目中露出刻骨的恨意,然而此刻,似乎是因情绪的激动,随着对方的一次次挺动挑逗,不知为何,她竟感到自己的下身忽然变得炽热起来,麻承甲的每一次摩擦,甚至是胯下的马匹的每一次的颠簸颤动,都让她感到有如电击一般,又酸又痒,而且迅速的化作连绵不绝的电流,向全身扩散扩散开来,每流过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都会酥痒难耐,就连胸口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反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刺激感来,竟仿佛还想让对方揉捏的更用力些般。
霎时间,她已然芳心大惊,她在婚前虽颇为开放多情,曾经的床伴也不在少数,但婚后却实未做出什么出轨之事,管中邪奉命镇守蕞城,与她分隔已有数月,她青春年少,平日虽难免怀春难耐,但却也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如眼下这般,在一个如此厌恶仇视的丑男怀里,而且还是两军阵前,无数人的目光中,生出如此饑渴动情的感觉,忽然间,她心神一动,俏脸上露出一丝惊惧之色,恨声道:「你……你们下药了!」
麻承甲却嘿嘿大笑,在她的粉颈大力嗅了几下,方伸出粗大的舌头,继续在她的俏脸上舔弄起来,淫声道:「不错,玄帅有令,秦女既是多情,便要我们在两军阵前好好肏弄你们,看看你们这群发情的贱人,到底能在自己的父兄夫君面前淫浪成什么样子!」说话的同时,他竟有意无意的伸出一只手来,指向不远处的几名骑士。
赢盈应声看去,赫然,只见那些骑士面前的马背上,竟都横放着被擒获的秦女,而此刻的她们,却都好似失魂落魄一般,神情妩媚,双颊酡红,半闭半张的美目中,仿佛充满着无尽的欲火与春情,每当身后的骑士们伸出大手,穿过暴露的衣衫,在她们的酥胸美腿上肆虐亵弄的时候,她们便情不自禁的颤动身体,口中更不断发出媚浪的呻吟声,雪腿难耐的不断小幅踢动,仿佛已经全然忘记了羞耻,竟全然是一幅饑渴无比,正期待着被男人侵犯的淫蕩模样,更有几个人,竟已是被敌人抱在怀里,就这样在马上肏弄起来,然而她们的表现,却只是更加的不堪,简直就像是忘记了廉耻,在主动迎合对方一般。
眼见此景,赢盈不由娇躯剧颤,看着眼前淫媚无比,被敌人肆意玩弄的闺友们,忽然间,她亦不由自主的感到娇躯滚热,两腿发软,竟是情动的愈发厉害了,随着麻承甲的一次次大力揉弄,不过片刻的功夫,她的雪乳竟已是高高涨起,猩红的乳头更不由自主的在无数人的视线中挺立起来,与此同时,在肉棒反复的摩擦挑逗下,她的股根处亦是一阵湿润滑腻,亦是湿的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只听麻承甲冷笑道:「此药乃是特制,又加大了药性,任你是处子贞女,也要变成淫娃蕩妇,更何况你们这些千人操万人干的浪货!」说着,他双手一合,竟已解开了赢盈的衣带,随即再度一拉,竟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下身的武士裤扒下了臀部,不但将她浑圆凸翘的丰满玉臀尽数露了出来,更露出了部分雪白修长的大腿,肉光致致,半遮半露之下,只显得更加性感迷人。眼见此景,他又是大笑道:「好一双雪白的淫腿,管大将军真是好福气!」
赢盈素以自己修长的美腿而自傲,然而此刻,看着周围那一片紧盯着她的酥胸美腿,垂涎欲滴的目光,她的脸颊已是鲜红如血,高耸的酥胸也急速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感到心底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愈发难以压制,绝望之下,也不知费了多大的心劲,方勉强鼓起力气,恨声道:「你这般对我,中邪绝不会放过你!」
却不料麻承甲竟狂笑道:「呸,那个绿毛龟早就自身难保,看看你这饑渴的贱样,也不知背地里给那个乌龟带了多少绿帽子,也不知他杀的过来吗?」说到这里,他竟「啪」的一掌,先在赢盈白嫩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激起一阵诱人的肉浪,继而伸手到她的胯间,隔着亵裤便是一阵激烈的揉搓掏弄,直弄得她娇靥如火,浑身酥软,芳心明明是羞恨至极,然而小嘴却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偏偏情不自禁的轻声呻吟起来。
随着麻承甲的亵弄,她只感到一阵阵的酥麻快感不断从羞处传来,不过片刻,她的亵裤便已几近湿透,紧贴在胯间,竟将她蜜穴的凹痕,以及两侧蜜唇的凸迹充分的暴露了出来,这一刻,感受着腿上接连不断的粘滑感,她的心中只感到愈发羞耻,下意识的紧闭美目,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不想这时,她忽的感到胯间一凉,竟是麻承甲一把将她的亵裤撕破,抓在手中,随即两指一探,进一步深入到她的蜜穴中,用力来回抽插起来。
饑渴已久的蜜穴乍被插入,一瞬间,赢盈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似是羞耻,又似是满足的娇吟,看着远方蕞城上纷纷观看者她们的秦军士兵,她的心中只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耻辱感,然而下身那似是满足,却又有些空虚的快感,却让她的芳心极度难耐,不知何时,唇边竟生出一种干燥的感觉,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舐起自己干燥的嘴唇,柔腻的雪腿也不自觉的逐渐合拢起来,仿佛要将麻承甲的手指留在自己饑渴的蜜穴中一般。
这时,只见麻承甲忽的竟再度探脸过来,贴上了她火红滚热的俏脸,亲吻起她的雪耳玉颈,口中更调笑道:「看看那些贱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小浪妇,你还硬挺什么?」说着,他竟往赢盈的耳朵眼里吹了一口气,直弄得赢盈情不自禁的心神颤抖,口中亦是喘息的愈发急促,看着前方清晰可见的蕞城,再看着身边已是浪蕩不堪,纷纷主动求欢,被马上的骑士们恣意肏干着的「女儿兵团」的少女们,她只感到下身又是一阵酥痒,眼见已是再难坚持下去。
偏巧就在此刻,麻承甲竟不知从哪儿抓来一丛马鬃,在她的蜜蒂上一扫,那种强烈的瘙痒感,几乎让她下意识的心神一松,与此同时,她的雪腿已是情不自禁的合在一起,紧紧夹住了那让她感到无比销魂的手指,竟开始的主动扭动起玉胯,随着对方的抽插而挺动研磨起来,小嘴中发出的淫声,亦与她的闺友们再无二致,充满了情欲和淫靡的味道。
然而,就在此刻,她却听见了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仿佛夹杂了无比耻辱的声音:「赢盈!」
一瞬间,赢盈只感到有如雷击般,恍然梦醒般的睁开了眼睛,只见前方约三十步处,自己的夫君管中邪正手握大弓,与麻承甲,以及他身边的十余名骑士对峙着,而他的一双虎目,正癡癡的看向自己,其中似是愤恨,似是歉疚,又仿佛蕴藏着刻骨铭心的痛楚,几乎让她不敢正视。
然而此刻的管中邪,看着不远处被敌人抱在怀里,肆意凌辱玩弄的妻子,心中的痛楚,只比赢盈所想的更甚。
只见此刻的赢盈武士服的上衣已被撕开,一对诱人的酥乳不但彻底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更在对方的大力揉弄下,被玩弄的泛红膨胀起来,极是媚丽红艳,就连其上的指印抓痕亦是清晰可见,与此同时,她下身的长裤,竟已被拉至膝下,内里的亵裤更被褪下,不但露出了她香艳诱人的玉胯美腿,更将她最隐秘的私处亦暴露了出来,而随着麻承甲的抽插,只见她的蜜穴之间,亦显露出湿润的反光,不断流落的淫液,竟把马背上的鬃毛都打湿了一片,再看看她那绯红如烧的脸颊,以及那朦胧欲滴的美目,竟全然是一幅浪态十足,淫蕩无比的媚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并非是被强迫,而是乐在其中,难以自拔。
这一刻的管中邪,竟已是面色铁青,颈上青筋暴起,双手微开,下意识的拉开了大弓,面上虽无表情,但不停颤抖着的双手,却已然暴露了他心中的情绪。
然而眼前的麻承甲,却仿佛未曾看到他手中的大弓一般,反而显得愈发兴奋了,竟嘿声大笑道:「管乌龟!来,大家一起看看,他那千娇百媚的老婆,出身王室的秦人贵女,那高贵的贱毛淫穴到底是幅什么模样?」说着,他竟忽的双手一分,用有如小孩把尿的姿势将赢盈抱了起来,双手抬着她的腿弯,将她一双雪白的长腿大大分开,竟把她的私处尽数呈现在了管中邪等人,甚至是整个蕞城的秦兵面前,那鲜红的肉唇,漆黑的茸毛,竟都是清晰可见,上面还有残余的淫水淋漓滴落,闪动着淫靡的光泽。
被如此当众羞辱,赢盈几乎下意识的凄叫出声,心中只感到羞愤欲死,牙齿紧紧咬住樱唇,下意识的闭起了美目,娇躯不停地战栗着,拼命的摇晃着双腿,仿佛这样能让她稍微好过些,尽管事实上,这只是让她的蜜穴张得更开,摆的更大,让人们看得更清楚罢了,而她那娇媚似火的脸蛋,更是让人浮想联翩,甚至以为她是在享受着这样的感觉。
而在此刻的蕞城之上,几乎所有人都已瞠目结舌,看着远处的那群少女们所露出的淫相,更隐约听到麻承甲揭开赢盈的身份,一时间,城上的士卒们竟都不由自主的看呆了,无数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赢盈暴露在外的下身,心想着她高贵的王室身份,再看着眼前那淫靡的粉穴,人人皆是垂涎欲滴,眼看瞳仁都要瞪得掉了下来。
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摆成这幅模样,管中邪的心中更是怒火填膺,然而他虽是天下一等一的射手,但欲在三十步内,不伤赢盈而击毙她身后的麻承甲,亦是极为困难,何况麻承甲眼下的姿势,无异于以赢盈的身体掩护住了自己,故而他一时间实是信心不足,不由犹豫了一瞬。
然而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更加痛悔无及,目眦欲裂。
赫然,只见麻承甲一声淫笑,大喝道:「看看这饑渴的小淫货,管乌龟,你还真是没本事,不但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就连在床上也满足不了她,竟把她旷成这样,还得老子来替你肏她,你这个废物!」话音未落,只见他双腿夹住马身,双手却是紧抱着赢盈雪白的大腿,腰身一挺,竟是一击贯穿,就在管中邪犹豫的一瞬间,将他那早已怒涨而起的粗大肉棒,狠狠刺入了赢盈淫水横流的蜜穴之内。
「赢盈——!!!」
眼睁睁的看着爱妻在自己面前被这个丑汉淫辱玷污,一瞬间,管中邪只感到眼前一黑,热血沖头,再也无法保持方才的冷静,已是情不自禁的悲喝出声。
「呜!」
几乎同时,赢盈亦是痛声惨叫,紧闭的美目中,已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她自出生以来,何曾受过如此惨痛的羞辱折磨?而且还是当着无数人的面前被这般淫辱。偏偏与此同时,她的下身却仿佛失去了控制,有如久旱逢甘霖般的紧紧合拢,饑渴无比的夹紧了麻承甲的肉棒,更是剧烈的颤动起来,好似早无比兴奋的迎接着他的的侵犯一般,就连那一声惨叫,亦是情不自禁的透出一丝淫媚的感觉,仿佛蕴含了无比的满足和渴求一般。
然而两人的反应,却只是让麻承甲愈发嚣张的得意,只见他在插入赢盈的蜜穴后,当即双手一抬,再度抓上了赢盈的雪乳,一边继续揉捏起她鼓胀的乳球,一边挺动腰身,就这样在马上肏弄起她来,口中更淫笑道:「管将军,你夫人的下面还真是够紧够劲,真是要夹死麻某了,难怪你当初娶她娶得毫不犹豫,就连戴了无数顶绿帽子也不顾了!」说话的同时,已是连着数下插弄,次次尽根而入,直打在赢盈的蜜穴深处,甚至隐隐带出了耻骨撞击之声,仅是由此,便可知他的沖撞是多么用力。
「不……不要……唔……啊……啊……不要!」
这一刻,赢盈唯有无力的摆动着一双美腿,绝望的承受着对方的奸淫,在淫药的作用下,几乎麻承甲的每一次插弄撞击,都带给她的蜜道以无比强烈的刺激和沖击,随着对方的一次次插入,她只感到一波接一波的强烈快感迅速的蔓向全身,然而与此同时,她亦眼睁睁的看着不远处脸色铁青,满脸屈辱之色的管中邪,当着夫君的面,在敌人的狎玩下,却感到极度的兴奋和快乐,这种屈辱的感觉,直让她恨不能死,这一刻,只见她的俏脸已然扭曲的不成形状,脸上的泪水,随着下身的蜜液一同接连涌出,既是矛盾,却又意外的展现出一种对比的凄美感觉。
看着眼前的赢盈,还有那些「女儿兵团」的少女们,管中邪双拳攥得死紧,甚至好似要将手上的大弓握断般,虎目中射出屈辱和仇恨的火焰,如非顾忌赢盈,只怕他现在就能把麻承甲生吃了,看着眼前双腿大开,被麻承甲恣意肏弄的赢盈,听着她接连不断,比和自己行房时更加淫媚浪蕩的叫声,他几次暗咬钢牙,想要狠下心来,索性把赢盈与麻承甲一同射死,只可惜他虽亦有狠辣的一面,但对家人却极为重情,何况赢盈已有了他的孩子,每想起两人当初的种种,都让他下不了决心,无奈之下,唯有嘶声喝道:「放开她!你麻承甲亦是个人物,竟不敢与管某一战,只会凌虐妇孺么!」
若是以往,只怕麻承甲还会受此一激,只可惜眼下此人既利欲熏心,更是心头含恨,既连当众交合这种无耻的事都做了出来,自然更不会理会管中邪的话语,竟嘿声笑道:「管大将军有所不知,麻某的枪法比剑术更好,待我和你妻儿大战完,再来招呼将军也不迟!」说话的同时,他竟彷如示威般的,忽的猛然一顶,竟直贯到了赢盈蜜穴的尽头,直弄得她情不自禁的吟叫起来,似是苦痛,然而其中又隐藏着无法压抑的情欲味道,只看的管中邪目眦欲裂,恨不能立时拔出剑来,砍了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看着管中邪的表情,麻承甲脸上顿时升起残酷而快意的笑容,忽的竟一把将赢盈的亵裤甩向他,同时阴森森的笑道:「老子知道她有两个月的身孕,眼下也是你孩子的便宜『干爹』了,既然如此,老子便送给他个甜头,让你的孩子好好尝尝他干爹阳精的味道,嘿!」说话的同时,只见他紧抓住赢盈的小蛮腰,用力挺动腰肢,毫不留情的肏干着这个秦人贵女,更挥动起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一下接着一下,不断重重拍击起她那丰隆挺翘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直听得管中邪愈发心如刀绞,几难自抑。
然而忽然之间,管中邪的的心中竟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须知麻承甲眼下在联军中的地位当不会高,却又如何能得知赢盈有两个月身孕这样的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释,便只有——一瞬间,管中邪只感到如坠冰窖,全身仿佛都在不自觉的发抖,下意识间,心中一狠,已是抬起大弓,弯弓搭箭,指向了赢盈的胸前,怒吼道:「这是个设计好的局!仲孙玄华,你够狠,管某九泉之下,也绝不会放过你!!!」他终是一时人物,心思细密,麻承甲的话语中稍有疏忽,便已被他趁隙而入,猜中了其中的关键。
不料麻承甲竟是毫无惧意,仿佛全然不怕管中邪的绝世射术般,竟忽的伸手上前,五指用力握住了赢盈的乳球,力量之大,只仿佛要将它们捏爆一般,嘿声笑道:「管乌龟,别拿你的弓指着老子,老子知道你箭法好,有本事便将老子和身前这个小淫娃一起射死,正好我淫她蕩,九泉下再做对野鸳鸯,给你带个大大的绿帽子!」说着,他下身又是忽的数下重击,激烈的撞入赢盈的花心深处,用力之大,竟连两片蜜唇都翻了出来,直弄得赢盈雪玉般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连连,竟情不自禁的高声吟叫起来:「你……禽兽不如……我……啊……畜生!」
看着眼前的赢盈满脸淫态,被麻承甲尽情肏弄的模样,管中邪暗一咬牙,便要将手中劲箭射出,却不想这时,麻承甲竟忽的在赢盈的翘臀上重重拍了一把,再度冷笑道:「呸,你这个被畜生干的浪叫连连的婊子!当自己是什么贞洁处女了,那些秦人才俊能肏你,老子便肏不得?」旋即又轻蔑地看向管中邪,冷笑道:「管大将军,你那点本事,还敢和玄帅斗法?来,射啊,把老子和这个小淫货一起射死,老子便在底下等你,看你日后如何在秦国立足!」
闻听此言,管中邪再度心头剧震,须知他功名之心极强,眼下既已为仲孙玄华之敌,秦国便是他唯一的出路,可若是在此刻杀了赢盈,则无异于斩断了自己与秦国最紧密的联系,或许一时无事,但日后……,思及此处,他不由手头一软,又略微犹豫了一瞬。
然而这第二次的犹豫,所带给他的,确实让他更加痛悔的结果。
就在他犹豫的一瞬,只听麻承甲呵呵笑道:「哈哈哈哈,管大将军,你不射,便让老子先射!」只见他忽的一声大吼,竟再度狠狠一刺,将早已憋到不行的粗大肉棒直直插入了赢盈蜜道的最深处,挤开了娇嫩的子宫口,将大股大股的精液毫不留情的射入了其中。
被他的阳精一烫,赢盈亦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高亢无比的淫呼,一双如雪似玉的美腿紧紧夹住了麻承甲的肉棒,不由自主的拼命扭动着腰身,蜜唇亦是一阵剧烈的紧缩,下一刻,伴随着剧烈的颤抖,一大股蜜液从她已被肏弄的红肿的蜜唇中直喷而出,更夹杂着丝丝色乳白的精液,竟显得如此的凄艳和淫靡……
下一刻,麻承甲已将他的肉棒拔了出来,只见此刻的赢盈,竟仿佛用尽了所有的精力一般,娇躯已是软倒在麻承甲的胸前,如云般的秀发散乱不堪,俏脸上已是湿成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胸口无力的起伏着,饱挺的玉乳上满是瘀痕和指印,下体更是狼藉一片,蜜唇已然被撑的大大张开,在微微颤抖的同时,更有着大股大股的浓浊精液从中流出……
「……!」
看着被蹂躏成这样的妻子,这一刻,管中邪只感到心头一片死灰,那种强烈的耻辱与悔恨感,只让他连愤恨的话语也无力再喊了,一瞬间,他已然生出了死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便要将扣在手中的长箭发射出去,眼下的他,最后的心愿,也只是在临死之前取下麻承甲的性命,替自己和赢盈复仇而已。
然而就在此刻,忽然间,只听赢盈声嘶力竭的惨叫了一声:「中邪!」
赫然,借着管中邪闭眼的机会,只见周围看似沉浸于淫欲中的十余名联军骑士,竟不约而同的目光一寒,扔下怀中的秦女,迅速取下随身的弩弓,同时锁定了三十步外的管中邪,竟在一轮射击下,将他活活射成了刺猬。
与此同时,麻承甲粗大的肉棒,亦是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赢盈的后庭中。
眼睁睁的看着夫君惨死在自己的面前,更被突然的刺入了后庭,赢盈的面容上满是刻骨铭心的痛楚之色,已是扭曲的变了形,然而此刻,麻承甲忽的纵马飞驰起来,竟向着管中邪的方向驰去,随着马背的颠簸,他亦抱紧了怀中的赢盈,不断的挺动着自己的肉棒,就这样在骏马飞驰的同时,用力肏干起她的后庭来。
然而这一刻的赢盈,却好似丧失了思考能力般,一双美目中只余下了一片空白,而下身却不由自主的动作着,主动夹紧了臀部,饑渴难耐的扭动着腰身,不断迎合着麻承甲的肏弄,好似化身成了一个只知道追求淫欲的行尸走肉般。
「啪!」
马蹄落下,踏过管中邪的尸身,在赢盈凄艳空洞的淫叫声中,继续向蕞城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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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在距战场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遥望着发生着蕞城之前的惨剧,这一刻,项少龙的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绝望的无力感。
仲孙玄华!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对手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竟然能对一切算无遗策!简直就像这个世界在围着他转一样。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十年的积聚,他仅仅凭着这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除了田单这个枭雄,一举掌控了齐国。
他火中取栗,未卜先知的利用信陵君的「刺魏」计划有效的削弱了魏国,一手掀起了中原混战的乱局,将天下诸国尽数拉入了这场由他操盘的乱战之中。
他再度未卜先知的算计了邯郸会盟的各方,仅凭一场玩笑般的「公主政变」,便再度将赵国纳入麾下,同时灭亡了燕国,建立起了一个地跨青徐、河北、幽并,足以与秦国争衡的强大势力。
他在至为关键的伊阙决战中完美操势,不但坑杀秦军无数,更顺势拖垮了韩魏,使其成为战后唯一的胜利方,正式成为实至名归的中原霸主。
伊阙战后,就当世人皆以为他即将攻入关中,秦国各方势力也在空前的压力下团结在一起,等待最后的生死之战时,他却出人意料的驻兵不前,反而通过外交上的分化瓦解,不费一兵一卒,不仅将楚国一拆为三,更引发了其国内一系列的侯国内乱,使这个南方强国,未经一战便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而眼前,他甚至没有亲自出现,仅仅依靠着一个预留的计谋,以及一个卑鄙无耻的废子,便将射术冠绝天下的管中邪逼上了绝路,兵不血刃的终结了二十万秦军。
甚至连他项少龙自己……
想到此处,他不仅低声的悲笑起来,甚至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沖动——就在仲孙玄华对楚国下手的同时,因为外部压力的减弱,秦国朝堂的内斗,也无可阻挡的爆发开来。
自嬴政继位以来,秦国本土派与外来派的矛盾本已极为尖锐,蒙骜出身齐国,乃是外来派首领吕不韦最亲信的爱将,伊阙决战中,吕不韦更是最大限度的挡下了朝堂的压力,要粮给粮,要兵给兵,更不惜和秦国军方翻脸,强行将一干本土名将调拨到他麾下,给了他以最大的支持。
然而,结果呢?
三十万大军一朝兵败,尽被坑杀,秦人的名将菁华丧失殆尽,十余名将官中,竟只有项少龙与管中邪两个外来之人逃回来!
蒙骜既已兵败身死,鹿公、徐先、王齿等本土秦将的怒火,便自然的转移到了吕不韦身上,在他们的影响下,秦人权贵亦将伊阙之败的过错全部寄在吕不韦头上,对他更是恨之入骨。
在这种情势下,近臣李斯为求自保,便向嬴政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计划,即诛杀吕不韦,以其人头向仲孙玄华赔罪,效仿当初的勾践,举国向其俯首称臣,以求得忍辱负重,东山再起之机。
而这个计划最大的障碍,便是身为吕不韦爱婿,更手握重兵的他,故而李斯提出由嬴政亲自主婚,将身为王室成员,且立场在储君一方的琴清下嫁给他,其一,可以极大地离间他与吕不韦之间的关系,争取他的中立,其二,即便他要死保吕不韦,亦可借婚礼之由诱使他返回咸阳,将他与蕞城的大军分隔开来。
可惜李斯却没有想到,嬴政的真实身份竟是赵盘,琴清亦对他早有情意,故而无论是赵盘还是琴清,都在第一时间便将李斯的计策告知了他,赵盘更劝他带着琴清逃离秦国,不要在这里坐等灭顶之灾。
但他项少龙又岂是个忘恩负义,狼狈而逃的懦夫?
他几乎下意识的拒绝了嬴政的建议,坚持留在咸阳,然而在吕不韦与赵盘的情义天枰之间,他终是无法取舍,无奈之下,唯有选择保持中立,赶在婚期之前,便吩咐吕娘蓉收拾行装,準备在兵乱爆发时带她返回蕞城,以避开这可能的一劫。
然而,所有人却都不曾想到,就在他与琴清的婚礼,亦是嬴政李斯等人预备动手的前一夜,正当琴清在秦宫前鼓励他的时候,吕不韦竟提前一步,破釜沉舟的发动起三千余最忠诚的家将,对秦宫发动了突袭。
正在秦宫之前的他与琴清亦被卷入其中,纵使他刀法高强,但终是不愿与吕不韦为敌,亦认为吕不韦不会杀他,更兼担心琴清的安全,在击倒数人后,他终于在无奈之下弃械投降,不料吕府的家将在擒住他们后,却将他们分了开来,将琴清押入宫中,反而趁乱将他送出城外,押到了早已準备好的车队之中,颠簸向东行去。
直到次日清晨,马车方才停下,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个他所熟悉的友人——在吕府客卿中与他最为交好,素来以足智多谋出名,更极善于易容的肖月潭!
他素知肖月潭乃是重情重义之人,一时也不开口,唯待对方解释事情的始末,却不料肖月潭竟毫无开口之意,只是苦笑了一下,命人将他扔下马车,将百战刀与龙渊剑放在他身旁,又在一旁的树上栓了一匹马,便自顾离去,从始至终竟未和他说过一句话!
他心中极是惊疑不解,待到肖月潭离开后,经过一番折腾,终是用脚夹住百战刀,割开身上的绳索,随即竟在刀鞘中找到了一张绢布,式样竟与当初仲孙玄华迫他刺杀魏王时,在龙渊剑中的留言一模一样。
而其上所书写的,则是仲孙玄华「亡秦」计划的全部布局。
至此,他才知道仲孙玄华真正的可怕和厉害之处。
此人利用吕不韦的朝不保夕的危机感,竟暗中与他取得联络,以一郡之地为代价,买通他背叛了秦国。
而这位为相多年的权臣,在秦之阵营时看似无所作为,甚至人人皆欲诛之,然而一旦背叛,竟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破坏性作用,几近于向仲孙玄华敞开了咸阳的大门。
仲孙玄华只向吕不韦指名要了四个人,嬴政、琴清、赢盈以及他项少龙。
而后,仲孙玄华竟不顾危险,亲自率领了五千精锐骑士,装扮成秦军模样,趁夜绕过蕞城,全然不计后果的沖向了咸阳!
在他项少龙看来,这样的计策简直与自杀无异——明明已经三分天下有其二,只需稳扎稳打,三年之内,仲孙玄华便能逼迫秦人投顺,或是举族西迁,而毫无疑义的取得天下,然而他竟在此刻,采用了如此急躁冒进的险着,其中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如吕不韦心意动摇、吕不韦没能攻入王城,擒住嬴政、吕不韦没能打开咸阳的城门、他们没能压制住咸阳的秦军、管中邪没有被赢盈所困,而是决然杀妻,反攻咸阳,以上种种情况,只要实现了一条,仲孙玄华便等于把自己扔进了一个必死的危局当中!
然而,从眼下的情势看来,仲孙玄华又要赢了!蕞城的管中邪,明明坐拥二十万大军,看似实力强劲,却被仲孙玄华只用一个赢盈便了断了性命,与其说这是什么兵法,他倒觉得这更像是神话和魔术!
虽然仍不知道咸阳的消息,然而他拼命赶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是否来得及挽回蕞城的局面,却不料刚到此地,便亲眼看到了管中邪是如何在受尽屈辱后被杀死,此人一死,蕞城军心必将崩溃,或许残余的士兵凭借着对仲孙玄华的恐惧,还能勉强守上几日,但此后……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不由浮起一种真真正正的绝望感,只觉得自己面对仲孙玄华,当真是毫无胜算,竟生出一种想要就此逃走,跑出函谷关外,返回当初穿越时初来的那个赵国的桑林村,就此隐姓埋名的沖动……
然而下一刻,他的耳边,却又回想起琴清在秦宫之前的那番话语:「不要放弃!仲孙玄华所以得逞至今,皆因他智计过人,从无失算,但他终也是凡人,必定会有露出破绽的一刻,他行事狠绝,不得人心,只要失败一次,便将一败涂地,只要你活下去,不要放弃,你最终一定能击败他的,项少龙!」
眼下他若是能豁命一搏,直入蕞城,率领惊慌失措的秦军奋起一击,未尝没有击破城外的联军,继而反攻咸阳,就此击杀仲孙玄华的机会。
然而那张关键的绢布,却是仲孙玄华所提供,此人如此的阴险狠毒,又怎会如此好心,主动将致命的破绽暴露给自己?如果其中另有玄机,只怕他将来的下场,比方才的管中邪还要凄惨许多。
一瞬间,琴清、乌廷芳、吕娘蓉,朱姬,这些对他情深意重的女子的形象,纷纷浮现在他的脑海。
项少龙伫立原地,竟少有的犹豫起来……
正文至此结束,结局部分开始,项少龙若选择逃离秦国,则进入支线A ,若选择奋起一搏,则进入支线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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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X1 :首先道个歉,本来上周末该更的,可惜周六一时兴起,装了很久没玩的大蛇无双Z ,然后打了游侠的招式补丁、关卡补丁以及3DM 的和谐补丁……然后就玩了一周末,于是写书这边就挫了下来,有兴趣的童鞋建议玩一下,还不错,特别是用和谐版的妲己貂蝉甄姬打远吕智传,无论是难度还是视觉都很有意思。
PX2 :再道个歉,这章本来预告是琴清的,原来準备2000字搞定赢盈的部分,开始转入结局支线A ,结果写的时候意外的写出了感觉,于是就轻重翻转了,琴清只能放到下一章了。
PX3 :还要道个歉,接下来的两三周我会很忙,所以进度要继续迟滞,估计三个结局我要写至少三周时间,不过考虑到偶期待的几本书更慢的速度以及论坛同人区集体萎靡的现状,我倒也没什么压力就是了,反正只剩最后一点了,把这个坑填完应该没问题。
PS1 :仲孙玄华的灭秦计划破绽很大,但这是有理由的,项少龙用一统天下的思路来揣测他的行为,自然猜不到点上,他冒险策反吕不韦,继而率骑兵在无后方无支援的情况下奇袭咸阳,有其迫不得已之处,不过城门一开,咸阳守军却不难对付,只要学习官渡赤壁,来把大火,再乱砍一通,拖延到大火蔓延开来,无力扑灭就可以了,然后和吕不韦合伙抢了宫城围观就好……
PS2 :管中邪的设计,主要是建立在寻秦记最后,他宁愿自己一死换吕娘蓉生路的基础上,可见此人颇有重情的一面,另外考虑到他长时间身为吕不韦阵营的一号战略武器,但超级强悍的弓术下,战绩却只有一个连路人甲都不如的国兴的情形,此人外厉内荏,性格磨叽,难下决断的特点也就很明显了,实际上他也就对上项少龙时才表现的进攻欲望强点……当真没比他的宿敌强到哪儿去。
PS3 :赢盈的剧情很是纠结了一通,本来想设计真嫪毐来色诱,然后学习朱雀「为了和平杀老公」的,后来考虑到此人虽然迷糊和无节操点,但原着里最终嫁给了杨端和,大是大非上总还没错到底,仲孙玄华在伊阙杀了三十万秦军,她再怎么脑残也不至于沦落到人渣雀的份上,最后还是换成麻承甲强推了。
PS4 :这章之后,谁再敢说偶写不了黑暗系的NTR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