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再度安静下来后,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丁珰气息急促,浑身上下满是白液红痕,白皙的皮肤依然泛着红潮。此时的她已经彻底软瘫,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床单上依稀可见点点落红和斑斑水印,宛如红梅映雪,别有风情。
“娇花新蕊,我还是有点孟浪了!”聂云手指依然在少女美妙的身体上来回游蕩,“不过谁让你这么诱人昵!”
丁珰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闭着眼睛,脸上带着尚未消散的春意。刚才最后一次高潮,她被刺激得涕泪俱下,语无伦次,浑身剧烈抽搐,那是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
丁珰从没想过,自己娇小的身体里居然隐藏着这样强烈的欲望,更不知道自己能在男人身下放浪得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她已记不清自己到底飞升了几次,只知道最后如果不是她苦苦哀求,只怕身后的男人会沖刺到天大亮。
“好了,以后就安心跟着我。”聂云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有我给你撑腰,比你爷爷要强得多!”
丁珰睁开眼望着聂云,流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失身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事。之前的恨意与不死不休的想法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忐忑与不安。
“你……準备如何待我?”沉默半晌后,少女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微弱的期盼。
聂云漫不经心地说道:“自然是给我做侍女,怎么?觉得辱没你了?别忘了,你是我的战利品,而且还是你主动来惹我的!对了,以后要叫我主人,自称小铃铛,不要喊错了哦!”
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小手下意识地握紧。
已经到了嫁人年龄的丁珰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对于婚礼洞房也曾多次浮想联翩。只是如今所有的期盼全部成了泡影,聂云不但彻底占有了她的身体,还要让她为奴为婢。
想到平时大户人家虐待下人的各种传闻,丁珰觉得自己的未来简直就是一片黑暗。
“想不到我平日自负美貌机智,如今不但未婚失身,更成为别人的侍女……”丁珰鼻子一酸,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流了下来,“我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她身子忽然被搂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丁珰抬起头,聂云正含笑看着她,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急色与暴虐,只有一片温柔。
“虽然是个侍女……”聂云的手滑过她的下巴,轻轻挠了几下,“也是个娇滴滴,香喷喷,美丽可人的侍女。”
他取过一方丝巾,轻轻帮少女擦拭着身体,轻柔的动作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原本以为又要迎来一次蹂躏的丁珰一下子愣住了,她感受着聂云手上的温度,身上那些疼痛不适的地方慢慢变得舒服起来。
“他……他是在用真气帮我疗伤?”丁珰银牙紧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其实之前当她知道眼前男子是聂云时,心中是有那么一点意外和惊喜的。聂云如彗星般突然崛起,短短时间就登顶武林,威震天下。他的年轻英俊,他的超强武功,他的风流多情,都让众多江湖女子心动不已,丁珰也不例外。只是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与聂云相遇,更没想过认识不到一天就失身于他。
就在这个床上,他对自己百般羞辱,更不顾自己的哀求,强行将她占有。同样也是在这个床上,他居然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眼神,帮自己擦身疗伤。
丁珰之前虽然云英未嫁,但也知道这种事只怕天下没几个男人能做到。
强大、好色、温柔……这样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永远是最能吸引女人的。
聂云帮她擦干身体,又用真气为她缓解了伤痛,起身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丁珰坐起身来,一头乌丝披散在白皙滑腻的肌肤上,话语中带着仿佛要被抛弃的不安。
“你上午安心休息,中午下来伺候我吃饭。”聂云打开门走了出去,“别忘了,你爷爷还在我手里,不要耍花样。”
少女咬着牙,眼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泪来。她将头埋在膝盖上,发出阵阵呜咽……
聂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丁珰跟自己双修了整整一夜,临走前他又怀柔一把。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加上《潜龙猎心大法》全力运行下,就算不用丁不三做人质,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了。
虽然一夜未睡,但聂云丝毫不觉疲倦。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朝自己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吱呀一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
“你昨晚去哪了?”—个略带幽怨的声音,一个俏生生的少妇,一对饱含深意的眼神,不是闵柔又是何人。
“咳咳……娘,我……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聂云轻咳一声,随口说道。
“出去走走就走一夜?”闵柔轻哼一声,没好气道,“还不快进来看看他。”
聂云挑了挑眉毛,没想到闵柔此时居然用他来称呼石清,看来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石清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如金纸,气息微弱,浑身更被包得像只木乃伊。
虽然聂云之前已经用真气帮他理顺了体内的经脉,但丁不二当时是含恨出手,被击中的胸口小腹都是人体要害——正如聂云所判断的那样,石清此时已经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娘,其实爹这种情况也不是不能治。”聂云直视着闵柔的双眸,轻声说道,“我在侠客岛学到了一门疗伤之术,名叫:返死回生诀。若是我将所有内力全部传人爹的身体里,他就可以慢慢恢复。只是这样一来,我就会武功尽废,今后也再不能习武。”
他伸手握住闵柔那纤细柔软的小手,闵柔身子一颤,却是没有挣扎。
“娘,你说我要不要用这门功法救……救他?”他斜了石清—眼,“只要你一句话,云儿都听你的。”
闵柔闻言,也回头看向丈夫。若是以前的她,此时早已泪流满面,六神无主。但这一次,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挣扎,最终化为一汪平静的湖水。
“云儿,以后我……我们一家,就要靠你了。”闵柔叹了口气,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要不是聂云在一旁扶着,只怕已经坐倒在地。
聂云伸手揽住义母那柔软丰满的身体,他知道此时这位美人妻正处于深深的自责和对未来的茫然之中。
“娘,不要担心,一切都交给我。”聂云将嘴唇贴上光洁的额头,然后慢慢顺着鼻梁往下,最后噙住那红润的双唇,用温柔的亲吻抚慰着闵柔那敏感不安的心。
闵柔身子微微颤抖,但却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在想明白石清因何分神受伤的时候,就已经对丈夫毫无留恋之意了。
女人啊,动心的时候,情深似海让你沉溺其中,变心的时候,说走就走让你无法挽留。
房间里响起滋滋之声,而床上的石清依然一动不动,只是心跳突然快了几分。
聂云耳朵一动,吻得更加起劲了。
安抚了闵柔后,聂云又来到石中坚的房间里。之前天天围着白阿绣转的石中坚,先是在那次人贩子事件中认识到自己的无能,后来又遭遇父亲瘫痪之事,整个人一下子成熟不少。
“大哥,我这辈子已经无法学武功了,但也不能这么无所事事。”石中坚一脸平静地说道,“大哥在江湖上那么厉害,我虽然不能效仿,但也要努力学点东西,将来能养活自己和娘。”
“这位主角也算是彻底被我带偏了!”
聂云心中感慨,笑着说道:“二弟,你性子单纯,不通世事,但资质却是不错。如今虽然不能练武,但也可以读书,将来考个功名。也不用做官,只在华山脚下做个教书先生,大哥定能保你一生平安。”
石中坚大为惑激,连连道谢。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好行装,慢慢往玄素庄而去。
聂云雇了三辆马车,—辆里面躺着丁不二和丁不三这对难兄难弟,一辆则坐着石清一家三口,最后一辆让白自在他们祖孙三人带着侍剑乘坐。
而丁珰不知是想通了还是死心了,乖乖跟在聂云身边做起了侍女。聂云也没难为她,让她去第一辆马车里侍候那两兄弟。虽然两人性命犹在,但到底被废了武功,如今不过是两个身受重伤的糟老头子,没人在身边还真是不行。
这天来到客栈,聂云先是将石清一家送到房问,然后吩咐小二送上饭菜,这才去到楼下用饭。
刚一下楼,就见侍剑和丁珰都站在桌边,像两只斗鸡一样对视着。
“聂大哥,你辛苦了,我帮你擦擦汗。”聂云刚一走近,侍剑就俏生生地走上前来,拿着丝帕往聂云额头伸去。
还没等聂云婉拒,丁珰也来到他另一边,娇声道:“主人,这是小铃铛在路上买的点心,你来尝一口吧。”说着就打开纸包,拿出一块精美的点心要喂聂云。
“路边的东西,也不知干不干凈就往聂大哥嘴里喂!”侍剑伸手拦住,一脸的鄙视,“还是侍女呢,真没规矩!”
“你那丝帕刚才我还见你擦过嘴,还敢拿来给主人擦汗,真不知羞耻!”虽然丁珰如今还是无法使出武功,但斗嘴却是一点都不会输。
“你……你胡说!”侍剑指着丁珰,眼中想要喷出火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狐貍精,不害臊!”
“你说谁狐貍精!”丁珰心中本就有鬼,此时更像炸毛一般跳了起来,“你才是狐貍精,整天聂大哥聂大哥,果然是野丫头,没家教!”
“够了,都给我好好坐那吃饭!”聂云眉头一皱,轻声呵斥道。
“哼!”两女闻言,不敢再吵闹,对视一眼后各自坐下。
白自在和史小翠对视—眼,心中都是暗自叹息,而旁边的自阿绣,小嘴噘得都能挂油瓶了。
聂云表面上一脸严肃,心里却是暗自偷笑。
丁珰到底做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大小姐,虽然被聂云压制不敢反抗,但想指望她像小昭双儿那样温柔和顺是绝不可能的。一开始那几天,别说叫主人,就连对着聂云也是整天板着脸,没有一丝笑容。
聂云倒也不急,只是整天和白阿绣、侍剑有说有笑,经常逗得她们笑靥如花。
白阿绣早就对聂云芳心暗许,如今聂云表示亲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拒绝。而侍剑原本因为丁珰的出现心里充满危机感,如今见聂云不但没有因此冷落她,反而对她越加亲近,心里大石落地,每日里端茶倒水,殷勤备至。
丁珰看在眼里,虽说表面上还是不屑一顾,但心里却无比怀念当日聂云为她擦身的温柔,尤其是将她搂在怀里时的微笑,更是时常出现在她梦里。
三个如花少女,聂云对着其余两人都是温柔和善,幽默风趣,对着自己却是爱理不理,呼来喝去,这让丁珰在倍感难堪的同时也生起了好胜之心。
于是没过多久,丁珰就改变了策略,有些笨拙地模仿着侍剑伺候聂云,对他的态度也从冷面相对变成了笑脸迎人,而她的改变又让侍剑对聂云越发温柔体贴。
两女争锋,白阿绣虽然还放不下身段去争宠,但也意识到了聂云的魅力。她原本还想着自己能独占这个男人,如今却是再也不抱这种奢望了。
白自在夫妻俩眼见孙女越陷越深,却是一点办法没有。石中坚被打击得彻底斩断心中情丝,有资格吃醋的闵柔偏偏身份尴尬,纵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也只能在私底下掐掐小腰,意思一下。
回到房间后,白自在和史小翠相对无言。
白自在叹道:“阿绣看来是对聂云死心塌地了!”
史小翠也是眉头紧皱,说道:“面对这样的青年才俊,动心倒也正常。只是那聂云风流多情,听说他之前已经有了好几个红颜知己,阿绣这孩子死心眼,只怕……只怕会受委屈。”
沉默半晌,白自在说道:“你去探探孩子的心思,若是……若是非聂云不嫁,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阿绣受委屈!”
史小翠来到白阿绣的门前,轻轻敲了几下。
坐在桌边发呆的白阿绣一跃而起,脸上满是惊喜。她先是理了理妆容,然后笑着打开房门。
史小翠眼看着孙女的笑脸变成失落,心中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本就不是磨叽性子,进门后拉着孙女的手问道:“阿绣,你跟奶奶说,是不是认定了聂小子?”
少女闻言大羞,一张俏脸红得好像长满了桃花。她低头扭着衣角,半天不肯开口。
史小翠摸着她的头,笑道:“阿绣,跟奶奶还有什么害羞的。你的眼神整天黏在那个臭小子身上,谁还看不出来!”
“奶奶……我……我……”白阿绣闻言更是羞涩,头垂得更低了。
史小翠叹了口气,说道:“阿绣,那聂云的确是好,只是……”
祖孙俩说了半宿的悄悄话,到了最后,史小翠紧紧握着孙女的手,红着眼圈说道:“阿绣,既然你心意已定,爷爷奶奶就不拦着你了。不过若是将来受了委屈,千万别自己忍着,我们雪山派也不是好惹的。”
“祖母……”白阿绣将头埋在祖母怀里,已经是哽咽难言了。
“石夫人,聂掌门,石公子,派中事务繁杂,我老头子就先告辞了。”玄素庄门外,白自在和夫妻俩正和聂云等人告别。
白阿绣站在他们身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聂云。聂云笑着拱手道:“爷爷奶奶放心,我一回到华山,立刻安排人前往雪山派提亲。”
白阿绣闻言,虽然已经知道此事,但还是芳心一阵悸动。她忍不住偷偷抬头,却正好和聂云那含笑的眼睛对个正着。
少女心中大羞,再次低下头去,忽然耳边响起聂云温润的声音:“阿绣,等我。”
“啊!”白阿绣连忙抬头,却见聂云已经和祖父聊起提亲之事。
“阿绣……他叫我阿绣呢!”少女嘴里轻声呢喃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被人叫了十几年,早就听惯了的小名,此刻却第一次让她感到无比甜蜜。
送走三人后,闵柔开始清点家中资产。对于玄素庄,聂云倒是没想着如同凌府、水府那样整个变卖掉。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有了西湖梅庄,苏州保留—个玄素庄也不错。
过了几日,闵柔将家中事务托付给管家,自己和石中坚带着石清随聂云前往华山。
聂云临走前又将那管家叫来好生敲打一番,更将他儿子收入华山一起带走。对于人性的贪婪,他是从来不想给任何机会证实的。
一路紧赶慢赶,来到华山脚下,已经是三月中旬。
上得山来,还没等聂云说话,曲非烟就贼笑着对水笙道:“你看,我说的不错吧?快给钱!”
水笙没好气地将她的手打开,说道:“放心,我说话算话!”说完狠狠瞪了聂云—眼,对闵柔告罪一声后便转身走掉了。
曲非烟嘻嘻一笑,来到闵柔身边对她寒暄问好,却是没看聂云一眼。
聂云正自心中疑惑,凌霜华走上前来,轻声问道:“聂大哥,这两个姑娘就是你非去侠客岛不可的理由?”
聂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霜华,你听我说……”
凌霜华叹了口气,岳灵珊上前拉住她的手,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说我们在山上为你日夜担心,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聂云苦笑道:“她们和侠客岛绝无关联,是我在路上……”
岳灵珊更气了,说道:“好啊,说是去侠客岛,其实在路上到处招蜂引蝶!”
聂云无奈地对宁中则道:“师娘,您快救救我,我真是冤枉啊!”然后又转头对闵柔道:“母亲,您快帮忙说句话啊!”
闵柔心中好笑,却没有接聂云的话茬。
宁中则走上前来,先是给了聂云一个‘等会再收拾你’的眼神,然后便笑着来到闵柔身边拉起她的手,一起向里面走去。
岳灵珊娇哼一声,拉着凌霜华转身就走。
聂云呆立半晌,苦笑道:“我真是冤枉啊!”